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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弃又一笑道“身份?身份是这个世上最靠不住的东西,就拿我来说吧,我的出岙未必比你高到哪里去,如今却已经是一国之君了,那大宋皇帝李烨,当年初见他的暑假,他就已经是平王了,宝马轻裘,风流年少,现在更进一步,也是皇帝了,那又那如何?再过些时日,照样为我大燕阶下之囚。
所以,不必在意什么身份,以你现在的权力,只要动动力笔墨,就可以改变一个家族之后十年的兴衰成败,你的身份已经改变了,不是吗?
再有,说到信任,你觉得我信任吴去吗?信任关任吗?。。。。。。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信任,今天的朋友也可能成为日后的仇敌,所以说世上也没有永恒不变的信任。。。。。。”
柳如烟正听的入神,她察觉自己已经靠近了皇帝内心的一些东西,虽然皇帝说的话有些凌乱,但她还是敏锐的察觉到皇帝提起了自己的出身,这在大燕,甚至是天下,都是一个谜团,皇帝自己从不会提起出现在烟云山之前都干过什么,也有人猜测皇帝在以前是革兰人的奴隶出身,支持者也是甚众的了。因为皇帝一直对革兰人搀扶着莫名的敌意。
不提这些毫无根据的猜测之言,能接触到皇上心中的一些东西,这让柳如烟心中有一种莫名地满足感。今天的谈话也够她回去仔细思量一阵时间了。
就在这时,殿外值守的侍卫高声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当皇后李翠儿进得议政殿的时候,柳如烟已经跪迎在大殿的门口,张弃也走了出来,道“你怎么来了,雷儿和星儿呢?”
李翠儿笑着道“雷儿和星儿让纯妃接到她那儿去了。又有的闹了,柳记事。你先退下吧,我与皇上有话要说。”
未待李翠儿开言,张弃先道“星儿也有十一岁了,该是学些真本事的时候了。晚间你我一起到纯妃那儿去一趟,看她是要学文还是练武,只要她有个志向,我都随了她就是,”
李翠儿白了他一眼道“一个女儿家家的,谈什么习文练武。那都是你们男人的事情,我们这些作母亲的只要她平平安安的,日后寻个知暖知热的相公,就满足的很了。”
说到这里,许是想起自己丈夫对自己的诸般好处来,眼波之中尽是温柔之色。
张弃不由一笑,拉着她的手径直将她抱在怀里,“女儿怎么了。星儿天性聪慧,习文练武必有所成,到她再大些,我就赐她一座公主府,要是她有建功立业的心思,我还真就给她个将军作作,象现在这般,整日的混在宫里,日后就是嫁出去,也不过是给你我丢脸罢了,哪如让她自己掌些权柄,到得那时,朝中英杰,我任她挑选,你我脸上也有些光彩不是”
李翠儿知道他心中已有定计,知道自己扭不过他,她向来心性柔弱,最是随遇而安的性子,这时被丈夫紧紧抱在怀里,闻着扑鼻的熟悉味道,只觉得心中一片祥和温馨,直愿就这样一生一世被丈夫拥在怀中,却是将来这里的正事给忘到了脑后。
却是张弃不由问道“你到这里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你最近身体又有些反复,还是在自己宫中静养才是,有什么事派人通传一声,我晚间去你那里也就是了。。。。。。”
李翠儿听了这话,这才直起身子,笑着道“整日里趟着,没病也得弄出此病来,到是到处走走来的好些。”
接着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张弃一见就知道不定又是什么人托她跟自己说些什么,心中一笑,自己这个妻子就是心肠太软,“有什么事就说吧,老夫老妻这许多年了,我什么时候驳过你的意思了?”
“相公,政事上的事我也说不好,本不愿往里面掺合,不过,英妃出身歧州,再怎么说歧州节度使张修也是她的父亲,这次大燕南征。皇上对张家是不是手下留情些个才好?”
“这些事情是英妃求你来问的吧,嗯,这些事儿确实不是你们好人掺合的事儿,她跟没跟你说,他兄长张隆已经到了天安?”
“她都跟我说了,不说她兄长来是为了投靠大燕的,既然这样,不如。。。。。。。”
“就你心软,不过她到也算得上坦荡,本来还想着教训他们一下,既然如此,也就算了,只要他们张家交出兵权,也不再起什么异心,我也没必要跟他们为难什么,回去跟她说,让她兄长等待召见就是。”
大燕七年九月初。
歧州节度使张隆出降,歧州之地尽归大燕所有,大燕南征大将军韩起率七万余人马兵围大宋都城永安。
九月初十,永安城门被大宋皇宫总管太监张宝假传圣旨打开,燕军一拥而入,永安守将李锦战死,永安城破。
之后又经八日血战,永安内城城门被燕军用大椎砸开,燕军顺势而进,当其时,满城都是“活捉大宋皇帝李烨。”的呼叫之声,大宋皇宫之外,密密麻麻围着的都是一身红衣的燕军将士。皇宫之内侧又是一番末日景象。
宫女太监们象没头苍蝇般四处找寻着躲藏的地方,一些大内侍卫则忙着进入各个宫中夺取财物,任上官再怎么斥责怒骂也是无济于事。有的侍卫在屋内出来的时候,已是浑身鲜血,脸现狰狞之钯,显是刚刚在屋内上演杀人夺财的戏码。
大宋皇帝李烨失魂落魄的坐在皇帝寝宫之中,茫然看着四周,眼中却是没有焦距,朕非亡国之君。十数年励精图治,怎地就到了今日地步?朕做错了什么。老天你要这般惩罚于朕。。。。。。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盔甲叮当,一个全身戎装的将领带着士兵急急走了进来,李烨转头望去。却是自己的侄子,殿前职守李循。
李循此时却已浑身是血,但在李烨面前还是不肯失了礼数,带着所率军兵跪下道:“陛下,皇宫已为逆贼所围。不过贼人还未进来,臣知道太和殿中有秘道直通城外,臣等当护着陛下速速离开皇宫险地,以图后举。”
李烨闻听惨然一笑,却是答非所问道“他循,你告诉朕,朕做错了什么,让大宋数百年基业毁于朕的手中。朕是亡国之君吗,朕要是亡国之君,那你等又是什么,是亡国之臣吗。。。。。。。。对对,就是这样,不怪朕,不关朕的事情,都是你们,你们这些奸佞,不帮朕好好治理天下,都怪你们。。。。。。”说到这里,眼中疯狂之色渐深,神志已经有些不清不楚起来。
李循也是心中着急,燕军围在宫外,皇宫之内乱作了一团,要是有那个欺主的要绑了皇帝向燕军领功可就坏了,见李烨手舞足蹈,向身后几个打了个颜色,站起身就朝他烨走了过去,一把拉住李烨的衣袖,强拽着李烨就向殿外走。他烨一惊之下,恶狠狠的盯着李循,嘴中骂道“都是你们,都是你们这些奸佞坏了朕的江山。。。。”眼中凶光渐起。
李循是大宋皇家少有的英才,若不是生不逢时,很有可能成为一代英王,只看他在这等混乱的情况之下,没有自己逃走,而是来到这里,想要带着皇上一起走,进殿之时也是不慌不忙,自律极深的样子,就可知此人实不是一般纨绔子弟可比。
但他忘了一件事,李烨已经处在疯狂的边缘之上,他将自己一生的心血都放在了国事之上,但还是难挽大厦于将倾之际,当此之时,若是好言相劝,李烨未必不会清醒过来,但他这一动手,燕军攻城也十余日了,他烨睡觉之时也是手握宝剑,此时神志混乱之下,只觉得一腔怨恨无处发泄,恍惚之间,竟然有人不顾他帝王威严,强拉于他,大怒之下,手中宝剑一挥,在他循难以置信的目光之下,宝剑由李循右肋之下透入,左胸穿出,李循嘴唇翕动了几下,一句话也未说出,倒地而亡。
李烨这时已经完全疯狂,抽出染满鲜血的宝剑,鲜血立时喷了他一脸,配他脸上不停抽动的肌肉和一双狂乱的眼睛,着实有些骇人。
其他进入大殿的军士见场面突变,皇上竟然一剑刺死了自己的侄儿,回身狠狠的盯着他们,这些军士本就是被李循强拉而来,这时也不知谁发了一声喊,立时几十个人回身四散而逃,只留下李烨在殿中疯狂的大喊大叫。
不多时,皇上寝宫之中透出了些火光,也不知是李烨失手打落了烛台,还是成心放火,反正火势越来越大,浓烟滚滚,直冲天际。
大燕七年八月,燕军攻入大宋都城永安,九月,入大宋皇宫,大宋皇帝李烨自焚而死,此战虏大宋皇帝李烨子李仁之下宗室四百六十八人,其余皇后和皇后六人自缢而死,大宋左丞李黎服毒死,军务省中丞范续满门为韩起所杀,大宋朝官一千九百余人被俘,城破之时,官员战死,徇死者无数。。。。。。。
其下俘大宋禁军官兵一万余人宫女(图片残缺),韩起命人封存国库,宫室等重地,安定永安民心(图片残缺)了些趁火打劫之徒。永安略定之后,随即派人招降大宋京师东路禁军官兵,到得十月末。四万大宋禁军投降,韩起随即命他们原地驻守,索拿大宋皇室到永安,等待大燕皇帝旨意,永安东路平静如初,诸事抵定,大宋享国四百七十六年,到得大燕七年秋,宋为大燕所灭。
永安被破。大宋所辖州府大多皆降,但大宋立国日久,忠臣义士不在少数,这后期的战事反而比之先前激烈残酷了许多。一些城池险地的守将皆是战死以徇国难,不过永安被破,李烨身死之后,这些努力皆已是徒劳之举,面对大燕百战之师。虽是显得异常悲壮,但一句俗话,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大势力所趋,已经不是这些零散的力量可以改变的了。
大燕十一月秋末。
在大燕都城天安城外五十余里处,一队长长的队伍迤逦而来,队伍两侧是数千士兵策马而行,队伍之中有男有女。还有数十辆马车随行。
队伍前面数量处,十数人策马而立,见队伍来到,都是策马向队伍迎了过去。
立时在队伍之中冲出一队士卒,当先一个将领大声音喝问“什么人?大将军仪仗在此,闲杂人等冲犯车架,杀。”
几个骑士勒马停住身形,一人却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