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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众将也是难以抉择,沈中挥了挥手,止住众人的话头,“攻城之事先不急,我等就先在这里等下六天,不过,先派人进米尔城中作为内应,六天之后的深夜,就是我等破城之时,都去好好歇着吧,派出斥候,将方圆十里之内都给我搜遍了,凡是可能发现我军行踪的都给我杀了,唉,要知道这样,还不如慢慢走呢。”
米尔城,城主府。
城主苏法尔揉了揉自己眉头,心中却是烦躁,自从归顺了新苏丹之后,这样的心情就从来没有离开过他,苏法尔知道,自己论才能是当不上这座重镇的城主的,不过作为东部第一个投降现任苏丹赫尔曼地大贵族,作为打开卡木耳城门,将西部大军放入城中的投降者来说,这样的赏赐又显得有些低了。
作为卡买家族的族长,他不仅要为自己的主人负责,更重要的是要为自己的家族负责,所以,在看到西部大军兵临城下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新的主人,而不是和旧主一同殉葬。
他知道东部那些贵族现在都将自己视为见利忘义的小人,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还在享受着美酒和女人的时候,那些说自己坏话的人却正面临着血淋淋的弯刀。
他不后悔自己决定,他现在忧虑的也不是这些,他忧虑的是当前米尔城的情况,米尔城驻扎着十万大军,七万西部大军,还有三万是投降了的东部军队,这些大军驻扎在这里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在警惕东部越来越烈的贵族反叛,自现任苏丹陛下登位之后,这样的反叛就没有一天停歇过。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城中东部和西部大军的对方情绪日益严重,西部大军的统军将军明显是个蠢货,不但纵容部下胡作非为,还欺压东部军队士兵,不给他们足够的粮草不说,还任意鞭打对方的士卒。
前些天,两边终于爆发了大规模的械斗,死伤了数百人,当他找到东部大军的统兵将军,要他约束士卒的时候,迎接他的是眼中不停燃烧的怒火还有仇恨,无奈的他找到西部大军的统兵将军要他严惩闹事的士兵的时候,面对的却是毫不留情的嘲讽和蔑视。
这也许就是投降者的悲哀吧,当他好不容易安抚住了两方的军队的时候,坏消息又来了,在米尔城的西方,一支突然出现的大军截断了米尔和皮斯科之间的联系,这支军队来去飘忽,据报却都是骑兵,这却是让法苏尔大吃了一惊,骑兵?东部哪里来的什么骑兵,革兰人来了,那些恶魔又来到这块土地上了,这就是现在法苏尔全部的想法。
第五卷漫卷千军第一百四十一章夺城
城头微弱的火光在十余里之外看的并不真切,但这已经足够了,三千铁骑在李献的一声命令之下,翻身上马,如狂风暴雨般的马蹄声音响起,米尔城头之上已经被大燕斥候所控制,这时候要的就是时间,米尔的城门已经大开,要作的就是抢在敌人反应过来之前,抢占城门,等待随后的大军攻入城池。
当苏法尔在熟睡之中被护耳叫醒的时候,睡意朦胧间,只听护卫慌乱的说道:“城守大人醒醒,快起来吧,城东好象打起来了。”
苏法尔刚还是迷迷糊糊的,当听到这句话却是机灵灵打了个冷战,这可是深夜,深夜这些士卒不睡觉,却是打了起来,这意味着什么,兵变?“快,派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儿,速来回报。”
“城守大人,人已经去了,应该快有消息了。”
当苏法尔急急穿戴整齐,来到大厅之上的时候,一个护卫从外面狼狈的跑了进来,连起码的礼节也忘了,只是惊慌的大声说道:“城守大人不好了,东面的军营已经乱成一团,好像。。。。。。。好像有大队的骑兵正在攻击军营,东面的城门也开着,大队的人马正在入城。”
苏法尔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响,“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是谁的军队?”
“太远了,看不清楚,只是人很多,很多。”
是叛军?叛军中应该没有成建制的骑兵。那是什么人,革兰人,对,革兰人才有这样地实力。“赶紧派人通知西城的驻军,尽快集合,支援东城,派人守住各处要地,一定要守住。要他们等待援军。告诉他们,革兰人进城了。如果不抵抗的话,我们都会死的。”
黑暗之中,大燕地主力终于到了,这让守在城门之处的一千士卒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此战总算是有了一个好的开头,一个尉官策马奔到一马当先的沈中面前。也不下马,大声禀报道:“将军,李献将军已经带领两千弟兄进城了,刚才传报说城内驻军混乱,抵抗并不激烈,不过成建制地敌军越来越多了,还请将军赶紧入城支援。”
沈中点了点头,回身传令道:“全部入城,留四千人马由斥候带领抢夺粮仓。其余人马入城,凡手持兵刃者杀,凡胆敢抵抗者杀,建功立业正在此时,诸军入城。”
这时地城东已经乱作了一团,此时正是黑夜,大燕人马入城之时,伊兰士卒都正在营房之内歇息,自从赫尔曼当上伊兰苏丹之后,东站的叛乱就一天也没停止过,但这米尔城城高池深,又有十万大军驻守,却是没有哪里地叛军敢打这里的主意,军营之内的警戒却是松弛的很,大乱起时,一众伊兰官兵还以为是什么人开的玩笑,待得越来越多的官兵听到喊杀声跑出自己地营帐的时候,李献的两千铁骑已经攻到了营门之处。
两千铁骑带着风声,越过好像是摆设一般的寨墙,由东面突入营盘,骑军对步军一向势如破竹,当年华国古代满清之时,就有满人不过万,过万不可敌之说,靠的是什么,就是朝发夕至,奔袭千里的骑兵。
张弃建军以来,对骑兵也是有所钟爱,现在的大燕,可以这么说,大燕铁骑冠盖天下,除革兰铁骑之外,再无敌手,无论是在兵员的素质之上,还是士卒的装备上,大燕铁骑都已经是当之无愧地霸主。
这时的两千铁骑别看人数不多,但一来士气正旺,二来都是大燕铁骑中的精锐组成,要不然也不会被作为前锋中的前锋
。
只不过一会儿功夫,两千骑军就已经在营盘之中杀了个对穿,留下一地的残肢断臂和无头的尸体。
这时营盘之中虽然突遇敌袭,慌乱一过,这些伊兰士卒也都是醒悟了过来,这些东站的伊兰士兵当中,着实有不少是当年参加过抵抗革兰入侵剩下来的老兵,在经过短暂的慌乱之后,立时聚拢自己部下,结成对抗骑兵突袭的战阵,越来越多的伊兰士卒靠拢在一起,虽都是衣冠不整,甚至有的连武器都没来的及拿在手上,但军阵一成,众人的心里也就都安定了下来,这时那些老兵看大燕骑军的架势,到是错以为又是革兰人打过来了,这些人都是见过革兰人的凶残手段的人,都是起了拼死之心,大燕骑军虽是纵横无碍,但想要在短时间内击败这些负隅顽抗的伊兰士卒却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黑暗之中,抵抗越来越剧烈,伤亡渐大,这时却是已经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天色已经临近破晓,正是天色最暗之时,虽然突袭能带给敌人最大的杀伤,但黑夜也同样在困扰着突袭的骑兵,李献双眼之中已经泛起了血丝,高声呼道:“点火把,烧营帐。”
近千支火把被点了起来,一些营帐立时沐浴在火光之中,借着微弱的火光,大燕骑军终于发挥出了自己最大的战斗能力,来回奔驰之中,杀的敌人鬼哭狼嚎,溃不成军,这时随着战鼓声音响起,大队的步兵终于赶到了,如潮水一般涌进了简陋的营盘,大局已定,只半个时辰的功夫,抵抗被瓦解,只是有零散的敌人四散逃入周围的黑暗当中。
一个传令兵策马到了李献的跟前,施了个军礼道:“大将军命令你部急速前进,控制城守府。”
“传令,所有前锋部队跟我来。”
沈中面容涨重的坐在营帐之中听了各处传来的消息。
“报,李献将军攻破城守府,但没有捉到城守。也没有发现对方的尸体。”
“要他继续搜索。”
“他,前锋步后在城西遇到敌人大队人马,正在苦战之中,要求速派援军。”
“叫他们给我顶住。就是剩下最后一个人也不许后退,援军马上就到。”
“报,李献将军冲入对方军中,阵斩敌酋,各位将军要求追击。”
“将所有骑军派出去。一定要捉到米尔城地城守。”
苏法尔现在行色已经狼狈到了极点,满是血污的脸上布满了慌乱和绝望。那个独眼将军的形象一直盘旋在它的脑海之中,这是最深沉地梦魇,这是在恶梦当中才会发生的事情,但胳膊上的刀伤却在时刻提醒着他这不是在做梦,这是最真实的现实。
他还记得自己就站在西部大军统帅阿迈的身边,一个如同死神般地身影看瓜切菜一般在鲜血飞溅之中来到了自己面前。挥舞着式样古怪地大刀,刀上满是粘稠的鲜血,下一刻,阿迈将军地人头已经飞了出去,颈血喷了他一身一脸,无头的尸体就栽倒在自己的马蹄下面,那一刻他吓坏了,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胆小之人,也曾以虐杀奴隶来取乐。鲜血见的也不少,但这次却是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仅存的神志让他赶紧转身逃走,但僵硬的身体就是动不了地方,他觉得跨下一股热流涌出,混合着阿迈地鲜血滴落在地上,就是现在回想起来,他都觉得羞愧欲死,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浑浑鄂鄂之中,被败兵簇拥着就到了这里。
苏法尔现在略微清醒了一些,向周围略微一看,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周围的伊兰士卒不过才有数千人罢了,十万大军啊,一个晚上就已经只剩下这么几个人,这让自己回去怎么向苏丹陛下交代啊。
后面象催命符一般的马蹄之声响起,疲惫欲死的数千残兵,鼓起浑身的力气,奔跑了起来,这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时分了,这样的追杀在败出米尔城之后就从来没有停止过,对方骑着战马,挥舞着兵刃,肆意屠杀着落后的伊兰败兵。
这些来自西部地伊兰士卒经过长达几年的伊兰内战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