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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好了出院手续后,已经是下午两点了,我和母亲一块儿回家帮着处理爷爷的后事。风铃说什么也要跟我们一块去,母亲也不好回绝;说实话,我母亲好像也挺喜欢风铃的;因为我和风铃是从高中认识的,大学又考到了同一所学校,这期间她也经常来我家做客,每次来总会带许多好吃的。这也许是一种冥冥之中的缘分,我只希望这种缘分能一直维持下去。
等到了我家楼下后,远远的就看见我父亲在楼梯口忙着和一些人说些什么,周围还来了许多我不认识的人,估计大多都是远房亲戚。
我父亲见我和母亲来了,后来他才注意到我们身后还有一个女孩。父亲脸上带着一种微微的苦涩挂在脸上。我看着父亲那憔悴的脸,他显得很累,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脸上还带些零零散散的胡子茬。
“你来了!身体怎么样了?”父亲用那种苍白无力的声音问。
“没事!好多了,就是冻着了。”
“来,把这个带上!”父亲拿来了两个袖章,一个给了我,另一个则给了风铃。
风铃接过袖章,给了我父亲一个微笑。
我看着那些站在楼梯口的人,三三两两的黏在一块不知在议论着什么,只不过他们都带着袖章。但我却发现这儿好像少了什么,我突然想到了,忙问我父亲:“爸,怎么还没搭灵棚?”我感到有些奇怪。
“是这样,你爷爷的遗嘱里说如果他死了以后,一定要把他的尸骨埋在冷水村!”父亲好像把冷水村这三个字特意加重了语气。
“什么时候走?”我问道。
“明天上午五点钟,估计晚上才能到那儿。我们估计得在那儿呆个最多十天的样子!你带些换洗衣服!”父亲嘱咐道。
父亲又再次看向了风铃问道:“你要不要也跟着一起去?”
风铃则是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停在了我父亲的身上。
“当然!我今晚就回去准备!”
回去的路上,风铃脸上很是开心,她说她没想到父亲我父亲居然会让她跟我们一起去,这至少说明了我父亲已经不把风铃当外人了。
天已经渐渐的阴沉了下来,我刚进楼道,就看到那天斜对门的邻居。
他走得很快,像是要去干什么。然而我脑子在此时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位先生,请等一下!”我话音刚落,他停住了,转身回过头看了我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二
“你是说我?”他用食指指着自己的脸。
我冲他点了点头。
“我就是想问你,你知不知道这栋楼的房东太太住在几号房,她有东西落在我这儿了!”
这位男人听完我说的话好像有些疑惑。
“你是说这栋楼?”我冲他点了点头。
“说实话,我从不知道这有位女的房东太太。我记得收房租的是个男的,他住顶楼,房子跟我一样是斜对门。我只知道他整天一副满脸的凶相,而且每个月都特别准时来收房租,有谁拖欠他一天的房租,他就敢直接把那房子里的东西给扔了。我估计你是刚搬来的吧!指不定你被人骗了!”他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我看着这位邻居的背影,脑袋里全是他刚刚说的那句话。他说他从不知道这有位女的房东太太,我觉得他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我每个月明明都会看到那位穿的很打眼的房东太太来收房租,而且她每次收的都不多,前几天她还来了一趟呢。还有那块手表。然而我仔细一想又觉得很不对劲,为什么刚刚那个邻居说收房租的是个男的,可他从没到我这儿收过房租。难道他还能不知道这儿住人了不成。我觉得这简直太扯了,就跟梦境一样没头没尾。
回到这间屋子,我立马对这屋子有了别样的看法,那么便宜的屋子,她为何会卖给我?她真的是因为要搬走了所以想赶紧卖掉这房子吗?可这房子未免有些便宜的离谱了,我总觉得这事情没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我看到之前我随手放在桌子上的那块机械表。指针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转动,时针停在了4上,分针停在了7。这块手表没有秒表,这是它的一个特别之处。不知什么原因,一看到这块表,我总会很认真的去盯着它,我的眼前不自觉的浮现出房东太太那张微笑的脸。等我再回过神,已经过去十分钟了。我本打算把这块表直接丢进垃圾桶,但我又担心房东太太万一在回来找怎么办?虽然我心里明知道她也许再也不回来了,但我还是把它留了下来,放在了我的一个抽屉里。
我拿着行李箱简单的装了些衣物,我无意中在衣柜里翻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一块玉佩。我记得这是在我小的时候爷爷送给我的,在我上高中的时候就不戴了。现在看起来,还真的挺漂亮的,透明的淡绿色。上面雕着一尊玉观音,手捧玉净瓶,神态安详。我爷爷说它其实是个护身符,可以辟邪,让一切不干净的东西都能离自己远些。我决定再次带上这漂亮的玉佩。
一大早上午五点钟,我带着浓浓的睡意出门了。天气微冷,我刚出楼道口就一阵风吹来,把我的困意赶走了大半,我拨通了风铃的电话,没几秒钟电话便从背景音乐变成了人声。
“我已经收拾好了!在哪儿见?”风铃话音刚落便传来了一阵打哈欠声。
“我家楼下!”
我挂掉了电话。把背上的旅行包在肩上微微做了调整,走的时候我情不自禁的回头看了一眼这栋楼。然而一个人影却出现在了顶层的过道窗口,那是——一位身穿红色裙子的女人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朝着我看,我看不清她的样子,但我还是能认得那衣服,我从嘴里默默地说出了她的名字,房东太太!
第十三章
整个小区门外,停了十几辆轿车,唯独有一辆是小型卡车,上面放着一口棺材,整个外面裹了一层红色的绸缎,上面绣着一些看似很奇怪的花纹。棺材还延伸着一根线,另一头连着一个插座。当我看到那口棺材时,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他现在就躺在那里,但我觉得他离我实际上很遥远。
“走吧!还在这傻站着干什么?”我回头一看是风铃,她一脸平和的看着我,我看到她还带着个白色的行李箱。
没一会,我父亲便从楼道里走了出来,母亲也在身后跟着。他看到我来了便说道。
“风铃,我,你们俩坐那辆车,知道了吗?因为到了那儿第一天晚上是不能睡觉的,所以在车上你可以好好休息会!”爸爸说完后冲风铃笑了笑,便忙着去安排那些远道而来的亲戚。
“出发了!”这三个字喊得很有力,所有的人都在这三个字中一溜烟的钻进了车里,我们也不例外。领头的是刚刚我看到的那辆卡车,我们就在那辆卡车的后面。我们都坐在了车的后座,等待着驾驶员的闯入。不一会一个人闪进了我们这辆车里,她穿着一身黑衣服,黑色的头发盘成了一个圈。接着她从左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熟练地插进了车钥匙孔,没几秒就听到整个车身在颤抖,还伴着发动机传来的噪音。她回过头朝我俩打了个招呼。
“你俩就在车上好好睡一觉!这可是你爸嘱咐我的!”这个女人冲我说。
她这一回头,才让我看清这个女人的面貌。她脸上抹的雪白,让人看不到一丝瑕疵。眼睛周围还带着棕色的眼晕,尤其是她的眼睛看起来很有神,第一眼给人看上去很有气质,但若仔细一看,却会发现她脸上有着大大小小的斑。我猜不出她有多大,妆已经很好地掩饰了她的年龄。
车子开动了,而我的心事却更重了。我想到刚刚在楼顶看到的那位房东太太,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顶楼?难道她与邻居口中收房租的男人是一家子?我觉得那么想似乎就能说得通前面的事了。没准那个房东太太只是临时代替他的丈夫收我这的房租。我这么一想,心里风铃朝我吹了一口凉气,害我打了个哆嗦。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三
“你怎么一脸的阴沉,跟要杀人似的!”风铃说道。
开车的女人听到风铃这样说我,也咯咯的笑了几声。但她并没有说什么。
“你说我爷爷去世了!我能高兴得起来吗?”我一脸的不高兴冲着风铃小声嚷道。
风铃听到这话,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然后就把头挪向了车窗外。看到她这样,我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小气了,但我没好意思在外人面前向她说道歉。
太阳在此时不急不慢的从东边冒了上来,我看着手腕上的手表指针已打在六点半了。我从背包里随手拿了几个面包和牛奶,先是给了这位看起来彬彬有礼的女人,她没有回头,不过倒是跟我说了声谢谢。我看着手里的另一份早饭,又看了看风铃。我决定还是厚着脸皮和她说声对不起。
“你饿了吧?来吃点东西!刚刚是我不好,你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吗?”我小心翼翼的问她,生怕哪儿说错了会使这个死结越扯越乱。她并没有理我,但她却扭过头猛地把我手上的东西给抢走了,依旧把视线移回了车窗前,看着车窗外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小小口的吃着刚从我这抢过去的东西。我没有作声,就这样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心里止不住的笑了。
一路上,我一直在看着行驶在最前面的那辆小卡车,那辆拉着我爷爷尸体的小卡车。天此时已经从刺眼的阳光又渐渐变得微弱。我在这辆轿车上坐了不知多久,总之我的屁股都已经有些麻木了。风铃仍是一句话都不说,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开车的这位女人也没说什么,只是在车里放起了一些柔和的钢琴曲,听得让人一阵困意。
车子的这一路上,究竟拐了多少弯谁也记不得了,一排排干枯的树干代替了那些高楼大厦。
风铃已经睡着了,她的头在车椅上左摇右晃的,最后她的头倒向了一边。没错,她现在正靠在我的肩上,伴着阵阵轻微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