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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历练了出来,说话之间言之有物,条理分明,仿若天下间事没有他不知道的一般。
周广两人都是面面相觑,心中都是暗想,大燕这些年声势日盛却也是不无道理,这几个人旁人也还罢了,在他们这样的读书人眼里,象博兰图鲁这样的武士自是会被加上一个有勇无谋的头衔,但吴断在他们眼中却是不同,两人都是一个心思,这人在大燕也不知身居何职,竟是个文武全才,要是大燕随便一人都是这般人物,那我等到了大燕应如何自处?
两人和吴断闲聊了些见闻,吴断对周广两人也有了些初步的了解,周广两人既然存了结纳之心,自己之前的经历就业毫不隐瞒,捡了些中药的当作闲谈之资跟吴断说了个清楚,却是引起了吴断的好奇之心,尤其是听到这位仙风道骨的李坤洲当年的经历的时候,以他现时的城府也是脸色古怪,感觉世事之奇莫过于此。
周广两人经历了这些挫折之后,也不复当年之狂放,与吴断等人谈天说地,一个多时辰下来,大家到是起了相见恨晚之心。
这一番欢聚结束之时却是已经到了日暮时分,天气也透出了些清凉,这些行色各异,身份悬殊之人这时却是都已经熟识的紧,就连王胖子手下的伙计这时一口一个万爷,相大哥的杂七杂八的叫着,万响等人也是欣然而受,这要是放在平日,哪里可能发生。
周广,吴断三人这时也是已经兄弟相称,言谈之间也随意了不少。
天色已经近晚,但对这些本就风餐露宿惯了的人来说也不算什么,王胖子已经知道吴断等人此行正是要到大燕,心中自是欢喜,立时要求同行,吴断等人也喜胖子没有商人市侩,为人豪爽,也自是欣然同意。
周广两人商量了一番,周广孑然一身,了无牵挂,自是不提,但李坤洲却是得回到大宋都城永安料理老母后事,这次到这小店之中来找周广就是为了向周广作别的,没想到却是有了这番机遇,但为人子者孝道为先,这永安却是不得不回的了。
临别之际,李坤洲暗中对周广道:“伯放此去大燕若是不如人意,不妨去找大燕刑务司司官张云,此人与为兄有同窗之谊,看在为兄薄面之上,必能对伯放此行有些助益,为兄这里已经备好书信一封,到时只管登门造访便是,必不叫伯放失望就是,但贤弟切记收收自己的性子,大燕藏龙卧虎,若是蹈了当年覆辙,那还不若在这神仙峰上终老,也强过惹来杀身之祸,切记,切记。待得为兄守孝期满,自会到大燕与贤弟相聚,贤弟善自珍重,为兄去了。”
说完这番话,将早已写好的书信交于周广手上,转身与吴断等人作别,就此飘然而去。
周广感激之余,也不禁有些暗自神伤,几年相聚,莫逆于心,一朝离别,却是感慨万千,难舍的很,几乎想要陪着李坤洲一起回永安算了。
但周广忍耐住了心中的一时冲动,向吴断说了要到大燕谋个差事的心思,吴断官微职小,去川州之前也不过是个二等尉官罢了,因其要统领川州碟探,所以暂时连升数级,添为二等校尉,这也只是暂时的,回到大燕之后,这二等校尉的官阶自然是要除去的了,能否升得上校尉还两说着呢,再加上对周广的才学了解不深,又不便对周广透露自己身份,也只有含糊的说到了大燕自会对周广多家照顾,旁的承诺是一概不提,周广也知不能急于一时,一切都得等到了大燕再说。
闲话少提,众人结伴而行,不一日便到了大流河畔,只要过了这大流河,也就到了大燕境内,吴断等人自是归心似箭,急急的找到渡口,招来船只,一行人过了大流河,直奔曲州而来。
一路上,对于周广这等从来没有到过大燕的人来说,冲击自然不小,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象大燕皇帝这样一个出身草莽之人,是怎么将一个如此巨大的疆域治理的如此繁荣祥和,就像和中原之地截然是两个世界一般,人们安居乐业,官吏廉洁奉公,军队却是如此强悍凶蛮,他知道这其中有自己想不通的关节,象这样走马观花,竟听传闻是理解不了其中关键所在的,这也使他更是对那个传闻之中嗜杀成性,带领大军远征千里的大燕皇帝产生了一种由衷的好奇和夹杂着敬慕和羡慕,嫉妒等的复杂情绪。
第六卷江山如画第一百八十二章善政
到了天安,王胖子等人按着吴断的指点自去作自己的买卖,到了大燕,吴断等人虽然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地方,但任务未曾交接,也不好告诉王胖子等人自己的身份,再说密谍当的久了,这谨慎上还是有的,王胖子等人的底细还未清楚,再说又是南方来的人物,自是不好交往过深,也只是略微指点了下门路,也就罢了。
略过王胖子等人不提,在临别之际,吴断和周广却是有一番深谈。
“不知吴贤北在大燕军中身居何职?”
这话虽是问的有些突兀,但吴断神色之间却无半点惊异之色,他和周广相处的这些时日,两人闲谈之间也不时说起当今天下大事,谈起天下之事,这位形容落魄的书生却是侃侃而谈,语多真知灼见,虽是因为身处野中,有些情报难免不准,有些地方更是错估了形势,但这份指点江山的见识,还是让吴断自愧不如的了,如此,吴断对这周广再不敢小视,就连王胖子这样的商人最后也是看出自己一行人不似常人,对方从蛛丝马迹之中看出自己的身份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周兄既然点出小弟的身份,可是有什么话说?”
“贤弟知我,不瞒贤弟说,在那野店之中的为兄就已经猜出贤弟的身份,之所以厚颜随行,不为别的,为兄自认还有几分才学,欲要卖于大燕皇帝陛下,只是苦无进身之阶,在小店之中见贤弟英武不凡,在大燕必定身居要职,如此,还请贤弟代为引荐一番。日后但凡有些成就,必定不忘贤弟今日之恩。”说罢深施一礼,目光灼灼的看向吴断。
吴断不由一笑,心中暗道一声“酸腐”,这时的大燕已经和别朝有了大大的不同,象大夏立国之时。夏主七入山中请贤士子规出山相助,子规刚一出山,便被夏主封为兵马总制的事例在大燕是万万行不通的了。
大燕径十余年光阴。已经形成了一套完善的官吏升迁体系,朝中大员除了不多地几个开国重臣,哪个不是从小吏作起,辗转多年而成就今日地位的。就算是吴断自己的际遇在大燕军中已经算得上是奇迹一般的存在,就算如此,还不是靠着自己一道一枪的杀出了今日的功名,象历朝历代那般一朝君前应对地好了,不过周广最后一句话却是打动了吴断的心思,吴断虽然际遇离奇,但在大燕朝中却是一点根基也无。总是靠着和皇上的那点关系总不是事儿,这位周广才学是有的,但能不能对得上陛下的心思却是在两可之间。不过这次回到大燕,他确实有君前奏对的机会,要是能瞅着空子说上几句也未尝不可,但依着陛下的性子,这可不是什么闹着玩的事情,一个不好自己就得吃上挂落。
思来想去,吴断看了看正用殷切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落魄书生,心中一发很,俗话说的好,宁肯雪中送炭。也不锦上添花,此时这人正是落难之时,就象自己当年一样,一旦被施了恩惠,定是铭记终身,瞅他也不像是忘恩负义之人,又有才干在身,在大燕这样的地方,只要是你有真材实料,谁知你能走到什么地步,反正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能不能引起陛下地兴趣却要看他的运气了。
想到这里,吴断温言道“周兄,两天之后确实有个机会,现在小弟也不瞒你,小弟在大燕军中添为二等校尉,此去川州却是有军务在身,两天之后,皇上要我进宫奏对,别的小弟不敢担保,但就周兄之事提上一提却是可以的,皇上的性子你不知道,对那些什么诗词歌赋之类的东西从来不感兴趣,要是周兄信得过小弟,现在有什么真知灼见现在就说于我听,到时要是哪句对了陛下的心思,小弟在旁边再美言上几句,这事就说不准能成,你看。。。。。。”
“好,就依贤弟的意思,这两日还请贤弟详细的给我说说大燕现在的情形,也好叫为兄思量一下,到时再跟贤弟详谈如何。”
大燕皇宫,议政殿内。
大燕皇帝张弃端坐在书案之后,下面临时加的两张红木椅子上拿捏着坐着两人。
这两年来大燕虽是未再动兵,但国事繁杂,张弃也不得闲,就算是一些平常之事都交予现在更名为中枢省的诸人处理,但一些非要他这大燕皇帝点头才能办的事情还是很多的,张弃这才体会到了一国之君地艰难,诸事繁杂,以他的能力,军中之事自然不在话下,但涉及到大燕方方面面的诸般杂事却非他一人力所能及,为了少出纰漏,不得不时常召大臣们入宫商讨,这样一来,却是为他博了个善纳臣言,不再独断专行的名声,可说是张弃始料未及的了。
两年过去,在处理政务上张弃也是长进不少,自一年之前,张弃召集朝会,修订大燕官制,将大燕官制设为九品三十六阶,在朝中设中枢省,总领大燕政务,中枢省又外设都察院,大理寺,李书名掌都察院,如此一番下来,又过了整整一年光景,大燕官制才算是彻底完备了起来。
随后,张弃又将军务省更名为军机处,设主管三人,将顺州节度使韩起调回朝中,任军机处军机大臣,至于顺州节度使由方正担任。
今日这座下的两人却是工务司司事陈举和都察院都御史李书名,这两人一起到来却不是偶然,今年大燕气候火热干燥,旱灾之兆已显,中枢省众臣正忙着调拨钱粮,准备救灾事宜,去年大燕各处丰收。这救灾的钱粮到也宽裕,但张弃深知官员秉性,要是没有措置得当的监督,不定会出什么乱子,于是这才将都察院都御史召了来,提点的就是这次赈灾中的诸般监察事宜。
而这工务司司事陈举却又是另一番事情了。此时顺州已是大燕重要的畜牧之地,顺州虽然广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