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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城头的燕军聚成一个个半圆形,在军官的带领之下,死死守住一处,让下面的同袍能顺利登城。
维是如此,燕军还是处在不利位置,大多燕军士卒都是聚在一起,虽是关下士卒不断涌了上来,面对宋军拼死围攻,还是无法扩大关头战里,往往缝隙处一支长矛刺出,就能洞穿两名燕军将士的身体。饶是如此,燕军也无人后退,砍断了臂膀。就扑上前去与敌协亡,被刺穿了身体,就紧紧夹住对方兵器,让身旁同袍上前帮自己报仇。
一时之间,关头之上刀枪并举,血肉横飞,残酷非常。
宋军此时也被刺激的红了眼睛。不要性命的上前死战,但燕军士卒也是半步不退。关头之上,敌我将士拥挤在一起,往往都是刚刚杀死一人,就有数把兵刃招呼过来。将你砍成碎片,关头宋军人多,但燕军士卒却胜在源源不断,战局一时之间僵持在了一处。
就在这紧要关头,城楼之上。几个幕僚文士,脸色煞白的看着城头上的血战,双股已经开始战栗不休,这些幕僚要说参谋军事,出血主意还行,但还真是少有经过战阵地,城头上血肉横飞,鲜血崩流。这血腥气和酒气掺合在一起,要不是久经战阵的老卒,还真是有些受不了,几个幕僚已经心底泛酸,只是碍于主官在前,不能失了礼数,早就开始将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齐远洲此时意气风发,却是毫不在意,哈哈大笑道:“大家都坐,不用惊慌,且看今日本帅琴音退敌,经此一事,我等之名必将传扬天下,为天下雅士共仰之,哈哈哈。”
这种场合虽是有些过于怪异,但永远少不了凑趣地,立时一人就接道:“大人果然豪气,若能一曲退敌,定不让古之先贤专美于前,大人之名必将流芳万古,让他燕国伪皇闻之丧胆。”
城头血战方酣,一缕琴音却是穿空而过,双方将士攻势都是一缓,琴音之中隐隐透出金戈交鸣之意,却也不愧为操琴圣手。
城下韩起闻听也是一愣,举目望去,城楼之上,几人举杯对饮,琴音之声就是从中传来,韩起一生戎马,还未见过如此怪诞的情形。
不过一愣神的功夫,随即清醒了过来,不由心中大喜,瞧那几人情形,莫不是其中就有大散关主帅齐远洲在内,战场杀伐竟是当作儿戏,如何胜我百战之师?
“把博兰图鲁和张雄给我叫过来。”
“末将再次听命。”
“本帅命你们两人率我亲兵营登城,务必在城头给我打开局面,若是今日一战而下大散关,你们两人当为首功,本帅在阵后亲自为你们擂鼓,助两位将军威势。”
“是,末将必定誓死向前。”
韩起亲兵营虽不过五百人,但个个都是当年随其横穿沙漠,平定西蛮的老卒,不过一刻,五百亲兵就已经集合在了两员大将的身后。
“大燕的将士们,城头上操琴的是大散关的主帅齐远洲,他这是在侮辱我大燕将士的尊严,本帅命令你们,用宋军的鲜血告诉他们,我们大燕将士是无敌的。”
随着韩起锉锵有力的话语,一股杀气已经慢慢从这些百战老兵身上升起,各个眼睛之中泛起了血丝,随着博兰图鲁一声如狼嚎般的怪叫,身后数百士卒都是隐现疯狂之意,急速在两人的率领之下向城下冲了过来。
城上双方士卒一愣之下,攻势各自为之一缓,待得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之后,燕军士卒却是立时红了眼睛,大燕战士这些年顺风顺水惯了的,就算是革兰人遇到大燕军队也能保持足够的敬意,这时却是有人在旁弹琴饮酒,不等于给了所有大燕将士脸上一个耳光,本就屡攻不下有些憋屈的燕军士卒的杀气彻底被激发了出来,也不再顾及什么阵型,个个血贯瞳仁,嚎叫着奋勇向前。
反观宋军士卒却是士气一阻,这些士卒可不懂什么琴中真意,都是觉得主帅在自己上阵杀敌之时,却是在饮酒作乐,无不在心中咒骂,老子在这里拼命,做官的在上面安全处饮酒,他娘的老子这么拼命是为了谁人,有的就已经开始破口大骂,立时宋军阵中一片混乱,段彰在阵后看的分明,扬头望向城楼之中饮酒众人,情急之下,劳累了数日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晃,一口逆血冲口喷了出来:“天亡我大宋……”话音未落,身子已经栽倒在亲兵的怀里。
“好了,别的本帅也不多说,各自回营准备,明日清晨,方敢第一军先行攻城,其余众将轮番上阵,一刻不停,不计伤亡,本帅倒要看看这天下雄关能挡我大军几日?”
第六卷江山如画第一百九十二章豪勇
随着一声暴喝,一颗硕大的头颅在城垛上出现,一把抓住刺向自己头部的长枪,拉力之下,几步便已经上了城头,手中用力,持枪宋军一个吃不住劲,长枪已经脱手倒扎了回去,“噗嗤”一声响,在这个宋军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下,坚硬的枪柄竟是透胸而入,在宋军背后透了出去。
不待宋军尸体栽倒在地上,博兰国图鲁仰天长嚎,“嗬呜”他这些天来一直被韩起放在营中,不准他出战,着实憋屈的很了,这时一旦见血,真真仿佛变成了草原上的猛兽一般,周围冲上来的宋军一时为其气势所摄,竟是无人敢于近他身前。
随着他的长声嚎叫,城上城下的燕军之中多有人情不自禁嚎叫出声,这是草原战士接战之时最常使用的助长已方士气的手段,这些年燕军之中的革兰战士越来越多,十万燕军将士中倒有一小半来自草原各处,听了这似熟悉似陌生的嚎叫声之后,竟是群起响应。
这时只见一个有如魔神降世一般的大汉站在城墙之上,仰天长嚎,城上城下数万将士拼死搏杀,更是显得博兰图鲁豪雄不可一世,这一幅画面生生刻在了参与此战幸存下来的战士脑海之中,多少年后,这些战士大多都已是荣归故里,田园之下,对着自己的儿孙说起这一战来,津津乐道的还是能与大燕第一勇士同处在一个战场之上。
在这成片的嚎叫声中,燕军气势如虹,而宋军阵内则更是混乱。
混战当中,城墙的另外一侧,也是越上一个彪形大汉,手持一把厚背砍刀,刀光过处,往往人兵俱断,只眨眼功夫就已经杀的和个血人差不了多少。
博兰图鲁哪里是自干人后之人。手持让军营工匠特意为他打造的四十三斤重的铁杵,挥手之间就已经将三个宋军士卒打地倒飞的和个血人差不了多少。
博兰图鲁和张雄两人大开杀戒,两人身后不断冒出一个个矫健的身影,这些大汉一个个身着轻甲,手持大燕制式长刀。两眼通红,只是十几个人上来。随在两人身后就已经将岌岌可危的宋军战线推得不住后退,成片的宋军被长刀砍倒在地,这些大汉仿若疯虎一般,踩着地上横流的鲜血。不顾自身性命般横冲直撞,不一时就已经杀的宋军人人胆寒,纷纷转身欲退。
城下金鼓声起,大将军韩起亲自挥锤,燕军终于倾巢而动。仿若潮水般的大燕战士争先恐后的向城下涌来,城墙之上更是布满了燕军士卒,源源不断地攻上了大散关城墙。
宋军失了锐气,且主将段彰吐血昏迷,要不是身后有段彰亲兵组成了督战队在,早就已经溃败多时了,但此时再经博兰图鲁和张雄两人带领军中最精锐地元帅亲兵营的一番冲击,再也在城头站不住脚。督战队虽是奋力制止逃卒的出现,奈何宋军大势已去,宋军士卒此时只恨自己身后人数太多,拥挤之下,来不及逃走的立时被越来越多涌上城墙地燕军士卒砍倒在地,一时之间,关头之上尽是宋军惨叫之声,宋军心胆俱寒之下,哪里是区区数百人的督战队能控制得了的,纷纷夺路向关墙之下逃去,有的干脆和督战队动上了手,也不愿回身去对付一个个状若疯狂的燕军士卒。
这时齐远洲琴音未歇,一阙破阵子刚到高潮之处,操琴都讲究一个诚心正意,有地高士操琴之前更是沐浴更衣,焚香祷告,操琴之间还讲究个意境,他这曲破阵子正是自己新作,弹到得意之处,配合着外面的喊杀惨叫之声,让他自己真真是觉得酣畅淋漓,快意非常。
其他几个幕僚文士可不象他一般已入境界,只见关头之上皆是燕军将士奋勇杀之身影,刚才那在城头仰天嚎叫,状若天神的大汉直直朝着城楼方向杀了过来,几人甚至都能看见大汉眼中越来越浓的血色和疯狂之意,都是脸色煞白,有胆子小的,也不管这位上官有没有什么命令,转身就已经下了城楼,逃命去了。
齐远洲的亲兵统领也是大急,也不顾齐远洲正在干什么,一把就将齐远洲拽了起来,琴音嘎然而止,齐远洲刚刚入琴境,被人拽起,初时还有此茫然,随后就大怒,刚想喝骂,亲兵统领也不废话,一把就他推到了城楼窗口之处。
看见下面的情势,齐远洲立时目瞪口呆,怎么闹不明白只一刻功夫,战局竟是到了这般地步,自己操琴激励将士士气,怎的这些粗坯不奋勇向前,反而四散而逃了呢?
浑浑鄂鄂之间,亲兵统领已是拽着他带着十几个亲兵护着众人下楼而去。
“轰轰”一声,登上城头地燕军已经将吊桥的铁索放了下来,接着大散关的城门也在“吱纽纽”的声音中大敞开来。
早已经等在门外的三万骑军催动座下战马,伴随着欢呼声象不可阻挡的洪流一般冲入了大散关内。
韩起满脸是汗的停下了敲击战鼓的动作,立时有军卒上前接过鼓锤继续,旁边的亲兵递上毛巾的同时,笑着道“元帅,咱们胜了。”
韩起黑红的脸膛上也是难掩喜色,四天时间就攻下千古雄关,这在他的戎马生涯中无疑写下了浓重的一笔,想到那个在城头操琴的书呆子,韩起脸上喜色更(图片不清),接着面容一肃道“传令下去,投降着不问,胆敢反抗大军者杀,全都给我动起来,打扫战场,将我军将士尸首收集起来,火化了,骨灰带回去,那是要入镇魂殿的,让他们仔细些,绝对不能少了一人。命各军赶紧扫清城内乱军,一定要给我把那个敌军主帅捉住,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