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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的身体也不是很好,需要什么药材的话,告诉一声手下之人,尽管朝他们要就是,就说是我的命令。”
曲兰闻听,心下暗道,自己果然没有料错,自己身怀六甲,他见到自己也无一语关怀,但只要说到大姐,他就如此关心,心中虽然暗暗吃醋,但表面上却是半点也不敢表露出来,还娇笑着说道:“那我就替我师傅先谢谢夫君了,还有就是我师傅说你仇家太多,想着将身边的弟子给你派过几个来,可能几月之后就能到了。”
张弃对这些武林人物也是好奇,自是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只是对这些武林人物的战力却是不放在心上,没有经过沙场搏杀之人,就算本领再高,在张弃眼里作用也是有限。
两人吃吃说说,到也颇有些恩爱夫妻的样子,虽然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曲兰说话,张弃默不作声的旁听而已,但曲兰也知道自己夫君本性如此,平时就是沉默寡言之人,自说自话间也没有什么尴尬的感觉。
正说话间,一阵马蹄声响,到了客栈门口却是嘎然而止,伙计赶紧开门出去,不一会儿功夫,大门被打了开来,裹风带雪进来一人,这人身材魁梧,颌下微须,身上穿着厚布棉袍,手中拿着一个长形包裹,看上去倒是象个行商,这人向客栈之内扫了一眼,大步走到火炉旁边坐了下来。
“小儿,赶紧给我上一壶烈酒,也好暖暖身子,再给我切上两斤牛肉,再来四个馒头,这北疆的鬼天气,这时要把人给活活冻死。”这人话音洪亮,其中还带着些南方噪音,但张弃看在眼里,眼中寒芒却是一闪即逝。
第三卷凤栖梧桐第一百零五章刺客
这个汉子倒也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但张弃当年常年处于危险之中,对危险的警觉性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一般,对于处于自己周围的敌人尤其敏感,自从这个汉子进到客栈之内,张弃浑身的寒毛都站立了起来,劲敌,绝对是自己到了这个世界以后遇到的第一个劲敌,而且张弃注意到,这汉子进来之后,似是漫不经心的一扫,但看到自己众人的时候,明显眼神有些变化,但这倒也不能说明什么,自己众人实在是显眼了一点,谁进来都会对自己众人感到一些诧异或畏惧,但此人看过自己众人之后,却是行若无事,再也不往这里看上一眼,实在是欲盖弥彰,看来这人确实是冲着自己来的。
张弃的脸上毫无表情,心中也越是平静,越是遇到这样强大的敌人,张弃越是镇定,这是常年锻炼形成的,已经深植骨髓的一种反应。
这时张弃也不是原来那个孤身一人的杀手了,身边侍卫林立,保护周密,只要他一声令下,众人就会一拥而上,任对方本领再上高强,面对这些军中精锐中的精锐也是不能完好无损,张弃挥手叫过一个亲兵,指了指那个汉子道:“去,将那个人叫过来说话。”
那汉子虽是好像毫无所觉,但张弃却是发现对方的身子明显一振,双手已经是紧紧握住了包袱中的兵刃的把手,但是随即浑身又放松了下来,张弃心中一阵冷笑。回头对曲兰道:“你先到那边的桌子上去,我要和人谈些事情。”
曲兰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站起身来,走了开去。
这时那个亲兵已经将汉子带了过来。尽管汉子面上好像行若无事,但张弃却是看出对方已经是全神戒备,随时可以暴起伤人。
这时一个侍卫走了上去,要拿过对方地包袱,汉子手上一紧。张弃笑道:“不必了。你们吃你们的,让他过来。”
这时众亲卫也已看出这个汉子的异样。虽然都没站起身形,但一个个都是手握刀柄,目光紧紧盯住了这个汉子。
这人倒是真有胆气,虽是知道行藏已露,却并不慌张,慢慢走到张弃的对面坐了下来。
“贵姓?”
“方。”
“到北疆何干?”
“受人所托。来杀一个人。”这汉子在张弃地威压之下竟是不为所动,知道自己已经处在明处,也不隐瞒,直接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可是要来杀我?”
“是,我在你府外等了两个多月,这才等到你带着这么几个人出来,但你们的马好,到了这里才追上了你们,也算运气不错。既然让我追上了,就借你人头一用,也好了了我的心事。”说话间傲气逼人,竟是将周围跃跃欲试地众侍卫视作无物一般,众人脸上全都现出愤怒之色,但没有张弃地吩咐,却不得不暗自忍耐。
这时客栈之内的客人们也都看出情势不对,有些胆子小地已经都悄悄结账走了出去,那群镖局众人却是静坐不动,在那个副镖头的吩咐下,都将兵刃拿了出来。
那两个书生脸色有些发白,但又不愿离去,不过也退到了客栈的边上,看样子是打定主意要看上一看了。
那个方姓汉子慢条斯理的打开包袱,里面赫然露出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来,然后对着张弃,却是满面的嘲讽之色,道:“既然知道我是来杀你的,就不应该叫我过来,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了你。”
张弃挥了挥手,漫声说道:“我不把你叫过来,要是让你走了怎么办?现在你还往哪里走,动手吧。”
话音刚落,周围的侍卫已经纷纷抽刀在手,黑牛一个健步就已经到了那汉子的身后,挥刀就剁,那汉子却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也不回头,只是将那身子一侧,便闪了开去,与此同时,却是刀光一闪,大刀已经到了张弃的胸口之处,这汉子却是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在他想来,张弃领军作战,战无不胜,但身为一个将领,就算你武功再高,也不是他这在沙场之上出生入死过的人的对手,倒是周围那些侍卫让他有些担心,从这些人身上的气势看,无不是精锐好手,自己本领虽高,但面对这许多人,要不赶紧杀了眼前这个北疆之主,只要慢得一引起,让这些人将自己围在中间,到了那时自己必死无疑。
但让他吃惊的是,对面这人并不慌张,抽刀在手之后,竟是一刀将自己的大刀格住,随即在刀上传来了一股大力,以他的力气竟是有所不敌,手上发麻之下,竟让对方欺进身来,让他更为吃惊的是,对方将刀随即扔掉,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领子,他再想变招已是晚了,天旋地转之下,已经被对方狠狠摔在了地上,要论功夫,他虽是比张弃这个从小就精研杀人之术的杀人机器要有所不如,但也不至于一个照面之下就吃这么大的亏,但轻敌之下,落败之快却是眨眼功夫的事,只这一下,就将这个曾在万马军中重伤革兰大汗的铁铮铮的汉子摔背了气去,二十多斤的大刀更是飞出了老远。
随后众侍卫一拥而上,将已经神志不清的刺客给绑了个结结实实,众人恨他出言不逊,捆绑之时黑手频下,疼得那个汉子又醒了过来,但却已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黑牛上前在其手脚之上狠狠一拧,闷哼声中,四肢已是被卸了开来。
这时镖局众人也纷纷将兵刃入鞘,领头的副镖头向这面遥遥拱手,带着众人上楼休息去了。两个书生这时看得是目眩神迷,他们平时或是闭门苦读,或是诗文论友,哪里见过这么刺激的场面。那个张姓书生倒是胆气颇壮,这时非但没有什么害怕地意思,还满脸的兴奋。
这时客栈的大门却是被人狠狠撞了开来,十几个穿着北疆巡查兵服饰的汉子冲了进来,看到客栈内地情形却都是一愣。一个领头的巡查官模样的汉子排众而出。大声道:“北疆法令,不准私自寻衅闹事。你等可……黑……黑牛大哥,你怎么在这里?”说到这已是惊喜交加,走上前去就一把抱住黑牛。
随后就看到了被众人围着的张弃,大惊之下,立时就跪倒在地,“原北疆第一军第二营第二队王三参见燕国公大人。”
这王三却是跟随张弃起兵是老兄弟了。本来按照他资历,少说现在也能当个副营正之类的官职了,但此人生来就是个惹事的主儿,和别人打架斗殴那是家常便饭一般,犯了几次事下来,本来的战功都抵了军法,后来自己也是觉得如此下去不是那么回事,于是找到了李山河,讨了个巡查官的差事。李山河虽然念他是军中的老弟兄答应了他,但也知道此人的脾性,于是将他派到了这个人丁稀少的地方,想的是这人就算再是惹事,在这个地方也不会闹出什么大事,倒也是出于一片爱护之情。
王三乍然见到自己的老上司,心情激动之下,声音已是有些哽咽,可能普通人无法理解,但这些在战场之上出生入死之人对曾和自己并肩作战的同袍之间地情意有时比之亲情还要牢固可靠的多。
张弃微微一笑道:“你就是那个嚷嚷着要进影部,却被人打得吐血的家伙吧。”
“正是下官,都怪那时下官不用心,给公爷丢脸了。”
“嗯,在这里好好做吧,不定比那些军中的老兄弟就差了。”
“是公爷,下官定努力去做,不给公爷丢脸。”
“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带着你的人都回去吧。”
王三应了声是,带着手人等迅速退出了客栈。
张弃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刺客,“先暂时看起来,带回北望城再说,大家都去休息吧。”说完已是带着曲兰转身上了客栈二楼。
两个书生这时听了眼前之人就是名满天下的北疆燕国公张弃,却是反应各不相同,楚姓书生满脸惧色,这时想起北疆张弃嗜杀之名,自己刚才多次出言不逊,幸亏此人那里不在,要不然很可能自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想到这里,他已经是汗湿重衣,脸色发白。
张姓书生却是眼睛放光,自己此次前来北疆名义上是来拜侯老师的老友,实则却是想要看上一看这北疆张弃是不是值得自己投靠而已,以这些天来的所见所闻看来,北疆虽是迭经战乱,但这时却已经有了几分治平之象,一些北疆法令更是让他有耳目一新之感,他本就推崇法学,这时见北疆事事以法为先,虽然在他看来北疆法令还有许多以待完善之处,但北疆之行却是让他收获颇丰,他这时已是暗下决心,待自己回到老师身边,与老师说一下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