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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精校版]-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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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号的?她跟我说老同学都快半年没见了,周末让我去她学校玩。我一想也是,半年没见了,我这一天也没啥事儿,就答应了她。
星期天早上我就坐着公交车去了她的学校。她在哈尔滨江北的一间学校念书。顾名思义,江北就是在松花江的北边,挺偏僻的地方,但是那边的大学很多,号称哈尔滨的大学城。这时已经是冬天了,公交车的车窗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模模糊糊的能看到外面。三三两两的大学情侣们手挎着手逛街,我不禁暗骂道:这帮狗男女。
现在想想,那是我真是颇有些吃不到葡萄就想上去踩一脚的心理。半个小时以后,我到了,下车一看,卧槽,你看人家这大学多大。十多栋楼,要啥有啥,我想起了我那只有两栋楼的可怜××美术基地。唉,这都是命啊。
我给董珊珊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到了,让她下楼接我,不大一会,就我看到了一个挺熟悉的身影像校门口走来,打眼一望,别说,要说高中和大学真是两个层次的。这丫头漂亮了。不对,应该说是会打扮了。她走到校门口,好像没发现我,从我身边走过去了还,这丫头真是近视。离这么近都没发现我。
不管怎么说,见到了老同学后我心情还是不错的,于是我就朝她打了个口哨,按我高中时的习惯对她说:“嘿~~小妞,没看见大爷啊,给大爷笑一个嗨~~。”
她回头吃惊的看着我,仿佛已经认不出来了一样,她走到我面前,吃惊的说道:“崔作非,你现在咋这样了呢,我都没敢认。”
的确,哥们儿我现在的造型,一头蓬乱的蓝头发,有些邋遢的羽绒服,右手小指指甲长的吓人。和那些混社会的小瘪三差不多。和高中时的我简直天差地别。典型的人模狗样。这要认出来了才怪了。
我只能苦笑着对她说:“一看你就老外了不是?这可是2006年度最新最潮的装扮。混搭,懂么?”
她听我还是一前高中时的口气,哈哈笑了:“行了吧你,是不是遇到啥烦心事儿了?走,姐姐先带你吃饭去。”
说完她也不避嫌,直接挎着我的胳膊往她学校的小饭店走去。路上的行人都对我俩投来异样的眼神。大概是把我俩当成情侣了吧,但是我看出来了,那不是羡慕的眼神。而是那种看到好白菜被猪给拱了的眼神。
吗的,不就是哥们儿我三天没洗头头型有点儿乱么?不就是哥们儿两个星期没洗裤子,裤子有点儿脏么?至于你们这么看么?要不是董珊珊挽着我的手,我真想上去抽丫的。
在饭店里点好了菜,董珊珊知道我爱喝酒,就又要了两瓶啤酒陪我喝。她用手托着腮帮子。又从新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笑着问我:“你怎么混成这样了呢?看的我这个老同学都为你心疼。”
我一口气干了杯中酒,叹了口气,对着她苦笑着说:“一言难尽啊。”
我把从补报大学开始一直到现在所发生的事跟她讲了,她刚开始还听的有滋有味的,可是听着听着她也就笑不出来了。
讲完后,我又要了两瓶啤酒。发现董珊珊整用一种很特别的眼神望着我,就好像她女性的安慰本能正要发作一样。弄的我毛毛的。她叹了口气,说:“也真是难为你了。你俩都是我的好朋友,只是这事儿谁也不能怪,感情这玩意儿不就这回事儿么?”
我当然知道是这回事儿,要不我还能咋的,找杜非玉报仇么?别闹了。我边到倒酒边苦笑着说:“这都是我自找的,谁也不怪,这是命啊。”
等会儿,我刚才说什么?这是命?这难道真的是命?我猛然想到了九叔跟我说过的话,修道之人命犯‘五弊三缺’。难道已经在我身上灵验了么?不对啊,照理来说,老而无妻为鳏,老而无夫为寡,老而无子为独,幼而无父为孤,身病而不全为残。而三缺‘钱、命、权’又没有符合我情况的啊?
这里要说一句,人如果遇到了什么戏剧化的常理不能解释的事情,往往都会推给鬼神命运之说,但是我现在这套基本上清晰的命运里却找不到合理的解释,这怎能不让我感到无奈。
其实我挺感谢董珊珊的,因为这是我上大学以来第一次把心事跟别人说,真的感觉轻松不少。
索性不想了,用东北话来说,爱咋咋地吧。饭后,董珊珊带我去参观她们的校园。左逛又逛,我发现了前面一栋正在施工的楼房。看上去挺旧的,估计是准备要拆了。董珊珊告诉我,这是要把以前的旧校舍拆掉,改建游泳馆。
本来挺小个事儿,我也没往心里去,可是正当转身准备继续逛的时候忽然身后“啊!!”的一声,我和董珊珊回头望去,只见一个民工从那栋旧楼的七楼摔了下来。当时我俩就傻眼了。因为我俩亲眼目睹了一场悲剧的发生。
你看见过死人么?写到这里又想问大家一句,我看见过。说实话,第一次看见死人的时候一点也不害怕,那也是在我高中时。由于冬天的时候天亮的很晚,在高二的时候我是骑着自行车上学,在上学的路上要从一座立交桥下经过。清晰的记得,那是早上五点多,我急着要去学校旁的粥铺给杜非玉买热豆浆,经过立交桥的时候,我就发现桥上有一个黑影,好像是人,正在那打秋千。要说我那时候也傻,大早上天没亮哪能有人在立交桥上打秋千。我也没细看,就去上学了。等到放学回家吃饭的时候,才听我爸讲的,早上发现有个女人在立交桥上上吊死了。
卧槽,我想起了打秋千的那位。我才感觉到后怕。脖颈子里凉风嗖嗖的。
话题切换回当时,我和董珊珊正在那傻眼呢,已经有不少学生和工人围了上去,要说到有事儿看热闹可是我们伟大的光荣传统。那个工人大概没救了,因为卸玻璃时失足掉了下来。趴在地上基本血肉模糊,不少女学生看了一眼后都跑开吐了,其中就包括董珊珊。
我连忙上去拍拍她的后背,这也难怪,一般的女性眼中都承受不了如此血腥的画面,特别是我俩刚刚酒足饭饱搓了个肚圆。
过了一会儿,她没什么事了,站起身告诉我:“你说这是什么事儿啊,半个月摔死俩人,这以后谁还敢晚上走这条路了?”
半个月摔死俩?我问她咋回事儿,她告诉我,这旧楼半个月之前拆的,当天就摔死一个人。也是在七楼掉下来的,当时就弄的学校人心惶惶的。这两天刚好点儿,这又摔死一个,你说这多邪门儿。
我心里也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因为我第一眼注意到这楼的时候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董珊珊还在那里嘀咕,我没听,而是回头向七楼望去。我感觉到七楼左边数第二个窗户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但是具体是什么我又不清楚。可能是我学过《三清书》的关系吧,直觉告诉我,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再请九叔
我没有让董珊珊发现我的异样,我送她回寝后告诉她我放假,回去收拾收拾明天还来看她。她高兴的说:“恩,想开点儿。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明天见。”
看着她上楼后,我没有直接走,而是去了他们校园里的仓买中买了一袋食用盐和一瓶红星二锅头。然后出门就往那旧楼的方向走去。我脑海里的《三清书》中有明确记载。一般人是看不见某些东西的,只有借助一些外道才可以短暂的开启天眼。从而看见某种东西,我这里说的某种东西想必大家已经猜到是什么了。
没有错,我认为这件事大概是有鬼魂作祟。你说我凭什么这么认为?那我就告诉你,直觉。这纯粹是一种直觉。因为这栋楼让我有一种很厌恶的感觉。
由于这是从高二还阳以来我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难免让我感觉到紧张,除了紧张之外竟然还有些激动。毕竟现在是证明我所学之术的时候了。比起高中我第一次点燃符咒时的感觉。此时的心情竟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般校园里都有种柳树的,尽管现在已经是冬天了,但是树上还有不少干枯了的残叶。我就顺路随手抓了一把。
眼见快到了栋楼,工人们因为出了事故已经停工了,那位不幸的民工也已经被车拉走。现在是下午四点多,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因为刚死过人的关系,附近也渐渐的变的冷清起来。哥们儿我没有走近,而是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先在土地上挖了个小坑,然后将白酒了下去。倒了半瓶的时候,我便把那把柳树叶也丢进了小坑。
其实见鬼的方法有很多种,我今天因地制宜,用到的就是‘阴酒弱水柳叶法’。前文我们已经知道了柳树阴性最大,有五鬼之说,而酒属于阳性,这二者相触的道理就和阴阳调和差不多。阴性如果大于阳性,这酒就会相融变成阴酒,可供鬼神饮用,而如果阳性大过阴性,则酒的本质不变。如果想开天眼便要做到是阴阳二性相互抵触,而不是相融。这就要借助盐了。其实我们生活必不可少的盐还有很多的用处,不少民间秘方里都少不了此物。在这个术中盐的作用就是能使柳叶和酒互不相容,再借助地气,这样的话用柳树叶擦眼睛,就可以暂时的打开接通阴阳路的天眼了。
也不知道这玩意儿灵不灵,我心情紧张的按照三清书中记载,将柳叶取出后先用一片印在额头之上,相传人胸前从出生的时候就带有八卦,额头带有一盏灯,双肩各有一盏灯,时运不旺时,灯里的火就会减弱,而这时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就会趁虚而入。而往往人就是在这时容易见鬼。有时候我也在想,这大概就是人为什么总是在倒霉的时候爱生病的民间解释吧。
把粘着酒的柳树叶贴在额头之上就是为了能挡住额头的这盏灯,而起到能暂时的降低我的火气。然后我快速的又用两片叶子擦了我的眼睛,闭上眼心中默念道着:阴女六丁,守我其身。阳男六甲,护我其魂。开得真眼。急急如律令!
猛然睁开眼睛。望了望四周,发现也和平时没有啥区别。我还以为带有特效呢,有些失望。我抬头向那栋旧楼的七楼望去。这一望不要紧,还真出事儿了。
这里不用我多说,大家也都已经知道了个大概吧,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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