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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病人话音刚落,我浑身突然间就冒出了不计其数的鸡皮疙瘩,“停尸房?”她难道是在那看尸体的?我不敢做出其他的假设了,因为我心里已经很明白了,刚刚那突然变年轻的声音,难道她真的是一位二十八岁的女人苍老的外表只是她的一种伪装?我在脑子里做出了种种假设,一种压不住的恐惧在我心头蔓延开来。我有可能在和一个死人聊天,我现在想想那位老太太的脸庞都觉得后怕。她究竟是人是鬼,如果真的是鬼,也不应该在大白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跑出来吧!我快疯了,最近遇到的怪事简直比从出生到现在遇到的还多,没准到现在这只是我的一场梦罢了。我拍拍自己的脸,明显有着一种疼痛感,可我现在甚至都怀疑自己的疼痛感都是假的了。我又狠下心来,用自己的右手给自己脸上来了一记重拳,一股钻心的疼痛在我拳头刚离开脸后的几秒产生了反应,周围躺在走廊病床上的人目光似乎都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你这小伙子干啥呢,闲着无聊在这自残啊!”身旁的人听到这话也都傻傻的笑了,连路过的护士也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我的行为。
看来这真不是一场梦,我还在经历着这种现实的噩梦。
我半天才让自己的大脑冷静下来,细细的想着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把首先最重要的和次要的按顺序依次划分开。
第一件事,我要找到我消失的家人和那些亲戚。那么多人一夜间都消失了,唯独我和风铃和好好的,而风铃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她究竟是因为害怕过度不敢说还是另有隐情,也可能她真的就如她跟我说的那样,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昨晚一直到今天上午的那段记忆就这样莫名奇妙的丢失了。那我现在应该从哪下手?这个问题一下子把我难住了。我正犯愁时,猛然间想到了什么。
“那口棺材!”我从嘴里小声的说出了这几个字。
没错,我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先从那口棺材查起,如果叶薰没骗我的话,里面应当没有爷爷的尸体,那么说明我的父亲以及所有人都在骗我;如果有,那我该不该继续去相信这位已经死去的女孩所说的话。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上面沾满了我的汗水。四点了,我决定六点钟回到村子里看看那口棺材还有没有尸体。趁着天还没黑透之前尽快回来。手机现在只剩下一格电,我想试试看能否借到万能充电器给手机充电。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在护士值班室那里借到了一个,我把这个充电器当成宝贝似的拿在手里,放在护士值班室那里充起了电。太阳慢慢地从正中央跑到了西边,它的颜色也慢慢的从那种亮黄色变成了暗黄色,直至血红;云朵围绕在它的周围,天空被点缀的很美,我就这样站在窗前看着太阳日落时留下的美景,这一刻我忘记了烦恼,忘记了所有,我甚至把自己都忘了,这里只有人还有一副美到极致的天空,这是在大城市里所看不到的。
太阳虽然已经完全的看不见了,但天空还并不是黑的那么透彻。我在病房门口有时坐在凳子上,有时轻轻地拉开点门缝看着还在熟睡中的风铃。为了找到真相,也算是为了我的家人和风铃。晚上我只是简单的吃了点在镇上买的点心,啃了个苹果,就准备出发了;我带着刚充好电的手机一块前行着。
镇上,许多商贩做起了生意,但来买东西的人却不是很多,我在那里的地摊挑到了一个老式手电筒,手电筒的外层包裹着铝皮,垫在手里颇有些分量。不过这手电筒的光照出来确实很亮,而且价格也非常的实惠,我没有跟老板还价就把它买了下来;付过钱后我满意的把它攥在自己手心里。
一路上,路虽然坑坑洼洼的,但好在我身手很矫健,只用了十分钟,我就来到了冷水村的入口。上面写着红黑色的楷体字。那天开车时看到的那块用大理石砌成的门,看起来有些叫人心生寒意,不过离近看却觉得这个门很气派,气派的与这个村子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没准建造这个石门的人是那个叫刘庆功的家伙。
我打着手电筒继续前行着,走一会儿我会刻意停下来看着天空,也许你们会认为我实在辨认方向,那你可错了,我只是在单纯的欣赏今晚的夜空。真的很美,好多颗星星在夜空中闪烁,虽然他们离我很远,但我却感到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在行走。搞不好我的头顶上,正有一个我们曾经在课本上见过的星座漂浮在上空。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八
我忘记了恐惧,我就像是在散步,迈着轻松的步子走在有些漆黑的路上。六点四十分,我又回到了那顶黑色灵棚,依然是充满着火纸味。这里连半个人影也没有,地上还跟走时一样,贡品跟照片都摔落在地,我弯下身,捡起了那已破碎两次的相框。在灯光的照耀下,这张照片被赋予了一种阴森,他在召唤着生者。我双手捧着相框,轻轻地用大拇指抹去粘在相片上的灰尘,把相框又重新放回了那张桌子上。我再次认真的看着照片上的人,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一次我又仔仔细细的检查着周围的每间房,那些人的行李,包括我父母的行李也都在自己的房间内,这足以说明他们并没有离开这儿。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那会是什么呢?我我觉得自己现在更像一个流落街头的私家侦探,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只剩一间屋没看,它是最后一个我要检查的房子了。我的身上背着我的行李包,手里提着风铃和我的行李。来到那门前我又有些紧张了,我的全身都在微微发抖,我总觉得这里就是我人生的终点。我为了以防万一,我从自己的背包里翻到了一把小水果刀。那扇门开着,我有些感到惊喜,但刹那间又变得胆怯了。我怕会有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扑到我身上,我到时候连哭的机会都没有。我怕我现在万一死了,我就再也见不到风铃了,而且……
没有而且,我怎么能在这关键的时候掉链子,我用手电筒敲了敲我的后脑勺。
我用自己的手轻轻地用指尖把门给顶开了,声音很轻,几句听不到开门声。我左手拿着小水果刀,右手拿着刚买来的手电筒照着这间独一无二的屋子。那口棺材,它依然静静的横躺在那,只不过原本盖在棺材上的绸缎不见了。手电筒的光束把这口棺材照得雪白,里面会是什么东西呢?这是我调查案件的第一步,我觉得它一定会给我带来线索。我把水果刀放在自己的口袋里,一只手举着手电筒,一只手去用力的拉这块棺材板。它动了,我看有所反应就开始更卖力的去拉这块实木的棺材盖,没一会儿棺材盖就哗的一下被我拉开了,棺材盖搭在边沿,我的手电筒光一下子直射进里面。
我看到那东西后差点吐出来,一个人侧身躺在棺材里,他穿着一件白裙子,没有穿鞋。我想你们应该已经猜出她是谁了。只是因为她的头已经完全的变了形,后脑勺开了一个大口子,里面流出了那些白色的东西和红色的东西搅在了一起,只不过那已经干了。她的脑袋里已经住满了寄生虫,他们在她那原本漂亮的后脑勺里来回的蠕动着,这对于那些虫子来说或许是人间美味,但在我看来,他们是群可恶的东西。我很不忍心看她现在的惨状,就把头挪向了一边。
看来她没有骗我,她真的死了!只不过她的尸体怎么会在这,难道是她自己的灵魂把尸体拉到这里的?这似乎有些不太可能,灵魂应当是和空气一样,他们触摸不到任何实体的东西,而我们也摸不到她,也许更看不见她。那她为什么要跟我说她的尸体被人埋了?
按照这么说来,叶薰既然并没有骗我,而我的父母以及那些亲戚们却和我撒了一个弥天大谎。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只是为了让我安心吗?还是别有用心。可他们现在全体都失踪了,就连叶薰的魂魄也跟着消失不见,她答应过我要带我去她家看看的,我觉得她不会食言。
工作已经做到结尾了,我仔细地检查着这个房间,除了叶薰的这具尸体,在没任何发现。我一个人把这棺材盖给合上了,所以我不可避免的又多看了她几眼。她的眼睛这下永远的闭上了。我记得有一本小说里说过一句话,生者在人世间慢慢的苍老直至痛苦地死去,唯有死者可以永恒。他们在有些人眼里看来或许是恐怖的、恶心的,可在我的角度看来,或许那句话说得对,他们死后还是原本生前的那副面孔,永远也不会老。就如叶薰,她留下了自己最美的一面,但只有我看到了,或许这也挺好的,我可不想看到她的身体被那炙热的火焰包围,直到成为一堆垃圾。装在一个小木头盒子里,说实话那样那还不如死在大海里痛快些。
棺材盖好后,我没有把她的尸体连同棺材一起埋进土里,我决定把她的尸体放在这间孤独漆黑的屋里,这样听起来或许有些太自私了,但比起这样,我更不希望她的身体被更多的微生物占领。
“你好,我们以前好像在哪见过吗?”
“我会带你去,但不是现在!”
这两句话是我第一次看到叶薰和最后一次看到她时对我说的,没想到那么快她就死了,她的魂魄呢?现在在哪?我很想让他告诉我这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杀死她的那个人真的是我爷爷吗?他为何那么残忍,她都死了一次,为什么还要那么做,只是为了想要斩草除根我想到刚刚自己在灵棚那儿,为何会对着那张照片微微一笑,我的笑到底意味着什么就连我自己都糊涂了。
我把这扇门上的那把锁给紧紧地扣上了,我不希望会有任何东西打搅到她。7:32分,该回去了,天空比起刚刚好像又更黑了一些。我手里提着两个行李箱,加快了回去的脚步。周围的树林里不时会传来鸟儿扑扇着翅膀的声音,但它们却没有发出叫声。也许它们和这个村子一样,沉寂惯了。等我回到医院后,已经八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