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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中的艰苦岁月-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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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九日我的小宝贝艾格尼斯出生了。几天之后,我听到隔壁的屋里一片喧哗声,我的护士老多丽·罗告诉我那是人们参加菲比的葬礼。迁居之后,她仅仅活了一个星期,她的墓地原定在湖畔的平地上,根据她的遗愿,将她葬在那座俯瞰溪流的山上。

我靠在枕上就能清楚地看到她的墓地,也能看见那长长的、沿着河岸曲折行进的送葬队伍。葬礼虽然简单,场面却庄严肃穆。当马车到达那块荒凉的墓地时,人们小心地将棺木搬到地上;棺盖打开了,老老少少一个接一个走近,好在她沉入墓穴之前看她最后一眼。

可怜的菲比!你是那么温柔可亲,可你的父母却对你冷漠无情。我是你父母又恨又看不起的一个陌生人,然而没有人比我为你的苦命童年洒下更多的真诚泪水。我常常在那座毫不起眼的小土堆旁伫立良久,百灵鸟在我头上婉转歌唱。蜜蜂在我脚边飞舞低吟。我想你是幸福的,因为上帝开启了你的灵魂,让你摆脱了尘世的愚昧与罪恶,在他那神奇的光辉普照之下,你也会变得圣洁无比。十六年过去了,我再没听到这家人的情况,也不知他们的下落。直到去年冬天我偶然遇上一位他们的邻居,这才得知那位老太太至今尚在人世,算来快一百岁了,一个人住在儿子的仓库一角,因’为还是老和儿媳吵架,无法和乔住在一起。姑娘们都嫁出去了,乔虽然大字不识一个,却也当上了传道牧师。从此以后,谁能怀疑十九世纪果真存在奇迹?

10.沉默的猪人布莱恩

我看见他的身影滑过记忆的草丛,

虽然他多年前已归入寂静的尘土。

一个奇特而又古怪的人,

离群索居,孤独一生。

沉沉森林,枝叶蔽空,

闪闪湖面,掩在树荫之中。

深深的湖水平平静静,

从不知有浆水面划过,

也未回荡过人间的声音,

这寂寥空旷便是他的幸福。

他天天追寻灵敏的鹿,

扛枪带狗,穿越林中迷宫。

一大早,我独自在简陋的旧木屋里准备早餐,时不时用脚拨动摇篮。这时,一个瘦高个中年男人走进屋来,后面跟着两只又大又壮的狗。

他把肩上的来福枪取下,放在墙角,然后走到火炉边,似乎看都没看我一眼,一声不吭地点上烟斗,开始抽起来。我的猫没有礼貌周全地接待这几位不速之客,那两条狗便冲着猫连扑带咬地闹了一阵,然后一左一右坐在炉石上,守在它们的沉默的主人两侧,不时地往他脸上瞅,好像长期以来形成的习惯已经使它们能够理解主人的全部情感。两只狗有明显的不同:一只是棕色带花斑的牛头狗,硕大无比,异常强悍,令人极为恐惧,另一只是黄褐色的猎狗,胸部厚实,四肢强健。我好奇地望着这个男人和他的两个毛茸茸的伙伴,没发一言。

他约摸四五十岁,头几乎全秃了,只是在头的两边还有一些又硬又粗的卷曲黑发。他的五官特征很突出,脸色黝黑发亮,眼睛无论是大小、形状还是颜色都酷似一双鹰眼。脸是一张忧郁沉默的脸,薄薄的双唇紧闭,看起来不常微笑,也难得开口与人交谈。他站在火炉边,默默地抽烟,眼睛向下盯着火苗,不时地拍拍那两只狗的头,说声“趴下,穆西;趴下,小意外,”好像在责备它们过分地依恋主人。

“好一个晴朗寒冷的早晨。”我说,想引起他的注意,让他开口讲话。他连头都没抬,继续盯着火苗,只点了一下头算是回答。我转身离开这个不善交际的客人,抱起了刚睡醒的婴儿,坐在桌边的低凳上开始喂奶。喂奶的时候,有一两次我注意到这个不速,之客鹰一般的眼睛正盯着我和孩子看,但他还是一声不吭,过了一会儿他对那两只狗吹了声口哨,然后扛上枪大步走了出去。

穆迪和莫纳汉进来吃早餐时,我告诉他们今天早晨来了一位特别古怪的客人,穆迪还笑话我为了诱他开腔白费的劲。

“他这个人大古怪了,”我说,“我一定要搞清楚他是谁,是干什么的。”

下午,一个叫莱顿的老兵来了。此人曾在美国独立战争中服役,后来在我家后面政府给他拨了一块大约一英里的地,他来是贩奶牛的。如今的莱顿是个十足的恶棍,没有人喜欢他,也没有人不怕他。他还是个酒鬼、骂人狂,简言之,他已经彻底堕落了。他从不种地,只是挨门挨户地找活干,贩卖牲口,昧着良心行骗。乔大伯叫他给穆迪买一头小母牛,他已经把小母牛牵给大伯看过了,现在来取钱。我把早晨的那位不速之客给他描述了一遍;我想莱顿和周围的人都熟悉,就问他是否知道这个人。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他说,“他是老布莱恩,姓布什么的,人称沉默的猎人,是你的近邻。他是个古怪家伙,说话尖刻,脾气乖张,发起疯来像三月里的野兔。二十多年前他和妻子从英格兰的兰开夏郡来到加拿大。那时他的妻子年轻漂亮,虽然现在她胖得浑身是肉,但那时很苗条。布莱恩那时也很有钱,他在租借地的拐角处,也就是紧挨主干道路的那儿买下了四百英亩土地。这块地特别肥沃,他自己干农活也比别人强,便一直兢兢业业地务农,从来不到丛林中去,那时这一带全是灌木林。那时候他是个英俊活泼的年轻人,也不攒钱。他爱抽烟斗,特别贪杯。最后彻底放弃了务农,完全沉湎于烟酒。告诉你吧,我和他经常在一起狂饮滥喝。他感情容易冲动,一旦喝多了酒,就像头熊一样到处撒野,找碴儿骂架,一点理智也没有。在这种时候,除了我内德·莱顿外,再没有人敢接近他。有一次我们俩激战了一场,结果我把他打败了,从那以后,他尽管满心不高兴,但还得对我言听计从。每次在外面狂饮一两个星期后,他就后悔得痛心疾首,回家见到妻子,就跪倒在她的眼前,哭得像个小孩儿似的,求她宽恕。有时候他又会躲到林子里去,夜里就偷偷溜回家,从食品间偷些他需要的东西,和谁也不打招呼。这样的恶作剧持续了好几年,后来他得了忧郁症。

‘走吧,内德,跟我一起到大湖那儿去,’他说,‘对这种生活我已经烦透了,我想改变一下。’

‘要不要带上钓鱼器具?’我问,‘现在正是黑鲈鱼最多的季节,老福头会把他的旧船借给我们。他从金斯顿搞来了一些上乘朗姆酒。我们可以白天钓鱼;晚上痛饮。’

‘我去湖边并不是想钓鱼,’他说。

‘那么是狩猎·对吗?我已经买下了罗克伍德的来福枪。’

‘既不钓鱼,也不狩猎,内德,这次我要试个新花样,跟我来。’

就这样,我们去了湖边。那天天很热,我们穿过树林,在酷热的平原上整整走了八英里。我想我半路上就会累倒,那么长的路,他竟然嘴都没张开过。他在我前面迈开大步,几乎是在小跑,头也没回一下。

‘这家伙肯定是个魔鬼,’我说,‘他一定习惯于热地方,否则,这么走哪有不觉得热的。喂,布莱恩!停一下,你想把我整死吗?’

‘你慢慢磨吧,’他说,‘今天完了还有明天——我可有急事要办,不能拖。’

没法子,我们又继续走,还是那么快。直到中午我们才到达湖边的小酒馆。这个酒馆是一个叫老福头的人开的,他专门为来此地观光的人准备着一条船。我们在那儿吃了饭,然后又喝了杯朗姆酒。但布莱恩仍然紧绷着脸,我讲了一大堆笑话,他好像只咕哝一声算是反应。我正和老福头聊天,他走了出去,过了几分钟我们看见他划着那只老式独木舟过湖了。

‘布莱恩怎么了?’老福头问,‘他看起来不大对劲,内德,你最好驾这条船过去看看。’

‘呸,算了吧!’我说,‘他经常这样,而且最近老是闷闷不乐的。如果他再这样下去,我就跟他一刀两断。’

‘他喝得太凶了,’老福头说,‘也许他在发酒疯。谁也说不上他此刻会干出什么事来。’

我也有些疑虑不安,就划着船沿布莱恩的路线出发了。我到对岸后;果真找到了他。他躺在血泊中,喉咙上有一道口子。‘是你吗,布莱恩?’我说道,踢了他一脚,想看看他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你究竟为什么要跟我和老福头玩这套卑鄙肮脏的把戏?大老远跑来像头猪一样躺着不得动弹,还要败坏这家酒馆的名声,这一切都是为什么?瞧,现在离家这么远,谁来照顾你?’

“他简直把我给气疯了(说句失敬的话,夫人),我把他臭骂了一顿,骂的话难听得现在都不好意思重复。可是他只嗯嗯地呻吟着,嗓子里发出可。恰的咕咕声。‘你快断气了,’我说,‘但你不能想死就死,只要我能用救活你的办法惩罚你,你就休想死得这么便宜。’于是我给他翻了个身,让他趴在地上,头放在陡岸上,但他还是噎得出不来气,而且脸色越来越黑了。”

接着莱顿又详细地讲述了他自己怎样包扎抢救布莱恩的,这。些就没必要在这儿重复。他又往下说:

我用手绢包扎好他的喉咙,牢牢地抓住他,扔到船里。过了一会儿,他稍微清醒了些,坐了起来——你信不信?——还折腾几次想投水自尽。‘这不行,’我说,‘你把喉咙也割了,难道恶作剧还没干够吗?如果你再敢来一次,我就用桨揍死你。’我举起桨吓唬他,他害怕了,像只羔羊悄悄地躺下了。我的一只脚踏在他的胸脯上。‘现在躺着别动,要不,你就准备挨揍。’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说不出话来,但他的眼神似乎在说:‘可怜可怜我吧,内德,别接死我。’

“你瞧,夫人,这个人刚才还割了自己的喉咙,随后又两次想跳进水里淹死,现在却害怕我会揍他的头,把他打死。哈!哈,我把他弄到酒馆后,我和老福头为他干的那些事我永远也忘不了。

“后来医生来了,给他缝好了喉咙。他的妻子——可怜的人儿!——来伺候他。他那么坏,但她还是爱他爱得要命。他一直躺着,病恹恹的,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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