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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感觉到脸蛋的暖洋洋,也或许是窗外的声音吵醒了他,小孩慢吞吞地爬了起来,从真丝绸被中抽出两只小手,轻轻地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伸了个懒腰,又晃了晃小脑袋,退去困意,这才睁开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穿衣起身。小孩脸色略显苍白,尽管刚刚睡醒脸上的潮红依旧无法遮盖。
这个小孩名叫仓远,正是战神仓离之子。
仓远披上外衣走出门外。此时秋日清晨,空气中一有些凉意。抬头望了望湛蓝如水晶般梦幻的天空,一群鸟儿正向南飞去。
院中冷冷青青的,没有丝毫人影,只有几片黄叶从枝头摇曳一阵,轻盈飘落。
循着嘈杂声,仓远来到了前院。前院很大,已经站了许多人,仓远都很熟悉,这些都是战神府的下人,仓离在时便是。自从仓离死后,战神府再也没有新招下人,况且也不会有人愿来。树倒猢狲散,油尽草灯枯。战神这颗大树一倒,战神府已变得风雨飘摇,随时可能崩塌。谁有会愿意来淌着趟水。这些个神府的老人没走已算不错了。
前院当中摆了一张长桌,一位头发花白身材却是高大的老人安坐边上。桌面上摆放着五个朱红色的木质方盘,其内推着白花花的碎银,边上叠放了高高一摞绣有花鸟的绸丝小袋。其余的人都排成长长一队,一个个有秩的来过桌旁。
桌前花白老人坐在雕有虎纹的暗色汗木椅上,一手拿着一本足有五厘米厚的账簿,另一只手不时抓起一把碎银在手上稍微掂量,放入小袋中递了出去。
“王小虎,无假,共十一两”
’“李山,无假,共十一两”|
。。。。。。。。。。。。。。。。。。。。。。。。。。。。。
长长的队伍很快就剩下寥寥几个人。领了钱的下人虽走出了门外,却并未离去,而是围站在战神府门前,默默地看着府内,脸上挂着忧郁的表情,不时的几声叹息从人群中响起。
他们都是战神府老资质的下人,多受仓离身前恩惠。其中大部分皆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战士和身体有残的士兵。战神仓离对待他们从来和和气气,小少爷仓远对他们也十分尊敬,平常一直是叔叔,大娘的喊着。这里,就像是他们的家一般。四年过去,战神作古,下人依旧。而如今便要离去。。。。。。。
这时老人才注意到一座在台阶上好一会,双臂架在两膝之上,两只小手托起脑袋在一旁静静观看的仓远。老人起身,向着仓远略微弓腰,柔声道:“少爷,您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路途劳累,距启程还有一会,老奴本打算过会再去喊醒您起来的。”
“哦,没关系的”仓远也立即站起身来,小跑到老人更前,拉起老人的大手有些祈求的问道:“冯伯伯,我们难道不走不行吗?”
第二章 启程
原来这老人名叫冯千,锻造世家出生,有一手好的锻造手艺。而且自身修为也是极高。冯千修炼金灵,如今灵力达到启灵第十境。若不是二十多年前在战场上身受重伤,导致境界再难精进,恐怕此时已然有十一境修为,甚至有问鼎天灵的可能。
碧血神州,修灵一旦达到启灵境第九境便称为一名高位修炼士,冯千凭其十境的金灵修为,再加上其可堪宗师的锻造本领,便是要进入皇宫,或是投入八大世家也是极为容易的事情。而他却一直留在战神府中为扑。即使战神仓离已故,依在尽心照顾服侍战神遗孤仓远。
有一种情叫作“恩”,有一种义叫“忠”。冯千便是一位终于感恩的老人,这与利害无关。
冯千无奈苦笑,并没有立刻回答仓远的话,而是道:“少爷,您脸色?这么苍白,怎么。。。又做那个梦了吗?”
“恩”仓远点点小脑袋,一双大眼睛一眨一眨地仰望着高大的冯千,煞是可爱,“冯伯伯,您说,会不会是真的?”
冯千也很是困惑,不过仍笑道:“怎么会,梦这种事情当真不得。少爷,您去洗把脸,老奴将这几个人的账结了,再准备一下就该启程了。少爷,您就不要想了”
“哦!”仓远乖巧地点点头,并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计较,心里却是在嘀咕:“可是,梦怎么会总是做同一个呢,而且一摸一样!”
这三年来,仓远几乎每一个晚上都会做这样一个梦,每也都在惊恐中醒来,一身虚汗。一切由因生果,难道这其中也暗藏着什么?
一处暗无天日,阴晦湿潮的地方,好像一个洞穴。水滴不断地从洞顶滴落,然后融入地面上的一个大水潭中,“叮咚”一声清脆响起。水潭不深,只有一些微生物和一些细小的盲鱼游动。水潭的中央是一块约莫五米直径的石台,表面已被腐蚀的坑坑洼洼。在石台之上,一位头发脏乱奇长,完全遮住了脸颊,一直垂到小腿的怪人站在上面。一身衣衫被洞顶的滴水早已湿透,紧紧的贴在身体上,奇痒无比。偶尔一只爬虫顺着脚面钻入衣服中,又从衣领处钻出。
这人身材壮硕高大,紧贴的湿衣恰勾勒出他健硕的两臂,胸前肌肉。充满了爆发力。然而这人的手腕,脚踝和双肩锁骨皆被漆黑粗大的铁链锁住,铁链的另一端深没入身后的石壁中,不知其终端何处。六根铁链,摇荡在空间中,发出哗哗交鸣声响。
洞穴中弥漫着一种腐尸的薰臭,不时几只蝙蝠尖叫着从洞顶飞出,极其的诡异阴森。
黑暗,湿潮,奇痒,剧痛,一切那人似乎丝毫不觉,他的身体一直在挣扎,拼命的挣扯着铁链。口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凄厉吼叫。
“我不甘,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甘——心!!”
仿若战神府门前的锁住的雄狮一般。
仓远使劲揉了揉脑袋,努力不去想那梦境中可怕的情景,而那一声“我不甘心!”却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中,久久不绝。
渐渐血阳升起,金色的阳光照耀着神州大地。一阵阵清凉的秋风袭来,让人全身格外通畅。
秋天是个好季节,只可惜离别在即。
偌大的战神府,人已走的一干二净,空荡而寂寥。就连那气魄的巨大府门也上了一把巨锁,紧紧关闭。战神做史,就连带那些昔日的丰功伟绩也一起锁在大门内吧,留在外面的,也要开始新的生活。
仓远轻轻地抚mo着桀骜如往的镇门雄狮,不舍的望着那熟悉的府门,乌黑的双眼显得晶莹。
仓远身后,站立着头发花白的冯千,再往后停了整十辆马车,除了其中的一辆锦色丝蓬,极为华贵的马车,其余的九辆全部装满了一个个大箱子。马车的一边等待着有三十七人,当前的是七人皆是骑着神骏大马,背负各种兵器。这些人眼光精湛,神情肃然,一看便是修灵之士。
而那些徘徊在府门前的昔日下人门早已被冯千遣散,尽管有些不舍。
冯千长叹了口气,有些不忍,终开口道:“少爷,到时间了,走吧”
离别故里,冯千也不禁一阵怅然。
“恩!”仓远抽了抽鼻子,当转过身去,眼中的泪水已经不见。那一张略显苍白,仍未脱幼稚的小脸上却分明透着一股坚强。
离别总是这般的伤感。秋风依旧在吹拂着,此时街道上人尚少,几片黄叶在风中翻滚,摩梭着青石铺的地面,发出阵阵沙沙的声音。
“竖——旗——!”为首的虬髯大汉大吼一声,行在车队前开路的一名青年立即取出一面黄缎条,书有“冰花”二字旗挂在一根长杆之上,喊道:“诺!”
其他人亦跟着一齐喊道:“诺!”
“开拔!”虬髯大汉又巨吼一声,紧接着,车队开启,一行浩浩荡荡,缓缓向城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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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离去不久,战神府对面的一墙角处跃出两名黑衣人,均是带着一副鬼脸面具,遮住容颜。
望着消失在街头的车队,稍微靠前一人开口道:“13号,回去向头领回报”声音嘶哑,难辨男女。
“是”另一人恭敬应道。说罢,土黄色光芒一闪,人已突兀的消失了。
竟然是土灵术——遁地!
待另一人走后,先开口那人瞥了一眼大门紧闭的战神府,长叹一声,喃喃自语道:“战神让人钦佩,只可惜其子能否保全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但愿别太优秀吧!”声音渐渐在风中飘散,那人的也随之消散。
……
日起日落。转眼已然半个月过去。
又一个血阳西斜,金灿灿的阳光照耀着大地。风尘古道上,一队车马正背对血阳,踩着长长的影子,向西行去,
正是仓远一行。
那名持镖旗的青年背一柄长剑一马在前,虬髯大汉肩扛金铜巨斧引马断后,其余马上五人以及其他人皆行在当中,护着十辆马车。而仓远所乘的马车正于车队的正中央。
“冯伯伯!”马车内传来仓远稚嫩的声音,这也预示着十几天的沉闷终于打破。
坐在车外的冯千心中一喜。半个月了,少爷终于说话了!自从离开飘雪城,这段时间仓远一直沉默不言,只是默默地独自一人躲在马车里。神情怅然,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过冯千也理解,毕竟是背井离乡,仓远也不过一个刚刚七岁的孩子。心中愁伤自然不免。一切总要有个适应阶段。
“冯伯伯,你在吗?”车内仓远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似乎还带着些焦急。
“在在,老奴一直都在”冯千这才反应过来,立即高兴的回应道,“呵呵,少爷,您可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的”仓远掀开车帘,探出小脑袋冲冯千笑了笑,紧接着娇小的身体也钻了出来。
“少爷,您小心!”冯千见状赶忙伸出手去欲扶住仓远,而仓远却早已坐在了马车的另一边上。口中道:“冯伯伯,您怎么忘了,我可也是一名修灵的,很早您就教我修灵,现在都第二境了,可是一名名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