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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走廊东起乌鞘岭,西至玉门关,属西北—东南走向,被祁连山和合黎山夹峙其中,是中国东部与新疆交通的主干道,汉唐时期,成为丝绸之路的一部分。
从西安上车,孔祥麟就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但他运神通查遍四周,却没有任何发现,他暗想,莫非是自己觉没睡好,精神恍惚的缘故?但自西安至兰州,这种隐隐约约的感觉一直没有摆脱。
在兰州下车之后,已经是晚上六点多钟了,几个人立刻寻找酒店安顿下来。在吃饭时,孔祥麟突然觉得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没有了,看来其中必有蹊跷,但大家初到新地方,兴致都很高,所以孔祥麟没提这件事。
乌鞘岭为陇中高原与河西走廊的天然分界,属祁连山脉北支冷龙岭的东南端。年均气温在零度以下,古人曾称乌龙岭“盛夏飞雪,寒气砭骨”,为历代军事和交通的要冲。
对大名鼎鼎的河西走廊东端入口,大家肯定不会错过。第二天一早,大家便向乌龙岭进发,可是一出门,孔祥麟又有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这下他敢肯定不是自己的错觉,因为昨天晚上他睡得很好。
他暗自叹了口气,该来的还得来,担心也没什么用。但不知为什么,这次他的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他自从练功以后,对什么事都看得很开,对自己的信心也很足,所以这种不安的感觉从来没有出现过。
车近乌鞘岭,明显感觉气温降低了不少,但离盛夏飞霜的程度还很遥远。大家都穿得很单薄,这时已经感到身上有了一丝丝凉意。
张永兵笑道:“人们常说西北是苦寒之地,看来名不虚传哪!”
其实在乌鞘岭并没有多少文物古迹,这里除了蜿蜒西去的明、汉长城,就只有岭脊的湘子庙了。但他们这次出来,本来就不是为了看人文景观,而是体味大自然的乐趣,所以反而觉得这乌鞘岭值得赏玩。
乌鞘岭虽然号称是岭,但主峰海拨却有三千多米,远远看去犹如一条长龙,趴伏在地,而湘子庙则座落在龙脊上。孟子说,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爬爬乌鞘岭,顺便看看岭脊的湘子庙,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这一路上非常冷清,几乎没有人,至少在眼力可及的范围内没有人。突然,孔祥麟觉得自己神念一动:有修行人逼近,而且还不只一个。如此荒郊野岭,怎么会突然冒出修行人来?他正待提醒大家小心,只听嗖嗖几声,已经有四个人御器飞身拦在他们身前。
孔祥麟暗道,要来的终于来了。张永兵等几个人正聊得起劲,有人突然落在身前,把他们吓了一大跳。蓝凤君抬头一看,原来是四个道士,有两个她认得,正是前几天打过架的清玄和玉笔生,剩下的两个就不认得了,其中一个看起来还比较老。
蓝凤君怒道:“你们怎么阴魂不散地跟着我们?”
玉笔生冷笑道:“上次被你们逃脱,还抢了我的法宝,今天要你们知道我们逍遥门的厉害。”
孔祥麟看出那老者是这一群人领头的,于是向那老者深施一礼道:“不知道长如何称呼?”
那老者摆了摆手,似乎对孔祥麟的话不屑回答,玉笔生道:“这是我师父,道号玄机子,如果你们识相的,还回我的法宝,再留下那妖精,我就饶你们一条小命。”
蓝凤君瞥了他一眼道:“你还真是癞蛤蟆打呵欠啊!”
和清玄站在一起的那个道士冷声道:“等会你就知道我们是不是吹大气了。”
蓝凤君看了他一眼道:“你又是谁?”
清玄道:“他是我的大师兄,灵玄道长。”
玉笔生喝道:“不必和他们多说,先把东西抢回来再说。”
说罢就要动手。玄机子看了看孔祥麟,冷声道:“念你修行不易,你自己把杏黄旗交出来吧!我不废你的修为。”
孔祥麟淡淡道:“你凭什么要废我的修为?”
“你身为修行人,与妖孽为伍,与正道为敌,和入魔何异?”
“她虽是妖身,但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人们常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为何定要害她性命?”
玄机子厉声道:“她现在不害人,但谁能保证她将来不害人?何况她以色相迷惑你等,让你们屁护于她,不是作孽又是什么?”
孔祥麟还待再说,玄机子已经挥剑向天一指,顿时一阵惊雷从天而落,直劈李盈盈头顶。玄机子一边打一边喝道:“待我收拾了这个小妖精,再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孔祥麟没料到他说打就打,全无前辈风范,不由措手不及。那边张永兵已经祭起杏黄旗,迎头打过去,喝道:“你们不是要抢回杏黄旗吗?杏黄旗在此。”
玄机子见他祭起杏黄旗,笑道:“你等居然也知道御旗的法诀,难怪要抢这件法宝,只是以你们的修为,即使御旗又奈我何?”
说完将手一招,那旗子本来势头威猛,有风卷残云之势,但被玄机子用手一招,居然摇摇晃晃,眼看就要脱出张永兵的掌握。李盈盈见势不妙,忙从怀中掏出一块锦帕,娇喝一声“碧海潮生”,就见玄机子周围的空气犹如海中的波浪一般,猛地掀起一阵狂潮,将玄机子推得倒退半步。他这里一退,手中的气机便断了,于是张永兵趁机收回了杏黄旗。
玄机子一见是李盈盈出手,怒道:“大胆妖孽,死到临头,居然还敢行凶。”
说完忽地从怀中取出一枚金印,望空一抛,喝声“镇”,那金印应声化作一块丈余见方的铁砧,迎头向李盈盈击落,铁砧扫起的罡风将李洁和蓝凤君推得倒退数步,眼看她就要在金印之下香消玉硕。
孔祥麟暗叫一声不好,他识得那枚金印乃是一件仙器,名叫番天印,是真仙广成子当年修行时炼制的法器,广成子得道成仙后,番天印便不知所踪,不想今日在玄机子手中出现。
李盈盈乃是妖身,若是被番天印击中,不但修为和性命不保,就是神识也会被打散,这样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了。孔祥麟来不及多想,只好使出全身修为,御风而起,瞬间移动到番天印下,猛地将李盈盈从番天印下推出。
李盈盈得他修为之助,方才脱开番天印的控制,但番天印来势迅疾,她虽保住了性命,番天印的一角还是砸中她的后背,顿时将她砸晕过去。再看孔祥麟,将李盈盈推出番天印后,本待御风闪避,但番天印来势之猛,竟让他来不及动念,便被重重在砸倒在印下,死活不知。
这一下有如电光石火,旁边的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李盈盈已经被砸晕,而礼祥麟则被砸得死活不知。蓝凤君见瞬时之间伤了二人,不由隼怒无比,也不来及考虑其它的,掏出玄玄镜,解除锁灵诀,悲声呼道:“白前辈快出来助我。”
白起刚刚庆幸自己得了一个寄身的好地方,正在里面打坐呢,忽听蓝凤君语放悲声,在外面招唤自己,不由嘀咕道:“这才一天时间,死丫头搞什么鬼?”
但还是应声跳出了玄玄镜,以他的见识,哪能不识得番天印,立刻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对蓝凤君道:“你们快带着他们两个走,这个仙器太厉害,我也只挡得一时半刻。”
玄机子本来是用番天印砸妖的,但没想到孔祥麟舍命相救,最后砸倒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修行人。玄机子虽然自视甚高,但也不敢小看天下有道之士,这个年轻人年龄虽小,但修为不凡,肯定颇有来历,如果真地打死了,却是一个大麻烦。因此心中颇有悔意,正要上前察看孔祥麟的生死。
却见蓝凤君从镜中放出一个阴物,不由大怒道:“尔等真是死不足惜,不但与妖精为伴,还身携鬼灵,我今日定当将尔等全部擒下,为世人除害。”
第四十三章 情殇
玄机子一见白起的气势,便知他的鬼力修为惊人,但他不知白起的来历,所以没想到他是鬼王,只以为是蓝凤君收的鬼灵。再说他认为以蓝凤君的修为,再加上宝器在手,能收一个鬼灵已经很了不起了,所以根本没往鬼王上想。
白起身经百战,料敌先机的本事岂是玄机子这种潜心修道的人能比的?他一看就知道玄机子在想什么,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要玄机子轻敌,他就有机可乘,不然真要和这个番天印斗,还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毕竟自己是阴身,天生就为仙器所克。
他打量了一下其余的三个道士,发现他们的修为都和玄机子相差甚远,根本不足为患,于是打定主意先下为强,来个擒贼擒王。于是他暗蓄鬼力,猛喝一声“血战八方”,就见玄机子的周围涌起一团血雾,将他团团裹住。
玄机子没想阴物如此大胆,竟敢主动偷袭自己,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血雾缠住了。他正要祭起番天印,却发现那些血雾只要一沾上皮肤,便会又痛又痒,接着便是麻麻地,没有知觉,不由大吃一惊,怒喝道:“你竟敢施毒,卑鄙。”
白起磔磔怪笑道:“你还是赶快回家驱毒吧,再迟就只找人收尸了。”
玄机子两臂已经有些不听使唤了,知道今天讨不了好去,忙对其他三个道:“快走。”
说完自己首先御剑飞身而逃,玉笔生见师父都跑了,哪敢停留?忙在后面喊师父等我,也追着去了。灵玄本待今日一显身手,但见玄机子都逃了,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也拉着清玄御剑而去。
临行时对蓝凤君他们道:“你们与不但与妖孽为伍,还蓄鬼伤人,犯了修行大忌,我等定当传檄天下修行正道之士,让你们跑到天涯海角也无处遁形。”
这边张永兵背着孔祥麟,李洁背着李盈盈,蓝凤君手中提着玄玄镜,正在要听从白起的吩咐,转身逃命,但见白起一出手就伤了玄机子,把他们打跑了,又停了下来。
白起道:“你们怎么停下来了?”
蓝凤君哭道:“他只怕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