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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的归来-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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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踞龙盘”一词,“虎踞”指的是石头城,这是南京的旧城,同时也是南京的旧称。“龙盘”指的是钟山,也就是“钟山风雨起苍黄”的那个钟山。这座山俗称紫金山,在南京城外东面,俯瞰全城,形势很壮,山色随了天气的阴晴早晚,不停的会发生变化,从前人说这是“王气”。毛主席的这句“钟山风雨起苍黄”,也是藉了钟山的山色变幻,来象征使得风云变色的人民解放军当时所获得的决定性的胜利。

“苍黄”不是“仓皇”,这是特指钟山一向有名的山色变幻而言。我曾经听到有人释作蒋家王朝在暴风雨来临之际“仓皇逃命”之意,这该是错的。

毛主席很喜欢用“苍”字来形容山。一九三三年所作的《菩萨蛮》词:“雨后复斜阳,关山阵阵苍”,一九三五年所作的《忆秦娥》词:“苍山如海,残阳如血”,可以为证。

“虎踞龙盘”的出典,有关南京的一般史地旧籍所载,都说是诸葛亮所说。宋人张敦颐撰的《六朝事迹类编》,在有关“钟阜”和“石城”的记载中,都说:

诸葛亮论金陵地形云,钟阜龙盘,石城虎踞,真帝王之宅。

从此“龙盘虎踞”一语就成为对南京地理形势的专用形容词。然而,对当时蒋家王朝来说,纵占有“龙盘虎踞”的形胜,纵占有紫金山的“王气”,又有什么用呢?在人民解放军渡过长江之后,一切就如摧枯拉朽的倒下来了。这正如刘梦得有名的《金陵怀古》诗所咏:“王濬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千寻铁索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

 能不忆江南

这几天心里很不安定。若是能放得下手上的事务,我真想回到江南去小住几天。

现在还是农历正月,不说北方,就是在江南,天气一定还很冷,但那个“冷”,不是冬天,而是“春寒”,因为早已立过春了。不像在这里,几天之前的天气是严冬,寒流一过又仿佛到了初夏,再来一次寒流,又变成冬天了。简直没有春天的影踪。

可是在江南,春天虽然旧得不易寻觅,来得却有迹象可寻。春天就是春天,决不骗人,决不令人空欢喜。你见过柳树的嫩芽吗?它不是嫩绿色的,而是鹅黄色的。柳树绽出了鹅黄色的芽,春天就已经来到树梢,来到燕子尾巴上,也来到游子的心上了。

前几天看了《北国风光》的电影,已经有一点神驰;这几天对着《江南姊妹》的广告,更令我出神。山水,人物,花朵,泥土,无不是江南的能令人怀念,何况更是春天,因此这几天简直动了乡愁。电影广告说:“若到江南赶上春,千万和春住”。是的,赶去罢,为什么不赶呢?

我设想我应该去的地方,我应该住的地点。江南,是一个大地方,是一片锦绣,我应该选择什么地方呢?住在西湖边上,住在玄武湖畔?住在苏州,住在嘉兴?当然什么地方都好,但我的梦魂总是牵索着镇江的一间小楼。几扇玻璃窗,一只挂了布帐的小床,从墙上的气窗可以望见人家的屋背。在那里不仅有我的春天,还有我的梦,也有我的诗。

我要寻找的就是这些。可是,这么多年了,我就是现在赶到江南,这个春天向什么地方去寻呢?在破旧的砖墙上,在古老的大树上,还是在那些高大的新建筑物上和工厂的烟囱上?

对着报上的那幅《江南姊妹》的广告,我忽然领悟到,我要寻找的春天,不在别的地方,就在这些年轻人的脸上,就在这些下一代人的心上。我们的梦,我们没有写成的诗,我们失去了的春天,都交给他们了。他们会用彩笔给我们继续写下去,我们不曾实现的梦,他们会给我们完成。春天到了江南,自有人去接待,决不会被冷落的。

但是如果有时间,我仍想赶到江南去。因为我怀念江南,江南一定也在怀念我。站在鹅黄色的柳枝下,年轻的春天一定会展开手来欢迎我的

 家乡的大桥

从报上读到一条令我高兴的消息:家乡就要兴建一座横跨长江的大桥了,从下关通到浦口,规模比已建成的武汉长江大桥还要大三倍。我曾经在武汉的长江大桥上来回走过一次,在万里无云,烈日当空之下,几个人谈笑盼顾,漫步过长江,几乎忘记了置身在几十公尺高的半空桥面上,那规模之大已经令我惊叹,现在我的家乡准备要建的这座长江大桥,竟比武汉的这一座更要大三倍,将来建成之后,站在桥面上披襟当风,视昔人的铁锁横江如儿童玩具,那壮丽的景象真是令人难以想象,使远处异乡的我,仿佛现在已经分润到那一份光荣了。

本来,龙蟠虎踞,我的家乡是一个形胜之区,而且在历史上又是六朝金粉旧地,可是自从被国民党盘踞以后,搅得乌烟瘴气,喧宾夺主,使得当地人无法安身了,因此我以前住在上海,虽然同家乡近在咫尺,十多年以来也一直一次也不曾回去过。直到去年,我乘京浦车南下,路过家乡,才有机会小住了几天。虽然这家乡对我早已成了异乡,下了车连东南西北也分不出,但我仍对它感到分外的亲切。

掐指一算,至少也该有三十年未到过家乡了。虽然明知道那些亲戚决不会再住在原处,而且三十年的变迁,昔日童颜,今已白发,哪里会再有痕迹可寻,但我仍忍不住凭着自己的记忆,去胡乱摸索了一遍。可是,“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我聊尽人事的在似曾相识之处徘徊了一会。问了几个人,不要说不曾有任何结果,就是我告诉人这里原是:我的家乡,他们也有点不相信。

家乡虽然到处都在变了,但不变的也有。我到新街口一家清真教门的店里买了一点盐水鸭,他们仍是用一张荷叶给我包了,我解开来尝了一块,味道仍和我所记忆的相同。我又向他们买卤鸭肠,并且说了一句家乡惯用的俗语,老板听得笑了起来,他说现在年轻人已经不知道这样的话了,亏你还记得。

我又趁黑到夫子庙去逛。秦淮河河水,近年经过疏浚,已不再是昔日的青黑臭水了。游人依然那么多,但是这里已经是一个健康的文娱区。

家乡现在正像祖国每一个大城市一样,清早起来一看,满街都是骑着脚踏车,赶着去上班的人,很少有像我这样站在阶沿上看热闹的闲人。听说两三年以后,它就要跃进成为一座有名的汽车城,再加上那时一定已经建好了的长江大桥,那就更值得我在别人面前引以自豪了

 大桥使我想起的昔和今

我已经看过了《南京长江大桥》的纪录片,只差还不曾实地乘车通过这座了不起的大桥。

纪录片的字幕一开始就说:津浦铁路和宁沪铁路,是我国南北交通的大动脉。多少年来,长江天堑把祖国的南北交通线割断,来往的列车只能用轮船摆渡过江,每次过江需要两个多小时。

在这座桥不曾建成通车以前,情形就一直是如此。前几年从北京乘京沪车南下,到了浦口,火车就要用轮渡摆渡过江。轮渡是特别设计的,一次可以装载很多卡车厢,而且乘客可以依旧坐在车上,不必下车。这艘运载火车过江的轮渡,又长又大,是解放后新设计的,比以前用来载车的旧轮渡已经快捷省事了好多,但是在基本上还不曾解决渡江的麻烦。

未曾用轮渡载运火车波江以前,那麻烦自然更大。我清晰的记得,从前的津浦车,从天津到浦口,是真正的“津浦”车,这就是说,南段的总站就设在浦口,火车到了浦口,就到了终点,火车头就要掉头,从南行车改为北行车。乘客一起下车,自己携带行李乘船过江,各奔前程。从南京要想搭火车到天津、北京去,也要自己先行携带行李从下关乘船过江到浦口,然后才可以乘得到津浦车。那时是根本没有用轮渡载运火车这回事的。

后来有了京沪直通车,从上海可以乘车直达北京。从南京下关衔接江对岸浦口的那一段路程,就是用轮渡将火车摆渡过江。因此虽说是直通车,中间有这么一段水路,却是人坐车,车坐船,火车有轮却不行驶,要劳动轮船来代步的。这情形细想起来虽令人好笑,但是当时的我们已经大大的称便了。

因为在从前那样的社会里,在我们家乡从下关乘船到对江的浦口,不仅危险不安全,行李上落还要受码头脚夫流氓的敲诈,下关的扒手更是有名的,因此旅客无不视为畏途。一旦有了轮渡载运火车过江,他们自然感到满足了。

是的,不用讳言,我们这一代的人,当时就从不曾想到过在下关与浦口之间的江面上,有一天会有一座桥出现的,一座又长又大,可以通火车,又可以通汽车,又可以往来步行的这样一座大桥。

然而,从前连做梦也不曾想到过的事,现在竟已经实现在眼前了

 月是故乡明

我的家乡是南京。

这真是太巧的事,离乡已经几十年的我,居然有机会在家乡度了一个中秋。说是家乡,其实对我比异乡还更生疏,因为我在很小的时候就离开那里了。别的地方不必说,我在这海隅之地就已经住了二十年以上,就一直不曾回过家乡,对于家乡的生疏可知。然而家乡到底是家乡,何况又是中秋。我居然在离家三十多年之后,有机会在家乡度了一个中秋之夜,这怎能不说是太巧的事呢?

当我从浦口过了江,到了早已为我们准备好了的中山路上那间宽敞舒适的下榻处时,我算一算日期,知道这天恰巧是农历的中秋节,心里就立时兴奋了起来。就凭了这一股热情,我说服了同来的几个旅伴,雇了一辆小汽车,趁着黄昏苍茫,月色未上之际,先去看看秦淮河,然后再找一家道地的南京教门小馆子,大家聚餐一次,吃一碟阔别已久的家乡特产咸水鸭,用来庆祝这个在客中,可是又在家乡的中秋节。就凭了我的这一股热情,虽然我这时对于家乡的一切同大家一样的生疏,但是他们都信任了我,也许知道这对于我真是一个太难得的机会,不愿扫我的兴,因此一切都依照了我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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