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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着对老易讲:“当然不是心思了,文叔那老神棍揽了份白活儿,让我明天配合他一晚上呢。”
老易笑着对我说:“哎呀,兄弟,你这是掏上了啊,这活儿我干过,是个好活儿啊!”
我望着老易,心里觉得他是不是被我那涮指甲的水给药傻了,怎么说胡话呢?这死人活儿能好到哪儿去?
于是我便问他:“哪儿好啊,你说说。”
老易见我好像是第一次干这种活儿,于是他就对我说:“你看你就老外了不是?你要知道,咱们现在的身份可不是什么小屁孩儿了,咱们是‘先生’的徒弟,那在白事的人家里,是很受尊敬的,一进屋烟酒不缺,而且事后还有红包,跟大爷似的,就当度假了,你说这还不好么?”
听老易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开窍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想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于是我就又找回了点儿平衡。
这时,车来了,老易和我摆了摆手后就先走了,而我则继续往前溜达,心里想着明晚的事情,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真像老易说的一样,是去装大爷了么?
可那时候的我并不了解,这死人活儿,真的是那么好干的么?
第三卷 第一百零二章 横死之忌
《葬经》有云:‘葬者,藏也,乘生气也。夫阴阳之气,噫而为风,升而为云,降而为雨,行乎地中则为生气。’正所谓人有人气,鬼有鬼气,万物生成全凭一口气,而文叔那天接的这个白活儿,主要就是要守住死者的‘气’。
这么讲大家可能还不太明白,那我就从那天的中午开始讲起吧。
由于前一晚我和老易喝了不少的酒,但是老易那小子由于喝了我的偏方洗指甲水,所以并没有怎么醉,而我就不行了,虽然没有喝太多,但是也差不多了,由于我还挺喜欢喝醉了以后那种晕晕乎乎的感觉,而且我还不想自己吸自己的指甲,所以回到了家中就直接往床上一扑,倒头大睡。
庆幸的是,喝的有点迷糊,梦里那个鬼娘们儿竟然没有来烦我,我舒舒服服的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多。
还是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了,我接起来,是张雅欣打来的,由于在家的时候我已经跟她用短信道过歉了,所以她也就没再生我的气,我很奇怪,这小丫头给我打电话干啥,于是我迷迷糊糊的对她说:“啥事儿啊小丫头,今天放假?”
由于在家的时候我俩经常短信聊天,所以现在我俩混的很熟,这小丫头给我的感觉还没变,就跟我的小妹妹似的。
电话那边的张雅欣好像挺高兴的对我说:“猪头,星期天当然放假啦,对了有时间没,陪我去买只猫,我自己不乐意动弹。”
买猫?这不是有钱没地方花了么?大街上那老些流浪猫随便抓回来一条养不就好了,非得要用钱买,不得不说,这有钱人家的大小姐的玩意儿可真多,我从被窝里坐起身,对着电话说:“我说老妹儿,今天恐怕不行啊,我下午还要上班儿呢,对了,你不是有老易的电话么?给他打一个不就完了,他好像放假吧。”
电话那边的张雅欣听我好像不愿意陪她似的,便有点不乐意了,她说:“大礼拜天的你上什么班儿啊,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啊,然后就不陪妹妹而陪女朋友去了啊?”
我心里一阵苦笑,我有个屁女朋友,我这五弊三缺之人如果还能有女朋友的话,估计世界末日真就不远了,于是我又好气又好笑的对着她讲:“我的小姑奶奶,你别说,我还真就是陪异性,不过不是陪女人,而是陪女尸。”
电话那边的张雅欣显然听楞了,她问我:“女尸?你是不是开玩笑呢啊,咋说的这么吓人呢?”
我便把我今天下午要去做的工作告诉了她,她听完后叹了一口气,对我说:“崔哥,也真是难为你了,我觉得吧,你和易欣星还是在找一个正经的工作干吧,老这么下去也不是回事儿啊,我知道你有本事,但是总这么下去的话,人都会崩溃的。”
说实在的,听这小丫头这么说,我心里面确实挺暖和的,我也知道我干这行并不是什么好事儿,吃阴间饭的没有几个有好结果的,早晚有一天得崩溃,而且现在我越来越觉得我们这行已经不再被这个社会所认可了,但是已经没有办法了,我已经没有了退路,现在小命儿还没保住呢,等保住小命以后再说吧。
于是我便苦笑的对着电话说:“让你费心了妹子,有机会的吧,有机会一定换一个,你听话,给老易打电话吧,他一定能陪你去。”
电话那边的张雅欣很听话的说:“恩,那崔哥你注意点身体,如果再遇到什么危险的事儿,要是和自己没关系的就最好少管,知道么?”
我苦笑的对着电话说:“知道啦,妹子,你看我啥时候多管过闲事?”
电话那边的张雅欣叹了口气,对我说:“其实我知道,我说这些也没用,因为你什么性格我太了解了。”
我俩又闲聊了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我穿着四角裤起身,从桌子上拿出一根烟点着了,叼着嘴里,心里想着,她说她了解我?这不开玩笑呢么?长这么大,我都不了解我自己是啥样人。
洗漱完毕,我煮了一袋儿方便面,吃完后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于是我便穿好衣服下楼,坐着公交车去了福泽堂。
推开福泽堂的门,只见今天文叔这老家伙竟然出奇没有斗地主,而是身着一身黑色得体的中山装正坐在接待桌前抽着烟,见他今天这炮轰的脑袋还梳了个雷劈的缝,好像还喷啫喱了,看上去油光锃亮的,我心想这老神棍今天怎么打扮的这么社会?
他见我来了,就招呼我过去,我坐在他对面,他便开始跟我讲今天这份活儿的重要性。
原来,今天这雇主可是大有来头的,听文叔说好像是那个公司的大老板,贼有钱的样子,曾经在福泽堂求了好几座佛,而且还请文叔给看过风水,相过阴宅。反正是钱没少花,是文叔最大的客户其中之一。
可是所谓一名二运三风水,如果命不好,求再多的佛又有什么用呢?看来这户人家是注定命中丧子,就在昨天,这个大老板的女儿出了意外,出了场车祸,一命呜呼了。
据说是死的挺惨,右腿被撞折了,肋骨被撞断了好几根,扎进了肺里,大面积出血,惨不忍睹。
听文叔说,这女的和我年纪差不多。才二十多,正是最水灵的年纪,可惜就这么死了,他爹妈就这一个孩子,哭的不行,但是也要接受这现实啊,得让自己的女儿风风光光的上路,于是便给文叔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操办。而文叔便以他那普度世间疾苦的心肠答应了。
我听完后心里骂道,你个老神棍,普度众生是假,趁机捞钱才是真的吧,看来这家已经把操办白事所有的流程都交给你了,这里面可不少油水,到时候你这老神棍一定能狠切一票。唉,这老神棍,他这贪心什么时候算个头儿呢。
这老神棍虽然懂的全是血坑蒙拐骗的手段,但是他也是还会些皮毛的,毕竟只会吹牛逼的话,总有一天会露馅儿的,这老神棍好像还读过些《葬经》、《坤道秘籍》之类的,对停丧日,出丧日,起丧日什么的,还略懂一些。
他知道,这女人横死的后事处理方法有些麻烦,弄不好的话,就会对那家和操办的先生有不好的兆头。
古书有云:客死伊人香魂散,幽鬓尤挂阳世人。
说到底,女人这种生命体实在是难对付,而女鬼就更加的难对付了,特别是横死之人,因为这根本算不上善终,这种人没有无常勾魂,怨气极大。如果不好好的超度的话,便无法前往阴市,说轻些会影响家人的运到,说重一些就连变成厉鬼扑人也不是不可能。
文叔虽然不清楚这阴市之事,但是他也懂得‘头打一更,防范起风,头打二更,切勿熄灯’的道理。所以他也不敢托大,便跟我说起了今晚要做的诸多事宜。
他老人家也不知道从哪学的一门什么独门秘术,告诉我以后,我怎么想怎么是骗人的,因为他和我说,明天出殡,今晚因为不吉利,所以那户人家不能留人,只能咱俩前去守灵,长明灯要一直亮这点不用多说,棺材旁要放守魂鸡这一点也不用说,最重要的是要时刻注意时间,每隔半个时辰就要烧纸磕头。直到天亮为止,不得怠慢。
我听他说完后,心里对他全是鄙视,本来嘛,要没有这个金刚钻你就别揽什么瓷器活儿,什么独门秘术,纯属是蒙人的!鬼才相信。
你也不想想,有哪户人家死人,家里人不留下来守夜的?还让外人来守?这不笑话一样么?烧纸和长明灯这到挺正常,但是也不能每隔半个时辰就烧啊,要知道那死去的女子现在一定还在迷茫的状态,你烧那老些纸是烧给谁的?
这里解释一下,刚刚死去的人,在意识上是并不清楚自己已经死掉了的,等到无常勾魂或者是三天已过,它们才会相信自己已经离开人世了,而这段时间,则被称为‘癔迷’期。这期间的鬼魂如果是因为环境不当,或者是行差踏错,是最容易变成厉鬼或者煞魂的。
之前我遇到的黄衣女鬼,就是属于横死,横死的罪孽太大,不配无常引路,但好在它虽然是‘阴生阴死’,但是心中存着对董思哲那个杂碎的强烈思念,所以只是暂时变成了游魂,而没有变煞,可是等到那楼快被拆了的时候,受到了刺激的它才会失去理智杀人。
说明白些,它变煞鬼的原因,全是‘气’在作怪,因为大楼拆迁,改变了周围气的环境,所以它才会抓狂,而今晚,只要保证那死去的小姑娘的尸身不受外气的影响,便百分之百不会有事。
至于文叔那一套,当然是脱裤子放屁的事儿,要知道那死掉的女子现在还分不清东南西北呢,哪会有什么怨气,还不吉利,家人都不让在家,我呸。
但是没办法啊,谁让他是我老板呢?我这个小马仔只能听他的,他说东我不敢打西,他说抓狗,我也不敢偷鸡啊。只是苦了我了,唉,又要一个晚上不睡觉了,不但要一整晚面对着棺材,还得每隔一个小时就要烧纸磕头。
我上哪儿说理去啊?
文叔对我嘱咐好一切后,问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