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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象刚才那个刺客,如果所说属实的话,他就是为了自己的妻子来杀自己,世界上的一切事情都有自己的规律可循,身为一个上位者,对一切发生在你身边的事都要报以怀疑的态度,但却是不能随时表露出来,要警惕一切牌暗处的威胁,但却一定暴露自己的警惕,对属下要时时刻刻控制在手,但却要表面上对他们信任有加,这就是张弃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自己领悟到的东西,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一个人随着自己地位的变化,自然会想到原来从不曾想过的东西。
象小说上面那样一行投效,就大加重用的事情也不是没有,但都是在特定的环境之下的无奈选择罢了,那就好比赌博一般,自然没有半分把握,张弃向来不作没有把握的事情。
张弃微微一笑道:“你想在北疆要怎样一个官职呢?你又有什么本事能值得我任用呢?”张弃这时却是有一种错觉,自己好像是华国一个企业的招聘人员。而对面坐着的则是一个应聘者,想到这里,张弃又是自嘲的一笑。
张云这时一阵紧张,他原以为以自己的胆气和才华,就算是面对帝王之尊也能做到心如止水,从容不迫,但对面这个人虽然好像随随便便往那里一坐,只是平静的瞅着你,但他身上随时随刻都产生一种莫名地威压。初时倒不觉得什么。越到后来则压力越大,且其虽然话语不多。但每一句话出口都步步紧逼,好像随时随地要迫使你在他的面前低头。
张云知道这一刻却是关键时刻到了,自己多年梦想的机会就在自己面前,就看自己能不能把握住了,张云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变得平缓温和。但是紧张还是使他的声音带出了一丝的沙哑,“国公大人,在下精研历代王朝之历法,在下也有缘拜读了一下公爷所制定的北疆律法,虽觉其中有不少新奇之处,但恕在下直言,北疆律法大多还是沿袭宋法,其中不完善之处更是比比皆是,且听闻公爷曾有一月之间宣布十余条法令之事,以在下愚见,公爷此举实在是有求治过急之嫌,要知立法乃千秋万代之事,怎容如此轻易添加删改,一旦立法完成,则必须起到令行禁止之效,这样朝令夕改,另辖下属民如何不疑?疑则生变,变则生乱啊。如公爷能信我之言,在下也不求别的官职,在下愿为公爷立千秋之法,不知公爷意下如何?”
张弃心中一动,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自己正为这立法之事伤透了脑筋,这人就自己送上了门来,但新来之人却是不能立即重用的了,一来忠诚有待商定,二来这人虽然嘴上说的好听,就是不知做起事来是不是也能和说的一样令人信服了。
想到这里张弃再不犹疑,“好,随我回北望城,立法之事有你协助当助益颇多。”张弃却是没有立即许以官职,这是要看他的能力之后再说了。
张云也不感失望,他自信以自己学识得到张弃赏识却是早晚间事,要是张弃一上来就许以高官厚禄,他反而会心生犹疑,对方如此轻易信人,能成什么大事。这时的情况却是他最满意的了,对方谨慎中带着对自己的一丝赏识,话中虽然没给自己以什么承诺,但也透出了只要自己作的好,今后必将重用的意思。
张云在自己好友诧异夹杂着愤怒还有一丝的妒忌的复杂眼光之中跟着张弃离开了这个改变了他一生的地方。
跟着张弃离开的自然还有那个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刺客方正,这两人今后将各有际遇,但这却是后话了,这里先暂且不提。
回到北望城,张云果然没有让张弃失望,他对历朝历代刑法本就精通,张弃自知对立法之事所知甚少,也就不在干涉其事,只是要人给人,要钱给钱,反正是随他去了,但张弃知道,没有适当地监督,就算是再好的法律,到了那些官员手里也能给你变得面目全非,但这个问题就算是华国经过了几千年的时间,也是各个王朝不可治愈的恶疾,正所谓官官相护而已,张弃自是知道以自己之力,也就是能保一时一地之官员的清廉,要想做到世世代代官员皆是如此,却是力所不及之事,那是需要民众百姓的觉悟上升到一定的程度才能做到的事情,现在要作并且能作的就是监督,限制权力不被任意滥用而已。
既然解决了立法的事情,接下来张弃开始大力重整北疆的官×××,自然这和立法一样,张弃大力借鉴了大宋的经验,在北疆建立了自己的一套行政体系,不过还是限于人才稀少,张弃虽然已经和吴去等人商量好了基本框架,但这些却也不是仓促之间能办好的事情,只有等到以后再说了。
但有一点张弃是认为现在应该做的,那说是北疆百姓的教育,在景帝八年五月间,张弃下令,在北疆各地开始建立武学和书院。
这些武学和书院被按照县、府、郡、州分为四级,武学自然是面向军队而设,在北疆老兵中抽出各色人等进入武学任教。教材则由各级军官进行编列,现下北疆军人地位已经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招收武学学员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书院的建立却有一些伤脑筋的事情。人才难得,能教授出人才的人更是难得,如何找到如此多的老师才是当务之急,于是不久以后,大宋各地都传出北疆招收天下英才。以为教书育人的消息。这时大宋的人才大多都掌握在一些世家之手,听到这样一个消息,反应各大自不同,北疆作为现下大宋实际上的割据势力,其发展势头有目共睹,但儒学上的忠君思想这时已经深入人心,于是天下间的文人士子们都是议论纷纷,褒贬不一。朝廷震怒之下,李弘亲下御旨公告天下,指张弃狼子野心,视天下大义于无物,有悖君臣纲常,号召天才共讨之,但朝廷威信已失,天下应都寥寥。
但各州节度使却是严禁辖下各个世家众人往北疆投效,但天下的事情就是这样,哪里有利益哪里就会有人去。现下以北疆军事实力,今后能发展到哪一步还真难说,现下北疆正是急需人才的时候,这个时候去北疆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北疆原有之世家大族,已经凋零殆尽,新兴起的一些高官显贵却还没有建立自己的根基,如这个时候在北疆占据一个位置,今后说不准哪一天北疆那位燕国公大人能再进一步的话,自己家族岂不是也有些许微功,至不济也能在这乱世保一个清静之所啊。
那些本就没有什么背景可言,而又想着有朝一日能飞黄腾达的贫民士子则想法简单的多,听说去到北疆,薪俸优厚不说,待到日后,自己的学生中能出上那么出将入相之人,自己岂不是也能沾些余光不是。
基于这样那样的考虑,反正在景帝七八月间,北疆迎来了一批又一批的文人士子,但北疆书院却是不同,只要你有一技之长者,就可进书院任职,其间不乏一些本是乡间贩夫走卒之辈,摇身一变成了北疆书院的先生,这让那些读圣贤之书,行风雅之事的文人们很是不舒服了一阵子,但能到北疆来的,哪个又是死抱着圣贤之言不放的执拗之人,在听了北疆官员的解释之后,也都纷纷释然,是啊,正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都说学而优则仕,但要是学不优怎么办?毕竟天下虽大,但却只有少数人能为官一方而已,再说现下北疆缺的不仅仅是官员,各行各业之人才都是十分缺乏的,让一些平民能学到一技之长,这也是对北疆大为有利之事。
北疆在这些人才加入之后,情况明显有所好转,张弃也是慢慢将一些军中出身的官吏改任了地方巡查。
值得一提的是,燕国公的夫人曲兰在五月间为张弃产下了一个女儿,当然,曲兰有些失望,因为自己没能给张弃生上一个儿子,但当看到熟睡在自己身边的女儿的时候,母性特有的对自己子女的关心迅速冲淡了心中的失望之情,当张弃抱着由产婆递给自己的小小的婴儿的时候,他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小东西就是自己的后代?
心中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自己儿时的情景在眼前一一掠过,以张弃的铁石心肠在这时也是不由黯然神伤,抱着婴儿,张弃心中五味杂陈,脸上的神色变换不定,这可把旁边的产婆给吓着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体如筛糠,“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她这一闹,里面的曲兰可是呆不住了,不是丈夫因是个女儿就又发疯了吧?不顾产后虚弱,已是迅速的冲了出来,一把从张弃手中将婴儿夺了下来,看到婴儿无恙这才松了口气,抬头却是看见张弃呆呆的看着自己,神色间说不出的茫然,她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丈夫这样的神情,顿时也僵在了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丈夫一直以来果断狠绝,冰冷的神情之下也同样藏着一颗冰冷的神情之下也同样藏着一颗冰冷的心,这时的张弃却是有一种不知何去何从之感,一会儿是婴儿的脸庞,一会儿则是战场上血腥的杀戮,就连自己第一次杀的那个孩子的脸也在他的眼前不断显现,过了好一会儿。周围的声音慢慢进入张弃地耳中,一个温柔的声音又将他的神志唤了回来,人影渐渐清晰,却是自己的夫人李翠儿。曲兰躲在李翠儿的身后泪如雨下,手中却是紧紧抱住自己的女儿,别人说什么她也是不再松手。
这场闹剧最后直到张弃强行在曲兰手中将婴儿抱了过来,哈哈大笑之后才告结束,“你们看到了吗?这是我的女儿,我张弃的女儿,我张弃也有女儿了,你们知道吗!”
这时大家才转忧为喜。曲兰心情松弛之下,毅然晕倒了过去,这实在是有些刺激,谁能想到张弃这个平时心狠手辣的主儿见到自己的女儿的时候竟然会有这样一副表情。
众人又是一阵慌乱,张弃这时看着自己怀中的女婴,大声道:“好好照顾夫人。传令下去,北疆同庆三天,我的女儿以后就叫张天星,就是以后她要天上的星星,我也要给她摘下来。”其后北疆自是有一番热闹不提。
在七月间,曲兰的三师兄终于到了北疆,这人不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