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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仓远不禁仰天长啸!
“我是谁?我是谁?”
“是谁——”
痛苦中的仓远身体已经有了意识,不知觉地双手紧紧抱住头颅,童年记忆如同胶片一样闪过脑海,每一次都伴随着钻心的刺痛。
无边黑暗,浩瀚幽空,一个小孩独自一人孑然坐在台阶上,双手托着脑袋,仰望着清凉碧月,幽幽长叹——
是谁?
空空大院,一位老人教习一个小孩第一次修灵,小孩却发现自己身体特殊,没有本命金原力,慌张、无助,该向谁倾述——
是谁?
漫漫长夜,半夜中惊醒,冷汗袭身,又是一场梦魇,诡异恐怖的梦境在脑海中回旋,再难入眠——
是谁?
……
梦想破碎,生活惨淡,幽蓝河畔,一位老人讲述生命道义——
“仓远,我叫仓远,……冯伯伯,师父,爷爷——”
“我是仓远啊!”
“啊——啊——”
仓远双目陡然睁开,两只瞳孔中竟然是晶蓝色的眼珠,如钻石一般,锋芒毕露,犀利无比!
那颗悬浮在头顶的生命种子突然从头顶钻入,在身体内划出一道清晰可见的痕迹,瞬间又从胸前钻出,只见那颗挂在胸前的晶莹通透的八面棱状晶体微微颤动,一颗淡黄色的小核又出现其中。
然后,吊坠紧贴着附着在胸膛之上,仿佛这颗蛋状小核从来就没有出来过一般。
“成功了么?”
看到如此情形,老人也不由露出一抹激动的神色。毕竟是重生,可是逆天事宜,也唯有生命种子这等天地灵物才有此神通。
“小远,莫急,让灵魂与躯体完全融合再停!”
老人嘴唇微动,同一时刻,一道和煦的声音在仓远脑海中想起,正是木灵湮空传音之术!
不过,此时剧痛中的仓远早已意识模糊,身体已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那里听到的到老人的教诲,只能任由莫名的力量支配着,随波逐流。
时间缓缓流逝,如此情景一天天的持续着。
老人也没有一丝急切神色,一副胸有成竹的安详。
……
转眼,又过去了二十多天。
撕心的钻痛,早已让仓远沉沉昏睡过去,而灵魂与新生躯体的切合也已然接近了尾声,身体的痛楚也随之减少了许多。
又是数天过去,老人算算,契合也应该完成了,然而仓远却没有任何转醒的征兆。
老人无料,在仓远的体内,此刻正发生着另一种的变化。
老人不禁微微皱起眉头,发出一道灵力注入仓远的体内,仔细的探查起来。
随着反馈回来的信息呈现于脑海,老人额头越皱越深了!
“怎么回事?身体机能已经完全恢复,灵魂也契合完美,这气息,完全是一个正常生灵,按道理不应该啊”
老人陷入了沉沉思索当中,仓远此时的情况,似乎连他也感到匪夷所思起来。不过他并没有发出灵力,或者使用湮空传音之术以叫醒仓远。因为,无数的岁月中,他悟得一个道理——
人法无用,大道乃自然!
最完美、最和谐的规律,便是顺其自然,切记刻意为之,否则有损无益。
但,老人灵识也在时时刻刻的探查着仓远的情况,毕竟仓远与他有缘,还称呼他一声‘爷爷’,几年来,对于仓远他完全像是对待自己后辈一般。这是大事,他不容有任何差池!
幽蓝的赤河水静静流淌着,波澜不惊,如明镜一般,河畔巨柳依然,细绦随风。
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河水下面,晶蓝的矩形区域消失了,那点点荧光也没有了,周围又恢复了沉沉昏暗。
此刻,仓远的身体是立着的,四肢伸得大展,双脚并没有触及河底鹅卵石,满头足可垂地的黑发在身前身后散乱的飘荡着。
重生已成,身体的痛楚一干二净,而且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畅快。
仓远的意识也恢复了清明,却察觉不到身外的情形,仿佛是在另一个世界一般,与躯体完全分离的世界。
无尽的,完全是茫茫亮银色的气息,向上,或许是向下流动着,虚幻缥缈,又如同清晨密林浓浓雾气一般。
不过,并没有雾气来得清爽,那种银色气息仿佛携着无比重量一般,仓远意识中只觉的十分的压抑,像是被禁锢了一般,也不能移动分毫。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
突然仓远脑海中闪过一丝记忆,顿时,他惊讶了。
“我——我——,不是死了吗,怎么回?”
“是爷爷,一定是爷爷救了我,将我带到了这个地方,可是爷爷呢,我怎么感觉不到呢?”
“爷爷,您在哪呀,我看不到呢!”
仓远想要呐喊,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喊声只在自己意识中回荡着。
静静地,没有任何的变话,沉重的银色就这么在他意识之外流淌着,一如既往。
第六十八章 身体惊变
“究竟是为什么,十天了,怎么还不醒来!”老人皱眉思索着,十天来,仓远身体没有丝毫的变化,脸庞还不时露出或疑虑、或慌张的神色,显然已然是一个正常人了,却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不过,看仓远变化的神色,老人也放心了不少,至少此时仓远并没有什么的异样。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第十一天,仓远身体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全身被一层神秘的银色光芒包裹的严严实实,平展的双拳也紧紧的撰起,臂膀之上一条条青筋高高凸起,触目惊心。而原本瞳孔中晶蓝的眼球此刻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剩余的只有茫茫的深邃的银色气芒,锐利如剑!
渐渐地,仓远的脸庞也开始扭曲,似乎在承受极大的痛楚一般。
“怎么回事?”
老人立即紧张了起来,双目陡然射出幽绿的光芒,仿佛能将仓远躯体看透一般,同时浩瀚的木灵灵识也扑了过去。
“好痛了——”
仓远的意识沉浸在神秘世界之中,伴随着一丝沉重的银色气息毫无征兆的突兀的钻入意识当中,仓远猛然间感受到一抹疼痛,如针扎一般,不过并没有多重,但紧接着,无数的银色气息如潮水一般向仓远的意识中汹涌而入,点点的刺痛,像是突然间多了无数的钢针一般,点点痛楚汇集起来,痛楚一下子扩大了数以亿万倍,铺天盖地,仓远意识几乎崩溃了一般。
不过仓远紧紧地忍耐着,数年身体训练、尤其是最后一个月压迫式的死亡的磨练,他的意识强度早已远非常人可比。
重生的是他的躯体,灵魂保罗的多是记忆,而生命气息仍然是他,也就是说,此时的仓远仍然是他自己,一般无二。就像一个人掉下一块皮肉,再长出新的一般,这块新生的肉,仍然是他自己的一样的道理。
死亡都经历过了,痛苦又有何惧!虽然充斥意识中的剧烈疼痛如苍茫瀚海,汹涌滔天,而他只是飘摇单薄的一叶扁舟而已,尽管如此!
“小远,小远,醒来!醒来!”
不远处,老人不断地发出一道道声音如钟鸣一般响彻仓远灵魂,企图将仓远从痛苦中唤醒出来。仓远如此情景,远非老人预料,但仓远的安全重要,虽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老人也不得不试图唤醒他,以免仓远受到不可知的创伤。
可是,仓远此时又哪里听得到!
钻心的痛楚越来越大,无尽的沉沉银色气息疯狂的向仓远意识中奔腾,渐渐形成了一个恐怖旋速的漩涡,到最后仓远也分不清楚是银色气息侵袭而来,还是被自己意识吸纳而入。
只是,这涌入意识的气息在急剧增加着!
像是极其漫长的岁月,历尽沧海桑田,星辰变换——
又仿佛刹那时间,紧紧电光闪过,流行划空——
……
沉沉,仓远也难辨究竟是过了多久时间。
飘荡在滔滔浪尖的小舟已是千疮百孔,眼看就要被更大的巨浪拍击成粉末,湮灭在无边银海之中,再无痕迹。
“就要是死了吗?”
仓远不禁露出一抹苦笑,刚刚重获新生,还未来得及感受到外边的世界,却又要死去了,而且仓远感觉,这一次的死去,将是彻底的灰飞烟灭,万劫不复。
“冯伯伯,岳前辈,火老头,爷爷,小饭,余云大哥,汉虎镖头,陆朝明,陈一强,华天,李幕叶……”
“难道,这就是爷爷说的生命吗,没有痛苦,也没有快乐,本来便是平平淡淡的生和死,原本就是这样,只是人们太执着了吗?”“为了自认虚名,为了自认享受,自认的权利,自认的钱财,自认的梦想,自认的生命之道……”
“我就要死了,那又算得了什么遗憾——”
这一刻,仓远突然的放开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坦然。死,又有什么!
沉浸于神秘世界的意识也不再紧绷着,承受那巨大的痛楚,仿佛敞开大门一般,任由那汹涌的银浪奔腾而入。
崩溃了吧——
正待仓远迎来死亡的时刻,奇迹发生了,那如入仓远意识中的银色气息,就在仓远意识即将崩溃的一刹那,戛然而止,又如潮汐一般退去,眨眼间便了无痕迹。
同一时刻,仓远只觉世界突然的变了,银色变成了晶蓝,沉重之感变成了轻盈与清爽,仿佛置身于梦幻中一般。
“这是——”
仓远顿时愣住了,意识回归躯体,瞬间便感受到重生后新生的细胞与器官内脏散发的勃勃生机,吞吐着周围清凉的气息。更让仓远惊异的是,全身各处,细胞之间游散着的气息,除了那温和的火灵,居然还夹着更多的灵动的晶蓝,其气息,似乎比之火灵还要强大许多。
“是,水灵力!”
仓远很快就判断了出来,不过得出的结果却让他震惊了,竟然是水灵力,他敢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