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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察事宜。
而这工务司司事陈举却又是另一番事情了。此时顺州已是大燕重要的畜牧之地,顺州虽然广大,但迁入顺州的革兰牧民日渐增多。再象以前一般任由牧民游牧已不可得,一些小部落之间地争端渐起,顺州刺史扩廓本是部酋长,对这样的情况束手无策。于是上报到了中枢省,以中枢省宰辅吴去的意思,派兵镇压乃是下下之策。不如召集顺州各部共同商议解决之策,但张弃对草原民族了解甚深,这些草原人对肥美草场的追求不下于农人对田地的渴望,商议?那能商议个什么出来,最后肯定是不欢而散,若是以武力屈服之,到也简单,但现在革兰金帐被逐,草原初定,正是收买人心的时候,这样一来岂不是坏了大事。
张弃思量了一番之后,却是下令顺州节度使方征召各部青壮入军,法子虽老,但这样一来,不但可以缓解各部矛盾,增强大燕军力,而且还能削弱各部实力,一旦各部实力削弱,则这些革兰人还有什么能力给自己添乱。如此好事何乐而不为。
近两年来,大燕以战马换取南方货物的事情进展及其顺利,粮食等物从南方源源不断的进入大燕,一匹上好的战马在大燕不算什么,但交易之时却能换得维持一户人家大半年生活之用的粮食,南方诸侯虽然对大燕战马过于昂贵而颇有微词,但还是都隐忍了下来,这几年南方诸侯之间大小战事不断,骑军在南方这样水网纵横的地方受了一些制约,但在这样的冷兵器时代,一支完善的骑军所代表的东西简直太多了,所以虽然马匹贵重,骑兵训练起来也艰难万分,但只要是有些野心实力之人,都是趋之若鹜,更何况大燕甚至可以根据对方买卖的大小,派出专人帮忙训练骑卒,天下间谁不知道大燕铁骑的威名,虽然这些诸侯也是知道,就算再怎么训练,自己的骑军相对大燕铁骑来说也差之甚远,但在南方诸侯之间却是要看谁更舍得下本钱了。
不过大燕这一年来又征召了两万余革兰人入军,今年又要赈灾,这样一算下来,两年来囤积的粮草却是将将够用罢了,伊兰战事也是陷于僵持之中,在伊兰密河两岸,数十万大军对峙期间,伊兰的财货这时却是顺着已经开通的商路不断进入大燕,如今大燕却是国库丰盈的紧,如此一来,张弃觉得闲着也闲着,不如开始招募那些闲余人等开始修建顺州道路。
些议一出,朝野震动,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顺州多大的地方,要修多长的路,要修到哪里,修几条道路,这样的工程动辄就得招募十数万,甚至上百万的民工,以大燕的国力是否能承受得起?皇上是不是又发疯了,如此自耗国力,如何还能进军中原,一统江山。
中枢省彻夜都是大臣们争论其中利弊的声音,朝中各司也是议论之声一片,就连军机处也被迅速卷入其中,不可否认,这是一件涉及到大燕帝国方方面面的事情,其影响之深远甚至超过制定官制这样的千秋大事。
大臣们表示赞同的,激烈反对的,出谋划策的,秦折好像雪片一般飞入皇宫大内。
张弃一看,自己将这件事好像想的过于简单了一些,大臣们对此事的态度也过于激烈了一些,他哪里知道,这个时代,要想完成如此浩大的工程,历史上也不是没有,但无一例外的,这些异想天开的皇帝都被冠以暴君之名。
别说大燕刚刚立国四年,领土只是居于大宋一禺之地,就算是倾中原之力,这样的工程也耗费数十万人数年甚至数十年的光景才能完成。且古代君王征发民役,都是以强募为主,百姓从中并不能得到什么好处,且有些残暴的甚至驱使成千上万的百姓背井离乡,致使田地荒芜,国力虚耗,压榨的狠了,甚至变成民变。
张弃想要做成此事却也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想的是此事若成。草原立时变力坦途,大军调动起来容易不说,就是商旅也能顺利的进入大燕境内,再修上些城堡之类,何愁草原大漠不入大燕掌中。
张弃立时召集中枢省宰辅入宫商议此事,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但却也未能争得众人支持,这也是张弃自起兵以来所未有之事,要是依着以前的性子。立时就会命令群臣强行通过此事,但如今,张弃膝下已有一子一女,又加专心处理了两年的政务。这独断专行的性子也收敛了许多,虽是心中不耐,但还是耐着性子跟众人详细解说其中利弊。
历代王朝之所以视这样的工程为暴政,不过是因为此举都只出不入,耗费国孥不说,就是百姓也是怨声载道,其间再有几个酷吏居中行事,使事情难以收拾罢了。
但张弃此举已是经过深思熟虑,修路要出的民役都是招募而来。且用农闲之时动工,如此一来民怨必会少上许多,再将工程分为数个阶段。视国库情形再定工程进度。
这并不能说服群臣同意此意,但张弃随即说出的一番道理却是让他们哑口无言,虽然其中漏洞颇多,但从没听闻这样的事情还能从中得到好处的。
张弃到是没说什么别的,在华国古代有不少浩大的工程,如秦始皇修长城,隋炀帝修运河,自然这些帝王的身后之名就不说了,这样的例子在前,张弃怎会不知其中后果?
到得华国现代之时。工程浩大的多了去了,一来是因为科技和古代不能相比,再来方法之上也变化了许多罢了。
这件事情本就不是一挥而就之事,但对长远来说,福及子孙一说也不为过,耗费上些时间看来也是值得的不是。
张弃随口将以工代赈,召集商人承修道路,以此还能富民通货一说凌乱的说了出来,再辅以都察院居中监控,这一番话虽是写出来简单的很,但中枢省众臣是什么人物,都是人中之杰的人物,再加上也都不是不懂变通之人,听了这番话却都是一阵沉思,那文威本就是商人出身,其中关节之处比之众人更是把握的清楚了许多,当即便对此事兴趣大增。
这一番长谈下来,中枢省众臣虽是还有些疑虑,但皇上看来也不是想着一次将所有的事情都做了,试行一下到也未尝不可,但随后想到还得说服臣属,就都是心中一苦,这样劳心费力的事情却是比之同意这个工程还要艰难上许多。
该说的,该做的张弃都已经说了作了,这以后的事情也就放手交给了中枢省的大臣们,召陈举已及李书名进宫却是要警醒他们一下,尤其是都察院,负监察百官之责,在其中作用最是不可低估,要不然什么善政出来,让底下的官员一搅,也成了祸国殃民的暴政,这是史有明鉴的事情,再说这还是张弃登基以来最重要的一项长远国策,自是不能轻忽了。
待得温言抚慰了一番,又郑重其事的告诫了其中关节,软硬装兼施之下,弄得两人浑身冷汗,都是暗道果然是天威难测,这才作罢。
这时正好值守侍卫进来通报,大燕二等校尉吴断川州公干回京,已经等在外面请求召见,张弃这才挥退两人,叫侍卫将吴断带了进来。
此时吴断其实已经在外面等了有将近一个多时辰,天色已经近晚,因为知道皇上召见于他,这午饭都没吃,细思见到皇上应该说的,不应该说的,一番折腾下来,又在议政殿外等了这许多时间,这时节已经饿得是头昏眼花,心中却是苦笑,没想到上次见到皇上是酒足饭饱,这次却是饿得前心贴了后心。
进得大殿,晃眼看见书案之后坐着一人,也不用细瞅,在这议政殿内坐着的不是皇上还能有谁,立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声音已经带出了哽咽“末将大燕二等校尉吴断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个略微带着些疲惫沙哑的声音响起,“起来吧,坐下回话。“
第六卷江山如画第一百八十三章飘香
吴断躬身退到椅子边上,这才半边屁股坐下,抬眼定睛望去,张弃正揉着眉头定定的瞧着他,张弃神态之间略显疲惫,可见这些时日也是没有休息好,一身青衫,腰上扎着一条玄色腰带,身上也别无它物,乍一看去,哪里像个掌一国权柄的君王,倒是更像个出外游玩的世家子弟。
吴断别看与张弃只是见过三面而已,但对这位主子的性子却是了解的很,最是不讲规矩的一个人,这也许是因为出身草莽的缘故吧,吴断心中暗自猜测。
看见张弃那洞人心肺的目光瞅了过来,不敢再看,赶紧将头低下。
只听张弃缓声道:“这一去就是两年,倒是辛苦你们了。”
“不敢,末将家仇得报,全赖陛下洪恩,敢不尽力而为。”
“我看了你的条陈,看来此行倒是收获颇丰,倒也不枉我对你的看重,只是还是得你自己详细跟我说说川中的形式。”
吴断沉吟了半晌,整理了一下思绪,这才道:“陛下,川中形式平静的很,川州四面环山,一年四季温暖如春,到着实是个好地方。”说起自己的故土,吴断脸上也露出了些许感怀之色,“川州地势险要,虽也保得川州于乱世之外,但这些年川州百姓的日子也不好过,苛捐杂税先不去说它,比起大宋其他州郡来,川州的赋税还算是低的,百姓还有些盼头,但川州的地主豪强势力极大,就算是以川州节度使李禄之尊也要让这些豪强世家三分,川州之可耕之地更是半数都在这些豪强手中,这些豪强世家蔓延数十代。在川州的势力简直就是根深蒂固,不管是在军中还是在川州官府简直无处不在。
末将这次奉陛下之命入川勘察地形,与这些豪强世家也有过些接触。这些世家子弟心中无国家之分野,心中只有家族,川州三大族姓之间的争斗更是无所不用其极,其间之惨烈真是……真是让人扼腕。”
这些事情张弃却是知道的,不过碟探送出的情报都只是只言片语罢了,内情却是知道的不多,“你条陈中提到个叫丁石春的山民。是怎么回事?”
“这丁石春却是末将等人进山探路时遇到的,陛下可能不知道。川中百姓分作三种,一种就是普通宋人,这些宋人大多也都是川中呆了几代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