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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弃心中不由暗笑,这样的事也能碰见,这次出来看来还真是没白来,那女子见周围众人笑得古怪,也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错了,却是有些慌神儿,只好呐呐道:“请问,这处驿站的一驿正在不在?”
张弃笑着向已经赶了过来的许老三努可努嘴,许老三这才上前,先对张弃行了一礼,然后这才转身对着那个女人说话,在张弃面前他可是不敢再嬉皮笑脸,只是老老实实的道:“小人就是这间驿站的驿正,不知两位这是要吃饭啊,还是怎的?”
那女子看了周围一眼,心说,这北疆处处透着古怪,这驿站中怎么这么些人,还一个个的不象善类,别是进了黑店了吧,虽心下喘喘,但如今却是没有什么办法,自己这次出来,真是霉字当头,先是屡遇劫匪,好不容易到了北疆,身上的衣物钱财都丢了个精光,这才知道世道艰难,要想着生存下去却不是自己想的那般容易,风餐露宿之下,看看自己这身打扮,自己都觉得自己更像乞丐一些,再看看站在张弃真后的李翠儿等人,心下不禁有些嫉妒,自己要是穿上女装,不定就比她们差了,只不过形势不如人意,由不得她再任性,只好转头向着许老三红着脸道:“我们主仆二人在路上遇到了劫匪,东西都丢光了,所以才厚颜想在这里讨些吃食,再休息一天,您别误会,我有一长辈在北疆任职,这次就是投奔这位长辈而来,到时一定将今日所费加倍奉还就是,还望您通融一下。”
这时在这驿站之中,这许老三哪里还做得了主,只好转头向张弃望去,张弃点了点头,转身带着夫人们回了自己的房内。
到了房内,还隐约能听见院里那个看不出长得美是是丑的女人的声音,“请问,这里有没有热水,我们想洗个澡。”
曲兰这时再也忍不住,咯咯大笑起来,李翠儿和王兰也是掩嘴偷笑,连张弃的脸上也挂上了笑容,这里可是驿站,只是提供人们一个临时歇脚的地方,能给你作上一顿可口的饭菜就已经了不得了,哪里还有什么洗澡的服务,真真是两个未出过门的匪。
几个女人在屋内不时说着刚才的那两个人的可笑之处,一边逗着小天星玩。
却说方正到了县衙,亮出了自己的腰牌,那些衙署中人哪里还敢怠慢,立时将方正带到了那黄单的面前,这黄单虽然是张弃起兵时的老兵,但方正却是投效没几年。两人自是互不相识,这时那黄单正在自己房中和儿子说着话,听闻有燕王爷的亲卫到访。不敢怠慢,立即迎了出来。
燕王亲卫,在北疆可是个特殊的存在,那可都是燕王心腹之人,身家清白,骁勇善战不说,还得在观察上几年,再经过一年时间地严酷训练,这才可能被选进燕王亲卫营,这黄单久在军中。自然知道燕王亲卫的份量。见到方正,翻身跪倒在地,“卑职黄单见过大人,不知大人到此有何公干,卑职定尽全力协助。”
方正板着脸,看了跪在地上的黄单一眼,这黄单不愧是王爷麾下出来地人,虽是在地方上为官日久,过了些年的舒坦日子,但那从战场上带下来的杀伐之气。还是不时在其眼角流露出来,方正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这要在大宋,这点事还真算不上什么大事,但这里毕竟是北疆,还被王爷亲自碰到了,可惜了一条汉子。
虽是心里有些怜悯,但方正脸上却是一沉,“黄单,王爷有话让我告诉于你,王爷问你,当日拔你为官之时,王爷所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黄单脸色一白,但到底从军多年,胆气甚壮。抬头大声道:“王爷当日说的话,卑职无日或忘。”
“那就好,王爷说了,你做过什么事自己清楚,这里也就不多说了,王爷现在不想见你,叫你自己看着办。”说完这话,方正拿眼死死盯住了黄单。
黄单一楞之下,脸色立时苍白了起来,想起张弃在他们临行之前说的话,别的到还罢了,只有一句他却是记得清清楚楚,你们若是给我惹了什么麻烦,也不必回来见我,自己抹脖子算了,在想想这些年自己的作为,冷汗立时淌了下来。
回头看了看身后跪着的自己的儿子,他知道燕王的性子,各人犯了事情,从来不会罪及家人,咬牙之下,抽出从不离身地腰刀,就往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下去。
他儿子在后面刚才就觉得不对,这时看父亲竟是要自刎在自己的面前,立时在后面扑上去拉住了父亲的胳膊,饶是如此,还是在脖子上开了道口子。
这黄单的儿子叫黄典,现时在北疆书院读书,这次回家只是那些东西,哪里想到会碰上这等的事情。
这时黄典情急之下,大声向方正道:“我要见燕王爷,求大人通融,王爷此举实是不公我有话陈说。。。。。。”
那黄单听了儿子的话,再想到燕王在军中的手段,自己一死还能保全家人,但若儿子这番话传到了燕王的耳朵里,性命难保,大惊之下,立时挣扎着就捂住了自己儿子的嘴。
方正心中本就存了怜悯之心,这时更是不忍,见这个年轻人说起话来,义正严词,脸上毫无惧色,挡不住还真有些能耐,王爷叫他把话传到,可也没说不叫带人去见他,不如带上这个年轻人回去试试,大不了这挂落自己吃了,当能保住这个年轻人地性命。
“见了王爷,你真有话说?一个不好,可是性命难保,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黄典这时哪里管得了其他,父亲命在旦夕,总要尽力留住父亲的性命才是,“当然有,定不叫大人受牵连就是。”
“好,你跟我来吧,王爷现在就在这吴县驿站之中,有什么话到时你跟王爷说就是。”说完转身就走。
黄典大力拽开父亲的双手,“父亲,您一定等儿子回来,如王爷仍是不改初衷,我父子二人结伴同游就是,但在这之前千万别干什么傻事,到时儿子求得了王爷赦免而您却不在了,岂不是一场空啊。”说完看父亲无奈之下向自己点了点头,这才稍为心安,跟着方正头也不回的出了县衙。
这时张弃经那两人一闹之下,积在心中的怒火也早已平息,正在看着小天星玩耍,这时门外方正的声音响起,“属下回来了,有事回禀。”
“进来吧。”
随后,张弃看到方正带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眼神一凝,却是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这又是谁?”
“禀报王爷,这是黄单的儿子黄典,他说有话对您讲,所以属下自作主张将他给您带带来了,还请王爷责罚。”
这时黄典在方正身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关这位大人的事,小人只是觉得王爷对我父亲不公,这才斗胆来见王爷,要是王爷听了小人的话,还是不饶我父亲的性命,小人则无话可说。”
张弃细细打量这个有些胆量的年轻人,身子骨到还算结实,只是身上透着一股书卷气,看来还是个读书之人,没想到那黄单一个厮杀汉子,儿子却是如此儒雅文弱。
张弃挥了挥手叫方正先出去,这才问道:“你有什么话说?你父亲负我之托,我难道杀不得他?”
黄典抬头道:“王爷,小人这次来,就是想当面向王爷问上一句话。”
“说。”
“王爷亲制北疆法典所为何来?”
张弃皱了皱眉头,这些文人就喜欢卖关子,这是他最不喜欢的地方,脸色也是跟着沉了下来,“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小人觉得王爷立此法典大多到是为了刷新吏治而为之,小人父亲是犯了律法,但罪不致死,在北疆法典中有明文规定,按小人父亲所犯之事,最多也就是革除官职,做苦役一年的罪过,但王爷却是一句话就定了小人父亲的生死,小人大胆说上一句,就是不知王爷听不听得进去?”
第四卷血色残阳第一百一十九章燕章
张弃这时听了黄典的话却并不生气,心中却是暗道,总听人说,大宋人杰地灵,没想到在这吴县到是能碰上这样一个人,见到自己还能侃侃而谈,直斥其非,要知就是军中大将见了张弃,也是噤若寒蝉,要不是张弃开口,这些人有的更是连句话也不敢说的,这个年轻人到真有胆子,不但说了,还敢挑自己的毛病,这到让张弃提起了些许的兴趣。
声音也自缓和了下来,“说吧,我听着就是。”
说到这里,黄典到是将其他的东西全都抛诸脑后,“王爷今日此举却是错了,北疆法典为王爷亲自制定,但今日之事,王爷却是任意而为,丝毫不按法典所述量刑,如此先例一开,众官揣摩王爷心思,必定在量刑之时有所偏颇,那要这法典何用?今日,小人不但是为我父亲着想,实在也是为王爷今后治理北疆计,此等先例实是开不得啊,王爷。”
张弃的三位夫人这时都在屋中,本来遇到这些政事,她们应该回避的,但驿站简陋,也没有什么内屋,张弃在这些事上对她们也没有过多的要求,这时也就看个新鲜,其他两位夫人也就罢了,李翠儿和曲兰只是看这年轻人在丈夫面前如此强项。心中暗暗欣赏,那王兰却是处理过政务的人,见识实是非同一般女子,这黄典说地虽然简短。仓促之下也是没有什么条理,但道理却是分明,不禁心下暗自点头。
张弃这些年作了这许多的事情,见识已是非同一般,很是知道自己的短处。论起打仗来,经过严格的军事训练,又读过许多战史地张弃自认不输于任何人。但在政事之上却是多采纳下属的意见行事。
张弃也知道虽是来自华国现代,一些现代的政体实是比现在的体制合理很多,但毕竟华国现代科技高度发展,不是这个可以比拟的了地,一些看似很是高明地体制放到如今却并不合适,如果硬要生搬硬套。难免不出什么乱子,反而不如交给手下的饱学之士来地妥当。
这黄典的一番话到还真有些道理,自己手握重权,一举一动现下都是万众瞩目,再不能象刚来这里之时一样肆无忌惮,这时处置了那黄单,再遇到这样的事情,手下之人难免猜测他的意思,自己此时此举到真有些孟浪了。
张弃看着眼前的黄典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