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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的归来-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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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种爬虫。

香港的大百足,背上是青黑色的,乌油油的发光,它的红黄色的脚上有一层壳,像蟹爪一样,爬起来索索有声,这是中国内地百足所没有的特点,也是更令人可怕的原因之一。百足是昼伏夜出的,尤其是夏季,它最喜欢在夜间爬入屋内来捉蟑螂,这是它的主要食料,也是夏季夜间时常会在屋内发现它的原因。

中国北方人呼百足为蜈蚣,苏沪一带则称为百脚。百足和百脚,其意义是一样的,都是表示它的脚多,这个俗名非常有趣,因为英文呼百足为“Centipede”,这字的语源是拉丁文,它的原义就是“一百只脚”。另有一种百足的同类,身体较小,生活在潮湿处和泥土中的,爬行得较慢,全身像笛子一样的红黑相间,它的脚,比百足更多,英文则呼为“millipede”,它的拉丁文原义则是“一千只脚”。

香港的百足究竟有多少足,这是一个很有趣的问题。其实,一只长成的大百足,仅有二十二对脚,这还包括尾巴似的最后一对脚,以及变形为牙齿的最前一对脚在内。所以一只百足实际上仅有四十只脚。那最前的一对脚,通常已变成钳形,缩在头下,从上面是望不见的。这是百足用来猎取食物或咬人的工具。它的形状像一对钳形的牙,根上有毒腺,尖端上有孔,从这里注出毒液。但其实这不是毒牙,而是一对毒爪。最后的一对脚,也长长的拖在后面成了“尾巴”,不再用以行路了。所以,一只长成的百足,在解剖上是具有四十四只脚,但它用以爬行的仅有四十只。

百足是卵生的,小百足全身作绿色。逐渐长大,身体变成暗绿色,四肢变黄色。许多不知道百足生长过程的人,偶然发现了一巢绿色的小百足,以为是另一种小爬虫,其实是误会了。

百足走路也很有趣。它不是像两脚动物那样左右脚交替前进,也不是像四脚兽那样,左前脚与右后脚,右前脚与左后脚轮流前进的。百足的走路,倒像是一队双排的兵士在列队前进,又像是划龙船的水手划桨那样,无形中分成数节,互相起伏按着一种节奏而前进的。

在鸦片战争前期,中国开始严厉禁烟,洋商的鸦片都不敢直接运入广州,他们都用趸船驻泊在零丁洋面,然后使用一种特殊的小艇,用走私方法运入中国沿岸。这种鸦片走私小艇,艇身狭长,用几十名水手划桨,其行如飞,它的绰号就叫蜈蚣船。

百足的毒虽不致杀人,可是给它咬上一口,却是很痛的。因有毒液注入,局部会红肿发炎,能使人昏眩、头痛、呕吐。又因了百足的脚爪很尖锐,抓住了皮肤不易放松,脚上带有微生物,皮肤破处也很容易发炎中毒。

香港另有一种小型的百足,身体细长多足,仅有一寸余长,如果将它踏碎了,在夜间能放出碧色的灿光。

另有一种百足同类的爬虫,身体较短,脚比百足更多更长,江浙人一般称之为蓑衣虫,北方人呼之为钱串子。它全身灰黑色,形状很难看,时常在潮湿处或屋内的墙上出现,小者寸余,大者长至二三寸,行走极速,我不知本地人叫它作什么,外国人呼之“持盾者”,说它像古代持盾疾走的武士。香港不常发现,但在森林阴湿处,则偶然可以见到。有的全身红绿斑驳,抬高了身体在烂叶上疾走。本地人很怕它,说它咬人比百足更毒。但生物学家却说这种爬虫是没有毒的,因了它最喜欢吃蚊虫,反而是有益于人类的。

百足的形状虽然可怕,但中国旧时却将它入药,谓可以解毒。广东人更将百足列入食谱,当作蛇鼠禾虫之外的异味之一。据说旧时广州源昌街有一家大商行的老板,就是以嗜吃百足驰名的,他吃的百足是豢养的。店后有一大坑,在泥土中浇以米汁,盖上稻草,不久就能生出百足。他周年在坑中养着整千整万的百足,能用百足制出煎炒蒸焗的整桌百足筵,这真是信不信由你的怪事,据吃过百足的人告诉我,将大百足浸在滚汤中烫过,剥去壳,割下一条细白的肉,鲜甜爽嫩,其滋味不殊龙虾或蟹肉云

 蜡嘴·窃脂

这是两种有趣的笼鸟,因为它们性情乖巧,容易驯熟,所以获得玩鸟者的欢迎。两种鸟得名的由来,都因为它们那一张又大又厚重的嘴,闪闪有光泽,像是一层蜡,因此黄嘴的一种便名为蜡嘴,红嘴的一种则名为窃脂。后一种的名字很香艳,说它偷吃了胭脂,所以留下了一张红嘴。外国人称它们为爪哇麻雀,因为苏门答腊和马来都是它们的原产地。

蜡嘴的身材确是有点像普通的麻雀,只是毛色不同。黑头,紫灰色的背,腹下藕灰色,脸上颊有两块白斑,黄嘴的黄脚,粉红嘴的粉红脚。

香港鸟店里所卖的粉红嘴的窃脂,都是从马来和爪哇输入的,每年还要大批的经过香港运到中国内地去。这种小鸟虽然为我们中国人所爱玩,但在原产地则很粗贱,它们不折不扣的是爪叶麻雀,在建筑物的隙缝或檐下做窠,也像麻雀一样的成群飞到地上觅食。因为又多又贱,而且时常在有人的地方往来,南洋华侨念佛的老太太,时常大批的买来放生,并禁止孩子们捉来玩,说是会令人读书不聪明。

蜡嘴古名桑扈,江浙和北方人都喜欢养它们。养蜡嘴有时不用笼而用一只铁叉。蜡嘴又厚又大的嘴,是最宜于啄食谷类的。养熟了的蜡嘴,可以任它立在铁叉上,然后将一粒黄豆一类的东西抛在空中,它会飞起来噙住再飞回到架上来。

蜡嘴又会衔纸牌算命,这种玩意在香港街头也可以见得到,不过所用的都是粉红嘴的窃脂。这都是由测字算命先生或占卦的老太婆养着的。它们会从小笼里走出来,从一叠纸牌里衔一张出来,或是在一堆测字用的纸卷里拖一卷出来,测字的就根据它所拖出来的字解释给顾客厅,同时从火柴盒里取一粒谷米一类的东西报酬这只小雀。湾仔的修顿球场和九龙的榕树头,一到夜晚就时常可以见到这种小玩意。你即使不相信算命测字,花一两毫子看看这小鸟的乖巧表演,有时也是很有趣的。

它们的表演很纯熟,很听话,正是这种小鸟会成为许多人爱畜的笼鸟的原因。但是要它们听话算命也有个小诀窍,那就是事先不能使它们吃饱,否则它们便对工作以后的那一粒报酬不感到兴趣了。

黄嘴的蜡嘴,在冬天会到香港和新界来避寒。粉红嘴的爪哇麻雀,在香港虽然也是过路的候鸟,但有人曾在西环七号差馆旁边的那座古教堂上,发现它们在那里做窠

 谈香港的鸭

春江水暖鸭先知。

在江南水乡,嫩黄的新柳树下,一群雏鸭在小河上往来嬉水,在河面上晃出一道一道的波纹,这是非常恬静的江南初春乡村风景,因此,使得诗人能写出“春江水暖鸭先知”这样的富于自然风趣的名句。这样的情调,在香港的乡下是很难找得到的。

鸭是仅次于鸡的主要家禽,但本地人对于鸭似乎不大感到兴趣,甚至有许多人对它有反感。不仅做生意的人最不喜欢“吃全鸭”,就是学生哥提起了“吃全鸭”也头痛。生病的人也忌吃鸭,尤其是患疮疖等外症的人,认为鸭肉性毒,吃了能使患处愈加发炎肿胀。就因为这样,意头不好(“吃全鸭”是“零分”和一点生意都没有之意),又没有鸡那样滋补有益,于是鸭遂被本地人所轻视了。

但在外江,鸭是非常普遍而被看重的家禽。不仅送礼馈赠要用成对的活鸭,就在筵席上,全鸭也比全鸡更名贵,尤其是北京馆子的烤鸭,更是比广东鱼翅更看重的上菜。

本地人过年过节,第一是削鸡,很少人劏鸭的。只有吃不起鸡的人才劏鸭。绍菜扒鸭、八珍鸭一类的菜,总是被认为是次一等的益食家的粗菜。

本地街市上所供应的鸭,大都来自广西梧州,有时南洋暹罗等地也有“番鸭”运来。但香港新界的西贡沙田一带,养鸭的人也不少。咸淡水交界的小河和泥滩,充满了小鱼虾和螺介,是鸭子最理想的觅食地点。养鸭的人,只要用长竹竿缚着一把破葵扇,按时将鸭群赶下水去又赶回来就行了。

本地人养鸭,最喜欢养鸭乸,因为可以生蛋,老了不会生蛋了,又可以赶到街市上劏了卖,其次是梧州鸭,因为它的肉嫩味好,价钱也好。梧州鸭多数是白胸的。就是黑鸭,胸部的毛也是白色的,可以一望就知道。

鸭子是喜欢水的。本地另有一种鸭,可以养在岸上或泥塘里就行,本地人名为“泥鸭”。这种鸭很大,仿佛番鸭,有时一只有七八斤重。这是制西餐的原料,味道不及梧州鸭,但比老鸭乸好得多了。

番鸭是从马来亚和菲律宾输入的,现在新界也有人饲养,它们的肉是红色的,味似羊肉,中国人更不喜欢

 香港的狐狸

太平山下本来是有很多迷信的。有洋迷信,有中国迷信。尤其是本地人,鬼怪的传说和迷信更多。香港就有几间很有名的鬼屋,又有猛鬼桥,筲箕湾的旧炮台也有女鬼迷人。但是奇怪得很,却不见本地人说起有狐狸精迷人和狐仙的传说。

本来,狐仙作怪的故事,在中国是流传非常广的。在旧时,北京和南京的那些古老大屋,十间有九间都是传说有狐仙的。就是福建人对于狐仙也很迷信:福州人家多数供有“大仙”的牌位,连大声提起“狐仙”两字也不敢。但是一到广东,“狐仙”显然就失势了。《聊斋志异》和《阅微草堂笔记》里搜罗了那么多狐狸精故事,却少有《广东狐狸》的。因此广东人就从没有用“狐狸精”这三个字来骂女人的习惯。

广东的狐狸不成精,连带香港也没有狐狸的传说了,然而这并非说香港没有狐狸。

在香港很少有机会见到狐狸,然而香港确实是有狐狸的。不仅九龙新界一带有,就是香港的山上也有。北京福州的狐狸,是像老鼠一样住在人家里的,你可以在屋脊和神楼上见到它们,但是香港的狐狸却是住在野外山上的,因此便不容易有机会见到了。

香港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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