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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血色残阳第一百一十五章王幕
王幕站在现时南部草原最大的部落起颜部落营地之外,身后跟着的却是革兰南部草原各部族酋长,现时这位朝廷曾经的大将军已经满头花白,脸上更是被草原上的烈风吹得黑红一片,但精神上看着到还健旺。
他一家皆被景帝所斩,到是流放的女眷被张弃派人都接了回来,光这一件事就足以使王幕感恩戴德,甘效死力的了,又何况,现在偌大一个南部草原,数十万人口,皆其一言可定生死,张弃又对其信任有加,从不干涉其举动,这可比在朝中总是有人在旁指手画脚强得多了。
这次接到北疆大军已经回师,王幕早已听闻,张弃在草原上大会革兰诸部,被革兰诸部尊为天可汗,他对张弃现在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和现时的其他的一些将领不同,他是一心只想着能建功立业,名标青史,是这个时代少有的纯粹的军人,除军中事务,他向来都是敬而远之,从不卷入朝廷中的派系之争,这时被张弃派到了这里,正是遂了他的心愿,不但可以远离那些之乎者也的文官,还能役使外族,他日自己身后,自然少不了大将军王幕坐镇异族,各部震慑等等之评语,这不正是他一直追求的东西吗。
一边和身旁的诸族酋长心不在焉的寒暄着,一边想着这些年自己的际遇,王氏一族的男丁被那个昏君景帝给杀了个干净,幸亏自己侄子的一个小妾怀了身孕,但那时却没被人发觉,这才保住了王家一点血脉,要不自己真是愧对列祖列宗了。
这些年王幕可是没有闲着,借着张弃的威名,南部草原在其铁腕管制之下,俨然已经是北疆之地。各族青壮不是被征召到了北疆军中,就是被王幕分散到了草原各处,在南部草原再也看不到有数千人的大部落存在,身后这些酋长现在只能管着一些老弱妇孺,不过靠着北疆,这些年这些草原人的生活反而比以前要好上了许多,北疆军中军饷丰厚,还能时常往部族中带回些粮食布匹之类的东西,放牧之类的事情,都交给了部族中的女子和孩子,也不用担心过冬的时候有冻饿之苦,也不用再担心别的部落和马匪的袭扰,反抗之心慢慢也淡了下来,这几年南部草原倒是显得格外的平静。
一个探马疾驰而来,“报燕王大军据此不过十里了。”
随后也就是盏茶时间,震天动地的马蹄声响起,王幕抬头望去,整齐的骑兵方队奔驰而来,慢慢的清晰。在离王幕等人大约一里之处开始减速,到得众人身前已是齐齐停了下来,王幕看着这些弓马娴熟,神情坚毅地北疆骑军,心中不禁暗自感叹,燕王殿下真乃神人,这才几年的功夫,凭北疆三州之力,就能将北疆健儿训练的如此精锐,怪不得能建此不世功业。
当前一人。身下一匹通体乌黑,四蹄蹬踏的战马,正是已经贵为燕王的张弃,王幕见了,赶紧率先跪倒在地,大声道:“下官王幕,见过燕王殿下,敬贺燕王殿下得胜班师。”
“敬贺燕王殿下得胜班师。”随后各部落酋长纷纷跪倒在地,用半生不熟的宋语大声向张弃贺喜。
张弃的目光缓缓扫过人群,脸上露出一股自傲之意,随后,翻身下马,“都起来吧,王将军,真是辛苦你了。”
王幕脸上露出受宠若惊之色。赶紧躬身道:“下官有什么辛苦的,能有这番成就还不是借了殿下您的光吗?到是殿下这次北征创下了亘古未有之功绩,真是可喜可贺啊。”这到不是王幕矫情,北疆众将谁不知道,能得燕王一声赞语,那是千金难买之事,就是跟随燕王起兵的那几个重将。说起来几此被燕王所夸奖之事,也是津津乐道,更何况以王幕降将之身能得到燕王赞语,到真是一番不小地殊荣了。
张弃脸上这时却是无忧无喜,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回身向传令兵命令道:“全体下马,就地扎营,吃饭的时候,可是适量的喝上些酒水,但别给我闹事。”随后由王幕带路,众酋长相陪,向营地之内而去,身后却是一阵低低的欢呼之声传来,北疆军规森严,战时不准滴酒沾唇,这些战士已经有些时日未喝过酒了,凡是上过战场的人都知道,厮杀过后,总是得找些事情来舒缓一下自己紧绷的精神,不是喝酒就是嫖妓,但北疆军兵受军规所限,却是得不到这样的待遇的,只有在彻底没有了什么危险的情况之下,得长官容许,这才能放肆一下,这时却是由不得他们不欣喜若狂了。
大帐之内众人坐定,早已准备好了地酒菜立时流水般送了上来,这时张弃已经梳洗完毕,只觉得浑身都轻松了几分。
杯光交错,笑语欢声,席间皆是歌功颂德之声,连王幕这样平时为人谨慎,律己极严之人也是不能免俗,接连向张弃敬酒,嘴中恭维之声不绝,但言辞颇为恳切,话中更是带了一些艳羡之意,听起来到是比那些满脸谄媚的众酋长嘴里说出的话让人感到舒爽的多了。
经过了两个多月的行军征伐,张弃也是感到了一丝疲惫,席间也是不免多喝了几杯,半夜醒来地时候,身边却是暖玉温香,滑肌嫩骨,一个娇俏人儿躺在张弃的怀中,丝发凌乱,脸上犹带泪痕,张弃起身一看之下,自是明白都发生了些什么,不过张弃心中可是没有什么诸如愧疚,怜悯之类的情绪,不过心中还是一阵苦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没有警惕之心了?昨晚的事情到是有些印象,只是让这样一个陌生的女人在自己身边这么长的时间,这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看来,奢靡的生活真是蚀人心志啊。
不过看着这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娇小少女,张弃不禁想到了那个南部草原的明珠乌兰格日娜来,自从胡丹部落被自己灭族,她就每日沉默寡言。偶尔还会流露出一丝恨意,没过多长时间,就已经形容憔悴病倒在了床上,大概是前年地事情了吧,这个才十九岁地少女就香消玉殒了。
张弃到是没有什么感觉,世上每天都在死人,见过了那么多的杀戮,那么多的鲜血,死上一个对自己恨意犹深的女人实在算不上什么。到是李翠儿着实有些悲伤,给乌兰格日娜办完了丧事,自己的身体也是不太好,随后就病倒了,张弃这时却是有些急了,将北望城中的大夫全都找来了,自已又在李翠儿地床边日夜守候,直到她身体大好,这才作罢。
这事儿在现在的燕王府邸传得是人尽皆知,大家都是腹诽张弃实在是偏心的厉害。但谁又敢乱说半句,要是被张弃听到,这些人一定是有死无生地下场无疑。
张弃摇了摇头,径直走出大帐,帐外守候的亲兵都是躬身行礼,在北疆军中,宋军中的一些繁文缛节都已废除,象对着主帅得大礼参拜这样的事情,在北疆军中很早就已经被张弃改了过来,张弃以战时甲胄在身,不便参拜为由,凡有职责在身的官兵,都是行的抚胸之礼。
张弃点了点头,回了一个军礼,道:“去将王幕将军唤来见我。”
不一会功夫,王幕已经赶到,“殿下,不知叫下官前来有何事?”
“走,跟我出去走走。”随后转身对着自己的亲卫道:“你们离远些跟着。”
两人漫步走出营地,王幕这时心中满是疑惑,按说以他降将的身份,燕王应该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心腹之言,但心中又有些渴望得到张弃的信重,这时就他一人在张弃身边,要是能表明自己的忠心,今后荣华富贵他并不在意,但建功立业,功成名就看来就看这一次了。
张弃在一处山坡处停住身形,眼睛只是看着周围地夜色,淡淡说道:“王将军,你在这里已经呆了四年有余了吧?”
“是,下官自从来到这里,已经有四年又一个月了。”王幕虽然心中火热,但还是想知道燕王这次找自己到底是有什么念头,所以只是照实说道。
“嗯,这几年我一直对你十分关注,你在这里做的很好,对,比我预想的还要好的多,你知道我为什么如此看重于你吗?
王幕听的心中一片火热,知道自己的机会可能就在眼前,神态显得越发恭谨道:“下官不知,下官只是将殿下交给我的事情做好罢了,实在是没有什么功劳。”
“在我面前不必如此自谦,你也知道,我向来赏罚分明,你之功过自在我心,这些年来你做的确实很好……”
这已经是张弃第三次说出很好这个词了,王幕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他也曾经带领过千军万马,地位也曾显赫一时,知道燕王这时对他越是表示赞许,之后交给他的任务越是重要,以他的城府这时也是有些按耐不住。
幸好张弃只是顿了一顿,就接着说道:“北疆现在看似实力雄厚,其实不然,北疆军中虽是猛将如云,但缺少的是大将之才,不是那些在沙场上与敌人争锋地名将,我要的是能出镇一方,文武全能,但又忠心耿耿的大将。
说到这里,张弃眼中好像燃起了一团火焰一般,看得王幕赶紧将头低下,张弃这时声音变得有些嘶哑,但充斥着不可名状的威严,“这些年你的所作所为都在我地眼中,忠心可嘉,对待这些异族的手段也是可圈可点,只是不知你的雄心是否依旧?”
几句话,说得王幕已是热血沸腾,他知道,自己这时已得燕王认可,机会就在眼前,今后的际遇就看这时自己能不能应对的好了,哪里还敢怠慢,大声道:“殿下,别看下官已经年近五十,但身体依然刚健,只要是殿下吩咐下来,下官就是拼着性命不要,也会将殿下交托的事情办好,还请殿下吩咐就是。”
张弃缓缓点头。“我要的是你带兵上的一些长处,稳健中不失进取,治军严整,能得士卒拼死效力,还有就是你对待异族的手段,这此我回北疆之后,将把大军交托与你,在这草原之上你要给我练出一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劲旅。到了那时,你就是这支大军地统帅,到时只要听我的命令行事就是,但你要紧记,我不会象一些人一样无端屠戮功臣,但你千万不要给我这样那样地理由,杀起人来,手软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