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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是烽火遍地,相互攻伐之局,别人皆不足虑,唯到天下疲惫,百姓思安之时,北疆只需遣一上将,统数万之兵,众人皆为其所擒矣,还请大人三思而后行。”
张修长吐了口气,眼中却是露出失望之色,“那以先生之见,今日之事当该如何?”
周广沉思了一会儿,这才道:“以广所见,应修好北疆张弃,表我愿听其号令,以其马首是瞻之意,如此,公之爵位将不失于王侯,若存非分之想,则到时大人想退而为富家翁而不可得矣,到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身死族灭更乃平常之事,大人当慎思而行,不可为旁人所诱,其余众人皆想进身之后,保其荣华富贵而已,全然不是为大人设身处地着想……”
这下周广却是将房中众人得罪了个遍,再加上周广寒门出身,行事向来洒脱不羁,又兼恃才傲物,早就为众人所不喜,这时众人都是面露愤然之色,怒视周广。
陆群更是冷笑道:“周大才子不是向来以绝世大才自比吗,有你辅佐大人,一个小小的张弃又算得了什么,莫不是收受了人家地什么好处,这才卖力的作起人家的说客来了?”
众人听了大笑,对着周广露出嘲讽鄙夷之色,周广却是仿若未闻,向张修鞠了一躬,然后,径直出门而去,远远传来周广清朗的声音道:“大人,今日之言为周广肺腑,不管大人听是不听,周广已尽本分,周广老娘病重,这就辞去,回乡奉养老娘天年去了,大人珍重。”
声音渐渐低落,象不可闻,众人都是愣在了当场,全没有想到这周广竟然放浪到了如此地步,一个高大的汉子站起身来愤然道:“大人,周广此举,实是视大人于无物,待我将他擒了回来,给大人处置。”
张修却是摆了摆手,揉了揉眉头道:“不必了,周先生即有心求去,那是张某德薄,难道这时将他杀了不成,张某岂不是担了害贤之名?”
陆群开口说道:“大人心胸果然非常人所能比,周广不过一狂生尔,既然去了,大人却是不必为此介怀,还是要以大事为重才好。”
“那北疆张弃不过一匪首尔,能成就今日之局面,不过机缘凑巧罢了,依我看来,此人实无大志,革兰帝国现下不足为患,若以北疆强军趁此时机一举南下,废了得位不正的平帝李烨,立一幼帝,到时号令天下,谁敢不从?而今那张弃却畏首畏尾,看来已失进取之心,大人应早做决断,否则为他人捷足先登,到时后悔晚矣。”
在场众人听了陆群地言语,脸色都甚是古怪,那北疆张弃连败革兰铁骑,杀张腾,降王幕,致使革兰大宋数十万精兵尽皆丧北疆,如此人物怎是一个机缘凑巧可以概括的了地。就算那大宋开国名将韩文和再生,也要甘拜下风,民间这时已经有些愚民开始传颂北疆张弃为天上武星下凡,声望在当今之世更是无人能及。陆群此人虽是有些才学,但这些言语听在众人耳里,却都知道这和胡言乱语差不了多少。
这时张修下手一人缓缓开了口,这人不是旁人,却是张修的长子。名叫张隆。他和他的父亲张修长得很像,唇若刀削。鼻梁挺直,在他的眼神中完全看不到那些纨绔子弟才有地浮华跳脱之色,整个人看上去精明稳重。
张隆自父亲任岐州节度使后,就跟随在父亲身边,由于久在军中,整个人历练的沉稳之极。在军中杀伐果断,声望极高。
这时见他开口说话,就连张修也是坐直了身子,“父亲,其实两位先生说地都有道理,北疆张弃不可不防,但如此良机,坐以待失,岂不可惜?”
“如若父亲有心。我愿率数万精兵,在大流河畔各处要地建烽火台,以防北疆之兵南下,记得当初革兰数十万大军兵临大流河畔,我岐州大军那时先到,也只数万人马,但阻革兰于河上半月之久,北疆之兵虽是身经百战,不过也与革兰强兵相差仿佛而已,到时永安已下,再对那张弃善加安抚,以为我之盟友,则大事定矣。”
见自己父亲还是有些犹豫不定,接着说道:“前些时候,闻听四叔投了张弃,很得张弃信重,四叔虽说已经破家出门,但毕竟血浓于水,不如修书一封,叫四叔在张弃面前陈言我匡扶社稷之心和对北疆友好之意,陆先生方才所言倒也不为错,张弃自从占了北疆之后,对中原之事向来不甚关心,倒是对革兰敌意甚深。”
“不如…………”
张修他对这个儿子知之甚深,不管治军治政,稳重中不失进取,谨慎中却每每能切中问题要害,其他几个儿子虽然也还不错,但与其兄长比起来,却都少了些历练和沉稳,这个儿子是张修早就已经确定了的下任家主的当然人选。
这时见儿子说到关键之处,却是停口不说,于是道:“但说无妨,这不是还有众位大人一起商量吗。”
张隆这才说道:“听闻那张弃这时不过二十几岁年纪,妻妾又无所出,如有可能,不如与那张弃结为百年之好,我五妹年已十七,要是长人家的女儿早已成家,相夫教子了,五妹也尝言非天下英雄不嫁,那北疆张弃年纪轻轻就已是燕国公,麾下十余万百战强军,统三州数百万百姓,可谓英雄盖世,此事若成,我岐州不仅多一强援,五妹也必定欢喜,如此何乐而不为?”
张修听到这里,虽然很是心动,但还是有些迟疑,“听闻张弃对其发妻甚是爱重,我为一州节度使之尊,女儿却是他地妾侍…………”
张隆知道父亲心中已是答应,不过碍于颜面而已,于是接着说道:“不然,张弃与其发妻李氏成婚据说已有十年之久,至今却尚无子嗣,膝下只有妾侍所生一女,若是五妹入了燕国公府后,能为张弃生上一子,古人说地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算张弃与其夫人伉俪情深,到了那时也必定先为子嗣着想,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有了这个外孙,父亲还怕张弃对您这个岳父不敬不成?”
张修听罢大喜,“好,陆先生,这次小女的婚事却是要让你走上一遭了,如若此事能成,则今后大事无忧矣,还望先生能尽力为之。”
但这时书房之外却是响起了一声娇喝,“父亲,女儿不愿意。”
随后冲进来一个火红地身影,大红短裙,红色马裤,再加上一双红色蛮靴,真真像一团火焰一般是张修的幺女张燕。
张燕本和三哥在城外骑马,但随后有人将三哥叫了回去,张燕不知何事,也就随着三哥回到了府中,随后父亲召集自己的心腹,在书房之中也不知商讨些什么。
张燕好奇之下,偷偷躲在书房窗下,也想听听这军国大事,省得三哥每次都是说自己一个女儿家什么都不懂,随后,看到周广洒然而去,不禁心中大呼小子狂妄,不过听到后来,是越听越不对劲,怎么话题一下子转到了自己身上,而且还要自己嫁给北疆那个杀人魔王,罔自己和三哥平素交好,到了这等关键时候,三哥竟是无片语为自己说话,气愤之下,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
张燕小脸儿涨得通红,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大声说道:“女儿不愿嫁给北疆那个屠夫,要是父亲逼我,我就和四叔一样,离开这里,永远不回来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檄文
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张燕的话无疑使张修很是恼火,大宋以儒立国,经四百余年,女子地位一向无足轻重,以前就有人发现妻子不贞,怒而杀妻,竟被判无罪的事情发生。
张燕虽然很受张修溺爱,平时到也不怎么管束,但这时众人议的都是军国大事,怎么容一女子如此冒犯自己的尊严。
张修立时脸色变得冰冷起来,但还是压着自己的火气对在座众人道:“既然已经没什么事了,你等就都回去吧。记住,今天所议之事不能传出任何风声,不过一切都得加紧进行,明白吗?”
众人这时巴不得赶紧离开,身为上位都最是忌讳手下人等干涉自己家事,这些人也都是眉眼通挑之辈,自是明白这个道理。于是纷纷躬身退去,只留下了张修和他的四个子女。
张修这才板着脸看向自己的女儿,“看来我是把你给惯坏了,一个女儿家成天不待在房里读些女经之类的书,学此女儿家应该做的事情,整天在外面乱跑,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说到这里狠狠看了一眼自己的三子张勋,“现在你更是无法无天了,我正与众位大人商议军国大事,你就敢这样闯进来?这是谁教给你你规矩?我张家好歹也是名门望族,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女儿,真真是丢人现眼,还不给我跪下?愣着干什么,去拿家法来,看我怎么教训你这个不孝女。”
张燕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但脸上却毫无惧色,“父亲,你怎么罚我都行,但女儿就是不要嫁给那个人。”
张修不听则以,一听这下顿时如火上浇油一般,已是勃然大怒,“畜生,婚姻大事,岂由你自己做主。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大不了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张隆看老父被气得有些口不择言,赶紧上前将老父拉开,扶坐在椅子上,又缓言开慰了几句,这才和声向张燕道:“妹子,不是作哥哥的绝情。你也知道大哥从小就对你疼爱有加,哥哥虽是没见过那燕国公传闻相信你也听了不少。张弃自起兵以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年仅二十岁就已经立下盖世功勋,古之名将亦不过如此而已。”
“妹子从小就说非大英雄、大豪杰不嫁。如今天下,若那张弃算不得英雄豪杰,余子碌碌,谁还可以称之为雄杰,就算你几个不成材的哥哥,在歧州还有此声名,但与那张弃比起来……”
说到这里,张隆自嘲地一笑,接着说道:“你从小就习文练武,大哥也知道你心中所想,不过是想当一个不让须眉的巾帼豪杰罢了。大哥听闻,那张弃对待女子没有丝毫世俗之见,他的三夫人林氏现下就被张弃委以重权,掌管北疆商贸之事。若你嫁到北疆,岂不是有施展之机。”
“妹子你也听你三哥说了吧,你最是尊崇的四叔现下也在北疆张弃帐下听用,虽现在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