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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才将自己的腰杆挺直。
到了大街之上,街上的杏仁虽照那些北疆大城看来要少得多,但也人来人往,沿街叫卖的商旅也是络绎不绝,再加上街道宽敞整洁,街道两旁的酒楼,商肆,民宅等建筑都是建的井井有条,看起来,一个新兴城市的活力跃然其间。
张弃看了这等景象,眼中也是流露出些许的错愕,他自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除了烟云山之外,就常年住在北望城中,再旧时领军征战,北疆的其他地方却是没有去过,北望城城高池深,实际就是个大兵营,虽是北疆数一数二的大城,但却少有这样的繁华之色,虽是这几年,吴去等人都向张弃报说治下繁盛,已有盛世之象,张弃却不深信,只以为是这些人的恭维之词罢了,在他想来,这才几年的工夫,北疆又迭经战乱,能用这几年恢复些元气还有些可能,哪里会出现什么盛世之象。
但来到这里,看到这样的景象,虽是不知古代的盛世是什么一番场景,但这隆安城中,却是洋溢着一种平安祥和的气氛,张弃心中不禁暗道,这王全到还有些才能,只是这以公谋私之事既然让自己知道了,就必然没有他的好果子吃,凭着他将这个地方治理到如此地步,倒是可以罚的轻上一些,想到这里,张弃的脸色倒是缓和了不少。
既然存了此心,张弃这是倒也不急于见那王全了,沿着隆安城的主街,一路缓慢行来,一行人因为急于赶路,这两天也没有怎么休息,虽这次跟张弃出来的都是北疆精锐,这些路程跟游山玩水没有什么区别,但几个女人却是有些受不了,但都知道张弃磁性的目的,到也不敢多说什么,但那张燕却是不知这些,一路上对张弃如此急行大是不满,又兼吃的东西十分粗糙难以下咽,虽说这次出来之后没少吃苦,但既然跟上了这么一位大有权势之人,路上却还要吃这些东西,张燕心中可是没少骂张弃吝啬鬼。
到了这隆安城中,张燕就已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张弃同意在此处休息一番,也好在这里好好游逛一番,看看这里和歧州有何不同之处。
“张大哥……”张燕经过这些时日跟张弃的相处也知道对方沉默寡言,虽很是难以相处,但却不是什么小气之人,为了能跟金主套些近乎,于是连称呼上也变成了张大哥,张弃挺了回头注目,这些天,这张燕在他的耳旁可是没少唠叨,要是换了旁人,自然会使张弃心烦不已,但这张燕长的本就不错,声音也极是悦耳,没话找话间,憨态毕露,到还真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的了这种诱惑,张弃虽是冷面冷心,但心下还是不禁为之一畅。
张燕见张弃回头看了过来,心头却是不由一慌,这些时日也不是怎么了,越是跟这人相处的久了,越是觉得在这人面前拘束紧张,这人貌不惊人,个头也不算很高,平时又不爱说话,年纪又是如此之轻,但只要你对上那一对随时都透露出漠然之色的眸子,心中就会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由衷的惧意,就算是自己在面对暴怒中的父亲的时候,也不曾感觉到这样的威压。
张燕心中既然寸了惧意,眼神自然有些飘忽不定,声音也是变得吞吞吐吐,“我们。。。。。。我们不如。。。。。。找家客栈先。。。。。。先歇歇吧?”
第四卷血色残阳第一百二十二章客栈
张弃这时既然存了考较之心,心中的火气也是少了许多,他也知道,自己一行人在这广王府地界的行踪如此显眼,此次出行又没有什么秘密可言,这广王府府首王全要是没有收到一点的风声才是怪了,此时一定也已知道自己来到这隆安城中,但却没有兴师动众来迎接自己,这倒也正合自己心意,既然到了这里,不如好好看看此地的风水人物,其他之事倒是以后再说就是。
于是,一行十余人就近找了一家看上去还算过得去的客栈先住了下来,客栈老板是个四五十岁的胖子,据说这家客栈还是他们家祖传的生意,大宋遵崇儒学,将百姓按士农工商划分开来,这商家排在最末,身份上也最是低贱,地位上也就是比妓户以及奴仆之类告上一些罢了,但自张弃治理北疆以来,这样轻商重农的情况有所缓和,商家的地位也有所提高,但几百年根深蒂固的商人重利轻忠义的思想也不是朝夕之间就可以改得了的,但以现在张弃在北疆的声望以及地位,其一言一行对北疆的影响都是不可估量的,既然张弃表明态度将商人看作了一个和其他职业对等的人群,商人在北疆受到的礼遇自也是亘古未有。
就看这“平安客栈”的马老板就可以看的出一些苗头,这个大胖子有身材和张弃到是差不了多少。但这横向的宽度却是张弃望尘莫及地了,走在地上活像个滚动的肉球一般,张弃一行人就算是傻子看了也知道这不是一般人,更何况是这专门作这迎来送往的生意的客栈的老板了。
只是一行人在这客栈门前一停的工夫。这马老板就已经从客栈中“滚”了出来,一边招呼伙计将众人的马匹以及马车赶往后院看顾,一边点头哈腰,满脸是笑逢迎着,这老板的眼光倒也独到。张弃虽是貌不惊人。旁边又有一个穿了男装,俊秀英挺的张燕以及身材高大,举手投足之间威势尽显的方正伴在他的身边,但这马老板却是一眼就已认定张弃才是众人之首。
“我怎么说今天一大早地喜鹊就叫个不停呢,原来是有贵客临门,快,快请进,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几位准备去。。。。。。。。。。几位是要住店啊,还是要些吃食,接着赶路?不是小的自夸,小点自酿的烧刀子可是这北疆一绝,不喝上几杯再走,可是客观的损失。。。。。。。。。。。。”
这胖老板虽是长的其胖如猪,但言语便给,点头哈腰间,却并不给人低下之感。只是觉得此人甚是可笑可亲,说话之间,已经将众人让进了客栈之中。
这些应酬之事自然不用张弃操心,方正已是向老板要了几间独门独院的上房,待张弃的几位夫人进来之后,又叫人准备洗澡之物还有又叫了几桌酒菜,这才算安定了下来。
几个女人先到后院之中洗漱,张弃则带着其他诸人坐在了客栈的大厅之中,这客栈老板姓董,虽是行动之间甚是不便,但遇到这样一看就知不是普通人的客人,生怕伙计照顾不周,也是忙前忙后的吆喝支应,将众人伺候的舒舒服服。
张弃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客栈生意倒也算红火,大厅之中吃饭的客人也是不少,虽是形形色色,各不相同,但最多的还是身穿长衫的读书人为多,方正在旁边看出张弃心中疑问,小声解释道:“这些读书人都是来参加府城书院的入学考试的,还有那些背刀挎剑之人却是来这里希望能进入武学的。”
张弃一听心下恍然,此时正是四五月间,北疆各个书院,武学招收生员之时,此时北疆的官制已是和大宋大不相同,自成一系,天下皆知,北疆官吏已不是由那些科举出身的读书之人但当,文官大多出自各个书院,五官则出自武学,值此天下动荡之时,北疆却是难得的清静之所在,有燕王张弃在,又有号称天下精兵的北疆大军坐镇,中原虽是烽火遍地,民不聊生,相互杀伐征战无日或无,但这北疆却好像桃园之所一般,无人敢妄图染指,都说宁为太平犬,不为离乱人,此时中原之地人名贱如草蚁,打量不堪战乱之苦,生活无着之人涌向北疆,能进入北疆书院以及北疆武学也就成为了一些想要出人头地,光宗耀祖的读书习武之人的首选。
一年一度的各大书院和武学招收生员之时,也是日渐盛况空前,北望城书院和北望城武学身为北疆最高学府,只要进入其中,半个身子也就已经身在了北疆官场之中,这时的情况也已经不下于以往时,北疆精英尽聚于北望城之中,手里拿着自己师长的推荐文书,一心想的就是进入这北疆最高学府。
此时这广王府也是如此,一些低级学府中出来的士子都来到这里,系希望于能通过这一年一度的考试,进入府学读书,将来也好有个好的出路。
北疆武学则又有不同,武学中大多都是北疆各地军中健卒选出之后,进入其中,其制度很像是华国现代的军事进修学院一般,武学不像书院一般,可以逐步上升,最后进入北疆书院,它招收的生源都是经过军中将领推荐才能进入其中,要进武学,必先从军,这时大厅中的一些汉字,就是北疆军中士卒,到了这里只不过是等待武学开考罢了。
张燕坐在张弃旁边,好奇的看着厅中众人,她在方正话中也是听出这些人中大多都是北疆士子,这些人更像是大宋待考的举子一般。这样地场景在歧州可是不曾见过的,早就听闻北疆燕王特立独行,一些制度与大宋迥然有异,别的先不去说它。广这样选拔官吏之事就是亘古未有之事。
张燕以前在歧州节度使府中也曾听那些府中幕僚谈论过北疆之事,其间自是褒贬不一,有说燕王善改祖制,形同叛逆者有之,说张弃急切求治,过犹不及者有之。反正其间各执一词,辩论分成。有的人头痛不已,但有一点却是这些人都认同了地,那就是燕王能下这样大的力气兴办书院还有武学却是大宋先贤都不曾办过的盛事,此举先不论其结果如何,青史留名那是必定了的,谈论起此事来。却是让这些人都艳羡不已。
就是她的父亲歧州节度使张修和自己地几个子女谈论起此事来,言语之间也是大叹燕王大才,张燕也曾问过父亲,既然北疆之法犹善,歧州之地比之北疆更是富庶繁华,和不借以实行,岂不是比北疆更胜一筹。
她父亲听了却是无奈一笑,张修身为一州节度使,见识与那些幕僚又是不同。先不说这钱财从何而来,就是一些地方上的大族世家也必定会群起反对,大宋官吏历来都是从世家大族中选出,若是容许平民大量为官,必定会动摇这些世家大族之根本,北疆叠经战乱,世家大族绝迹,此法才能在急切之间使北疆安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