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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决明好像看的比我俩都要开,只见他微笑着对我和老易说:“要说这种事,我其实早就想明白了,想得到某些事情就要先放弃某些事情,从而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这都是自愿的,没什么好抱怨,其实我只是很好奇,我忽然想知道那个孩子到底是谁扔到那口垃圾井中的,于是我上午便用‘庚罗定星’查了一下,没想到那孩子的父母你俩刚才已经见到了。”
我俩刚才已经见到了?我忽然想起了搞过天那个装逼侠对她媳妇说的话:像上次一样不就行了。
他大爷的,没想到那井中的鬼孩子竟然就是那畜生的骨肉啊!我无语了,这是什么世道啊!
石决明见我和老易都挺惊讶的,便和我俩说:“说起来,现在的这些学生,确实有点儿说不过去了,这可能是教育的失败吧,也可能是家庭的原因,那个女生叫顾可凡,是单亲家庭长大的,但是更讽刺的是,抚养她的母亲竟然还是一位初中教师。”
确实这事儿是挺悲剧的,可是我心想,她自己愿意作践自己,跟在单亲家庭长大又有什么关系?要知道我也是单亲家庭啊,可是怎么没见我干什么不正当的事情呢?有些人啊,总他大爷的爱拿单亲家庭说事儿,好像这就可以成为什么理由一般。
他大爷的。我心中暗骂了一句。
旁边的老易刚才一直在吃东西,现在他打了个饱嗝,然后对着石决明说道:“等过了今晚,什么都好了,对了,既然咱们以后差不多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咱们还是聊聊各自的经历吧。石头你看怎么样?”
看来老易又恢复成天然呆之前的状态了,他这话问到了点子上,要知道,现在摸清楚石决明的为人才是重要的,因为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觉得这石决明会《三清书》有些不正常。因为这一切都来的太巧合了。
虽然说之前我和老易的相遇也很巧合,但是毕竟《三清书》以前一直都是他家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石决明就有些说不过去了,特别是他说的那个所谓的‘七宝白玉轮’,七样东西,我手上竟然有两样。而且还有那个四处袭击妖怪的神秘人,和放走女鬼的黑影。他大爷的,这么多巧合遇到一起,那可就不一定是巧合了。
从很早以前我和老易就发觉到了,我俩好像已经陷入了一个迷局之中,一步一步的越走越深,而且每走一步都像是别人设计好了的,要知道这种感觉可不怎么舒服。
不可否认的,我确实有些怀疑石决明。所以进一步的观察是必须的。
我们聊了一下午,尽管聊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但是我发现,石决明这个人还真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总是笑呵呵的,给我俩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谈话不卑不亢,没有那些高材生的通病,而我们竟然还很投机,如果不知道他其实会《三清书》的话,那我俩一定会觉得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后来聊着聊着,我们便熟络了起来。
于是老易起头,说今天挺高兴,酒桌上交流出男人的感情,必须要喝点儿才行,石决明一听这话,微笑着说:“好啊,那今天我做东,就当是为了庆祝咱们三个一场相逢吧。”
我知道,老易这也不是单纯的就是想喝酒,由于昨天我俩商量了,要深入的试探石决明,所谓试探一个男人,无非要分三步,聊天,喝酒,打架。
刚才聊天时,石决明没有半句漏洞,所以我俩只能在酒桌上继续试探他了。我们三个来到了学校的员工食堂,石决明倒是挺大方的,什么贵点什么,然后又要了一箱啤酒,见他这架势,看来也是一能喝酒的料,这点倒是和我俩挺对路的。
话不多说,俗话说要沟通就不能太清醒,先喝个大醉再说吧!虽然三个人要分一箱酒,我们都有点儿受不了,但是别忘了,哥们儿我还有这万能小指甲呢。完全可以保证不醉的情况下看看这石决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大概一个小时,我们一人喝了七瓶酒,老易有点儿不行了,就去厕所扣嗓子眼儿了,石决明好像还很坚挺,我不得不佩服他,看来酒量跟我有一拼,但是要知道,我现在的脑袋也开始不清醒了,望着石决明,看他的脸现在也已经通红通红,有点儿摇晃的傻笑了。
我心想,差不多了,于是也顾不上干净还是埋汰了,伸出小指放在嘴唇边用舌头舔了舔那黑指甲。
渐渐的,我感觉到我清醒了过来,然后我便开口对石决明冷笑道:“石哥啊,到这一步,咱就名人不说暗话吧,我已经知道,你并不是刘喜的徒弟了,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八章 煞胎
尼古拉斯·广坤曾经说过这样一句名言,当太多巧合同时发生的时候,那便不再是巧合,而是命中注定。
我和老易现在傻乎乎的坐在旅馆的床上,等着丑时的到来,即使是把电视开到了最大声,也挡不住隔壁房间传来的一男一女发自内心深处的呐喊。索性就当相声听了。
由于刚才我给老易灌了点儿洗指甲水,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清醒了,我抬了抬头,午夜两点多,一会儿就能找九叔出来了,到时候问问他老人家怎么收拾掉那小兔崽子以及石决明的事情。
一说到石决明,我又想起了晚上我们喝酒的时候,当时我跟他说:“我知道你并不是刘喜的徒弟,你到底是谁?”
其实我哪儿知道他是不是啊,我这纯粹是欺负他喝多了不清醒,想从他嘴里把实话诈出来,谁知道他竟然问了我一句:“刘喜……?他是谁?”
他大爷的,我竟然忘了,他跟我讲他的事的时候从来都是用老乞丐或者师父什么的称呼刘大叔的,由于我也只是怀疑,我知道现在和他撕破脸不好,而且我也没告诉他刘大叔和我的关系,虽然他说的什么白玉杯还是白玉轮的我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但万一他真是好人呢?那我该多尴尬?
没想到这一招不成,就已经失去了诈他口风的作用,于是我只好圆滑的打了个太极,对他说:“哈哈,没啥,刘喜就是老刘家的那谁……你没看电视么?《闯关东》里演的。”
石决明摇了摇头说:“没看。”
我忙拿起了酒瓶又在他和我的杯中倒满了酒,然后和他说道:“没看没关系,来,再喝一个。”
好在多年在酒桌之上的摸爬滚打让我锻炼的十分圆滑,因为以前在大学寝室时和那帮禽兽喝酒,酒多菜少,那帮畜生们就各自拿出看家本事来恶心你,不是谈今天上厕所看到了什么东西没冲,就是死孩子皮长蛆的,刚开始我确实吃过不少亏,但是幸好哥们儿我有一张好嘴皮子,练到后来,酒桌之上不管你谈的是啥,只要我一张嘴,马上就能把你带到别的话题上去。
不多时,老易便回来了,看来他这酒量还是没见长,眼神儿直勾勾的回来了,坐在座子上就开始傻笑起来,我心想,看来这酒桌之上也问不出什么了,只能在实战演练中试探他了。于是我便扶着老易起身告辞。
回到了旅店之中,我用一杯洗指甲水弄醒了老易,老易问我,试出什么来没?我摇了摇头,难啊。然后我让老易先休息一会,自己便打车回家取了一些必备的东西,包括井水和符咒之类。
回到了旅店之后我俩便一直的等待着丑时的到来,直到现在,我从思路里回过了神,发现已经到三点了,于是我便拿出了那面小镜子,开始往上面抹井水。
镜面之上一阵气的流动过后,九叔便闪亮登场了,只不过这次的九叔换了一身打扮,虽然还是之前那套古代衙役的衣服,但是已经从黑色变成了白色,一顶小白帽儿扣在脑袋上,看上去不像阴差,倒像是一个伙夫。唯有那没有品位的领带没有改变,这里带出一嘴,其实那领带也是有说道的,有一次我和九叔聊天,他告诉我,原来现在下面讲究什么中西结合古今合并,所以就在传统的阴差衣服上加了一条这领带,真是够有一闹的。
老易之前已经见过九叔一次了,他见这小老头儿出现,便一副奴才相的对九叔说:“老前辈,你好你好。”
九叔这老头儿还是以前那模样,虽然很爱说冷笑话但是却不苟言笑,他对着老易点了点头,然后问我:“小非,看你们两个在一起,只怕叫为师又有什么事吧,快说吧。”
够直接,我最欣赏的就是这小老头这一点了,于是我便对它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师父啊,您知道鬼婴这种脏东西么?”
九叔点了点头,我便把那井中鬼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它老人家,本来九叔好像还很镇静,毕竟鬼婴这种鬼怪相对于夜狐和极阴极煞之流来说应该是很常见的,但是它听我说到那井中的死孩子是七八岁的模样时,顿时脸色就变了。
只见它摇了摇头,竟然苦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我的徒弟啊,你说为什么你遇到的都是一些很蹊跷很难对付的事情呢?”
我心中一愣,要知道九叔这小老头可不是轻易说笑的主,听它这么一说就证明那井中的死孩子一定不是什么善类。
于是我慌忙问它:“我也不想啊,师父,是那谢必安和范无救引我俩到那学校的,说是能在这里找到那逃跑女鬼的线索,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这么个脏东西,我俩也不能袖手旁观啊,师父,这小东西难对付么,凶不凶?”
九叔摇了摇头,对我说出了所谓鬼婴这东西的真实面貌,之前已经说过了,鬼婴即是胎死腹中的亡魂,一般来说此类亡魂由于才投胎到阳世便被母亲所杀死所以怨念极大,但是因为自身还未成形,所以没有什么太大的危害,由于鬼婴都是投胎的灵魂化成,而亡魂也分为许多种,寻常百姓的亡魂不属五煞,所以即使是变成了鬼婴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大不了过些年再次轮回罢了。
怕就怕是极恶的亡魂所化的鬼婴,所谓极恶之魂便是那种不修业只造业的人,往往死后都会下十八层地狱,再经过受无尽的苦难后,好不容易有机会投胎,却又没有被生下来,这种鬼婴,才是最恐怖的。
这么说也许大家会不怎么明白,我来用一种简单的方式跟大家形容吧,所谓不修业只造业,便是指那种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