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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力也不是符咒所能比拟的。就好比这个‘囚鬼换凶门’。
所谓囚鬼,又称‘囚狱’,乃是孤神之一,而要计算出每个时辰的囚鬼的方位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办得到的,这要通过节气,天干,地支,外加环境来推算。极其复杂。推算出布阵之时的囚鬼方位后,便要用黄马鬃结成的细绳围出一个简易的八门形状,在通过施术者以气发动,通过驱动囚鬼来引发八门之一的凶门,凶门最恶,只要凶门一开,便可以换出二十凶神之力。我在听易欣星跟我解释的时候我的脑袋都大了,这也太复杂了吧,真无法相信,这个平时总像缺根筋的易欣星的头脑竟然如此的灵光,难道这就是我们常说的白痴天才?
书归正传,我脱力的靠在树上,问他:“它们要什么时候才能被打到飞灰湮灭?”
易欣星手上没停,嘴里我回答我:“快了,照理来说应该不用五分钟就可以了。对了,它们就是你说的夜狐吧,就它俩么?还有没有残余的妖孽?”
我望着正在阵中挣扎的那两只夜狐,叹了口气,说道:“在那边还有一只小的,已经被我打伤了,活不了多久了。”
易欣星狠狠的道:“那正好,等会把这两只妖孽做掉后就直接把那只小妖怪收拾了,斩草除根。”
我刚想和他说‘那只小妖已经活不长了,让他自生自灭’的时候,‘囚鬼换凶门’里的那两只夜狐听到了易欣星的话以后,竟然像疯了一样,一边用力的对那面看不见的墙抓挠着一边用自己的头使劲的撞着,特别是那只母夜狐,它便声嘶力竭的嚎叫着边不顾一切的想往那阵外撞着。但是他俩每撞一次,身上冒着的青烟就越烈,显然它们已经到了极限了。但是它竟然还是眼中含着眼泪,一次一次的撞着。
我惊呆了,这算什么?是求生本能么?是妖怪最后的挣扎么?
不知为何,我的心中忽然充满了悲伤。
那是母性。
是一个母亲听到自己的孩子有危险的时候,不顾一切的母性。
望着它这副模样,我竟然哭了,眼泪顺着已经被冻麻木的脸上不停的流下。尽管妖怪与人殊途,但是这份母性确是最真实的。那分明就是一个生命,为什么我们这些阴阳先生要残忍的杀死这位母亲呢?
它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孩子,它有错么?
我们只是想保护我们人类,我们有错么?
到底什么是正义?谁能告诉我???
想到这儿,我连忙大喊道:“易哥!!!够了!!!别在继续了!!!已经够了!!”
易欣星看见那夜狐的模样,心中也有些不安,毕竟一个母亲自己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却依然想救自己的孩子,任何人看了都会动容的。
易欣星虽然好像缺根筋,但是他心地确实不错,他收起了手势,叹了口气对我说:“没用的,已经被凶神之力咬的差不多了,它们马上就会灰灰湮灭了。”
我此刻的眼泪依然不停的流着,胸口好像堵了块儿棉花一样,望着它俩挣扎着爬出了那圈外,颤抖的向它们孩子的方向一点一点的爬着。
这,是我要的结果么???这,就是正义么???
此刻的我为何这么矛盾,为何这样的迷茫。
而此时,远处传来了一声类似疯狂的哭喊声,顺眼望去,只见那只小夜狐正向这边跑来。它望见了躺在雪地上的父母,猛然的愣住了。
而我俩,此刻都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罪人一般,也愣在了那里。
第二卷 第六十六章 胜利者的金冠
夜仿佛从来都没有过这么安静,风停了,雪也不再下。
天地之间好像只剩下了那只小夜狐凄惨的哭声,空旷的江北郊区外的树林中,此刻的气氛竟然是如此的悲凉。
我和易欣星没有了任何言语,只能愣在了那里。
心中一片空白。
只能呆呆的看着那小夜狐扑到自己母亲的身前,嚎啕大哭,是那样的伤心。
那公狐似乎已经油尽灯枯失去了意识,那母狐颤抖着伸出右手抚摸着自己正在哭泣的小孩,眼中满是慈爱。它喃喃的说:“怎么又哭了,没出息。”
那小夜狐边哭边口齿不清的不停喊着道:“娘,娘!”俨然如同一个牙牙学语的孩童一般无二。
那母夜狐凄凉的笑了下,然后从地上颤抖的捡起那个小夜狐掉在地上的死麻雀,轻轻的放在了小夜狐的手上,对它说:“乖,娘没事。”
看到此处,我的眼泪再次的流下,从上大一以后,我基本上就没有哭过了,不知为何,此时眼泪竟然止不住的流下
望着眼前的夜狐母子,我心中竟然全是内疚与不安,尽管它们根本不是人类,尽管它们是害人的妖怪,尽管,刚才说好了,决一死战。
而我现在却觉得,我好像是一个凶手一般。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种感觉??!!
旁边的易欣星也面带着惊讶,恐怕他还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些害人的妖怪竟然还会有如此的情感。
我的头像要炸了一般,这是为什么呀。为什么我虽然赢了,可是却如此的自责。万物皆有灵性,难道所谓的除魔卫道根本就是个错误么?那我学《三清书》也是个错误么??
正当我俩正在迷茫的时候,隐约的听见了那母夜狐的声音,它颤抖着对我说:“阴阳先生……你过来一下吧。”
我抬起头,望了望那趴在雪地上的夜狐,又望了望易欣星,易欣星对我摇了摇头,我大概能懂他的意思,他是怕那夜狐会趁我过去的时候和我同归于尽。
但是我还是决定要过去,不知为何,也许是我心存内疚吧。我没有拒绝一个即将死去的母亲的理由。
于是我挣扎的站起身,后背上传来如同刀割一样的刺痛,疼的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但是依然坚定的向它蹒跚的走去。易欣星见我铁了心,也不好劝我。于是他叹了口气,拿起了笑蓝灯,走到我身边搀着我,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等我俩走进那夜狐时,那只正在母亲身边哭泣的小夜狐含着眼泪用一种充满了仇恨与悲伤的眼神瞪着我,使我不敢和它直视。
那母夜狐颤抖的对它说:“乖,听话,不要怪他们。”
我在了离她半米的地方,易欣星站在我旁边,他不敢放松警惕,毕竟它们是妖怪。
我刚坐下,只听那母夜狐对我说:“阴阳先生,你赢了。为何还如此表情?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这,不就是你们的正义胜利了么?”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它,虽然我赢了,但却十分的悲伤,我开口对它讲:“对不起,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想要的,现在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它见我再一次的向它道歉,无力的笑了一下,开口对我说:“阴眼先生,你很有趣,和我之前碰到的那些虚伪的人不一样,所以你不用为自己所做的事而自责,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是命运。不是你我所能更改的。”
我听完它说的话后,依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而它此时却颤抖了起来,它身边的公夜狐已经开始一点点的消失了,看来是时辰快到了,它马上就要魂飞魄散了。
她颤抖的和我说:“我们本来就是水火不两立,你做的并没有错,我现在快要死了,其实即使是活着也不会有什么快乐了。”
她表情复杂的望了一眼整顿在她身边的小夜狐,接着说道:“看在你的心中还存在着所谓的善念,好吧,在我临死之前再告诉你一件事吧。”
我不知道此时的她能对我讲什么事,我只能点了点头,于是这母夜狐便跟我讲出了它们一家为何出现在哈尔滨的经过。
原来这两只夜狐已经有几百年的道行了,民国的时候阴阳先生大显其道,所以大多数的夜狐都被杀光了,整个夜狐一族只剩下了他俩。它们以前确实祸害过不少人,也杀过不少阴阳先生,但是到了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它们却也只能仓皇逃跑,因为在那个年月里,根本已经没有人信这一套了,正所谓无知者无惧,人心如果拧成一股劲儿的话,不管你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最终会被打跑。
夜狐当然也不例外,那时的母夜狐就已经怀了小夜狐,为了不让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有危险,它俩只好跑到了一个大山之中,闭气长眠了起来。
可是没想到,就在今年的春天,竟然有一个人类找到了它们的藏身之处,并且将它们唤醒了过来,而那个人的目的是要抢它两个身上的一件宝物,一块不知道是哪种动物的皮,相传夜狐的来源和这块皮有这密切的关系。是夜狐一族世代相传的宝物。
它俩当然不会对一个人类妥协,更何况是要把夜狐的宝物拱手相让了,于是它们便动起了手来,哪料到那个人竟然十分的厉害,它两个根本不是对手。
它们身受重伤,在拼死一搏后找到机会借着山下的水路终于逃过了一劫,那山下的河属于松花江的支流,它们便顺着河水飘到了紧挨着松花江的哈尔滨。
到了哈尔滨后,由于身受重伤的母狐动了胎气,再也无法忍耐,便在公狐的陪同下来到了江北郊区的这片树林,生下的那小夜狐。由于夜狐的习性,产下幼仔后必须在四十九天之内将幼子寄生在人类的小孩身上,否则幼子就会魂飞魄散。
于是它便趁着夜色潜入了市区,恰巧让它碰到了宋佳母子。而接下来的事情,我就已经知道了大概了。想不到它现在的状态竟然还是重伤未愈,如果它俩没有受伤的话,恐怕我和易欣星早就身首异处了。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妖怪会出现了,但是唤醒它们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难道现在这个社会,真的还有别的白派阴阳先生存在么?而且听它这么说,那个人还十分的厉害,想想我二人即使和受伤未愈的它们打斗,都已经是筋疲力尽满身伤痕了。
而那个人竟然可以毫发无伤的差点杀死它们!可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斩妖除魔么?不可能的,因为它们那时已经在长眠了,这不是白派的作风。况且,他还要抢这些妖怪的东西,所以,那个人一定不是什么善类。
说完这些后那夜狐又开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看来它是强撑着说完这些话的,那小夜狐见自己母亲如此的痛苦,顿时又大哭起来。从出生就没在母亲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