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官······广王府府守王全,参······见燕王殿下,不知殿下到来,未曾亲身迎候,实在该死,还请王爷恕罪。”说完,脸上的冷汗已是不由自主流了下来。
也不怪王全害怕,在大宋,一个手握实权的王爷是什么概念,别说得罪了,就是稍微伺候有些不周,也可能丢了自己性命,更何况,张弃是什么人,那可是现在的北疆之主,大宋第一诸侯,又是凶名在外,传闻最是酷烈的一个人物,王全又正是在担心地时节,骤然见到张弃,一点儿心理准备也是没有,真是惶恐畏惧到了极处,身子也不由颤抖了起来。
张弃此来随说已无怪罪之意,但还是想着要敲打一下的,沉着脸却是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有下人端着茶水送了过来,但刚走却瞧见府守大人狼狈地跪在了地上,情形诡异,吓得那人手一松,“哐啷”一声,将托盘扣在了地上。
这一生大响平时倒是没有什么,这时在王全耳边不低于想起一声惊雷,吓得他浑身一哆嗦,差点没趴下。
那位倒霉的仁兄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这时节,虽是也有律法之说,
但官法还是难分,象他这样,放在以前,轻则就是一顿板子,重则性命也是难保,害怕之下,也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咚咚咚”就不停地磕起了响头。
王全在旁边却是心中暗骂,这节骨眼儿上你还凑什么热闹,没见我这事还没了呢吗,还在这添乱,恨不得上前一个窝心脚踹死这个蠢货。
张弃的眉头皱了起来,说实话,他不喜欢这样的场面,他接触的最多的还是军中将领,这些人粗鲁强横,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任务,在张弃面前虽是都毕恭毕敬,心存畏惧,但为了自己颜面,绝对不会如此不堪。
就是吴去等文官在张弃面前也是努力作出从容淡定之色,就是心中害怕,也不会到如此地步。王全的这一举动,却是让他在张弃心中地地位降了几个层次。
张弃虽是心中不悦,但还是沉声说道:“都起来吧,又没犯什么大事。用不着作这副,没得让人笑话。”
王全闻听,心下着实一阵轻松,知道王爷并没有重责自己的意思,忙站起身来。谄笑道:“早就听说王爷巡游北疆。没想到到了下官这里,不如多住几日。也好让下官尽尽孝心。”
看见旁边那个差役还跪在地上发愣,上去踢了他一脚,“还不起来谢过王爷,赶紧下去叫几个丫环来伺候,没见王妃在这里吗?”
有才能的人一般都是桀骜的,这时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吴去给张弃地第一感觉,但接着,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圣人,他们一样有各种缺陷和自己渴望得到的东西,这是经过了许多事之后,吴去、李丁文包括方正等人给张弃的一个信息。
对于这个世界文人的风骨张弃是领教过了地,李丁文当年一无所有,虽不能说是落魄,但也是毫无根基。亟待张弃地赏识,但在与张弃相遇之时,却是努力作出一副不下于人的姿态。
最让张弃恼火地其实就是这些人有时故意在一些小事上面与自己相争,为了一件小事,自己总不好怪罪他们,往往也就顺了他们的意思,却不成想,到着实成全了几个人的行事刚直,敢于进言的名声,在这件事上,就连吴去也是不免,看来,这名声二字当真是害人不浅。
这王全一番做作下来,张弃对他的感观又是不同,他虽不喜谄媚逢迎之辈当年没有重用周方就是因为如此,但现下不是当年,想起当年之事,北疆初创,着实容不得内部出现一点差错,倒也怪不得张弃下此狠手,再说当年张弃的性子乐事比仙子啊激烈地多,恼怒之下,杀上几个人着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但现在北疆安定,张弃自己也有了个女儿,在脾性上也比当年收敛的多,象这样有才能但不可靠之人,张弃觉得倒也容易驾驭的多,厌憎之心那是少不了的了,但还是不动声色,由他去了。
王兰自爱旁边坐着,看见张弃神色变换,跟了张弃这么多年,怎么也可以说是多年夫妻了,张弃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但眼中那厌恶之色她却是能察觉得到的,心中一叹,自己的亲哥哥王衍有些有勇无谋,眼前这位表哥虽是才能有了,但就是这德行上太差,不过自己王家的荣辱却还是得靠他们男人,这个圆场还得自己来打。
于是冲张弃温柔一笑道:“王爷,这里人太杂。,又是府衙重地,说话多有不便,妾身以为,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王全这时哪里还不知道这时表妹偏帮自己,也一叠声的说道:“是是是,王妃说得是,这里过于简陋了些,不如王亚还是移架到下官府上,也好让下官给王爷接风洗尘,王爷看······”
“好,那就走吧。”
一路无话,到得王全府上王全立时将府中下人们给支使地鸡飞狗跳,又想派人去召集广王府其他官员来这里参见张弃,却是被上汽给止住了,王兰也知道张弃素来不喜热闹,简单的向王全吩咐了几句,王全也是害怕自己的一些举动无意间触怒了燕王,自是一切以王兰说的话为准。
不过还是将所有家人都叫了出来一起给张弃见礼,这到也不算失礼,他的表妹为燕王侧妃,和张弃可以说是沾亲带故,见见家人自是题中应有之意。
随后,王兰又让他派人去将其他人等在客栈之中接了过来,将女眷都安排到了府中内宅,一切安排好的时候,也已经到了午饭时分,他和底下问过表妹,知道张弃不喜奢华,这次啊真的罢了大排宴宴,广招宾客的打算,也知道燕王已经知道了王甘之事,但看来也不象要大加怪罪的样子,到也吓得他不敢过于张扬,之事按照家宴的方式招待了张弃一行人。
到得吃完午饭,张弃将王全招入房中,别人知道他和王全有事要谈,也都纷纷退下。
两人坐定之后,张弃这才冷冷说道:“王全,你可知罪?”
一句话就让王全跪了下来,冷汗也流了下来,但随即想到,王爷和自己单独找到这里训斥,事情到不是自己原来想的那样糟糕,这才定下心来。
但他也不敢装糊涂,“下官知罪,还请王爷责罚。”
张弃砍了他一眼,想了一下说词,这才接着说道:“王全,说起来你是本王的内兄,我本想着到了这里,二话不说将你处置了,也好收杀一儆百之效,你和我是亲戚,又是北疆旧臣,你看看,如果我要是杀了你,旁人还敢胡作非为吗?”
张弃斜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全。
第四卷血色残阳第一百二十七章变生
要论起来,王全并不能算是张弃的嫡系,地位上也不过是一个府守,但他的另一个身份却是至关重要,那就是他是王兰的表哥,有了这个身份,虽在仕途上对王全的帮助极大,但这时却是个催命符,杀了他一个,还真能起到一个震慑作用,想到这里,饶是王全已经知道张弃没有杀他的意思,也是不由出了一身的冷汗。
“下官该死,给王爷脸上抹了黑,辜负了王爷的一番信重,不过还请王爷看在下官小有微劳的份上。。。。。。。”
张弃冷笑了一声,阻住他的话头,“功是功,过是过,你任用私人先不去说它,吴县上下犯的事情你难道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过?竟然有人明目张胆私收税赋,真真是该死之极,要是这次饶了你,他日,有人犯了错事,我杀了他,旁人还能心服?”
人就是这样,张弃本来已经没有了处罚王全之心,但话说到这里,倒还真是动了杀机,语气也越发森寒了起来,“你是本王妻兄,这点小事放在旁人身上最多降官去职罢了,但打别人一棍子的事,放在你的身上我就得打你十棍子,你可明白?”
王全跪在地上,听张弃的语气越来越不妙,知道事情不好,他本性上到也不是如先前表现的如此不堪,但在大宋官场混的久了,对待上官溜须拍马,在自己任内任用私人,这些习性却是学了个全。
但到了这生死关头。却是容不得他有半点迟疑,本性中那股狠劲冒了上来,却是挺直了上身,抗声说道:“王爷。下官知道自己作了错事,给王爷您落了脸面,但下官自到任以来,实在是兢兢业业,食不安。睡不宁。自认也不负王爷所托,就是吴县之事。下官也不推脱罪责,实是看在吴县县令乃是王爷身边旧部,也没闹出什么大事,这才放纵了些。”
又用手一指自己脸上的伤疤,“这也是那次进山剿匪时留下的,要不是下官低头的快上那么一点。下官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跟王爷说这个也不为别的,只是想告诉王爷,下官实非怕死之人,但王爷这次要是杀了下官,下官心中不服,到时虽是能震慑旁人,但这些官儿下官是最清楚了,私底下难免会说王爷刻薄寡恩。免不了寒了众人之心,现时中原纷乱,诸侯并起,正是王爷用人之际,下官生死是小,王爷要以大业为重啊。”
张弃看他说的有理有据,一脸慷慨激昂的神态,心中却是一笑,他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人面临生死之时的本能反应,当不得真,但他却是息了杀一儆百之心。
张弃是个干脆人,既然不想就此事多作纠缠,于是沉声说道:“好,我就饶了你这次,你上个条陈,自请伐俸一年了事,但你要记住,机会只有一次,以后就看你的表现了。”
王全这时当真是有从阎王殿上转了一圈又回来了的感觉,身上也是水淋淋的,都是出的冷汗,这时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赶紧趴在地上谢恩了事。
张弃在王全府上盘桓了两日,带着家人在隆安城中游玩了一天,这才在第三天头上,启程上路,燕王驾临自己府上,还呆了整整两天,这可是天大的荣耀,要是让别人知道,还不得眼睛都绿了,一想到这里,眼看着燕王一行人的身影消逝在远方,王全这些时日虽是担惊受怕,惟恐照顾不周,忙前忙后,还要处理公务,但到了这时,满心却全都是欢喜之情,只要在燕王心下留上一个印象,今后荣华富贵,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