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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事大人亲笔提的,那可是大燕,不,天下间第一等的人物,要不是与鄙店主人有些情分,就算上门跪求,也未必能求得来一个字。”
周广一惊,没想到这小小的酒楼竟然和宫内之人有些干系,脸上却是不动声色道:“哦,宫内之人,记事大人?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这您可就难为小的了,宫内的事儿谁敢乱嚼舌头啊,您就饶了小的吧,得,您在这先坐会儿,小的给您沏茶去。”说完向周广一躬身,径直跑了。
周广摇头一笑,这小二倒是伶俐的紧,还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这可比自己当年强多了,当年要是会揣摩下上峰的意思,也不至于到今日的地步。
不一会功夫,酒菜就已经送了上来,那小二又上来道:“公子,您的菜算是齐了,要是没有什么别的吩咐,小的就下去了,您慢用。”
还真别说,这飘香馆做的东西还真是可口非常,他本是孤清惯了的人,在这里自斟自饮,到也没有什么寂寞凄凉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楼梯声响,方才那小二引了一人上来,这次这有些油嘴滑舌的小二却是和哑巴了一般,脸上神色也多是惶恐之色,躬着身子慢慢走在前头,身后却是缓步走上一人,一看到这人,本来周广还有些漫不经心,但目光转到这人脸上,周广脑袋却是轰隆一声,眼中好像再无旁的什么,都是……
第六卷江山如画第一百八十四章建言
“世间怎有如此绝色?”周广此时满眼都是缓缓走上楼来的女子的身影,一笑倾城,红颜祸水等等纷乱的念头闪过脑海之间,一时之间,周广脑海之中乱的和开了锅的沸水一般。
这到也不怪这周广没有见过世面,一来是上来的女子太美,这二来周广年近四十,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小时他到也定过一门亲事,但他家境过于贫寒,亲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从那以后,周广也就没有了成家的心思,因为身上无钱,那青楼妓馆哪里去过,所以乍见这女子颜色,却是立时呆若木鸡,像是个未见什么世面的傻小子一般。
却说上来的这个女子,一身素色衣裙,腰间扎着一条翠绿的腰带,再配上一张不施粉黛的绝世姿容,袅袅走来,不经意间已是成了楼上众人注目的中心。
但这楼上除了周广之外,大多都是这飘香楼的熟客,就是有那么一两个初来的也是听闻过这女子的名声,女子走过之处,食客纷纷起身,躬身施礼,态度恭谨,真心实意,却是显得端坐不动,目光呆直的周广越发的显眼了起来。
这女子风义气度却也都是世上一等一的,不经意间向周围施礼之人轻轻颔首作礼,待得看到周广的时候,绣眉轻皱,也不说话,径直走到角落之处那张特异留出的桌椅傍边坐下,食客们这时也都轻轻做下,仿佛要是有了半点声音都唐突了佳人似的。
那小二这时躬身在那女子身旁,那女子轻声说了几句。小二转身瞪了周广一眼,这才急急转身下楼准备去了。
周广这时却是回过了神儿来,只觉得面上阵阵发烧,恨不得有个地缝能让自己钻进去,却哪里还有半点当年在歧州节度使府上面对群侃侃而谈,指点江山,最后飘然而去的风采。
她不会因此看轻了我吧。你怎地如此不争气,竟是在她面前失了礼数。是不是该上前与她道歉,她不会现在已经将自己视为轻浮之人了吧,回过神的周广,乱七八糟的心思纷涌而至。却是像极了初遇心仪之人地傻小子,平日里的聪明劲十分也就剩下了一分,就算留下的这一分还是用在了自怨自艾上面。
本来在这个时代,女子地位颇低,一孤身女子自己到酒楼吃食却也称得上惊世骇俗的了。但是这酒楼之上,却无一人感到奇怪,都是觉得这女子在这里是理所当然之事,并无一句闲言碎语。
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当年被大宋景帝收为义女,又送来大燕嫁给张弃的柳如烟,这许多年过去,已经少有人再提起这位皇家记事当年歌妓的身份。就算是朝廷重臣在她面前一样是毕恭毕敬,都以大人名之,但柳如烟知道,这些都是表面文章罢了,这些朝廷重臣们怕地不过是她手中如刀之笔罢了,皇家记事是什么身份,别看是个不入流的小官,这个职位在大燕却是相当于大宋地史官,正所谓史笔如刀,要是得罪了她,只要她在记述大燕史实之时动些手脚,那后世之人的评语就能让你遗臭万年,这些重臣们除了荣华富贵之外,图的是什么,柳如烟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不过是流芳百世,提名青史罢了,哪里敢得罪她这位掌握自己身后之名地记事。
这些年柳如烟活的颇为舒爽,再不复当年之怨望,再加上大燕宫廷的规矩不像大宋等朝那般严厉,她乃是宫内女官的身份,每十天就有一天可以出宫散心,这飘香楼的老板就是她当年嫁到大燕时候所带地侍女开的,这个侍女在当年燕王府的时候就嫁给了人家,她念着那点主仆情分,给了这个侍女不少的嫁妆,后来这侍女的男人在这里开了这家酒楼,她每次出宫都会到这里来坐上一坐,不为别的,只是想着享受一下自由之身的感觉罢了。
到得现在,她这心里都时常有种如梦如幻的感觉,自己以卑贱之躯,却也不知道哪里得了身份上差了十万八千里地男人赏识,这许多年来,就算到得现在,她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身份,要说自己也算是那个男人明媒正娶过的门,算得上对方的妾侍,但如今却是个皇家记事的身份,那个男人到是经常见到,但从未对自己加过半点颜色,难道真将自己当作了朝廷官员不成。
柳如烟摇头苦笑,自己对容貌长相也是自信的很的,但在那个男人眼中却是半分分量也无,唉,自己怎么又想起这些烦心的事情,自己是什么出身,能有今日也算是老天待自己不薄了,要是再有非分之想,岂不是太贪心了些。
这时那小二领着一人却是已经将她要的几样菜肴送上来,跟着小二忙前忙后的却是这飘香楼馆的掌柜,也就是那出嫁丫头的夫家。
这掌柜将柳如烟要的菜色摆到桌上以后,也不便走,坐在桌旁陪着柳如烟喝了几杯,絮絮叨叨落了些家常里短的事情,柳如烟也并不发话,这掌柜明显知道她的脾性,又说了些京中见闻,这才起身躬身道:“主子慢用,哦对了,我家婆娘说了,主子在宫中事忙,要是烦闷了,趁闲到小的家中坐坐,我那婆娘也想念主子的很,给主子弄上些你喜欢的菜肴,也好派遣派遣。”
“回去告诉她,有这份心思我就知足了,叫她好好操持,日子还长着呢。。。。。。。唉。。。。。。对了,你那儿子是不是到上府学的年纪了,这事马虎不得。我去跟人说说,过些时候就到天安书院入读吧,但叫他好好读书。也好给我争些面子。”
掌柜诺诺连声,脸上都是喜色,这天安书院却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得的,能到那里读书,没准就能弄个官身出来,由不得他不喜出望外。
“那小畜生今年已经满十二岁了,又是独子。我那婆娘对他骄纵的紧,去年还给他定了门亲事。但小畜生心气儿高,说什么未建功业,不敢有家室之累的话,不过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容得他胡来,再说小的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也知道,圣人也说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地话。最后还是逼着他上门给人家送聘礼,这不,现在正跟我闹着呢,好些日子没跟我说话了,我那婆娘事事顺着他,在这事上也跟着乱搅和,现在回家娘俩对着我好像对着仇人似的。
不过有了主子这句话,那小畜生还不得高兴疯了,小的这就回去告诉他们娘俩,主子的恩德,啧啧,真是。。。。。。”
周广就算是个傻子,这时也是知道此女在天安是极有权势的人物,这样的女子是现在的他招惹不得的人物,虽满心都是幕艾之心,但还轻叹了一声,绝了上前攀谈的心思,本是可口之极的食物在感觉上也已经是味同嚼蜡了,周广苦笑了一声,转身下楼,结账出门,在楼下驻足良久,心思翻腾,半响之后,这才转身而去。
不说周广这番自乱心思地际遇,皇宫之中张弃满脸含笑,听着吴断说起那李坤洲怎么出去游玩,又怎么偶遇道人,又如何出家为道,吴断见皇上兴致极浓,这讲的是越发地绘声绘色,一直说到在野店之中相遇,又将周广的来历说了一遍,这才说到自己心中的正题之处,对周广更是颇多赞语。
周广对大燕一直颇多关照,对大燕形势也了解甚深,但一直琢磨不透大燕皇帝对中原一直无动于衷的内中深意,对进军中原之事也就不敢多加议论,但大燕皇帝对革兰帝国却一直报有敌对之心,这是举世皆知地事情,这次借吴断口舌,说出了自己的一些意见。
吴断到底年轻,虽是颇多历练,城府也是有的,但对周广提出的这些建议也是不甚了了,只是将周广的原话说了出来,至于能不能打动眼前地皇帝陛下就不是他所能左右的了的了。
“那周广曾言,我大燕一心经略北方,避开中原战乱这层意思他是懂的,但是对北方革兰帝国的策略上面,他却是不敢芶同的,我大燕数次出兵草原,与革兰帝国大战就有三四次之多,虽然都算是胜了,但收效却是甚微,徒耗国力,草原阔大,要想将革兰草原纳入手中以他看来不用百年之力绝无可能,现在看起来大燕对草原部落影响愈深,但革兰人性情悍野难驯,今日虽屈服于大燕武力之下,但今后将如何实在难说的紧,就算是大燕连年征召革兰人入大燕军伍,这也不过是权益之计罢了,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北方革兰之患,时到今日,北方部落已经成为拖累大燕不能南征中原的包袱。
未将于是便问他解决之道,他随即说了,不如将草原部落分而置之,愿受大燕节制地就封其官职,予其封地,封个王爷什么的还不是陛下一句话的事情,于是大燕也是毫无损害,若是草原再有纷争,则要求这些被封的部落首领们出兵讨伐,如此不出几年,草原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