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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沙家店的胜利,在全国各个战场上发生了连锁性反应。而在这之后,整个战争形势也跟着改变了:蒋介石先是由“全面进攻”变为“重点进攻”,这时候,已由“战略进攻”改为“战略防御”,形势对他而育,真个是江河日下了!
别的战场撇开不讲,再回到陕北战场。在沙家店战役进行期间,刘勘的部队胶着于榆林、葭县、米脂的三角地带;现在,在三十六师被歼、胡宗南急令南旋的情势之下,他又垂头丧气,把精疲力倦的部队拖返宜川。
蒋介石为了策应河南作战及保守关中,又命令胡宗南由陕北方面抽调兵力,星夜开往豫西。胡宗南经过一败再败,进占延安时的“英雄气概”,未及半年,已经被打得消磨净尽矣!
到了这时期,胡宗南集团的兵力部署,大概如下:
陕北方面:整编十六师何文鼎部,守备延安;整编七十六师的二十四旅张汉初部,守备宜川;刘勘的二十九军军部,驻在洛川;整编二十七师王应尊部,除一部分兵力用于维护洛川至延安的交通外,主力也驻在洛川附近;整编九十师严明部全部集中在黄陵附近整训。
豫西方面:除整编十五师、整编三十八师和青年军二①六师原驻豫西外,由陕北抽调下来的整编第一师罗列(原为陈鞠旅)部、整编三十师鲁崇义部、和整编三十六师钟松的残余部分,也都急忙地集结豫西。
裴昌会也以胡宗南的副主任身分,用西安“绥署”指挥所名义,进驻豫西宝灵,统一指挥。
照他们当时的打算,是要按照蒋介石的企图,打通憧关至郑州之间的交通,并封锁豫西一带黄河两岸的交通,与郑州的孙震部队,共同作战,(此时,董钊已被免去第一军军长的职务,准备专任陕西省主席。)
这个态势摆好了之后,没过多久;到了一九四八年二月下旬,守备宜川的整编二十四旅张汉初部,又开始吃苦头了:他们突然地受到了解放军的包围,乃急电西安求援。
胡宗南接电后,遂命令刘勘就近指挥整编二十七师(三十一旅部带一个团、四十七旅部带两个团缺一营)和整,编九十师(五十三旅和六十一旅共五个团一个营),共两万余人,即日前往宜川解围。
这也急电,那也急电,刘勘接获胡宗南的命令后,连会议也来不及召开,就依照胡宗南的命令,给两个师下达了出发命令。
于是,二月二十五日前后,刘勘的二十九军,全军由洛川出发,按整编二十六师、二十九军军部、整编九十师的序列,沿着洛(川)宜(川)公路,向宜川前进。刘勘这个被解放军拖着南奔北走的苦命人,又上路了
第一天,其整编二十六师,由洛川以东的地区出发,下午到达永乡附近宿营,立刻接到情报,说在永乡东北约五十里之观亭附近,发现有解放军的部队。该师师长王应尊,因为自己是先头部队,有责任弄清情况,报告刘勘,随即乘夜派出一个轻装营,前往进行威力搜索。
其时,观亭地方确实有解放军,那就是在沙家店打过钟松的第一纵队的部队。他们以逸待劳“来者不拒”,一经遭遇,王应尊所派的轻装营已经陷入重围,经过一番接战,轻装更“轻”:一个营损失了大半。其残余逃返永乡后,王应尊即将情况报告刘勘,并向他提出建议。
王应尊认为,应该先集中力量打观亭,然后由观亭前往解宜川之围。他的理由是:解放军既包围了宜川,而又集结了较大兵力于观亭,这显然是准备打援兵。如果不圣掉这了侧翼威胁,仍沿洛(川)宜(川)公路前进,不但不能完成解围的任务,而且解围部队本身,亦必遭受危险。如果先打下观亭,不但解除侧翼威胁,免除危险,而且就地形上说,可以由观亭沿着一条山梁直抵宜川城下,解围亦比较容易。刘勘接报后,同意了王应尊的意见,又转向西安请示。
第二天,部队在原地停止待命。到了晚上,才接到西安的指示,说宜川情势紧急,在时间上不容许先打观亭,须仍照原定计划,沿洛(川)宜(川)公路迅速前进。
第三天(二十六日),胡军继续东开。在行军中,二十七师师长王应尊,问副师长李奇亨和参谋长敖明权:“照你们看,这次解围有无把握?”李奇亨毫不踌躇他说:“这次行动不但解宜川之围没有把握,而且我们解围部队本身,也有危险。”李奇亨在胡军中素称勇敢,此时而突出此言,更也影响了王应尊的信心。
这一天,除两侧山中偶有零星枪声外,没有大接触。近晚他们近至瓦子街以西的小村宿营。夜间,他们据报在瓦子街以东,有解放军警戒部队出现,并有解放军大部队在瓦子街东十里凭险固守,正在加强工事中。这个情报,使王应尊等人意识到,这就是“口袋战术”的口袋底子所在,大战已近在眉睫了。
当天晚上,刘勘又把整编九十师参谋长曾文思找去,与军参谋长刘振世、参谋处长吴正德等共同商量。他们首先综合分析了双方情况,认为二十七师只有三个团,二十六日还损失了大半个营;九十师有五个团,但五十三旅的一个营,因掩护该旅的野炮营,在洛川不能参加战斗。宜川城已在包围中,外围据点均已丧失。解放军主力在宜川附近。复据洛川专员电话、得知解放军二纵队的先头部队,当日下午已经通过孙家沟门(在宜川西南一百二十里)北进。根据这种情况,他们认为完成解宜川之围的任务,第二天(二十八日)应进至宜川城附近,与守军二十四旅取得联系。但威胁来自南方,如果行动迅速,可以避免右侧背遭受攻击。当刘振世打电话向西安请示,讲要求二十八日多派飞机掩护。但电话打通时,因胡宗南的参谋长盛文跳舞去了,由参谋处长贾世贵接电话,他不可能作答,只说负责将意见转与盛文。在这种情况下,最后由刘勘决定:第二天仍沿公路向宜川前进,并作了如下处置;
(一)整编二十七师以第四十七旅全部,沿公路北面的山梁,向宜川前进;其余沿公路前进。
(二)整编九十师:(欠一五八团)以一个旅,沿公路南侧山梁,向宜川前进;
其余沿公路在二十七师后面跟进。
(三)军部率第一五八团,在整编九十师后面,沿公路跟进。
(四)限二十八日赶到宜川城。
于是,二十八日拂晓前,二十七师、九十师即根据上述命令行动,八时左右,胡军开过了瓦子街,即与解放军警戒部队发生接触;解放军且战且走,把胡军引向东去,中午时分,胡军已进至解放军既设阵地。
当时,作为胡军左翼的二十七师,即以四十七旅之主力,展开进攻,企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击破解放军正面阵地,靠近宜川,与宜川守军二十四旅张汉初部会师。,胡军右翼,九十师之六十一旅,沿瓦子街以南的山梁前进,其先头之第一八一团,进到乙庄附近,向南越过一条大山湾爬上铁笼湾的主梁时,即遭到解放军第六纵队一个营的阻击。该旅即改以后队作前队,令先头之一八一团就地占阵地,并设法驱逐当面之解放军,以掩护后队之一八三团和旅部,继续向铁笼湾前进。
由此可知:胡军的左右两翼,是想分从南北两路,进攻宜川,但均遭到解放军的坚强压制。
当胡军九十师师部行抵东瓦子街附近时,南边的枪声、手榴弹声、迫击炮声越来越密,战斗更趋于激烈。九十师师长严明,即派其五十三旅的一五七团(欠一个营)上山,妇六十一旅指挥。这时候,北面的枪声也突趋紧密起来。沿公路前进的胡军挤作一团,行动迟缓,到中午时分,进至乙庄,再也不能前进了。
于是,二十九军军长刘戡、军参谋长刘振世、二十七师师长王应尊、副师长李奇亨、参谋长敖明权、九十师参谋长曾文思等,集在一块,汇报情况及研究办法。原来二十七师四十七旅在前进时,因公路北边的主梁向北拐了一个大弯,他们并没有遵照刘戡的命令沿主梁前进,而是走在靠公路北边的小山头上,遇到小山沟就得下来,当他们爬上乙庄东侧的高地时,就遭到解放军第六纵队一部之阻击。第一次组织一个连去突击,突击不动,继以一个营去进行第二次突击,想把高地上的解放军驱走,再继续前进。这样,就被迫停顿下来。但南面阻力较小,故九十师的六十一旅,得以向东前进。
其时,刘勘的电台已架设起来,随即接到宜川守军二十四旅旅长张汉初的报告说:“围城之敌,分向西北及西南方向逃窜。”
这似乎是好消息,但吉乎?凶乎?两方面所意识到的,显然不同。一一刘勘等人所意识到的是:解放军的主力来包围他们了!
下午一点半左右,公路北边高地上,响过了一阵激烈的枪炮声之后,突然沉寂了下来,原来二十七师四十六旅的突击,已经宣告失败。
向东攻,攻不动。九十师师长严明提出把部队全部撤回瓦子街以西地区。但这是与胡宗南的命令相抵触的,别的人谁也不敢表示态度。众人一直谈到下午二时,仍然得不出结论,这时天气起了变化,上午本是睛天,现在却下起毛毛雨来了。后来雨又转成了雪,下得相当的大。二月春寒,那些胡军将领的心中也正在下雪!
在天阴地冷的情绪下,刘勘勉强做了决定:“今天不走了,就地宿营,严密警戒,准备明日(二十九日)拂晓前继续沿公路前进,一举突到宜川。”并当即划分了作战地境与任务,规定公路以北,归二十六师负责;公路以南,归九十师负责。各师遂依此分别部署。
九十师方面:(一)令六十一旅全部撤回到公路南边的主梁上,向西、向南、向东警戒;(二)令第五十三旅(欠一五七、一五八团)全部上山,占领公路南侧的高地,严密向西警戒,并派遣一个营占领瓦子街东南侧的高地,向北警戒;(三)师直属战斗人员全部上山,在公路南边的高地上露营,非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