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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山堂话本-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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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祖念诗已罢。不见张良,眼中垂泪,吟诗一首:

“君王亲自驾临山,不见贤臣空到庵。

日映桃花侵目艳,风吹竹叶透人寒。

炉内烧丹灰未冷,壁上题诗墨未干。

棋盘踪迹端然在,子房何处把身安?”

高祖吟诗已罢,不见张良,仰天长叹。回驾,行至半山,忽见张良渔鼓简子,口唱道情,仙鹤绕舞,野鹿衔花,前来接驾。

高祖一见张良,龙颜大喜,作诗一首:

“十度宣卿九不朝,关心路远费心劳。

明知你有神仙法,点石成金不用烧。

朝中缺少擎天柱,单等贤臣挂紫袍。

卿若转心回朝去,寡人世界得坚牢。

张良听说:“面奏我王,臣誓不回,只在山中修行慕道。我王不信,微臣有诗一首:

闲时山中采药苗,不愿朝中挂紫袍。

高祖咬牙封雍齿,汉王滴泪斩丁公。

萧何稳坐为丞相,韩信安邦命不牢。

不是微臣嫌官小,犯了王法不肯饶。

张良奏上我王万岁得知,韩信、英布、彭越三人,争南夺北,个个死于剑下。我王不信,有诗为证:

我去归山脱离灾,韩信遭计倒尘埃。

因为我王无正道,吕后定讨斩英才。”牎

高祖曰:“卿不比在前浑浊之时。”张良答曰:“我王若要回朝,请我王到茅庵,献清茶一盏。”张良引驾,正行之间,前面一个仙童,指化一条大涧,横担独木高桥一根,请高祖先行。高祖恐怕木滚,不敢行过。张良拂抽而过此桥,吟诗一首:

“桥上横担松一根,不知那是造桥人?

独木怎过龙驹马,深水难行伴侣人。

百条龙尾空中挂,千根大蟒涧边存。

虽然不是神仙法,吓得人心不敢行。”

这涧中碧沉沉水,波浪千层阻隔,高祖龙车不能前进。张良见了,呵呵大笑,吟诗一首:

“范蠡归湖脱紫褴,子房修道不回还。

心猿牢锁无根树,意马牢拴不放闲。

辞文官来别武将,功名二字两分单。

不是微臣归山去,免被云阳剑下丹。”

高祖苦劝张良不回,心中忧闷,眼泪牺惶,张良就于涧边拜辞高祖,吟诗二首:

“张良交印与高皇,范蠡归湖别越王。

二人不嫌官职小,只怕江山不久长。

向后莫听吕后语,君王失政损忠良。

万丈火坑抛撒了,一身跳出是非场。”

张良收心归山,普劝世人,作诗一首:

“普劝阎浮贤大良,世间莫要把名扬。

无常那怕公侯子,不怕文官武将强。

不惧男女收心早,大限来时手脚忙。

学得子房归山去,免向阎王论短长。”

阴骘积善

入话:

燕门壮士吴门豪,竹中注铅鱼隐刀。

感君恩重与君死,太山一击若鸿毛。

唐德宗朝有秀才,南剑州人,姓林名积,字善甫。为人聪俊,广览诗书,九经三史无不通晓,更兼为事梗直。在京师大学读书,给假在家,侍奉母亲之病。母病愈,不免再往学中,离不得暂别母亲,相辞亲戚邻里,教当直王吉挑着行李,迤逦前进。在路,但见:

或过山林,听樵歌于云岭;又经别浦,闻渔唱于烟波。或抵乡村,却遇市井。才见绿杨垂柳,影迷已处之楼台;那堪啼鸟落花,知是谁家之院宇。行处有无穷之景致,奈何说不尽之驱驰。

饥餐渴饮,夜住晓行,无路登舟。不只一日,至蔡州,到个去处。天色晚,但见:

十色饿分黑雾,九天云里星移。八方商旅,归店解卸行李;北斗七星,隐隐遮归天外。六海钓空,系船在红蓼滩头;五户山边,尽总牵牛羊入圈。四边明月,照耀三清。边廷两塞动寒更,万里长天如一色。

天色晚,两个投宿于旅邸。小二哥接引,拣了一间宽洁房,当直的安顿了担杖。林善甫稍歇,讨了汤,洗了脚,随分吃了些个晚食。无事闲坐则个,不觉早点灯,交当直安排宿歇,来日早行。当直王吉下了宿,在床前打铺自睡。

且说林善甫脱了衣裳也去睡,但觉物瘾其背,不能睡着。壁上有灯,尚犹未灭,遂起身,揭起荐席看时,见一布囊。囊中有一锦囊,其中有大珠百颗,遂收于箱箧中。当夜不在话下。到来朝,天色晓,但见:

晓雾装成野外,残霞染就荒郊。耕夫陇上,朦胧月色时沉;织女机边,晃荡金乌欲出。牧牛儿尚睡,养蚕女犹眠。樵舍外犬吠,岭边山寺犹未起。

天色晓,起来洗漱罢,系裹毕,交当直一面安排了行李,林善甫出房中来,问店主人:“前夕甚人在此房内宿?”店主人说道:“昨夕乃是一臣商。”林善甫见说:“此乃吾之故友也,出俟失期。”看着那店主人道:“此人若回来寻时,可使他来京师上痒贯道斋,寻问林上舍,名积,字善甫。千万!千万!不可误事!”说罢,还了房钱,相揖作别了去。当直的前面挑着行李什物,林善甫后面行,迤逦前进。林上舍善甫不放心,恐店主人忘了,遂于沿路上,令当直王吉于墙壁粘贴手榜,云:

“某年、某月、某日,有剑浦林积假馆上痒,有故人元珠,可相访于贯通斋。”

不只一日,到于学中,参了假,仍旧归斋读书。

且说张客到于市中,取珠欲货,不知去向。唬得魂不附体,道:“苦也!苦也!我生受数年,只选得这包珠子。今已失了,归家,妻子孩儿如何肯信!”再三思量,不知于何处丢失,只得再回,沿路店中寻讨。直寻到林上舍所歇之处,问店小二时,店小二道:“我却不知你失去物事。”张客道:“我歇之后,有甚人在此房中歇?”店主人道:“我便忘了!从你去后,有个官人来歇一夜了,绝早便去,临行时分付道:‘有人来寻时,可千万使他来京师上痒贯道斋,问林上舍,名积。’”

张客见说言语跷蹊,口中不道,心下思量:“莫是此人收得我之物?”当日,只得离了店中,迤逦再取京师路来。见沿路贴着手榜,数中有“元珠”之句,略略放心。不只一日,直到上痒,未去歇泊,便来寻问。学府对门,有个茶坊,但见:

花瓶高缚,吊挂低垂。壁间名画,皆则唐朝吴道子丹青;瓯内新茶,尽点山居玉川子佳茗。风流上灶,盏中点出百般花;结棹佳人,柜上挑茶千钟韵。

张客人茶访坐,吃茶了罢,问茶博士道:“那个是林上舍?”茶博士见问,便道:“姓林的甚多,不知那个林上舍?”张客说:“贯道斋,名积,字善甫。”茶博士见说:“这个便是贯道斋的官人。”

张客见说道好人,心下又放下二三分。小二说:“上舍多年个远亲,不相见,怕忘了。若来时,相指引则个。”正说不了,茶博士道:“兀的出斋来的官人便是。他在我家寄衫帽。”张客见了,不敢造次。林善甫入茶坊,脱了衫帽。张客方才向前,看着林上舍,唱个喏,便拜。林上舍见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如何拜人?”那时林上舍不识他,道:“有甚事?但说。”张客簌簌地泪下,哽咽了,说不得;歇定,便把这上件事一一细说一遍。林善甫见说,便道:“不要慌!物事在我处。我且问你则个,里面有甚么?”张客道:“布囊中有锦囊,内有大珠百颗。”林上舍道:“都说得是。”带他去安歇处,取物交张客。看见了道:“这个便是。不愿都得,但只觅得一半归家,养膳老小,感戴恩德不浅!”林善甫道:“岂有此说!我若要你一半时,须不沿路粘贴手榜,交你来寻。只是此物非是小可事,官凭文引,私凭要约。若便还你,恐后无以为凭。你可亲书写一幅领状,来领去。”

张客再三不肯都领,情愿只领一半。林善甫坚执不受。如此数次相推,张客见林上舍再三再四不受,免不得去写一张领状来与林上舍。上舍看毕,收了领状,双手付那珠子还那张客,交张客:“你自看仔细,我不曾动你些个。”张客感戴洪恩不已,拜谢而去。

张客将珠子一半于市货卖,卖得那钱,舍在有名佛寺斋僧,就与林上舍建立生祠供养,报达还珠之恩。

不说张客自主。林善甫后来一举及第。怎见得?诗曰:

林积还珠古未闻,利心不动道心存。

暗施阴德天神助,一举登科耀贵名。

上舍名及第,位至三公。养子长成,历任显官。正是:积善有善报,作恶有恶报。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

正是:

祸福无门人自招,须知乐极有悲来。

夜静玉琴三五弄,金风动处月光寒。

除非是个知音听,不是知音莫与弹。

黑白分明造化机,谁人会解劫中危?

分明相与长生路,争奈人心着处迷!

陈巡检梅岭失妻记

入话:

独坐书斋阅史篇,三真九烈古来传。

历观天下崄岖峤,大庚梅岭不堪言。

君骑白马连云栈,我驾孤舟乱石滩。

扬鞭举棹休相笑,烟波名利大家难。

话说大宋徽宗宣和三年上春间,黄榜招贤,大开选场。云这东京汴梁城内,虎异营中,一秀才姓陈,名辛,字从善,年二十岁。故父是殿前太尉。这官人不幸父母早亡,只单身独自,自小好学,学得文武双全,正是:文欺孔孟,武赛孙吴;五经三史,六韬三略,无有不晓。新娶得一个浑家,乃东京金梁桥下张待诏之女,小字如春,年方二八,生得如花似玉,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夫妻二人,如鱼似水,且是说得着,不愿同日生,只愿同日死。这陈辛一心向善,常好斋供僧道,一日,与妻言说:“今黄榜招贤,我欲赴选,求得一官半职,改换门闾,多少是好。”如春答曰:“只恐你命运不通,不得中举。”陈辛曰:“我正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不数日,去赴选场,偕众伺候挂榜。旬日之间,金榜题名,已登三甲进士。上赐琼林宴,宴罢谢恩,御笔除授广东南雄沙角镇巡检司巡检。回家说与妻如春道:“今我蒙圣恩,除做南雄巡检之职,就要走马上任。我闻广东一路,千层峻岭,万叠高山,路途难行,盗贼烟瘴极多;如今便要收拾前去,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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