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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果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你还真是天真,他带得我回府,还会怕吗?”
“太子对你也只是一时新鲜,又怎么会为你得罪太子妃?要知道这个太子妃地身份非同寻常。”
“你这是在威胁我?”玫果停下手中转动的笔杆,沉下了脸,也不再逗她,“你当真不知我是谁?”
婵微微一愣,迟疑的回答,“肖大夫。”
“我不姓肖,我姓玫,号平安。”玫果饶有兴味的看着她。
婵脸色聚变,很快恢复正常,“我也怀疑过你是平安郡主,但昨天夜里见你和太子一起,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是平安郡主。”
“为何?”玫果反到是意外了,昨天晚上和弈风一起,怎么就不是平安了。
“如果你是平安郡主,昨天就在宫中点灯,又怎么能和太子一起。”
“他陪我点灯。”玫果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真的只为了一口气?
婵摇头笑了,“从来就没有皇上或者太子陪妃子点灯的。”
玫果撇了撇嘴角,站起身,拉下了脸,“可惜,我的确是平安,昨晚他也的确陪我点灯。至于你,如果你安于本份,不失了我的颜面,我不会找你麻烦;但如果你非要跳出来招惹是非,损害到我玫家的颜面,我绝不手软。”
第177章又能如何?
看着玫果即便是素衣,却带着不容人抗拒的威严,感当头袭来,感到自己有什么地方弄错了,有些惊慌失措,“你说的是真话?”
玫果已经不耐烦于她纠缠,取出代表身份的玉牌,提着红绳,放到她眼前,等她看清楚子,顺手携进怀中,“还有什么话说?”
婵脸色瞬间惨白,一阵昏眩,脚下一软,坐倒下去,额头上渗出冷汗。
玫果正欲离开,看她面色不对,重新坐下,将脉枕推到她面前,“你脸色不对,我给你把个脉。”
婵迟疑着抬手放在桌上的脉枕上。
玫果也不客套,挽了阔袖,露出雪白的尖尖手指,轻搭在她手腕上。
婵看着那只玉葱般的手指,嫉妒得恨不得将那一根根手指给折了,“我这是什么病。”
玫果心里一沉,象压上了千斤巨石,几乎透不过气,却面带笑容,“你这不是病,是喜。”
“是喜?你没诊断错吗?”妤婵眼里露出慌乱,睨视着玫果。
玫果收回手,漫不经心的道:“如果你信不过我,尽可换个大夫,虽然这害喜的日子尚短,但只要稍有经验的大夫都能诊得出来。”
这肚子里是谁地孩子。可想而知了。心里阵阵抽痛。
惊恐地看着玫果。见她脸面阴晴不定。更是怕极。慢慢后退。到得后来。顾不得礼仪。转身奔出了医坊。
玫果长呼出口气。闭上眼。等情绪平静了才慢慢睁开。
太子尚未大婚。这外面地女人倒先生子。如果换个太子妃。这是绝对容不下地。但玫果只是苦笑摇头。反正与他不会有结果。又何必为难他地女人。
“果儿。你没事吗?”肖恩看着妤婵跌跌撞撞地出了医坊。进来见玫果惨白着脸。放心不下。
“我没事。我去安排‘俊男坊’开张地事。”玫果哈热了手。搓了搓脸。吹了口气。缓解着压抑得快透不过气地憋闷。
起身走出几步,又再停下,侧脸问肖恩,“我让你帮我看着打造的那些手术刀,止血钳什么地,怎么样了?”
“我今天过去看过,和你给的图纸上完全一样,只等过两日完工了,再好好验验。”
玫果这才安心的出了门,唤来车夫,“去弈园,把末凡接来。”
车夫上了马车,又听玫果叫道:“等等。”
玫果抛开车帘上了车,“走吧。”
徘徊在附近的护卫队跟了上来,一队人径直往城门奔去。
天时已冷,车内铺着柔软的毛皮,备有丝被。
昨晚一夜没能睡成,在车上摇了几摇,睡意袭来,玫果躺在车里伸展开四肢,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回笼觉,等一觉醒来,已到了弈园门口。
她也不下车,指使着护卫亲兵,将末凡强行捉了来,塞进车箱。
一队人又马不停蹄的回赶。
玫果想到弈风的种种恶行,阴沉着脸生着闷气。
末凡靠坐在角落里,一身素衫融进了毛皮里,悠闲自在,幽深的黑眸片刻不离的留驻在玫果脸上,饶有兴致的仔细观赏着玫果此时的神情。
剖析的程度象是要把她每根头发都切开。
玫果气了半天,也慢慢平静下来了,事情到了这一步,再怎么气也是白搭,索性丢开了,注意起对面一直紧盯着她的男人。
怎么看他,怎么都觉得象无底的深渊,怎么也没办法看懂。
又再想着他将自己卖给离洛地事,脸拉得更长了。
末凡看到这儿,嘴角扬起一个微笑,慢慢道:“你有心事?”
玫果没好气的回了过去,“我遇上你们这样一些男人,能没有心事吗?”
他漆黑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浅得几乎让人不能察觉的波澜,仅仅一闪而逝,“原来郡主在为我们心烦。”停了停,又接着慢条丝理的道:“郡主不防说出来,或许末凡能帮会你排忧解难。”
“排忧解难?我被你卖了,还在帮你数钱呢。”玫果被他这么剖析的眼光慢慢分解着的滋味,极不舒服,“你干嘛要把我丢给离洛那厮?你明知道我跟他水火不融。”
末凡嘴角挂着浅笑,“正因为水火不融,才更需要勾通,再说离洛那么积极的想服侍郡主,我又怎么能不成人之美。如果我加以干涉,且不是被人说成嫉夫?”
“狗屁。”玫果恼极他做了坏事,还理直气壮的模样。
末凡听她说粗话,扬起眉稍,眼里的笑意更浓。
玫果简直被他气得发晕,操起身后靠枕向他打去。
他只是微微避开头,任靠枕打在他身上,笑而不语,这么个枕头充其量也过给他拍拍灰。
等她打得累了,抓靠枕轻轻一拖。
玫果顿时失了重心,往前扑倒。
他伸臂将她接住,令她靠坐在自己怀中。
玫果想翻身坐起,他揽住不放,柔声道:“他为了三皇子地事,找你是必然的事,你避无处可避。”
“那又怎么样?”她不以为然。
“既然无处可避,那只能迎锋而上。”他俯视着她吹弹即破的粉颊,声音轻柔如水。
玫果的气顿时消了不少,“可是和那样的人一起,很危险地。”
末凡连眉眼都笑开了,“他根本不会碰你,你何来危险?相反,他不会你,就注定了会输给你,只是我没想到他会输的这么惨。”
玫果想起那日离洛地狼狈相,也笑出了声,一肚子的怒火瞬间熄灭,“天下有没有你不知道地事?或算不到的事?”
“有。”
“什么事?”玫果对他不知道地事,倒是十分好奇。
“你。”他慢慢埋低头,与她的脸只有四指之隔,近距离的看着她的眼。
玫果微微一愣,“我?”
“嗯,我看不懂你,自从你醒来,我就再也看不懂你了。”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粉嫩的唇上,眼神变得暧昧起来,诱惑的问,“十五你看见了什么?”
恶魔二字,差点脱口而出,玫果打了个伶仃,他的事自己一样没问出来,自己的事差点被他套去了,扭开脸,“什么也没看见。”
“当真?”他的唇慢慢落下。
玫果皱起了秀眉,伸出手掌,拦在二人唇间,“别对我用美男计,我免疫力差。”
第178章难道没有需要?
凡略转开脸笑了笑,回过头,“我到是觉得你免疫力很。”
玫果撇嘴,望天,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吗?谁让自己回来的路上不顺,走错了门呢?不自我提高免疫力,又能怎么办?
“说吧,你要我去做什么。”他知道不可能再问出来什么来,转了正题。
“我要你帮我筹备‘俊男坊’开张,我要在最短时间内把名气扬传出去。”玫果坐直身子,靠回车箱对面,思量着自己和对面那男人到底象是什么关系,二人夫妻不象夫妻,情侣不象情侣,朋友更不是这回事,琢磨了半天,没把二人的关系摆在合理的位置上。
虽然常常他就在身边,却觉得离自己很远,他们之间总是有一道无法越过的鸿沟。
“这容易,郡主想何时开张。”他任她的视线在自己身上象要剥开他的衣服一样乱看,坦坦然,只差点没自己脱了衣服躺下让她解剖了。
到了后来,连玫果自己都不能不佩服对方的定力了,如果换成别人这样看自己,肯定不舒服,“你要多少时间?”
“五天。”
“那我六天后开张。”这件事已经耽误的太久了,再也不想拖拉下去。“我想知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她实在好奇,他有什么办法这么短时间内可以搞定这让人头痛的事。
“郡主无需理会,只等看效果便好。”他终于收回留驻在她身上的视线,不继续观察她。
将头靠在车箱上。闭上了眼。有些事他不能不理理头绪。
过了会儿。他也不睁眼。慢腾腾地问。“你今天为什么总看着我?”
玫果撇嘴笑了笑。还以为他当真不在意呢。“我在想。如果以你为敌会很可怕。”
他半睁开眼。狭长地眸子睨视着她。眼波温柔似水。声音轻柔地如同飘浮地鹅毛。“你会这么认为?”
玫果点了点头。“不但可怕。而且很可怕。”
他也不否认。嘴角轻轻勾起。漫然笑道:“郡主太抬举我了。我做地事只是安于本份。为郡主效命。”
玫果心里一动,看向他的眼眸里多了些警惕和审视,“当真是安于本份,为了效命吗?”
“郡主以为还有什么?”他又再闭上了眼,悠然自在。
“如果仅是安于本份,为我效命,那你安置那些灾民,求助那些百姓,是为了什么?难道也是为了效命?”
“做善事,积功德,下辈子才不会这么辛苦,给郡主做牛做马。”他此时的样子极为享受,哪有做牛做马的苦相。
“谁信?”玫果没忍住,嘴角化开的笑意,他会是一个相信下辈子的人?“而且我难为你了吗?要你做牛做马了?”
话刚说完,没了底气,别看他平时从容,其实他每日所要做的事真的很多,换一个人做,只怕一天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