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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书院山长的书房内,刘子光正和顾炎武相对而坐,侃侃而谈,顾炎武将书院近来的发展状况向刘子光做了报告,金陵书院基础设施完备,免费入学,不设门槛,但是进门容易出门难,想获得书院认证的文凭没有真才实学是办不到的。
进金陵书院就读不需要任何费用,甚至对于贫寒学生书院还提供食宿,书院藏书楼里有着上万藏书,各种孤本、善本都是彭静蓉派人高价收来的,学生可以随意阅读,还有顾炎武从各地书院请来的著名学者来客座讲学,再加上宽松的氛围,书生们可以随意畅谈政治,评论时局,所以对广大知识分子的吸引力非常之大,金陵书院正式在册的学生不过千人而已,但每日混迹在书院里的读书人不下万人,社会影响非常之大,这正是刘子光的初衷。
掌握了舆论,就掌握了民心,金陵书院担负起引领大明士民思想的重担,这对于整个社会的进步都有帮助,时代总是在发展的,封建制度在明末实际上已经有衰退的趋势,封建贵族阶层渐渐让位于新兴的资本家,或者自身就成为官商,哲学上有云,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以刘子光为代表的新兴财阀阶层正在逐步掌握政治上的话语权,表面上看起来,财阀阶层的对立面是以钱谦益为首的封建官僚,其实真正的敌人正是大明的统治者………当今皇上。
刘子光只是下意识的去做这些,很多事情并不是刻意为之,但是却达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当然这些变化都是在潜移默化中发生的,刘子光没有察觉,顾炎武也没有。
现在刘子光又想到一件事,今天见到的那位女扮男装的铁血社小姑娘,她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呢,是因为这个男权社会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不提倡女子读书,最多在家里办的私塾跟兄弟们一起学了三字经百家姓,扫盲了就算大功告成,读书太多,将来夫家都会嫌弃的。
“顾先生,咱们书院里有没有女学生啊?”刘子光问道。
“这个……”顾炎武捋了捋胡子,道:“书院里确实是些女扮男装的女娃娃,侯爷慧眼如炬怕是已经发现了,老夫也就不隐瞒了,其实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老夫以为,女子同样有读书的权利,所以任由他们去了,侯爷不必在意。”
刘子光知道顾炎武误会自己的意思了,自己并不是想清退这些女学生,而是想给她们一个堂堂正正的读书机会。
“本侯和先生所见略同,我大明应该重视女子读书的问题,国家兴旺在于教育,教育不能偏颇,女子往往肩负抚养小孩的任务,孩童的第一个老师就是父母,如果咱们能让大部分的母亲识字,那我大明的文盲就会少很多,国家就会更加强盛,所以本侯觉得,可以在书院里专门开设一个女子学院,一来可以让她们名正言顺的读书,二来可以免除很多风言***,免得人家说咱们金陵书院道德败坏,男女混居的。”
“侯爷高见,老夫代这些学生的父母谢过侯爷了。”顾炎武离座,正色向刘子光鞠躬,开设女子学院冒的社会风险很大,必须承受封建卫道士们的抨击,就连顾炎武这样身份超然的大儒都不敢随便开这个口,也只有刘子光有这个魄力了。
刘子光一摆手;“顾先生多礼了,本侯也是为了民族兴旺嘛,不但要开女子学院,还要广开初级学校,教女童念书识字,这需要一步步来,急不得的,虽然阻力肯定会很大,但是本侯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做这件事情,去年春闱本侯顶着各方面压力开了工科考试,是科举制度改良的一次伟大进步,现在咱们要做的是教育制度的又一次重大改良,顾先生,你愿意帮助我么?”
顾炎武道:“侯爷高瞻远瞩,老夫实在佩服,这件事情就交给老夫吧。”
刘子光矜持地点点头:“有劳顾先生了。”随后推开面向山下的窗子,山长的书房依山而建,窗外就是美丽的钟山秋色和满山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学生们。
刘子光感慨道:“几十年后,大明朝这条大船的舵轮就掌握在这些年轻人手里了,为了他们的成长,咱们现在任何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顾炎武深以为然,也站到窗前俯视着山下的学生们,深深地点了点头。
10…60 战事吃紧
金陵女子学院的建立在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那些古板的老头子气得直翘胡子,大肆批判这种离经叛道的行为,女子就要有个女子的样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是贞洁淑女,象男人一样进书院读书?成何体统!简直翻天了!
女人是干什么的?是生养孩子繁衍后代的,读那么多书做什么?古人说得好,女子无才便是德,若是饱读了诗书,岂不是和男人分庭抗礼了,那男人作为一家之主的权威还如何保持?夫纲何以振?不行,绝对不行,无论如何不能容许金陵女院办起来。
金陵女院是女子大学性质,生源面很窄,主要是面向京城的大家闺秀,贵族女子们都是在自家私塾里读书的,但是私塾毕竟不比书院,在各方面都有限制,如果这些小姐们想更上一层楼的话,金陵女院是极好的选择,由于是女子学院,男子严禁进入,而且并非住宿制,来回学校都有轿子接送,安全性不用怀疑,所以从表面上看,招生情况应该很理想。
但事实恰恰相反,金陵女院成立第一天,硬是没有一个学生报名,要说京城里那些小姐们,确实很想进书院读书,一来丰富学识,而来接触外面的世界,那可是著名的金陵书院啊,全天下的青年才俊都云集在那里,全天下的书画经典也收藏在那里,这样一个好去处,对于这些正值青春年少的姑娘们来说,诱惑力简直太大了。
可是家庭的阻力远远比诱惑力大的多,老爷夫人生怕女儿进了书院被人家说闲话,哪里肯放手,即使有那些溺爱女儿的父母,也架不住卫道士们的抨击,根本不敢送女儿去读书。
京城里有一帮势力庞大的封建卫道士,这些人的组成比较复杂,有致仕的朝廷高官,有爬不上去的低级官员,还有一些多年不能进学的老秀才、老举人,这些人的年龄从二十多岁到八十多岁不等,老者占到六成以上,共同的特点是思想僵化,行事古板,而且都是好事之徒。
卫道士们自发地组织起来,抵制金陵女院,首先他们严禁自家的女眷去读书,然后又宣称京城谁家的女眷胆敢去金陵女院的话,就堵着他家的门骂上三天三夜,让他们全家从此在京城抬不起头来。
这样一来,还有谁敢去金陵女院啊,可不敢小觑这帮老顽固,他们颇能代表一大批人的心声,这些人对现在的社会状况一直心怀不满,商人和武人甚至匠人的社会地位急剧提高,让破落文人们积聚了大量的怨气,他们搞不清楚是哪方面出了状况,也无法改变这个现实,只好把气撒在横空出世的金陵女院身上。
别看女院的后台是金陵书院,金陵书院的后台又是镇武侯刘子光,老顽固们一样不买账,他们认准了刘子光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动用武力,所以有恃无恐,公然叫嚣金陵女院若是真开起来了,几个老家伙就自焚以示抗议。
还别说,他们还真行动起来了,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些精炼猛火油,用坛坛罐罐盛着,摆在书院门口,几个白胡子老头额上缠着带子,穿着寿衣盘腿坐在那里,手里还举着蜡烛,嘴里叽叽咕咕不知道念叨些什么。
刘子光本来想让钟寿勇派五城兵马司将这些老头赶走了事,但是考虑到万一弄出人命对女院的名声不好,再者说如果动用武力显得自己手段太过于低劣,所以他还是打算想别的办法。
和老顽固们截然相反的是,年轻士子们对金陵女院的成立抱着极其支持的态度,男女同校,香草美人,虽然是不同的学院,但是已经足够引人遐思,让人畅想不已了。但是他们支持归支持,十七八岁的少年郎们的社会影响力毕竟不如那
些老家伙,支持的声音只停留在书院内外,根本传不到京城里去。
而掌握了话语权的中年官僚阶层,则对这场争论保留了态度,北方战事未定,洪承畴率领清军多次打败靖国军的围剿,放弃真定府,成功转进山西,据守太行山各关隘,将靖国军挡在了外面,从山东发往山西的周培公、王辅臣部晚了一步没能进入山西,面对洪承畴他们不愿作战,祖大寿也不敢逼迫他们,生怕他们哗变投入清军阵营,山西战场就这样胶着下来了。
而蒙古和关外的情况则要好一些,刘子光的结义大哥扎木和自从来到草原之上,就变成了翱翔的雄鹰,以一百名蒙古籍的红衫军骑兵起家,靠着悍勇和强大的支援,迅速扫平蒙古各部,重新建立起察哈尔部落。
扎木和本来只是察哈尔部的一名下级军官,并无贵族身份,不过刘子光为了增加他的号召力,帮他伪造了一个林丹汗叔父的身份,说是前察哈尔部大汗林丹汗的爷爷布延薛禅汗有次路过扎木和寡居的母亲的帐篷,在里面睡了一觉,然后就有了扎木和,这些年扎木和一直没有认祖归宗,只是默默地为部落做着贡献,现在部落被科尔沁人灭了,扎木和身为林丹汗的小叔叔,有责任担负起重振察哈尔的重担。
林丹汗的叔叔重回草原的消息迅速传遍了雄鹰翅膀能飞到的地方,饱受满清和科尔沁人欺压的牧民们欢欣鼓舞,无不踊跃参加扎木和大汗的部队,扎木和可不是空着两只手到草原上打秋风来的,他不但带来了自由,还带来了丰富的中原货物,砖茶、烟叶、美酒、不会腐败的罐头食品、还有钢口极好的刀剑,用利国铁厂出品的炼锋号马刀武装的牧民们带着战马和弓箭不断加入到扎木和大汗的队伍里去,没有多久就从一百骑兵壮大到上万人,蒙古草原就算是平定了。
关外的纳兰明珠部队和康熙政权失去了联络,又面临明军和高丽人的双重压力,再加上明珠本人的家眷尽在北京,所以态度很是暧昧,两方先是停战,然后派遣使者议和谈判,虽然因为刘子光烧了盛京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