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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做地一切都是为了弈园。难道当真如此吗?
“唉!”她轻叹了口气。还指望他帮自己弄清关于弈风地事。现在看来。也只能作罢了。自力更生吧。
“这粥不合味口吗?”小娴迷惑地看着失神地玫果。拿过一个干净小碗。装了一小勺粥。尝了尝。与平时并没什么不同。
玫果笑了笑。“没有。只是想到一些事情。”
“小姐又在为太子或者公子们地事心烦了?”小娴跟随她多年。对她地心思多少也能猜出些。毕竟玫果大多想心事地时候。并不避开她。
“没什么,这些事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想得明白的。”玫果推开手中的粥碗,“收拾下,准备起程吧。”慕秋的伤不能耽搁的太久啊,否则只怕以后使不出那样一招致命的剑术了,虽然她不喜欢打打杀杀,但他那身功夫绝对不是轻易能得来的,或许付出的是让人不能想象的代价换来的。这么辛苦得来的,怎么能眼看着毁去。
当时恼弈风在大殿上点她的穴阻止她说出悔婚的话,但这事过了几天,静心下来,当真难怪他吗?如果当时自己任性妄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她揉着额头,自己不肯嫁他,其实只是为了自己的那点私心,为了自己的私心,于百姓的和平共处而不顾,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些年来,处处受宠,难道就真的没有持怙恩恃宠?
话又说回来,顾虑的又何尝不是他太子的身份,明白一旦为他妻,以他的张狂自大,对自己的唯所欲为,怎么能避免与他的夫妻之事?
如果自己当真不能与他人有夫妻之实,那他……
打了个寒战,醒醒,自己只是穿来的一片孤魂,谁知道什么时候便会发生意外,离开这具身体,绝不能因为现在的身份地位而改变了本性,绝不能害了他人。
“郡主可有起身?”末凡温文而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正张罗着要人收去碗筷,忙迎了出去,“已经起了,都用过早膳了。”
末凡看了看珠帘后静坐在桌边的俏影,“我去二门等候郡主。”他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玫果听见。
“不用了,我们一起过去。”这样避法,有什么用?还不如坦坦然的相对,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揭开珠帘,与他四目相对,他静若秋水的幽眸里有一丝意外,也有一丝了然,这样不一味躲避的玫果才是让他这些日子来,不能把握的那个女人。
“你想做我的平夫吗?”玫果上前两步,仍站在台阶上,微抬起头,能平视着他的眼睛。
他眼中如她所料的没有一点波澜,淡笑着,“平夫,二夫对末凡来说,没有不同。”
玫果轻点了点头,的确没什么不同,也不过是众多夫侍中的一个,除此以为,他的权势只要他愿意,就可以举手得来,“我们可以走了。”
玫果与末凡一同回弈园,二人一车一马,虽表面上没有任何不妥当的地方,实际上各怀心事,一路无言。
回寝院更换了便服,吩咐小丫头唤慕秋去后花院,提了药箱,独自漫步走向后药院,在院中石桌边坐下。
她之所以选择在后花院为他疗伤,就是想和他保持足够的距离,不想再有医坊的事件发生。这对他对自己都有好处,不必做无谓的相互折磨。
秋天,虽不是繁花的季节,却另有一番秋高气爽的风韵。
转头远望,隐约见不远处花丛后的梧桐树下,有一个手持书卷的身影。
正想走过去看看,踩着落叶的细碎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在她身后不远处停下。
“坐下。”玫果放弃了自己的好奇心,回过头,打开药箱,就象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一个大夫。
慕秋木着脸在桌边坐下,回到弈园里的他已换去那身劲装武服,换上常穿的藏蓝长衫,外面套着广袖同样是藏蓝色的绸衣,头发在头顶束成马尾,也不用簪,只是用条宽藏蓝绸带扎束。
较医坊时所见儒雅了不少,实在不会将他与那个叫‘一点红’的顶级杀手联系在一起。
挽起宽大的袖子,将手撑在膝盖上,方便她换药操作,脸却别过一边不看她。他明白玫果坚持自己给他换药,就是不想别人看到自己的伤口,将他刺杀燕国使者的事掩盖过去。
这个人情,他不想欠她,却又不得不欠。
玫果快速的处理了他的伤口,提着药箱就要离开。
慕秋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扯回。
第135章不必勉强
玫果被拽得身子后仰,后退两步,抵住石桌边缘,才算T3
腰两侧一紧,慕秋的双臂从她的腰两侧穿过,撑在石桌边缘,将她固定在他双臂间。
抬头望进咫前他冷漠的双眸,心‘咯噔’了一下,定下神,浅笑着,“有事?”
他眼里有片刻的挣扎,伏低头,慢慢靠近她。
玫果暗叫不好,装出一脸的媚笑,如同那晚在医坊一样,攀上他的脖颈,他应该对自己的主动亲近感到反胃的。
不料他只是稍稍一顿,就压下眼里不自由流露出来的厌恶,淡淡的道,“今天我如你的愿。”
如她的愿?玫果心里更惊,这招不灵了,笑道:“这光天化日之下,不方便,不如改天由你侍寝?”让他侍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永远不会有那天。
“择日不如闯日,我看现在就合适。”他不敢肯定自己能时时有勇气去亲近她。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玫果装出来的媚笑开始僵硬。
“你做的一切不也就是想我这样吗?”撑在石桌边缘的手突然握住她的纤细的腰身,贴向自己崩得紧紧的身体。
“是吗?”他要这样想就这样想吧,她不愿解释,即使是解释,他也不会相信。
她在他们心目中没有可信度。
他面无表情地继续向她靠近。“我现在就给你。”眼里寒光闪过。迅速伏低头。吻向她地红唇。
玫果再也笑不出来了。缩回手臂。伸掌挡在二人唇间。慕秋地唇吻到她地手背。
玫果将视线从自己地手掌沿着他挺直地鼻梁慢慢上移。最后人斜视着他地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同时眼里露出一抹不屑。“真脏。”
慕秋全身肌肉瞬间僵住了。木然地表情开始错鄂。“我脏?”
“一个人地思想脏了。那全身都是脏地。”玫果将身后微微后仰。拉起裙下摆。使劲擦阗被他吻过地手背。就象上面真地有什么让她恶心地脏东西。
“一个最肮脏的女人,居然会嫌别人脏?”他木然的脸开始扭曲,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眼眸闪过怒意。
玫果哧的轻笑,看着他饱满性感的唇瓣,极慢的道:“拿开你的脏手。”
慕秋狠狠的瞪着她。
玫果将红唇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一点红手上的血腥,让我觉得恶心。”
慕秋全身一震,慢慢的缩回手,眼里对凡事都漠不关心的冷漠一扫而空,炙热的怒火几乎要将她熔化,他深吸了口气,闭上眼,唯恐一个没克制住,将眼前这个娇小的女人活活掐死在自己手下。
玫果不再看他一眼,悠然的走开,这个人现在还不如和过去和她抢鸟窝,和骂她的他。要想他恢复本性,只怕要先让他再次会怒,会恨,让他对这个世界还有感觉。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有多危险,能当得顶级杀手的人,该有多无情,多冷酷,并不难想象。就在刚才,她就已经感到那股浓浓的杀手,他只要动动手指,自己便有可能命尚黄泉。但她仍愿意一试,除此以外,她再也想到更好的办法。
慕秋直到再也听不见她的脚步声,才睁开眼,望着她消失的方向,脸上阴晴不定。
儿时那个女人恶毒可恨,却没有现在这么可怕。她现在看起来娇弱得象一片柳叶,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将她揉碎。但骨子里透出来的强悍,却让他不敢轻易碰触。
她的笑象是无邪,说出的话,却如片片利刃,将他这些年来好不容易形成的保护茧层层剥去。
甩甩头,象是要将那些不该有的东西从脑子里甩出去,一跺脚朝玫果远去的反方向大步走去。
转过花径小道,鄂然的瞧见,梧桐树下安静坐在一块大青石上捧着一卷书籍正在认真阅读的身影。
略为犹豫,走到那人身边,“刚才的事,你都看见了?”
末凡抬起脸,深邃的眸子象是可以包容一切一般宁静,微微一笑,“欠下就欠下了,即使是你与她有了肌肤之亲,你仍欠她。与她之间的肌肤之亲,不过是为人夫君的义务,而不是还债。凡事何必强求?”
他说完,仍看回自己手中的书卷。
慕秋被他淡淡的一言击得浑身一颤,无论再怎么抵触,都不能否认与她是夫妻的事实。义务?这些年来,大家的确忽略了这个义务。
末凡的淡然反让他羡慕,他是怎么做到的?可以保持这样宁静的心态。虽然他们六个夫侍彼此从不探问别人的来历,但有一点大家都不会不知道,就是这儿的人,不会有一个人会心甘情愿呆在这院子里,没有一个人没有血痕累累的过去。
“为什么你不会厌恶那个女人?”
末凡微微笑了笑,“厌恶又能起什么作用?不过是给自己自找麻烦,既然不能避免,还不如顺其自然。”他合起书卷,站起身,“我们也好久没下过棋了,不如我们来一局?”
“也好。”他现在的确需要找点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斩去心里末名的烦闷。
玫果摆脱了慕秋,径直去了佩衿的院子,结果扑了个空,丫头们说他去瑾睿那儿了。她想也没想便往瑾睿的竹院走,可到了竹篱门外,却停了下来,不知该不该进去了。
第一次靠近这个院子,他拼着手指伤残断琴弦,上次起火,他却又拼着毁琴,而拒自己于千里之外……自己现在冒然闯入,不知又会不会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
但锦囊的事,却也不容得多另耽误,万一被发现,会不会又抛起什么风浪,她更不敢多想。
正进退两难间,玉娘抱着慕秋的小狗走来。看到门口的玫果微微一愣,站住了,曲膝行礼,“郡主。”
“以后见了我,不必这么多礼。”玫果轻点了点头,摸摸小狗的头,“它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