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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老婆的手艺好啊”他还抽空赞美了妻子两句。
“急什么嘛,别噎到啦”维福的妻子马上给维福倒了一杯咖啡。
夫妻两个边吃边谈,无非是一些生活琐事。
“那,我去写东西去了”吃饱喝足的维福看了一眼大厅里通向二楼的旋梯。
“好,我一会去商场给你买只母鸡补一补哦”维福的妻子收拾着饭桌。
“恩”维福笑了。
书房里,他带回来的皮箱静静的躺在维福的黑色写字台上。
维福把箱子打开,把箱子里几十个小本子一一拿出,在桌子上码放好。
坐在自己的椅子里,维福进入了工作状态。
他拿起了一个小本子,因为这个本子很特别,它是几十个小本子里最破旧的。
它的封面磨损得很严重,显然它的拥有者经常把他放在衣兜里。
维福翻开它,是一本日记。
日记本子的第二页上有署名。
“塔米拉共和国,西南军区,外围太空守备队129通讯维修连队少尉瓦利”
他手里的这本日记就是瓦利少尉在2621年的全部记录。
他翻开第三页,开始阅读。
公元2621年一月一日查干星系十八号地面基地
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但没有一丝节日的气氛,塔米拉西南所有的基地最近好象都有很大的人事变动,具体内容和原因就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少尉军官所能知道的了,总之大家都被弄得心慌意乱的。我们这个维修连隶属塔米拉西南太空舰队的特勤大队,说是特勤,其实就是一些维修和调试工作,并不是战斗人员。因为电子通讯设备的稳定性越来越高了,特勤大队在近几年里进行了三次大规模的整编,特勤大队从原来的六千多技术人员锐减到两千余人,我却很幸运的一直呆在我的维修小分队的队长位置上,其实我有时候反而很盼望我们这支维修小队被军部从塔米拉舰队的特勤编制里剔除,那样才好,至少我可以尝试一些更刺激的工作。
整整一上午的时间,我一直在摆弄我的发明,新型雷达的液态偶合定位系统,为了这玩意我整整忙活了大半年,但却一直没有成功。
当我把其中的一个部件第三次从设备上拆下来时,我的助手,二十三岁的鲍勃下士跑进了小队的设备维修车间。
“头,你知道了么?”鲍勃劈头就来了一句。
“什么?”我费力的把电路板上的一个微型电路压进插槽里。
“战争马上就要爆发了”鲍勃显得很兴奋。
“别扯淡”这该死的仪器令我心情很糟。
“真的,我们所在的十八号舰队停泊基地里的燃料和弹药等物资被刚刚被一队大型运输舰运走了。”鲍勃看我不相信,有点急了。
“那这和战争有什么关系?”我抬头看了鲍勃一眼。
“这本来没什么关系,可是”鲍勃把嘴巴凑到我的耳朵边。
“干什么?神神秘秘的,有话就说”我一把推开鲍勃。
“哎”鲍勃下士压低了声音。
“头,你可别乱讲,我的一位老乡是运输舰队的,他刚刚和我说起这是他们的最后一站,他还抱怨说他们已经连着干了二十多天的物资转运工作了,看样子他们确实很累”
鲍勃下士这个年轻人什么都好,就是好奇心太重,是个包打听人物。
“那又怎么样?”我听得是头昏脑涨。
“这样大规模的转移后勤物资,你不觉得奇怪么?”鲍勃反问。
“有什么可奇怪的?这就和你在家里闲得无聊时重新布置布置家具的摆放位置一样”我讥笑他。
“那基地里近来不批准任何人的休假你又怎么解释?”鲍勃又问。
我无话可说了,其实像我这样的老兵心里很清楚,基地的气氛确实很紧张。
但我不愿意让一个新兵觉出我内心的紧张,所以我依然不动声色。
“和我怎么说都行,但你可别出去乱宣传,会关你禁闭的”我表情严肃。
“打仗就打仗嘛,有什么不能说的”鲍勃嘟囔着走了。
他多少听取了我的建议,我看得出来。
当我低头准备第四次拆卸这个和我忙活了一个上午的仪器时,我突然发现我再也没有心情干下去了。
真的要打仗了么?
我不知道。
一月二日查干星系十八号地面基地
今天我接到地面驻军指挥中心的调令,文件说叫我和我的小队立刻去查干星系的外围指挥站报到。
我对此早已经习以为常,因为我们维修小队的工作就是跑来跑去修理那些设备。
下午会有一艘小型登陆舰来接我们。
我不得不把手里的研究工作放一下了。
一月三日查干星系太空指挥站
我已经是第六次来这个大型的太空指挥站了,我一直很希望能在这个指挥站里工作,因为它的设施十分先进。
在这所太空站里拥有可以探测整个查干星系的雷达系统及通讯设备,更值得一提的是指挥站的四周空间里还部署着强大的导弹防卫阵列和反战机的镭射炮塔。
像这样的戒备森严的指挥站在整个西南战区都是首屈一指的。
六个小时的航行后,我们在指挥站登陆。
指挥站的气氛似乎比地面更紧张。
没等我开口问,负责安排我们的一位西南舰队的军官就直接告诉我们。
战争爆发了。
把我们从地面基地调来的目的就是让我们负责好指挥站的火控塔系统。
在这个上尉军官向我们交代任务时,又有十几艘搭载着维修人员的登陆舰在指挥站的驳船口与指挥站对接。
上尉匆忙的交代完我们的任务后就直奔下一批登上指挥站的人员去了。
我和我的小队立刻向上尉指定我们的岗位奔去。
当我们坐着轨道车去我们负责的部门时,鲍勃下士调皮的向我眨了眨眼睛。
“头,我说对了吧,真的爆发战争了”他说。
我没有说话,他毕竟没有见识过真正的战争。
狗娘养的战争。
一月四日指挥站
今天是塔米拉黑暗的日子,前线传来了消息,我们的西南联合舰队败了。
人们很激愤,更多的是怀疑。
我们西南舰队可是足足拥有一万八千艘战舰的庞大舰队啊。
何况指挥官还是有着铁壁之称的海因斯将军。
这一定不是真的。
顺便补上一句,平时熙熙攘攘的食堂里,今天空无一人。
一月五日指挥站
早上四点,消息被指挥站的负责人凯利少将证实了,他在指挥站的大型通讯屏幕上沉痛的告诉我们:“塔米拉的军人们,我十分遗憾的通知大家,我们确实输掉了这场战争。西南联合舰队已经被库恩帝国的四万余艘战舰组成的舰队击败,目前正在退却,联合舰队所驻扎的太空港已经沦陷,西南战区的六个星系的所有据点都已经直接暴露在库恩帝国的魔掌之下,库恩舰队为了威逼地面的民众和驻军,惨无人道的制造了一场流星雨,地面部队已经开始投降,但我们不会投降,我们不是地面驻军,我们的指挥站还有二百架整装待发的强击机,还有环绕在指挥站四周的防卫火力,让上帝见证我们对共和国的忠诚吧,愿上帝保佑塔米拉”。
我和身边的许多人都哭了起来。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
因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总之在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十分伤心,就像一个弱小的孩子突然失去了父母的一切关怀和照顾一样。
现代战争就是这样,在很短的时间里你完全可以失去整个世界。
这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哭过以后,我只关心一个问题,我们能击退敌人的进攻么?
一月六日指挥站
我昨天一夜未睡,不是我不想睡,是因为睡不着。
我突然很想我的妻子和孩子,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不是也在想我。
正午时分,指挥站的警报突然响起。
库恩帝国的舰队终于进入了查干星系。
我们的指挥站首当其冲。
我不是战斗人员,也从没有做过战斗人员。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能。
指挥站里一片忙乱,战机驾驶员们一边穿着战斗服一边奔向指挥站西部的战机发射区。
而各级操作人员则从休息区奔向指挥站东部的岗位。
我和我们小队的维修人员也都来到了指挥站的指挥中枢——火控系统的机房。
由于所有指挥站四周的炮台都是通过指挥站的计算机终端控制的,因此这里也是指挥站最森严的禁区。
我和我的小队人员拿着身份识别卡划开了一道道的电子门,被各种身份识别扫描系统折腾了五分钟才进入控制室大厅。
那里的人员都已经就位了,他们每个人都操做着一台控制终端。
眼前的情景使我想起了大型的电子竞技活动。
我把小组成员分散在大厅的各处,以便设备出状况时可以立刻投入维修。
这一切都是以防万一。
其实我们这里的设备出问题的情况很少。
真正在战斗时出问题的是那些太空里的炮塔。
因为它们直接处于敌人的火力打击之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好日子,一个等离子炮塔的终端位子是空着的。
我鬼使神差般的坐在了那里,并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同。
“应该坐在这里的火控人员呢?”我问自己。
那个应该坐在这里的火控人员并没有出现。
“带好控制头盔,进入驾驶位置”大厅的通讯器响起。
我的坐椅一震,没等我坐起身来,好几道固定装置已经把我牢牢的锁在和战机驾驶员的坐椅很相似的坐椅上。
“别开玩笑”我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我没敢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