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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燕,我请你们喝大燕最好的酒。”
博兰图鲁和邓闲两人在路上已经尝过这酒,这时有张弃吩咐,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尝,再也不肯放量,忽术哪里喝过这好的佳酿,先是抿了一口,接着一口将酒喝干,大声叫好,他虽然年纪还小,但这豪气却是不让他们半分,看得博兰图鲁一阵喜欢,不停向忽术敬酒,忽术也是来者不拒,但他毕竟没有喝过这样的好酒,这喝的自然比刚才慢了许多。
卓尔娜在旁边小口吃着烤熟的野味,眼光闪烁,瞅瞅这个,看看那个,嘴角含笑,虽然略显青涩,但也别有一股异域女子的风情。
这时看张弃只是喝着碗里的马奶,酒却是一滴不沾,好看的眉毛皱了皱,草原上招待客人,没有酒是不行的,要不然以他们的生活,哪里还需要预备什么酒,吃饱肚子就不错了。
客人喝的越多,说明招待的越好,像张弃这样滴酒不沾就有怠慢主人之嫌,虽然知道张弃身份尊贵,不好相强,但草原人的习俗就是如此,卓尔娜心中难免有些不舒服。
眼中狡黠之色一闪,卓尔娜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酒罐,倒了一碗,端起酒碗,盈盈走到张弃身边,“尊贵的客人哟,到了我们的帐篷就像回到了家里……喝了这碗酒哟,您就是我们的朋友……”
清脆悦耳的歌声像清泉流水一般划过众人心田,革兰语虽然说起话来像是在嘴里含了什么东西,但这用歌声唱出来却是清远悠长,让人感到心胸一下开阔了许多。
张弃遇到过这样的状况,当年在华国时,到草原上执行任务,也宿在蒙古包中,那可是唱一首歌你就得将酒喝干,要不然得罪了蒙古老乡,可是有你好受的。
接过酒碗,张弃也不犹豫,扬头将酒喝了,见卓尔娜好像上瘾似的又要倒酒,张弃酒量并不好,而且他喝起就来就和喝毒药也差不了多少,平时还能少喝上一些,现在身在不测之地,这酒是万万不能再喝了的,张弃酒量不行,但这身手可是没的说,脑中想着不能再喝了,这手就已经握住了卓尔娜的小手,众人正都准备看热闹,见张弃来上了这么一出,都是一愣,卓尔娜的脸腾就红了,脸上也泛起了怒色,草原女子性情最是刚烈,直爽,有不满意立时就表现在了脸上。
张弃这时却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但他也是无法无天惯了的,又见过大场面,这自然难不倒他,若无其事的收回自己的手,淡淡道:“今晚还有事做,我酒量不行,你们也别再喝了,过了今晚,你们怎么喝都行。”
张弃说话声音虽然不高,但自有一番让别人不得不从的威势,几个人都下意识的停杯不饮,敞开肚量吃起了烤肉,卓尔娜却是哼了一声,觉得这什么大燕的人物就是不怎么爽快,但在心底却是不得不承认眼前之人确实充满了阳刚之气,比之草原豪杰毫不逊色。
吃罢了晚饭,忽术服侍自己的母亲睡下,几个人围拢在张弃身边,都知道今晚还有事做,几个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眼中丝毫没有担忧之色,反而都是兴奋异常。
张弃开口道:“忽术,你们部落中的牧民的生活都像你们这般艰难吗?”
“差不多,好的也就是有些牲畜,要是年景好的时候,还能和大燕来的商人们换些东西,要是遇到雪灾什么的,到了冬天大家就得结队去打猎,您也看到了,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冒着大雪跑出去那么远。”
经过这一番折腾,这时天色已经渐黑,这样的小部落没有什么严密的警戒之类的东西,几个人很容易的就将尸体运到了聚居地外面,找了处谁也看不见的地方,这苦力自然是博兰图鲁和忽术来干了,土地表层冰冷干硬,挖的博兰图鲁一个劲的低声嘟囔,张弃这时正心烦,上去使劲踢了他几脚,博兰图鲁刚想破口大骂,转身看时张弃,顿时没了声音,又嘟囔了一声,换来的又是一脚,这才闷不作声了。
旁边的卓尔娜这时彻底放松了下来,看到好像一头大熊一样的博兰图鲁委屈的样子,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天对她来说太过刺激了,没有一会儿工夫,眼皮就开始打架,就是天气太冷,紧了紧衣服,钻到马车里去休息了。
张弃小声吩咐邓闲让他将忽术换了下来,就坐在坑边,与忽术聊了起来,博兰图鲁自然成了身兼两职的超级苦力,又要干活,又要当翻译,这些年头一次感觉脑袋好像不够用了。
“忽术,是说你们部落的情况,嗯。。。。。。先从这个打你姐姐注意的家伙开始吧。”
“他叫格哈,他的爷爷就是我们部落的酋长,他的父亲乎鲁台是大汉帐下的一个万骑长,姐姐嫁给了猛虎部落的一个贵族,您应该知道猛虎部落吧,那可是十多万人的大部落,是我们西部草原甚至整个草原上最大的部落。他们一组在我们部落里的势力最大,这个格哈就是个废物,都二十多岁了,从没有上过战场。就仗着他家的势力,天天欺压我们普通牧民,要不是你们来,我也早晚会杀了他的。”
“贵族有几十个吧。人马?你们要干什么?”
张弃微微一笑,这个忽术警觉性倒是不错,“问问而已,你以为我们杀了这些人就没事了吗,你有个姐姐,还有个老母亲吧?你以为我们这事做得隐秘吗,他们会不知道?不怕告诉你,我们是从大燕过来的,大燕知道吧,就是天可汗成立的国家,这次来革兰草原本来也没有别的什么事情,谁知在这里却是杀了人,告诉你这些就是让你知道,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到时自然护你们全家安全就是,知道了吗?”
忽术心中一阵翻腾,看了几个人的身手他就已经知道这几个人的身份不简单,大燕别看刚建国一年,但草原上谁不知道天可汗张弃的威名,草原人最是崇拜英雄,虽然这个英雄是宋人,但“天可汗”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说是整个草原的主人,再加上张弃仿佛传奇一般的经历,声势浩大的率领大军正法伊兰,可能连张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草原上的生命到了怎么样的程度,现在有些草原人发誓都是用他的名字,要是不能怎么样,就叫天可汗杀了我全家,由此可见其声名之威。
忽术却是觉得心中恍然,原来是天可汗的属下,难怪如此厉害,好像什么事都不怕的样子,虽然当年脱脱大汗就败在天可汗手下,他父亲也很有可能死在那一役当中,但那毕竟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他可从来没有起什么报仇的心思,相反却是对着那传说中的天可汗有着一种莫名的崇拜,起于草莽之间,率领大军南征北战,未尝一败,要是当大了能在这样的人手下效力,将是怎样的荣光?革兰人内乱了这么久,本就薄弱的国家观念现在更是荡然无存,贵族和平民进一步分化,就算是部落利益在忽术这样普通牧民的心里还不如一块喷香的热羊肉来得重要。
户数这是却是心中一动,这次得罪了部落酋长,看来事情不能善了,不如干脆跟着这三个人去大燕,听说南部草原的牧民过得可是好日子,只要在大燕军中效力,一家人以后的日子都不用发愁,本来以他的心思,要不是有姐姐和母亲在这里,早就只身前往大燕投靠天可汗去了,这次却是长生天赐给自己的机会,一定要把握住才是。
既然打定了主意,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草原上这些年不太平,大汗老是打仗,部落中的成年男子已经不多,大多还是老弱,要不然这个格哈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人,我们草原人都是好的战士,就算是老弱和孩子也能上马作战,再加上那些贵族的守卫,大约有五六百人的样子。”
“贵族这样不得人心,你们也受得了?”
“唉,受不了能怎么办,这些贵族势力大得很,我们的亲人在前方作战,他们却来欺负我们这些牧民,部落中很多人都心怀不满,但……您看这个格哈虽然废物,得罪过他的人却都没什么好下场,已经有好几个人死在他的手下了,长生天怎么就不惩罚这些该死的贵族呢?”
谈到这里,张弃看了看挖的差不多了的大坑,叫两人将四具尸体都扔到了坑里,扫了一眼地上昏迷的格哈,冷声道:“忽术,**他。”
张弃本来的打算是问明白了部落中队族的所在,趁他们没注意到异常的时候,今晚就前去将这些人杀个干净,则这个部落群龙无首之下,自己等人也就安全了不是,但现在却是改变了主意。但这件事血药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实行,这个忽术看上去还算机灵,不过山寨入伙都需要投名状不是。
忽术愣了一下,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太多。反正主意已定,杀谁也是杀,也不在乎这时杀上个人不是,再说杀的又是这个部落中的恶棍。接过张弃递来的长刀,往格哈脖子上一抹,这格哈估计做梦也没有想到在自己部落中就这么做了糊涂鬼。
拍了拍户数的肩膀,张弃却是回身盯着博兰图鲁,“博兰图鲁。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听我的命令?我可有亏待你的地方?你立功我可曾不赏?”
几个问题问下来,博兰图鲁却是傻了,以他的脑子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些问题关现在什么事,只好嘟嘟囔囔的答道:“没有……”
张弃的语气越发的严厉甚至可以说是凶狠:“好,我可曾叫你动手打人或者杀人?”
“没……没有。”
“你还知道没有,没有我的命令你就敢动手,这要是在军中我就斩了你,念在你是初犯,我就饶你这一次。你要是觉得心中不服,你现在就可以走了,上哪里去随你的便。”
博兰图鲁这下却是挺不住了,他可不想再过那种成天无所事事,要不就是被人追的生活。这次在大燕军中还可以带兵打仗,赏赐也十分丰厚,正想跟着张弃回大燕后就娶个婆娘,安定下来。听张弃要赶他离开,哪有不记的道理,“陛……”
还好知道张弃的身份不能说出来,赶紧一捂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震得地都是一颤,“主人,我错了,我对长生天发誓,以后一定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