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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软的一定不是我。”
本是心中灼热的王幕听了最后一句,仿佛当头被倒了一身的冰水,身子一颤,赶紧跪了下来。“殿下放心,王幕在殿下麾下,绝不敢有什么三心二意,殿下旌旗所指,必然有王幕为先驱,今后,王幕若有违背今日之言,定遭五雷轰顶,永世不得超生。”
张弃点了点头,亲手将王幕拉起身来。两人又谈了些细节,张弃这时才似笑非笑的对王幕说道:“我帐中地美人是怎么回事?”
王幕脸上一红,看张弃不像是要怪罪的样子,这才赶紧解释道:“手下人说王爷鞍马劳顿,需要舒缓一下,于是,下官就找了个革兰美女送到了王爷帐中,王爷可还满意?”
张弃伸展了一下身体,面容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道:“你以后别干这样的事了,谄上之举自然有人去干,你一个大将军没的掉了身份,我又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怪罪你,更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奖赏你,手下看你这么做,对你在军中的地地位可是大有损伤的。”
听了这话,王幕眼眶不禁一红,“谢殿下关爱,都是以前在朝廷军中的毛病闹的,以前要是答对不好上官,就是任你有千般本事,到头来,连个下场也没有。真是让人心寒。”
张弃笑道:“怎么,这些年了,还想着以前的事呢,你那侄孙已经三岁多了吧?你可要好好管教,以后不也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将军?”
“那畜生结实着呢,来了草原以后,整天的疯跑,看来学文是不成了,下官到是有心叫他继承我的衣钵,长大了一定也为王爷冲锋陷阵。”说到自己的侄孙,王幕的脸上也是泛起了笑容。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漫步走去,声音渐行渐远,终至袅不可闻。
平帝二年四月,张弃回到了北疆北望城,北疆现时在北望城的所有官员闻讯之后,列队在北望城十里之外相迎,这次可是不同于以往,张弃现在已是燕王之尊,又在草原上折服革兰大汗达利,会盟草原诸部,被尊为天可汗,这样的功绩,这样的身份地位,别说是自己的属官,就是到了京师之地,皇帝连同百官也得郊迎十里。
见到张弃的队伍,众北疆官员早早就已跪倒在地,待得张弃到了近前,所有相迎的官员以及闻讯而来要看看燕王尊荣的百姓,欢呼声如同山呼海啸一般直冲云霄。这些年北疆再无战乱,官吏又都廉洁奉公,各种赋税比之朝廷在时少了不止一半,这皆是拜燕王所赐,有的百姓甚至在道路两旁摆上了香案,虔诚祷告上天,祝福燕王殿下能长命百岁,富贵荣华,身体康健。
百官簇拥,前面有仪卫开路,大队骑兵随后,再加上欢呼雀跃的百姓,一行人浩浩荡荡回了北望城,张弃素来不喜这样的热闹嘈杂的场景,回程之后,将众属官打发回去准备晚上的酒宴,自己则带着亲卫径直回了现在的燕王府。
到得燕王府邸之外,张弃发现事情还没完,早有人将他归来的消息送到了府内,燕王府几百口人,几乎是倾巢而出,都正候在府门之外,见老爷回来了,在现时的燕王妃李翠儿的带领之下,又是一阵欢腾雀跃,吵得张弃地脑袋都好像大了一圈,不过这些人可比那些属官好打发的多,在张弃的命令下,不一会就散了个干净,张弃这才在四位夫人的簇拥,还有张天星的上蹿下跳之下进了府门。
知道张弃回军的消息之后,燕王府早就已经被收拾停当,张灯结彩,鲜花饰路,一路走来,到是使人神清气爽,倍感温馨。
张弃抱着小天星,身后跟着四位如花似玉的夫人,漫步走在这越发显得富丽堂皇的燕王府邸的路上,时空错位的感觉越发地清晰,仿佛刚才还是金戈铁马,转眼间就已是群香环绕,尽享温柔,身边银铃叮当,几位夫人轻声慢语,耳边不时还能听到张天星的稚语童言,什么帝王霸业,什么征服杀戮,此时好像都已经离他而去,到是有了一些,人生到此,夫复何求的心思。
张弃想到了这里,立时清醒了过来,人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真是诚不虚言,象自己这样心志如铁之人到了这时也是雄心全无,那些只是继承了父业的帝王们,后宫佳丽如云,子嗣成群,哪个还能有什么雄心壮志?
想到这里,却是提醒自己,世上还有那么多事情等着自己去做,要是沉迷家事,嘿嘿……不说也罢。
第四卷血色残阳第一百一十六章驿站
四月的喧嚣已经远去,但北疆并未平静下来,各处兵马被燕王张弃调动了起来,新兵老兵各半,参与调动兵马的有心人算计了一下,共计有十余万人马被燕王派去了南部草原,名为整训,真实意图经过这些年张弃的不按规矩出牌的性子,是谁也猜不到这些兵马到底要派往哪里。
大军陆续集结到了白鹿原上,由王幕这个朝廷降将统帅,开始了热火朝天的大练兵,中原诸侯这时已经战成了一团乱麻,但对北疆的动作还是密切关注的,听闻北疆军马调动,第一时间各方派在北疆的探子就已经传出了消息,不过见北疆大军又往北而去,众人心中都是松了口气。
但革兰帝国则相反,听说大宋燕王,草原上的天可汗又在往草原增兵,革兰大汗达利可是坐不住了,这时达利和北部草原各部已经大战几场,这次北部草原各部知道如果此战败了,将会如何,自是倾尽全力,这些时日下来,战局竟是胶着在了一起,以革兰铁骑之实力,也是无法在短期之内获胜。
这时达利听闻北疆异动,哪里有不着急的,立时在千里之外派来了使者,向燕王张弃询问大军动向为何,这时的革兰帝国实是已经沦为北疆附属,使者这时也已经没有了革兰强盛之时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势,对待这位在草原之上威名赫赫的北疆之主更是表现得卑躬屈膝,让北疆诸将都是倍感自豪,与有荣焉。
张弃对使者却也不象以前一样,疾言厉色,只是好言安抚,言北疆大军只是演练新军而已,叫革兰大汗达利放心,专心于对北方各部的战事即可。
这时北疆又有好消息传出,武学第一批学员终于出师了,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选择了回到北疆军中任职,当然,他们本就是从军中进入的武学。很象是华国当时的进修一般,学成之后,回到军中担任的都是伍长、队正之类的低级军官,这些人本就是军中精挑细选之后进入的武学。经过四年的学习,历练,这时已和从前大不一样,有了他们的加入,北疆大军的战斗力和以前将不可同日而语,而且,从他们之后,武学将开始每年向军中输送人才,这样,不过几年,北疆大军将焕然一新,有了这些精于韬略,善于管理的底层军官协助,北疆大军指挥起来将如臂使指,无坚不摧。
武学中还有一部分人选择了进入北疆巡查行列,巡查其实就是现在维持地方秩序地警察,也就是当时的捕快,之所以叫做巡查,是因为它与捕快有着明显的区别,当时的捕快隶属于县衙,其实是将华国的警察,法院,民政等等部门都集中在了县令的身上,这就造成了现时的大宋县级官员最是贪腐的现状,全县之权集于一身,只要县令说什么就是什么,北疆则不同,将县令地职权分成了几份儿,这巡查就已经不在县令的管辖范围之内了,再加上设立的监察部门,虽不能彻底解决官员的贪污腐败之行为,但已是在短时间内使北疆官场一清,现时北疆官场之清廉就是明证。
各级书院这时也是人丁兴旺,比之武学又是一番景象,北疆作为现时大宋难得的清净之地,一些对时事有所见地的饱学之士都是纷纷北迁,北疆书院的环境又很是宽松,俸禄还很丰厚,自是有些人在动心之下就进入了书院,各个世家大族对北疆也很是看好,有派人到书院任职的,有派自家子弟到书院中求学的,贫家子弟要想出人头地,也纷纷进入书院读书,北疆书院虽然并不免费入学,但学费却很是低廉,更是吸引了大批的寒门士子进入,这时北疆各级官吏稀缺,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在书院出来后,就能直接进入官场,这样的机会更是不能放过的了。
在大宋这样一个典型的古代大帝国之中,办学教化万民,这是一件在所有人眼里的盛事,但肯象北疆这样拿出大把的银子来开办如此多的书院的行为还是绝无仅有的事情。这在张弃看来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可是在华国听着华国一位为人的“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样的话长大的,十年义务制教育,这在华国已经是实行了好多年了,北疆没有那么大的力量,但是办学却是一定要办的了,不但能为北疆培养一大批的人才,还能开化民智,这对于北疆吏治来说可是一件好事。
北疆书院和武学又自是不同,也学是自古以来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样的思想作崇吧,虽然现下北疆士卒在百姓中的地位明显要比以往高出许多,但武学的规模以及人员上还是不及书院多。
书院和武学不同,武学中的人员都是在军中供职之人,学员都是以前军中的精锐,教导起来能事半功倍,但书院却是不能如此,书院被张弃分为三级,低级书院分布在县府,且大多进学的都是一些孩童,只不过是读书识字罢了,想要升入中级郡府书院,则需要老师的推荐和一定的考核,事实上是代替了大宋官吏选拔中的考举这一环节,大宋士子只要考中了举人,就有官俸可拿了,大宋举人之多,已经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但大多数的举人现下却是拿不到什么俸禄的,都被上级官员从中扣下,这也是官场上一个默认的现象了。
北疆不同,到了中级书院,北疆除了提供住宿之外,却是半点好处也无,但可以为官府进行一些抄抄写系的文案之事来进行补贴,如不想更进一步的话,经过一段时间的实心用事,在官府中谋一职位还是很容易的事情,但职位大多都是底层官吏。
一些在中级书院中表现惹眼,经老师推荐,经过考核,这才能进入北望城书院进学。只要到了这一步其实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