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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客人哼了一声道:“是不是你不想做我的生意?”
老掌柜呆了一呆,连忙说道:“不敢,不敢。我们开客店的哪有把客人推出门外的道理,除非没有空房。”说罢,接过银子,亲自带领那个女客人去开房间。
那帮客人只道掌柜是见钱眼开,这才收容来历不明的女客人。但有这么一个标致的姑娘和他们同住一间客店,虽然只能看不能动,也是一种享受。是以他们虽然怀疑这女客人来历不明,却也并无不满之意。不过,有了一个陌生的女客人进来,他们是不能毫无顾忌的谈天了。
这帮客人散后,那姓姜的少年也回自己的房间。
他虽然也觉得这个女客人有点古怪,但他却是没有心思去顾别人的闲事了。
此际,他正是心如乱麻,而令得他心如乱麻的正是刚刚听到的消息。——关于飞天神龙的消息。
他料想在西山上打伤穆志遥两个儿子的人,定是飞天神龙无疑。
他这次上京,倒并非来找飞天神龙。但既然知道他已经在京师出现,他就不能不关心他了。
而且,虽然他曾想过要避开飞天神龙,但在他的心底深处,却是盼望见到飞天神龙的。
到哪里去打听飞天神龙的下落呢?
不错,他知道震远镖局的总镖头汤怀远和齐燕然有交情,齐燕然和飞天神龙如同祖孙,要是有人知道飞天神龙的消息的话,汤怀远必定是其中一个。甚至他们还可能见过面。
但他不敢去找汤怀远。因为汤怀远和他的对头也是朋友。而且不管汤怀远是否敷衍,他总是称剪大先生、徐中岳联名发出了英雄帖,要对付飞天神龙的。
正当地心乱如麻之际,孟掌柜进入他的房间了。
“刚才的那个女客人甚是可疑,你看得出她是个武功高手吗?”
少年说道:“她武功好又与我何干?”
孟掌柜道:“我就是怕她是冲着你来的。”
少年道:“你以为她是穆志遥。徐中岳他们派来查探我的行踪?”
孟掌柜道:“不错,他们不知道你已乔装打扮,用女将出马来侦查你自是方便得多。”
少年说道:“舅舅,你若是怕我连累你,我搬出去好了。”
原来这个“少年”乃是姜雪君乔装打扮的。这姓孟的老掌柜是她母亲同宗的兄弟,虽然已是在五服之外的疏堂兄弟,但也还是她的舅舅,她母亲曾经对她说过这个兄弟很可靠,她才敢来投奔他的。
但由于她的父亲和飞天神龙的父亲当年那件案子有牵连,虽说他们两人的父亲都已死了,她还是钦犯的家属。而且她是徐中岳的“逃妻”,徐中岳又正是穆志遥手下的红人,她怕连累舅舅,可不敢把舅甥的关系公开,只能说是“多少沾点亲戚关系”。
孟掌柜正有此意,说道:“贤甥,你别多心,我不是怕受你连累,而是怕你住在客店会有危险。”
姜雪君道:“舅舅,我懂,明天一早,我搬出去好了。”
孟掌柜道:“也用不着这样急,总得找到一个我放心得下的地方,才能够让你搬出去了。”他相识的朋友虽然不少,但窝藏“钦犯”罪名不小,他想来想去,还是找不到一个可以令他放心的朋友。
他还未想好,忽听外面一片喧闹的声音,一个小厮报道:“掌柜,不好了,你快出去!”
孟掌柜道:“什么事?”
小厮压低声音说道:“来了一队官兵,已经把咱们的店子包围起了。”
话犹未了,只听得已是有人喝道:“你们的掌柜呢?叫他出来回话!”
官兵已经找上门来了。
孟掌柜出去一看,只见进来的是两个军官,他们带来的士兵,有的站在院子里,有的在磊门外布防,个个都是出鞘,箭上弦。
孟掌柜心头卜卜的跳,只好力待镇静,说道:“不知两位大人光临小店,有何吩咐。”
为首的军官说道:“我们是来查案的,只要你老实回答,就没你的事。”说话倒还算客气,但显然对孟掌柜并不怎么信任,故此先行警戒。
孟掌柜当然是慌不迭的诺诺连声。
另一个军官道:“你这里有没有来历不明的单身客人,尤其是女客人。”
孟掌柜道:“大人明鉴,客人投宿,我们的规矩是不便盘问客人的来历的。”
为首的军官喝道:“不必罗里罗唆,究竟有无单身客人,快说!”
孟掌柜道:“有,有。有个单身的女客人,刚刚来设宿的。”
那军官放宽面色,笑道:“这女人漂亮吗?”
孟掌柜道:“我、我不知道怎样算是漂亮,大人,你要不要叫她出来让你一看。”
那军官笑道:“我当然要见她的,我还要问她的口供呢。但不必叫她出来,她住哪间房,你带我去。”
另一个军官说道:“我可有点不懂,疑犯漂不漂亮跟你有什么关系,穆统领要抓的女犯人即使美若天仙,咱们也不能沾一沾的啊。
那军官道:“你大概还不知道咱们要抓的女犯人是什么人吧?
另一个军官含笑说道:“罗兄,你是穆统领跟前的红人,可以听闻机密,我怎么比得上你。请你还是别卖关于,告诉我吧。”
那姓罗的军官说道:“其实也不算得什么机密,不过是涉及某人的隐私罢了。这个人是有名的‘大侠’但如今却是穆统领的门客,你应该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吧?”
另一个军官恍然大悟,说道:“原来你说的是——”那姓罗的军官瞪了他一眼,他才想起要知所避忌,把那人的名字咽了回去,低声说道:“听说他的妻子是洛阳第一美人,是么?”
那姓罗的军官笑道:“是呀,所以我忍不住好奇,先问一问这位孟掌柜了。”
另一个军官道:“好,那么咱们一起去看一看这位大美人吧!”
那姓罗的军官道:“如今还不知道是不是她呢。不过,不管是不是她,你都不宜与我同去。”
姜雪君在房间里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心头卜卜的跳,暗自想道:“原来他们果然是冲着我来的,如今他们误会那个单身女客人是我,不知会不会连累了她?但我若是出手的话,我的身份可就要首先暴露了。”
正自踌躇,另一个军官已在问他的伙伴了:“为什么你不让我一起去盘查疑犯?”
那姓罗的军官道:“因为疑犯恐怕不止一个,咱们要分头搜查。”回过头来,问孟掌柜道:“单身的女客人你已经说了,那么单身的男客人呢,有是没有,你可还未说呢?”
孟掌柜见他逼得紧,情知混不过去,只好说道:“有是有一个,不过这个人倒是身家清白的。”
他不敢说出姜雪君和他的关系,正想给姜雪君编造一个清白的身世,那姓罗的军官已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我们自会盘问他的,用不着你多说,杜老三,你去盘查这个单身的里客人。”
那姓杜的军官暗自想道:“好呀,你捡软果子吃,却把硬骨头给我啃。”原来穆志遥要他们搜查的不仅是姜雪君,还有一个飞天神龙。他就是害怕会碰上飞天神龙。但姓罗的军官职位比他高,而且是穆志遥宠信的心腹。他只能听他遣派。
姜雪君未曾想好对付的办法,那姓杜的军官已经到走房间来查问了。他见姜雪君相貌斯文,像个读书人模样,料想不是飞天神龙。说话也就比较客气了。
姜雪君自称是来京师寻师访友的秀才,那姓杜军官问她籍贯,姜雪君道:“我是山东莱芜县人。”那姓杜的军官道:“孟掌柜也是莱芜人,听你的口音却好像和他稍稍有点不同。”姜雪君心头一凛:“这人好精细!”说道:“我七岁那年,跟随家父往外地经商,至今未回过家乡。”
那姓杜的军官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一番,忽地问道:“你在浩阳住过吧?”姜雪君道:“住过几年。”那姓杜的军官道:“怪不得你有洛阳口音。”
姜雪君给他盯得心里发毛,暗自想道:“他这样盘问我,只怕己是给他看出一点破绽了。”
就在此时,忽地传来一声惨叫,但只接连叫了两个“你”字,声音就中断了。
姓杜的军官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跑出姜雪君的房间,叫道:“罗老大,你怎么啦?”那姓罗的军官正在那个单身女客人的房间里查间,他的惨叫声就是从那间房间里传出来的。
没听见那个姓罗的军官回答,却听见了一个阴阳怪气的男子声音。
“我就是飞天神龙,怎么样?嘿嘿,你不是要叫他来抓我?我只好送他去见阎王!”
那姓杜的军官吓得直打哆咦,颤声叫道:“来,来人,快来人呀!”声犹未了,那间房间开了一条门缝,一枝短箭射了出未,穿过他的喉咙,登时将他射杀。龙。他就是害怕会碰上飞天神龙。但姓罗的军官职位比他高,而且是穆志遥宠信的心腹。他只能听他遣派。
姜雪君未曾想好对付的办法,那姓杜的军官已经到走房间来查问了。他见姜雪君相貌斯文,像个读书人模样,料想不是飞天神龙。说话也就比较客气了。
姜雪君自称是来京师寻师访友的秀才,那姓杜军官问她籍贯,姜雪君道:“我是山东莱芜县人。”那姓杜的军官道:“孟主掌柜也是莱芜人,听你的口音却好像和他稍稍有点不同。”姜雪君心头一凛:“这人好精细!”说道:“我七岁那年,跟随家父往外地经商,至今未回过家乡。”
那姓杜的军官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一番,忽地问道:“你在浩阳住过吧?”姜雪君道:“住过几年。”那姓杜的军官道:“怪不得你有洛阳口音。”
姜雪君给他盯得心里发毛,暗自想道:“他这样盘问我,只怕己是给他看出一点破绽了。”
就在此时,忽地传来一声惨叫,但只接连叫了两个“你”字,声音就中断了。
姓杜的军官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跑出姜雪君的房间,叫道:“罗老大,你怎么啦?”那姓罗的军官正在那个单身女客人的房间里查问,他的惨叫声就是从那间房间里传出来的~
没听见那个姓罗的军官回答,却听见了一个阴阳怪气的男子声音。
“我就是飞天神龙,怎么样?嘿嘿,你不是要叫他来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