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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华灯初上。
已经一身清爽的李义随着齐律来到朝胜门不远处地一座酒楼,很明显,齐律是这里的常客,两人只是随便的敷衍了老板的奉承巴结,直接在老板的引领下上了二楼雅间。
“文杰兄,子规兄。你们来的可是有些迟了。。。。。。。。。。”刚上楼,一个爽朗地声音已经大笑着响了起来,一个和他们年岁差不多的中年人看样子已经可到了消息,早早就迎了上来。
“文杰,你看看,希辙现在可是春风得意的紧了。气质风范是不是已经有了些辅臣气象?今年头里又纳了个妾侍,瞧他那个样子,我气儿就不打一处来。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真给我们丢脸,文杰一会儿你可不能放过了他。。。。。。。。。。”
“文杰你别听他的,这几年不知怎么了,就像是红了眼儿的公鸡见谁编排谁,都三十好几有儿有女的人了,一点稳重的意思都没有,真替我那几个侄子和侄女担心,有这么个父亲,还能学到好了?
哈哈,文杰,多年不见,你看这样子可是越发的英姿勃发了。”
还没等李义说话,旁边的齐律笑骂道:“文杰你给评评理,就他还替我担心呢?你是不知道,他当年地性子你也知道吧,最是风流的一个人,进京为官之后,你说怎么着,他依然顾我,御史弹驳,别情我们两个也劝,他倒好,小妾娶了一个又一个,要不是皇上英明。就算不丢官,也得吃挂落,但嫂夫人可不象皇上那么英明,前几年因为这事闹的那叫一个天翻地覆,嫂夫人在家里上吊抹脖子可什么招儿都用上了,连带着我和别情也在嫂夫人那里吃了数落,这可不是说假的,要不文杰你随便咋路上找个人问问,京师没有不知道的,只要问问,随便一个人就得来上一句,王宗宇生性风流,名满京师,客气的是他还不知耻,还拿这个来自夸。
本来他闹他的,没我们什么事儿不是,嘿,经这么一闹,别人看我们两个和他交好的眼神儿也不对了,还。。。。。。。。不知哪个缺德的,愣是给我们起了个“花间三友”地外号,别情那里我不知道,反正现在我只要和他们出去,回到家里你嫂子必定得问东问西的,那架式就好像我在外面作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似的,文杰你说我招谁惹谁了。”
王宗宇被齐律一顿数落弄地是面红耳赤,偏偏句句都是真打实凿,反驳不得,李义在旁边听来,笑的前仰后合,点着好像斗鸡眼儿似地两人道:“不行了,不行了,你们两个怎么还和当年一样不不对付,一见面不刺对方两句就好像不舒服似的。
行了,行了,赶紧进去,没看别人瞅着咱们的眼神儿都不对了吗?走进去说话。”
到了雅间内,三个人坐定,酒楼地老板亲自侍候,有事奉茶又是递手中,脸上更是能笑出个花儿来,“几位大人,您们看菜早就给准备齐了,是不是现在就端上来,还是,大人们喝什么酒,还是自酿的“雪泉”吗?再一个大人们要不要听听曲儿什么的,只管吩咐,小人派人去聚花楼给大人们叫去。。。。。。。。。。”
王宗宇果然不负风流之名,一听唱曲儿,眼睛就放光,但李义已经一挥手,不耐烦的道:“我们这儿还有一个人没来,你先下去准备着,有什么事儿我们自然会叫你。”
老板是个伶俐人儿,也不再罗索,给三人把东西准备齐了之后,径自下去了。
齐律看着王宗宇噗嗤笑了,“文杰你看见了吧,愚兄没说错吧,你看看他那个样子,哪有半点才朝廷大员的样子,整天就知道小楼一夜听春雨。明朝深港看杏花,整一个风流浪荡子,耻于为伍,耻于为伍啊。”一边摇头,一边深感耻辱的样子,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发遽。
“齐子规,你。。。。。。。。。。”
眼见两个人又要斗嘴,李义一阵头痛,赶紧说道:“别情怎么还没来?别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齐律收了笑道:“别情事儿忙的很,哪次都得等等。你问宗宇,我们都习惯了的。”
王宗宇瞪了齐律一眼,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别情那里可还顺遂?”
王宗宇接道:“他们那个衙门口啊,看上去威风,但风评可不怎么样,别情当初也不知是怎么想地,在都察院干的好好的,怎么就。。。。。。。。。。。。”
齐律赶紧道:“说这些干嘛,没的扫了兴致。别情也有他自己的难处,你道别情在都察院那会儿就好过?都察院都是些什么人?退伍的老兵和些积年干吏,别情一无资历,二又不是军中出身,不受人排挤?
现在怎么了。不就是内务府嘛,内务府总管那是地地道道的天子近臣。对别情也赏识的紧,要我看啊,别情这一步走的对。你看吧,过上几年,也就是文杰还能和别情别别苗头,我们两个啊,以后见到他们都得哈这腰罗。”
王宗宇听了不由一笑,对李义道:“文杰,还没问你呢,这几年过的可还算好?你大婚的时候我们也只是送了份礼,人也每到,想来真是有些遗憾,这次进京怎的没把弟妹和几个侄儿带来,也好让我们几个作叔叔的见上以免,难道是当了将军就嫌弃我们几个兄长了不成?”
李义赶紧陪笑道:“什么啊,宗宇你这可就冤枉小弟了,这次进京是奉旨回京,我要带上家眷算怎么回事,走之前你弟妹还跟我说呢,要不要跟你们几个带点礼物特产什么的,但小弟思来想去,诺大个永安城,还缺我那点礼物,所以就空着手儿回来了。
现在一想,还真让你弟妹说着了,子规你看看,宗宇这分明是朝我要礼物来了嘛。”
“好你个文杰,现在竟然滑头到了这等地步,我要见见我那几个侄儿还成了我的不是不成?再说了,文杰你现在可是我们几个里面最富的了,听说在草原上就有两个牧场,广奴隶就有数十个,牛马成群,啧啧,怎么?人越富贵越是抠门,我今天算是明白这个道理了。”
“这话宗宇你可说错了,不是小弟侨情,牧场倒是有两个,可没宗宇说地那么红火,现在军中将领哪个在草原没自己的牧场的,小则几里,多则数百里,小弟这两个牧场到也不算笑,但你们也知道小弟的性子,哪里管理的好,再说军中事务繁忙,小弟也脱不开身,都是你弟妹在管着这些事情,到了如今,估计牧场上牛马没多少,荒草到是长了老长了,还有我那几个不成器的,一道了夏秋之际就要到牧场去玩儿,说什么骑马打猎,打的是什么,都是家养的牛羊,经他们这么一折腾,你说还能好了。
这么说吧,宗宇钥匙不嫌弃,我将这两处牧场兑给你算了,怎么样?”
旁边两人一听之下,笑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齐律打断了两人的说笑,正色道:“听说草原上不怎么太平?我们这些作文官地只是简略知道一些,文杰你在北边,跟我们说说,是不是革兰人又要闹事儿了?”
李义摇了摇头笑道:“怎么可能?当朝公主坐镇北方,革兰人还能闹出什么事情来,就是前几年几个部落头人吃了猪油蒙了心,硬是要起兵造反,说起来这事儿来,还真得赞公主一声,要不是公主殿下果断,立即率人马入草原平叛,说不准还真让他们成事儿了。
不过公主颇有当年皇上的风范,有公主在,北方乱不了,不过南方后楚这些年休养升息,又有夏河天险在,恐怕。。。。。。。。。。。。。。“
“后楚跳梁小丑,气数儿已尽,你们还没听说吧,温辙大将军以谋反罪族诛,后楚屏藩已失,正是南下良机到了。”一个略带些嘶哑的声音插了进来道。
第六卷江山如画第二百二十一章百态
众人回头一看,一个消瘦的人影正站在门边儿上,这人穿了一件青色的员外袍,除了腰间挂了块儿云黄色的玉佩之外再无装饰,身材不高,面容清冷消瘦,眉间粗重,两只眼睛却闪动着幽幽的青光,这时正微笑着看着他们。
“别情,你可算来了,文杰可是问你好几次了,你再不来,怕是文杰都想到你衙门口去把你抓来了。”能说出这番话的自然是牙尖嘴利的齐律。
来人却是一笑道:“文杰怕不是惦记为兄吧,只怕是想在为兄嘴里掏出些东西来,也好安了他自己的心才对。”一边说着,一边笑眯眯的上前拍了拍李义的肩膀,在桌边坐了下来。
“这么多年不见了,文杰还真是历练出来了,看这身子骨儿,咱们谁都比不了,还记得当年咱们几个数他最结实,但那从军三事头一项就把他给难住了的,今日看来,文杰当年要真是不当兵,跟咱们几个一起厮混,还真是委屈了他。”
“别情,你就别再编排小弟了,你们都是凭真本事为官,哪像小弟,是沾了皇上的光儿才能有今天,比起几位兄长来,小弟真是惭愧。
对了,别情,温辙真的死了?后楚朝廷是怎么回事?那么个大将军说杀就杀了,消息不是假的吧?”
温辙,字迹平,出身南方世家,十五岁从军,革兰犯境,调南军北上,归于李纬麾下,因作战得力而升参将,后升迁至副将,驻守江南华阴,后楚开国皇帝叶贡以恩义结其家族,起事时任温辙为元帅,四处攻伐。五年而有江南大部,南平越族诸部叛乱,败三州联军。北拒大燕,功绩显于当世,为后楚皇帝倚为柱石,实乃后楚军中第一人,所以也不怪李义不信,这样的大将军不是说杀就能杀的了的,杀这样一个人。得下多大的决心,得牵连多少门生故旧,后楚皇帝难道想早日亡国不成······
江秋离听了他的话不由笑了。揶揄道:“你们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故友之情还没述上几句,文杰就忍不住了,还真是让我这当哥哥的寒心啊。”
三个人和李义久别重逢,故友聚在一起。不易时便言谈亲切无所顾忌起来,又谈笑了些时候,江秋离叫了老板过来,让其将酒菜端上,气氛越发的热烈。
几杯水酒下肚。江秋离这才在李义的连连追问下说了话,“后楚大将军温辙确实获罪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