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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的狐狸是属于南中国狐的一种,与福建厦门山上常见的野狐同属一种,它们的足迹远及印度南洋。毛色是火红的,本地人称为红狐狸。大的有两尺长,后面还拖着一条一尺多长的“狐狸尾巴”。这种狐狸栖在山洞里,昼伏夜出,因此不易为人见到。它们正如一切其他的同类一样,最喜欢潜入人家的鸡笼偷鸡,但是最怕狗。
几年以前,曾有人在新界梅林打死一只母狐狸,发现了狐狸洞,捉到两只小狐狸,一雌一雄,送到植物公园去寄养,由他们养在园后山上有铁丝网围着的这一座小型动物园里,后来一只雌的咬破铁丝网逃走了,仅剩下一只雄的,后来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有人说笑话:以后山上如有狐狸精出现,可能就是这一只逃走的雌狐狸成精作怪了。
我们在夏季乘轮渡过海,往往可以见到碧绿透明的海水中,有一团一团浅蓝色棉絮样的东西,在距离水面一两尺深的水中,随着潮汛浮沉,缓缓的自东向西流去。这并不是轮船上抛弃的废物,而是一只一只的水母。
是的,夏天到了,是游泳的季节了,同时也是水母出现的季节了。从五月开始以后,这种奇怪的几乎透明的生物,就在香港四周的港湾里出现。它们随着潮水浮沉,有时会给高涨的潮水带到沙滩上来无法退去,就在那里给太阳晒成一滩腥水,变成一张薄皮。但是游水的人若是在水中不慎给它们叮了一口,不仅肢体会红肿,而且要发热心跳,要一连痛上好几天。
本地人俗呼水母为白蚱,是夏天海泳的人最怕的东西。它们随着夏天的进展愈来愈活跃,到了八九月更大批的出现,愈是天气好,它们愈加到处飘荡。香港若干游泳棚,像西环的钟声等处,是最容易遇到白蚱的。
水母的形状像是一枚鲜菌,又像是一把张开的降落伞,下面拖着无数的触须,在水中顺着水流缓缓的飘荡。水母的触须像章鱼的触脚一样,每一根上面附有无数的吸盘,能缠吸住任何东西,同时还注射毒液。在水中叮人作痛的就是由于每一个吸盘所注射出来的毒液,这本是用来麻醉水母所捕获的当作食料的小鱼虾的。但是因了它每一根触须上有几十几百个吸盘,一旦几十根这样的触须缠到人的肢体上,所注射出来的毒液也就够受了。如菲律宾附近海中产生一种水母,若是给它叮了,往往能令人中毒致死。所幸香港海中所常见的水母,有的很小,根本不足为患。就是浅黄色较大的一种,也只能使被叮的部分红肿麻木几天,用酒精和普通消炎的药膏涂一下就可以,是不致有性命之忧的。
水母的颜色有很多,但普通看来总是透明的乳白、浅蓝或浅黄色。它们的大小也很悬殊:小的仅有半寸直径;大的却可以像一只圆桌面。深海中还有一种水母,它们下面有小鱼虾寄生着,小鱼虾利用水母底下的触须林为避难所,同时还引诱其他的鱼类来追赶它们,以便水母用触须缠住,大家共餐一顿,这种互相利用的合作生存办法,是生物界最有趣的现象之一。更奇怪的是:水母从不用触须叮这些寄生在它下面的小鱼虾,它们彼此之间似乎有一种君子协定存在。
中国旧称水母为海蛇,说它无目,以虾为目,就是误解了寄生下面的小鱼虾的作用。大的水母用石灰矾水压出咸水晒干,便是我们在京菜冷盘上常吃的海蜇和罗皮
沙滩上的贝壳
我的耳朵像贝壳,时常怀念着海的声音。
这不知是法国哪一位现代诗人的两句断句,我忘记了他的名字。我很喜欢这两句诗,每见了孩子们从沙滩上抬回来的贝壳,就不禁要想起这样的诗。而事实上也是,你如将贝壳贴近耳朵上去听,由于外面的声响传到空贝壳里所引起的回声,使你觉得里面好像还残留着海涛的澎湃和风的呼啸声。于是就挑动诗人的幻想,认为虽然早已海枯石烂,久经沧桑,但是放在案头上的空贝壳,只要你拿起来侧耳去倾听,里面仍始终残留着海的声音。
夏天到海滩上去拾贝壳,可说是游水以外的最有趣的娱乐。这种娱乐对于成人和孩子是一样的适宜。香港本是一个搜集贝壳的理想地点。只是开辟已久和游客大多的沙滩,如浅水湾等处,已经不容易找到完整的和新奇少见的种类。有搜集贝壳癖的人,是该向较冷僻的以及离岛的沙滩上去搜寻的。
不仅香港的海滨有多少种贝类,无法数得清,就是世上的贝类共有多少种,也没有正确的统计。从前志秉先生曾写过几篇研究香港贝壳的文章,发表在《香港自然学家》季刊上,一共著录了八十种。他的资料都是从香港岛、九龙以及长洲、舶寮洲等处搜集来的。文章并不曾写完,后来不知怎样竟没有继续写下去了。
“贝类”本来都是活的软体动物,但我们在沙滩上所拾得的贝壳,里面的“屋主”早已没有了,而且经过海水的冲洗和日光的漂白,贝壳的里外已经变得非常干净,因此,色泽也是哑暗无光的牙白色居多。这些“房屋”的主人,有些可以供食用,被人们认为是海中的珍味,有些可以作装饰品。但大多数的贝类,好像自生自灭,除了它们的空壳被人拾去作搜集品以外,对于人类没有什么关系,其实并非这样。这些大大小小数不清的软体动物,靠了它们的分泌物将岩石和砂粒团结起来,造成一道坚固的防线,抵御海浪和潮汛的袭击。对于保持海岸崖面完整和防止水灾,它们实在是一批对于人类有益的无名英雄。
中国古时曾经以贝壳为货币,这就是宝贝的贝字由来。这种当钱使用的贝壳,是一种椭圆形的小贝壳,外面很光滑,浅黄色,口上好像有两排牙齿。这种“钱贝”至今还被南太平洋许多小岛上的土人当作珍物,成串的穿起来挂在身上。
构成海滩上那许多贝壳的原物,不论大小,若是壳状是漩涡形或是筒状的,我们大都叫它们为螺;若是由两片扁平的壳构成的,这便是蛤蛏蚶蚬之类。此外还有单片的,壳形像蛤蚶,但是只有一片,被我们通称为鲍鱼的石决明,就是属于这一类。不过,构成沙滩上的数不清的贝壳成分,还不只上述三类。有许多细小的白珊瑚枝,以及小蟹的空壳,有时也成为搜集贝壳者的注意对象。
香港人常吃的响螺,它的形状就是螺类的代表形状之一。响螺的壳外边作污黄色,里面有很厚的磁质,作浅肉色,闪闪有光。这种螺壳将尾部磨破少许,可以吹得响,所以称为响螺,也就是古人所说的“大吹法螺”的法螺。这不仅被道士用来作招魂之用,就是一般渔船出海,有时也吹这东西来互相打招呼。
螺旋形的尖而长的笋螺,那模样和宁波人所爱吃的海狮差不多,乃是沙滩上最常见到的贝壳之一。海狮是污黑色的,但是沙滩上的笋螺壳,经过多时潮水的洗刷和日光的照射,大都变成白色。沿着螺旋残留着咖啡色的斑纹,色彩的雅淡该是女人夏季衣料图案最好的设计。还有一种芋螺,椭圆形像是小芋仔,壳上有黄色和黑色的网纹,非常美丽。
在香港海滩上最容易拾到的贝壳,除了白鬼的笋螺壳之外,便要数到本来该是两片合在一起的舰壳了,细小的白蚬壳,有的仅有半英寸大,其薄如纸,壳上也有一层层的晕纹。若是能找到一批完整的,由小至大排在一起,看来也颇有趣。古人说蛤蚬之类壳上的晕纹,是每经潮水一次就多一层的,像树干的年轮那样,这话恐怕不可靠。
蜂房状和兰花形的珊瑚石,也该是在海滩搜集贝壳最不宜放过的东西。形状整齐的珊瑚石,洁白无瑕,不仅放在案上可以作纸镇,同时也可以放在热带鱼的缸里,或者埋在松树和文竹的盆景里作搭配。若是嫌所找得的珊瑚石不够洁白,可以在雨天放在檐溜下去冲洗,隔了相当时日,自然会洁白的
街边和水边的蛤乸
报上的“街头巷尾”小新闻,纪录两个过路人见到一家油店买油送手表广告的对话,一个说:“咁买一担油又得个手表,唔系好抵值?”另一个回答:“你真系傻嘅,有时大只蛤乸随街跳咩?水野都唔定架!”
“有时大只蛤乸随街跳?”这是一句广东俗语,有时还要在开头内加“边处”两字,加强这语气。蛤乸就是青蛙,也就是田鸡,在郊野的水田里或香港山边都很多,但是在大街上却不容易见得到,就是偶然有一只,也早已给第一个见到的幸运儿捉去了,因为蛤乸正是广东人认为美味之一,煲田鸡饭,走油田鸡,是酒楼里的热门食制,因此,决不会有一只蛤乸漏网在街上乱跳而无人去捉的。这就是“边处有咁大只蛤乸随街跳呀”这句俗语的由来,表示世间决不会轻易有便宜的事情。即使有,实际上仍多数是“乸揾老衬”,因为“边处有时大只蛤乸随街跳呀”!
蛤乸虽不会随街跳,可是一旦到了郊外或山边水洼,它们却是随处可见可捉的。蛤乸是两栖类动物之一,通常可以分为青蛙、田鸡和虾蟆三大类,后者包括传说中著名的“刘海戏金蟾”的那只三脚蟾,以及被人当作笑谈的想吃“天鹅肉”的癞虾膜,还有本地人所说的“蠄八月”的蠄八。其实也是这东西。严格的说,它们一律该称为蚌,是两栖类中的无尾类,有尾的是水晰和火蛇。
香港的蛙,包括普通的青蛙和田鸡蛤乸,据说一共有十五种之多,其实有两种是树蛙,它们是土黄色的,脚上有吸盘,能够上树捕食昆虫,又能够随了环境变色,所以不容易被人察觉。九龙郊外另有一种“牛蛙”,栖息在山边水沟里,叫起来的声音很古怪,“汪汪”如黄牛,因此名为牛蛙。美洲有一种牛蛙的鸣声更大,叫起来往往一哩之外都可以听得到。
关于蛤乸,本地人还有一句有趣的俗话“亚六捉蛤”。这是说登徒子在街上调戏良家妇女,被人设计骗到家里,无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