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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支支吾吾的在嘴里说:“难……难道说?”他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但我已经猜到他所想要表达的意思了。
“你好好休息,我就不在这打扰你了。”医生说完这话就急忙的走了,她身后的那几个护士也跟着那位医生一同出了门,走在最面的一位护士转过身来,他看了我一眼,就轻轻地把门带上了。
这间病房里又只剩我一个人了,我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今天的阳光显得特别耀眼,这间屋子也被阳光照得发白。我的右手上正挂着盐水,盐水瓶里一种昏黄色的液体正顺着这根细长的胶皮管慢慢的蠕动,直至流进我的血管里。
我伸头看了一眼我床头墙上贴着的病房号,4。这个数字让我一下子又想到了风铃,她的床位也是这个数字。我突然有种冲动,我想弄清楚这是几楼。我慢慢的直起身子,才发觉自己身体浑身无力,就像是被人抽掉了筋骨。我吃力的在床上挪动着身子,直到我双脚站在地面上,我的另一只手把盐水瓶举得很高,深怕它会回血。我赤着脚走在这冰凉的瓷砖地上,我是用胳膊肘把门打开的。门开了,走廊上依然放着一些推车,上面有些病人和我一样挂着盐水。还有些白罩衫的护士不停地来回穿插在走廊里。我把视线又放在了门口的墙上,白白的墙上钉着一个蓝白相间的牌子,上面写着值班护士丁晓冉。下面则是病床号。4楼4床,我轻轻地念了出来。没错,这是风铃曾经躺过的病床。我想起了风铃在去世的前几天和我说过的话。
“我们所有人都睡过死人的床,只是不知道而已!”她说的没错,我们很多人都睡过死人的床,但那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许是天意,我恰巧又被安置在风铃住过的病房里。我觉得那个叫周朦的女人说的很对,当你深爱的人离开你以后,你会觉得他所用过的东西都还残留着那个人的味道,那是我们生者对于死者的一种留恋。我看着门口的这排靠椅,回想起我第一次来医院那天我坐在凳子上焦急的心情;而此刻,我什么都没有了,不仅是家人,我连我最喜欢的女孩都没有照看好,她的死和我有直接的关系,是我在她的饭里下了安眠药才导致她的离世。这种想法会一直折磨着我。
我就这样一直静静的坐在走廊上,对面那些躺在推车上人有时还会朝我招呼道:“小伙子;看你年纪轻轻地,这是得了什么病?”一位中年男人手里拿着张报纸问道。而我像是没听见,还是呆呆的坐在那。
他看我不回话,又问道:“难道你是聋哑人?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他说着还向我摆了摆手。我猛地抬起头,用一种恶狠狠的眼神盯着那个男人。这个男人被我的眼神吓了一跳,他没敢再问什么,就乖乖的转过身子面朝窗户看报纸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六
过了没一会,一位护士在我的面前停下了。虽然她一看就是个农村姑娘,皮肤也不像城里姑娘那样白,可她的眼睛很亮,就像是一块干净的玻璃透露着光泽。她手里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瓶透明的玻璃瓶,玻璃瓶的外面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葡萄糖注射液。
“你的水快滴完了!”她指着我手里拿着的瓶子说。
“你怎么也不知道喊护士,一个人光着脚坐走廊上。你可刚恢复一点,就那么急着想出来走走吗?你等会,我给你换瓶药水!”说着,那位护士又匆匆的走了,她在走廊的一个尽头消失了,那里是护士值班室。几分钟后,那位身着白罩衫的护士快步的向我走来,她的手里依然捧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瓶药水,还有一些其他的我没大看清楚。她停在了我的面前,把托盘放在了靠椅上。从托盘里拿出一根针管,我以为这是要扎我屁股的,可后来我又看她从托盘里拿出个小小的瓶子,从里面抽了一些东西到管子里,然后把针管里的东西注射到药瓶里。这一切结束后,他把那吊完的药水放在了托盘。然后对我说道:“行了,你快进去吧!别到时候病还没好在着凉了。”她刚要走,却突然又回过头朝我说:“对了,你这是最后一瓶药水了,吊完了及时按你床头的电铃,会有护士帮你拔针管的!”交代完这些,这位护士又忙的拿上托盘跑向了另一间屋子。
我的晚餐是一位护士帮我打的饭,当然对于医院食堂的饭我是一口也吃不下去。我看着手表的时间,已经7点多了,漆黑的窗外,看不到一丝灯火。一个雨点子悄然打在窗户上,又是一滴;雨点就这样越来越多,不停地向这扇透明的窗玻璃砸来。我慢悠悠的从床上直起身来,趿拉着鞋子,走向放在墙角的行李箱,我打开了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本上次未看完的小说,心不在焉的看着。在这灯光的作用下,我的眼睛渐渐地产生了一种晕眩,我拿在手里的小说也悄悄地滑落到床边,我就这样睡着了,窗外的雨还在卖命的下着,仿佛想把这个地方淹了。
嗒嗒嗒……嗒嗒嗒……
我在梦中听到了这个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我的门前。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门,门把手就在我的眼皮下,一点点的转动着,我的心都快紧张的停止跳动了。门吱呀一声,缓慢的打开了。一个身着白大褂,戴着口罩,戴着帽子的人。他的浑身上下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就像个木乃伊。我看到他的左手上,拿着一把菜刀。菜刀看起来银光闪闪的,像是急着想要尝到新鲜的血液。他什么话都没说,而是直接举起菜刀朝我冲了过来。
我猛然间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还靠在床上,床边还有那本摊开的小说。我的身上全是汗,就像刚干完农活似的。白色的灯光依然笼罩在这间病房,雨还在窗户上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我的目光没有飘忽不定,而是落在了那扇白色防盗门,门开着!一股冷汗瞬间冲上全身,我揉了揉眼睛,确信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可那门确实是半虚掩着的。我清楚地记得,这扇门我是关着的。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已经检查过身体,不可能会有护士在进来。我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3点10分,现在是半夜了。我刚刚的梦难不成是真的?我对自己的这个想法充满了不安,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应该早就倒在血泊中了;我再也睡不踏实了,现在即便是死我也要把心中的疑惑搞个清楚。
我轻手轻脚的来到门前,从门缝里露着一只眼打探着走廊的情况。依然和上次的夜晚一样,很平静。但越是这样,我心里反而越不自在。我看着走廊唯一的一个摄像头正面对着我,心里有点犹豫到底要不要在往前去了,因为我担心自己又被当嫌疑人关起来。正当这时,我听到了一丝声音,声音很短暂,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这让我打消了退缩的想法。我顿时加快了脚步,在这个走廊寻找着。我的脚步很轻,就连我自己也听不到。我的眼睛仔细地观察着每扇门,想从中找到什么线索。没多久,我停在了一扇面对着走廊窗户的门前。这里是14床,门开了一个缝,屋里一条细细的光线打在地上。我知道前几天这里来了个新的男病人,一副很凶的样子。当他住进来的那天,厄运似乎就悄然眷顾着他,也许今天就是厄运降临的那一天。我心里有点忐忑,但我还是充满好奇的蹲下身把眼睛凑近那条细细的门缝。在刺眼的白灯下,屋里站着一个人,他正面对着那个床上的病人。当我看到屋里的那一幕时,我差点叫了出来!我没敢再继续呆下去,而是想快点回我的房间,跑的时候,我的脚一下子碰到了那扇门,屋里的那个人扭过头来,他看到我了!我吓得直接在走廊狂奔,等我跑回自己的病房后,我给门上了几道锁,直接跳上床用被蒙着头。天哪,我简直不敢再去想象刚刚的画面。一个女人,她穿着件暗红色的短袖衬衫,黑色的裤子。她一只血淋淋的手里握着个东西,她正一脸欣喜的看着那颗红红的东西。我认得那个东西,我在殡仪馆工作的时候看到过,当时送来一具血淋淋的尸体,据说是被人杀害了,他的心脏正□□在外!我甚至能感觉到那颗心脏还在冒着热气;病床上的那个男人浑身是血,他的嘴里还在不停的吐着血水,他已经死了。她就是那个令众人胆寒的杀人凶手吗?那个人真的是她吗?我在不停的问自己。这一夜,我没有合眼,我的眼睛不时会朝那扇门看,我怕听到脚步声、敲门声、或者是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一直到八点多钟,有护士敲门我才把门打开。就在护士给我量体温的时候,整个楼层里传来了刺耳的叫声。那是从14号床传来的,病房门口顿时又有很多人围了上去。半小时后,李威匆匆的赶来。他一脸苦楚的看着我说:“又死了一个!而且还是在14号病房,和那次的死法差不多。谁会那么大胆,刚杀过人几天居然又杀了一个!监控录像昨天也“恰巧”坏了,什么都看不到了!刚刚还有个护士跟我说,他们送尸体的时候在停尸房的走廊看见一具年轻□□的女性尸体,她手里拿着个面具,原来那个老太太就是她!难怪她的声音那么年轻,我想她这么做一定是有什么动机的,我怀疑这两起杀人案就是她做的,她一定是良心上过不去,所以才自杀了。”李威说了对这件案子的观点和看法。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七
我听她那么说有些不敢相信,那个叫周朦的女人居然死了!不过这使我更加的确定昨晚那个女人是谁了!她把周朦杀了,然后穿了她的衣服,然后跑来这间病房杀人,但她为什么要杀那些无辜的病人?如果说她只是为了单纯的杀人呢?我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白雨!你女朋友现在去世了,你别太难过,不然对你现在的恢复可不好。既然她已经去世了,就让她放心的走,活着的还得好好的活着!”说完这些话,李威又跳回了原来的话题。
“你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