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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着钱时,怒了,说文叔耍诈出老千,要跟他再来一局,文叔说:“行啊,你俩要赌啥?”
那王富贵赌红了眼,便说道:“赌手赌脚,赌命的都行!”
文叔见这两个烂赌鬼简直煞气透体无可救药了,便叹了口气,对他俩说道:“我不要你俩的手脚,如果你俩输了的话,就帮我帮我看守一样东西吧。”
那俩烂赌鬼当时都红了眼,哪会把文叔的这句话放在心里,于是这两鬼一人便又开始赌了起来,结果不用我说了,文叔完胜,而此时,那两个鬼才知道文叔要它俩看守的是什么,原来文叔这个人,虽然看透了人情冷暖,但是对鬼邪一类的东西还是挺有慈悲之心的,这一点我和他挺像。
文叔看这俩赌鬼煞气太重,即使去了阴市也无法领取鬼心,于是乎他便想出了一个办法,讲两个赌鬼分别镇在离极乐寺不远的文园前边的石狮子里,在把师父传给自己的铜钱剑埋在那石狮子前,让它俩无法逃脱,想借助每日寺庙念经以及铜钱剑的阳刚之气来消除两个赌鬼的煞气,并且跟它俩说,如果以后我不用你俩还钱了,便让铜钱剑出土,而铜钱剑出土之日,便是你俩往生之时。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啊,我拎起那把沉甸甸的铜钱剑,心中感慨道,真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一段典故。
文叔见我十分喜爱这把铜钱剑,便对我说道:“小非,这把剑是咱们师父留下的。我现在留着也没什么用了,就给你了,你可别用糟蹋了啊,千万别像以前那样拎着乱甩,要知道铜钱剑每散一次,阳气就会减少三分。虽然这把铜钱剑十分坚固,但是也要爱惜啊,知道不?”
我连忙点头。那是自然,如此宝物我怎么舍得乱甩呢,要知道这可是文物啊,降妖伏魔的不二首选,多少修道之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如今落在哥们儿手里了,我如果不爱惜的话,那不成了吴老二变僵尸——生化脑血栓了么?
文叔又嘱咐了我几句明天见到袁枚后千万要小心之类的话,我一一记下,然后这老家伙又从钱包里拿出了两千块钱。递给我说道:“小非,之前对你苛刻也是一种磨练,但是你这次出门在外,难免碰到些事情,拿着这钱,也能当应急之用。”
我接过了那两千块钱,二十多张地中海老头儿票,顿时感动的都快哭了,妈的,这老铁公鸡终于大方了一回,等于我两个月的工资啊,我望着手里的钱,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爹亲娘亲不如毛主席亲,感谢国家。
夜色已经很深了,于是我告别了文叔回到了家中,一想想这次出门最少也要呆个一星期左右,想想还是一切装备从简吧。带几件衣服,放在小皮箱里,剩下的空位都放符咒之类的东西,有备无患嘛,那把铜钱剑被我包好后压到了箱子底下,今天上午的时候张雅欣打来电话,说他们公司里的人已经先走了,她嫌那些人吵,于是就没走,订了三张火车票要和我们一起走。
至于她为订火车票,她说是想找找一起上学时外出写生的感觉,我当时一听就苦笑了,这丫头,一看就是大家小姐不食人间烟火,当坐火车有多舒服呢。
准备好一切后。我便躺在了床上,又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就好像是做梦一般。但是现在心里却踏实了,因为我找了一个愿意等我的人,这个人,值得我去为她付出一切。
刘雨迪啊刘雨迪,也不知道你现在睡着了没有,是否也像我这般的辗转难眠。已经三点多了,窗外已经蒙蒙的发出了亮光,我打了个哈欠,睡吧,别管那么多了。
于是我闭上眼睛又去找那个逃跑女鬼约会去了,但是奇怪的是,今晚我并没有梦到她,反而梦见刘雨迪了,这正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虽然说这个梦的内容挺少儿不宜的,但是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我却满面春风,老子的春天不远了。
和老易集合后,我们便去刘雨迪的公寓找她。这时候才是中午,我们的车是下午三点的,所以我们的时间很充足,根本不用担心会误车。
张雅欣自己住在一个两居室里,这是我俩第一次到女生的房间,所以不免有些拘束,张雅欣打开门十分热情的让我俩进来,很整洁的屋子,刘雨迪似乎很喜欢白色系,家具都是白色的,整洁的白窗帘白床单,脸地板上都铺了一张毛茸茸的白毯子,让人不忍心往上面踩。
这丫头显然也收拾好了行囊,要说女孩子家带的东西远远要比我这俩臭老爷们儿多,偌大个皮箱,那是老易的专利,我俩坐在白沙发上,张雅欣没着急走,跟我俩说先吃饭,让我俩尝尝她的手艺,老易自然拍手叫好,而此刻我的心里却没有想这些琐事,我正反复的琢磨着跟袁枚见面以后可能发生的事情。
别说,张雅欣这丫头做起饭来还真不含糊,只见她扎了个马尾,围着一个小花儿围裙。在厨房里不亦乐乎的忙了起来,好几次心怀鬼胎的老易想去帮忙都被她推了回来,她笑着说,你俩先做着,一会儿就有的吃了,果然,不一会儿厨房里就传来了阵阵的香气,钩的老易坐立不安的。
其实我一直有个想法,你说,袁枚是张雅欣的干爹,那袁枚所做的事情,难道张雅欣就一点儿都不知道么?这有点儿不可能吧,不过又想想,上次我们在打七死草人的时候,这小丫头的后背之上确实明明白白的出现了一个血字,那是催命的符号,现在已知那袁枚也是三清传人,这七死草人就是这老碎催搞出来的,可是他为啥要害自己的干女儿呢?
这一切都说不通啊!真是想不明白那袁枚为啥要那么做,要知道那时候如果不是我和张雅欣偶遇的话,那她和董珊珊早就挂掉了,要说这什么神仙下凡还真是不同常人,就连行事作风也这么不按套路出牌。
在张雅欣在做饭的功夫,我和老易聊起了闲话,由于我俩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于是我就把昨天的事情告诉了他,记得以后我跟老易说出当时我和丫头当时在摩天轮里亲吻的画面时,这老小子完全听嗨了,可能是他的初吻遭遇十分的凄惨的关系吧,这老小子非常邪恶的跟我说道:“然后呢然后呢,你没带她开房去?”
我心想这老小子怎么满脑袋的犯罪思想,最近严打怎么没有把他抓起来,于是我对他说:“没,因为我真的很爱她,我俩没有真正在一起时我是不会碰她的,这就是爱情。”
老易听完我说的话后,竟然乐了,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年轻人,没有性的爱情那就不是爱情了,充其量也就算是交情,你懂么?”
我虽然鄙视了他一眼,但是他说的话我倒是相当赞同,我又跟他说我遇到那逃跑女鬼了,但是让它给跑了,老易听完后出奇的没有太过于惊讶,他想了一会儿跟我说:“别郁闷,这其实应该算是一个好兆头,起码它露面儿了,就跟石头说的那样,也许它就在咱俩的身边呢,只不过咱俩没发现而已。顺其自然吧,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
我点了点头,现在的老易显然没有犯呆病,说的话句句在理,不一会儿,张雅欣做好了饭。我俩便起身帮她端盘子端碗,这小丫头的手还挺巧的,虽然只是做的炸酱面,但是却是色香味俱全,黄瓜青葱都切成了小段儿整齐的码好,一小碗儿炸酱油汪汪的看上去就特别有食欲,末了这小丫头还从冰箱保温层里端出了四个冷拼,两瓶儿啤酒。即使是些简单的家常菜,但是也吃得老易老泪纵横,直夸张雅欣手巧。
张雅欣笑着问我:“刚才你俩在客厅里聊什么呢,聊的那么开心。”
我微笑了一下,说道:“没啥,瞎侃了一会儿。”
老易要接茬儿,我直接夹起了一块烤鸭的屁股放在了他的碗里,然后对他说:“吃饭吧。易哥,你最爱吃的鸭屁股。”
老易被那块儿鸭屁股堵住了嘴,张雅欣见我这样说。也没有太在意,本来这丫头是仅有的几个知道我底细的人,因为我在镜泊湖的时候就把我所有的事情告诉过她,但是仅是不同于往日,由于袁枚的关系,让我不得不留神一点。
吃完了饭后我们休息了一会儿,也就两点多了,我们便出门打车直奔火车站,其实这趟火车也挺快的,六个小时左右就能到秦皇岛,而且小丫头给我们订的是软卧,不像我每次回家都要坐硬板儿,确实挺舒服。
小丫头还是小丫头。张雅欣虽然打扮入时,但是在火车上兴奋的像是个孩子,吵着要和我俩打扑克,老易自然是一副奴隶相的对她言听计从,可是我却丝毫提不起玩乐的兴致,我真挺佩服老易的,竟然能做到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处变不惊,完全没有想到,我们此次踏上的,可能就是一趟死途。
第四卷 第二百二十六章 笑贫不笑娼(上)
入夜,铁轨上的火车呼啸而过,路过山川,路过河流,载着那些空洞而麻木的灵魂前往一个个他们注定要去的目的地,或者是归家的旅途,人的一生就是不断的旅行,不断的邂逅,然后不断的别离,我们永远不知道我们下一刻会在哪里,我们的终点又在哪里,可能只有当年华逝去,青春不在,卸下了喧嚣与括噪,踏上阴市的萧瑟道路时,回头望去才会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走了这么远,而不管前世多繁华多风光,也不过是一瞬之间。
我们三人坐在老易的下铺上打起了扑克,其实有些时候我真挺讨厌我这个性格儿的,老是经不起诱惑,虽然满肚子的心事儿,但依然被小丫头吵的跟他俩玩儿了起来,老易把鞋脱掉,盘腿坐在下铺里面,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的庄严,但他这副神情却和他现在脸上贴的纸条完全不相符。
这是小丫头出的馊主意,说是玩“抽王八”,谁输了就往脸上贴张纸条儿,可是要想到抽王八这种纸牌游戏本来就不适合长时间作战,但是小丫头似乎还玩儿的乐此不疲,结果,一个多小时下来,我那半边僵硬的脸已经像门帘儿一样的贴了两三张,而老易的老脸此时已经像是一块儿留言板了。
只见老易手里拿着三张纸牌,每一次喘气都带动着鼻子上的纸条,忽闪儿忽闪儿的,真佩服他能这么投入的玩这种无聊的纸牌游戏,只见他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