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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诚恳地道:“我需要你的信任。”
看着凌渡宇正气凛然的双眼,艾蓉仙下了一个决定,断然道:“我相信你!”
凌渡宇面上露出个鼓励的笑容道:“首先,不论你在电视或报纸看到什么有关我的事,千万不要相信,那都是恶意中伤。”
艾蓉仙爽快应道:“这个我绝对相信,我的爸爸是最善良的好人,因参加了工会,被人以暴徒之名在街头乱枪射杀了。”眼圈一红。
凌渡宇舒了一口气,艾蓉仙有这样的背景,一切好办。
凌渡宇在沙发坐下,艾蓉仙侧身挨在一旁,这时两人间的气氛融洽得多。
凌渡宇从艾蓉仙手中接过纸和笔,开始写起来。
艾蓉仙看得头也大了;刀、斧、绳、照明灯、水壶、皮靴、袋、衣服、食物,还有无线电遥控模型飞机……应有尽有。
凌渡宇一边写一边道:“你切记不要在同一个地方买这些工具用品,要分散在不同的地点购买,每次买任何一件用品前,先想一个好的理由,即管遭人盘问也可迅速反应。”他绝非过分小心,而是马非少将等一定会留意这一类的店铺。
艾蓉仙讶然道:“你不是真的要去探险吧?”
凌渡宇哂道:“我还有其他地方可去吗?”艾蓉仙道:“我可以为你提供服务,不过有两个条件。”说完抿起了嘴,神情透着股刁蛮无理的味道。
凌渡宇看得直笑出来,又感到有点不妙,低声下气地道:“小姐!究竟有何条件?”
艾蓉仙道:“第一个条件,没有我的同意,不可侵犯我,我虽然给你地址,但绝非那类随便和男人上床的女孩。”
凌渡宇啼笑皆非,想不到这妮子说出这番话来,失笑道:“难道我的脸上凿了色狼这两个宇吗?”
艾蓉仙做然仰起俏面,两眼望天,一副不愁你不答应的神态道:“不要扯开话题,这第一个条件,你答不答应?”
凌渡宇的男性自尊颇有被伤害的感觉,目光四处乱溜,忽地发觉梳妆台上折皱成一团纸条,心下恍然,艾蓉仙因为不忿自己起先对她的忽视,将地址的宇条随意抛弃,现在有求于她才找上门,故而目下全属报复行为。
想归想,凌渡宇仍感心中有气,断然道:“好!除非是你哀求,否则休想我碰你!”
艾蓉仙闷哼一声,表示毫不介意,继续逍:“第二个条件,就是无论支付么地方,也要带我一道去。”
凌渡宇骇然张口,正要说话。
艾蓉仙霍地站起来,用手势阻止凌渡宇说话,抢着道:“这第二个条件绝对没有转换余地,只要你说个‘不’宇,一切拉倒。我现在给你三分钟时间。”
凌渡宇软倒在沙发上。
这爱看冒险小说的女孩不知天高地厚,非洲的原始森林,即管是个受过严格森林训练的壮汉亦望而生畏,何况他的目标是连住在原始森林内的上人也望而却步的禁地:黑妖林。
凌渡宇有好气没好气地道:“你道是到公园露营吗?”
艾蓉仙美目闪着奇异的光彩,悠然道:“你要深入原始森林,正是我的梦想,其他的一切我不理了,何况你还会照顾我的安全。”顿了=顿又道:“我忘了告诉你,在干空姐前.找曾加入军队,受过三个月军训。”
凌渡宇道:“那你为什么要离开军队?”
艾蓉仙俏面一红,避而不答道:“还有十秒,九秒、八秒……”
凌渡宇及时喝道:“且馒!”
艾蓉仙闭了眼睛,继续数下去:“七秒、六秒、五秒……”
凌渡宇权衡利害,颓然道:“好吧,我答应你/
艾蓉仙欢呼一声,一把搂着凌渡宇,在他面颊重重吻了一下,开心地道:“这下是我碰你,合法的。”
凌渡宇苫笑起来。
除了这样,他还能做什么?
第二天早上,凌渡宇趁艾蓉仙出门搜购物品,化装成中东人的模样,往市中心的电讯局打长途电话,希望能联络上高山鹰。
岂知电话响了良久,竞没有人接听。
这是不可能的,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因为这电话号码直通高山鹰二十四小时不离身的无线电话,唯一可能,就是他出了事。
凌渡宇向来只对高山鹰一人负责,其他组织内的人全无联系,找不到高山鹰,等于把他和整个组织的联系中断。
这个保密的优良方法,这时成为最大的缺点。
他既为高山鹰担心,也为自己苦恼。
他本想借助组织的力量,从南非人手上救回西森,至此不得不放弃这念头。
他变成孤军作战了。
当一切物品齐集后,艾蓉仙累到不能站起来,她遵照凌渡宇的吩咐,在市内不同的地区购买名单上的物品,马不停蹄,教她怎么吃得消。
她躺在沙发上不断喘气。
凌渡宇正在全神贯注地研究他手提电脑液晶体屏幕上的资料。
艾蓉仙见他望也不望自己这个劳苦功高的人一眼.心中无名火起道:“你知不知道全市部登出了你的相片,电视每半小时便播出阁下的尊容?”
凌渡宇嗯的应了一声,眼光依然望着电脑的显像幕,头也不转过来。
艾蓉仙气得跳了起来,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道:“他们说你是个高度危险的人物,擅于易容改装,狡猾如狐,大骗子和满手鲜血的凶徒。”
凌渡宇转过头来,笑道:“那我们更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轰轰烈烈干它个天翻地覆,小姐意下如何?”
艾蓉仙像个泄了气的皮球道:“恐怕我们走出门外不及百步,便要一齐上断头台了。你也不知全市都布满军警,沐能逃命已是天大奇迹,逞论其他。”她坐倒在凌渡宇旁的地毯上。
凌渡宇看着她绝望的面容,黑肤闪亮晶莹,真想慰劳地吻她一下,可是又记起不得侵犯的条款,柔声问道:“你是否有法国人的血统?”
艾蓉仙低声道:“我母亲是纯正的法国人。”眼眶有点湿润。
凌渡宇暗忖那可能是一段缠绵排测的黑白之恋,不想触动她这方面的感情,话题一转道:“不如你收回成命,让我一个人去吧。来日我答应回来找你,告诉你整个历程。”
艾蓉仙抬起俏脸,眼中射出灼热的感情,坚决地摇头道:“不!我要跟着你。”
凌渡宇叹了一口气道:“蓉仙!我已有了个很好的女朋友。”
艾蓉仙浑身一震,很快便回复平静,道:“那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我爱上你吗?我只是要真真正正经历一个危险的旅程,胜似结婚生子,平凡度过一生。”
凌渡宇知道劝之无用。叹了一口气道:“让我告诉你我们的第一步行动。”
艾蓉仙勉力振作,用心聆听。
凌渡宇手指灵活地在电脑地键盘上跳动,电脑显像的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地形图。
凌渡宇指着有飞机标志的地点淡淡说道:“这军用机场在市区边缘,我要在这里盗取一架飞机。”
艾蓉仙骇然抬头。
一时不能相信凌渡宇的说话。
凌渡宇驾着小货车,在街道上蜗牛般行走,这是通往市郊西北部的唯一公路,前面设了关卡,检查所有这个方向驶出的车辆。
这时即管最熟悉凌渡宇的人,亦一定不能把他认出来。只会以为是位道地的刚果人。凌渡宇凭着精制的肉胶布和人造肌肉,把整个面形和肤色改变,甚至露在身体外的部分,也凭一种黏贴的薄膜,改变了肤色。
艾蓉仙坐在他身边,一身农妇装扮,画上还有油污。掩盖了她夺人的美色,唯妙唯肖。
机场在市郊的西部,不幸这也是通往目标黑妖林的唯一通道,检查最严的地方。
货车后放了几条大肥猪,臭气熏天,猪槽底藏着他们所有的远行用品和工具。这是凌渡宇仓猝间预备的最佳掩饰了。
这是刚果人民共和国的首府布拉萨,人口约五十万,是当地政治交通中心。
差不多轮候了半个小时,才进入关卡。
必卡前除了荷枪的士兵外,还有几名白人站在路旁。
一见这几个人,凌渡宇整个心悬在半空。其中一个赫然是那连拿上校,另外一个面目阴森,矮壮强磺,面容冷硬如岩石的四十多岁男子,不问可知是名震非洲的凶人:马非少将。
凌渡宇决心行险取胜,伸头出窗外,向着正朝他走来的黑人军官大嚷道“喂!究竟出了什么事?”他是以班图语叫出来。刚果包括了百多个不同的种族、官方语言虽是法语,但班图语、苏丹语等多种不同的语言,也在不同的地区流行。
众人的目光,包括连拿上校和马非少将那凌厉怕人的目光一齐集中在他身上。
黑人军官面色一沉,喝道:“闭上你的臭口。”
凌渡宇装作畏惧地缩回车内,刚巧看到艾蓉仙惊得煞白的俏面。
有几名士兵走到车后,仔细地观察起来。
黑人军官道:“你的证件和行车证。”
凌渡宇见马非少将等没有走近来。心中稍安,在怀内掏出证件。他以往在非洲干颠覆活动时,曾为自己做了十多个假证件,每个证件上的样貌都不大相同,这时派上用场。
黑人军官一边查看他的证件,一边道:“额尔图先生,你去那里?”
凌渡宇答道:“送货往卡得的南日农场。”那是市郊的西南部,并不是通往黑妖林方向的路途。
黑人军官面容一松,把证件交回他,大声道:“是卡得。”
立时有士兵在他窗前贴上一张黄色的标记。
凌渡宇大叫好险,任何人若要在目的地上说谎话,便会坠入对方的陷饼。假设他们试图闯上通往黑妖林的公路,将因标记不对而遭稍后的关卡拦截。当然,假设他们直认是往黑妖林的方向,恐怕他和他的小货车,均将会遭受到逐寸搜查的厄运。
马非少将等果然在听到他的目的地只是卡得,立时把注意力移往其他车辆。谁想到他要去“乘飞机”。
在黑人军官扬手下,凌渡宇的小货车驶出关卡,离开枪嘴的威胁。
艾蓉仙吓得噤口不能言,幸好油污在掩盖美色之余,同时掩去惊容。
凌渡宇却在想,这样看来,敌方也应知道他的目的地是黑妖林,既然他们知道军火坠下的地点,为何不早一步赶去,反而在这里大张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