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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楚据泉州三府之地,紧守夏河沿岸,且有舟船之利,大燕虽占中原,但骤然之间也再无力扩大战果,于是局势就这样稳定了下来。
但三府到底是战略要地,壁陵府位于夏河下游,其间多是平原之地,但河流纵横,土地肥沃,是泉州重要的产粮之地,沿边府和重庆府紧扼楚时运河故道,又有瞿山为屏障,实是兵家必争之地。
新任的泉州节度使王珩,乃是大燕皇帝张弃的妃子兰妃的亲哥哥,身份尊崇,是大燕不多的新兴世家大族王家的族长,此人在当年大燕立国之时,那场宫闱之事中很是受了些牵连,王家在朝为官的重臣受此事波及者甚多,本来在大燕势力甚大的王氏家族一时之间元气大伤,型号宫中有人维护,且现任王家族长王珩并没有参与其事,之事得了个约束族人,回家思过的责罚。
王珩心中虽然觉得甚是委屈,但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从草原回到大燕之后,整顿家族事务,约束族人,这性子却是被磨练的稳重了许多。
江晌坏事之后,他即被任为天安城防军副统领之职,南下伐宋之战。他也被抽调了出来,独领一军,虽是没有多大的建树,但沈天云与他交情深厚,大燕占领中原之后,沈天云率兵返回北方,但临走之时却是上书大燕朝廷。推荐他作了这泉州节度使。
他知道这次机会得来不易,这些年他也想的甚是明白,别看自己顶着一个国舅的身份,但多少双眼睛顶着自己,这层身份比没有强不了多少,有时更是要人命的玩意儿,当年那场惊心动魄的变动他可是清楚的很,就连身为皇妃的妹妹差点也落了挂落,自接任泉州节度使之位后,自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留在泉州的燕军有三万余人。他细细思量了一番,又和自己的副手大燕一等校尉,参知泉州军事关奇商量了一下,这关奇却也是有一番来历的,这关奇却也是有一番来历的,这关奇也是年轻热血,竟是弃笔从戎,当年大燕皇帝张弃亲征伊兰,关奇当时不过是军中的一个小小的参军,官阶不过是二等尉官罢了,不过此人在大战之时出了一策,正和圣意,十年间,这官衔竟是只升不降。如今也已是一方大员的身份了。
闲话不提,两人屯兵泉州年余。清剿盗匪。紧守边界,组建新军。后楚忙于南方战事,也无进犯之意,开始时到是相安无事。
但是后楚在泉州三府的统兵大将齐朔却不是个安分之人,先前燕军势大,统兵的又是天下闻名的大燕两位节度使沈天云和拓跋含威,这两人当年在大流河畔,雪夜奔袭,大破南方诸侯联军八万众,在南方的声名更在大燕其他将领之上。
两人在时,齐朔生怕两人进犯,紧守城池,半点不敢松懈,但随着两人离去,泉州燕军统帅换成了泉州节度使王珩和副手关奇,这两人一直驻守北方,虽有才略,但大燕名将众多,所以相比之下,两人无论是名声还是军略都是逊色的多了。
齐朔虽不是什么自达之人,但自从沈天云和拓跋含威回军北方之后,这心里着实松了口气,对部下的约束也就不再像以前那般眼里了,后楚军的军规本就松弛,再加两方边界本就不是那么清晰,下面的巡边士卒经常能不期而遇,先前相遇之时,两军士卒还能保持些克制,但相互谩骂总是少不了的了。
这里虽是泉州,但王珩部下士卒却都是正经的北方汉子,北方士卒本就瞧不起这些南方的矮小蛮子,南方士卒也看这些身高马大的北方人不顺眼,偶有摩擦也在情理之中。
但事情发展到了后来,两军主帅开始之时还能严加惩戒,但随着摩擦渐多,对方又无多大的动静,两军主帅也就听之任之了。
但这冲突一多之下,两军士卒的战力就也一清二楚了,往往是后楚军士卒被打的落荒而逃,后面则是燕军士卒穷追不舍,之间南腔北调的怒骂声不绝于耳。
如此一来,士卒间仇怨一生,后楚士卒战力虽低,但胜在人多势众,纠集自己的同袍前来寻仇,燕军巡边士卒起先还没注意,后来着实吃了几次大亏,一个燕军营正的亲弟弟就在冲突之中丧生,这个营正一怒之下,也再没顾及大燕严厉的军规,点齐人马,直接冲入了后楚军腹地,只一千人,连破除菌小寨五座,大寨一座,竟是纵横驰骋,杀的楚军落荒而逃,到得楚军以为燕军全军进犯,急急退入各自城中准备迎接燕军攻势之时,这一千燕军兵马已是退回了自己境内。
后来齐朔得知真相之时,自觉颜面无光,大怒之下,连斩了手下三个统兵将领,却又对燕军战力实在有些胆战心惊,但这口气他也是在咽不下去,随后,齐朔上书后楚皇帝叶贡,燕军肆意挑起边衅,狂妄嚣张至极处,且野心越来越大,大有南侵之意,请朝廷速想对策。
此时后楚大军在南方节节胜利,已经渐次吞并其他二州数十府县,后楚群臣皆是振奋非常,都言要统一南方之际,北方却传来这么个消息,后楚皇帝叶贡立即将自己的心腹臣子召集到了一起,共商对策。
议来议去,都觉燕军兵多将广,势大难制,要不是有夏河天险在,挽不回有任何机会能阻燕军半步的了。
到得后来,后楚左丞庞玉言道:“陛下,大燕势大,如今已是作用前宋七州之地,草原尽附其旗下。疆域万里,佣兵数十万,且名将贤臣辈出,吴去,周广,李山河,文盛,韩起,王幕,此皆世之贤士豪杰。实非我后楚可敌,臣为陛下计,不若再派使臣入燕,言明我后楚愿与大燕隔河而治,岁岁入贡,如此。也能保我后楚不遭战火,百姓不遭屠戮……”
后楚皇帝叶贡紧皱眉头,脸上的神色难看之极,心中想的却是当年事什么迷了自己的心窍,非要自己建国称帝,面前这个口口声声要言和的左丞相大人,当年可是上书最勤的一个,历朝历代,遍数帝王故事,好像自己要是不称帝就是罪大恶极一般。如今一听大燕要南下攻楚,竟又是这般一副模样,心中着实是厌恶之极。
也不等他说完。直接冷笑道:“难道你们都是这般想法?要朕卑躬屈膝向那大燕皇帝上贡称臣不成?这就是你们的办法,要是如此。朕这个皇帝不当也罢,干脆大家也都降了大燕,到时看那大燕皇帝是否会象对付歧州那些世家大族一般,砍了你们的脑袋。”
说的众人都是面红耳赤,尤其是左丞相庞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这时有一人站了出来,大声道:“陛下,臣有一计可保我后楚平安。”
众人望去,却是兵部侍郎李潜,叶贡闻言脸上一喜,这李潜在南方诸州素有声名,虽是文人,但知兵且有胆略,叶贡还未称帝之时,这李潜男士节度使府中缘曹,素得叶贡赏识信重的。
这李潜四十多岁年级,面容黝黑,四肢长大,长的厚唇突鼻,奇丑无比,他本是水西周人氏,自小聪慧机敏,能言善辩,但因为生的太过丑陋,一直怀才不遇,生活困顿。
但十余年前,李潜到濂州访友,其友在濂州任职,素知其才,随后即向当时的节度使叶贡当面推荐,叶贡此人虽然才能平庸,但对属下想来宽厚,善纳人言,与李潜一见之下,相谈甚欢,随即任用其为府中缘曹,参赞军务,李潜感叶贡知遇之恩,也是竭力报效,甚为叶贡看重,叶贡称帝之后,便即提拔其为兵部侍郎,对其恩遇不可谓不深。
李潜上前一步,沉声道:“陛下,臣此计在于一个密字,请陛下屏退左右。”
………………
“陛下,燕军锋锐极盛,不宜抵挡,朝中更是人才济济,实不是我后楚可望其项背的了。
那大燕皇帝更是雄才大略,以一草莽之神而等九五之尊,文臣俯首,武将用命,二十年而有中原之地,实是……”这时却是看叶贡脸色有些不耐,知道自己说的有些过了,话锋一转道:“但燕皇张弃出身草莽,虽然实有……但此人专横跋扈,嗜血好杀……
川州乱起,蛮族为祸甚烈,攻城破府,杀戮极重,且川州节度使李禄并无一策,臣与川州节度使府长史泰奇有旧,愿允为使者到川州一行,劝李禄引燕军入川……”
叶贡一愣,大急道:“不可,若是燕军入川,平定了满足之乱,得了川州财赋,岂不是……”
李潜眼中闪过狡黠之色,“陛下,臣只怕其不会派兵入川。”
“此话怎讲?”
“陛下请想,若是燕军入川,那李禄可是愿意让燕军得了自己的基业?”
“那……自是不愿的了,只是……”
“此计就是妙在此处了,臣入川之后,劝其引燕军入川,一来可解我后楚当面之敌,如今大燕虽然占领中原之地,其间诸事并不顺遂,所以才能和我后楚僵持在夏河沿岸泉州三府,您道那大燕皇帝不想南下,是不能也,且大燕在伊兰还有十余万大军在。如今要是大燕再陷入川中战局,哪里还有精力来窥我南方之地。
这二来,臣此次前去,定叫入川燕军匹马无还……”
叶贡脸现喜色,但之后确实一皱眉头道:“大燕良臣众多,不至于看不出眼下形势,攻掠三府估计也是扼住夏河沿岸渡口。并非真的要南下攻我的,怎能不知入川……”
李潜从容一笑道:“大燕群臣知道了又能怎样?那吴去,周广之才胜臣百倍,怎能看不清其间关节,不过想到是一回事,臣送给大燕这么一块诱饵,臣观那大燕皇帝张弃最是好战,而且野心勃勃,若是能够轻易入川,就算有人反对也是没用的了……”
…………
川州。节度使府。
川州节度使李禄这些时日是焦头烂额,蛮族占据了几乎半个川州,攻掠之急,杀戮之酷都是骇人听闻,百姓纷纷逃难到洞穿,这还不算。那些不服官府管束之山民也开始趁乱下山劫掠,还要再通天关重兵驻守,以防燕军入川,更糟糕的是天气渐寒,难民蜂拥东来,赈济灾民的事情也是刻不容缓,其实这些事情又有哪件不是重中之重,又有哪件是能耽搁的起的,想到这些,李禄就恨不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