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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母塔之夜-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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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需要的。你认识路?”

“在这个国家,我们事先总是不认识路,可是总是走得对。”

“就是说,你不想要向导?”

“不要。”

“随你的便。我还以为是给你办了一件好事。”

他想转身走,看起来好像那个陌生人并没有交给他紧急任务。所以,我继续探听。

“你说的那个人是何许人?”

“对你们来说,他并不是一个好打交道的人。他是穷裁缝,从来没有一个固定的住处。”

“他叫什么名字?”

“阿夫里特。”

“这与他的身材显然不相适应。他叫做‘巨人’,却几乎是一个侏儒!”

“他不能对他的名字负责,这要归功于父亲。也许他父亲很矮,希望其儿子高大一些。”

“阿夫里特是这儿出生的?”

“我不知道他是哪儿出生的。他在各处都是以江湖裁缝闻名。他在哪儿找到工作,就住在哪儿,一直到完工。只要有饭吃,有零钱花,他就满意。”

“阿夫里特老实吗?”

“极为老实。他甚至由于大公无私而变成一句谚语:老实得像江湖裁缝一样。”

“他今天从哪儿来?”

“从我们北面的斯勒托沃来。”

“他上哪儿去?”

“去于斯屈布,然后继续前进。因为你也想去那儿,我就以为,应该把他推荐给你。大路远,近路难认。”

“你与这个裁缝谈过我们?”

“没有,长官。他根本不知道这儿有外人。他只是问问能不能呆到明天早晨。我想给他工作,可是他不能接受,因为要去看病。”

“他现在在哪儿?”

“在屋后,他牵马去吃草。从这匹马你可以看出,他本人多穷。”

“一会儿请他到我们这儿来,他应该是我们的客人。”

不久,这个人来了。他非常矮小,虚弱,衣不蔽体,气质是忧郁型的。他谦虚地坐到角落里。除了一把小刀,他身上没有带武器。他从挎包里掏出一块硬邦邦的玉米团吃起来。这个可怜人肯定不会是强盗的朋友。我邀请他和我们坐在一起,吃摆在桌子上的剩饭剩菜。

“长官,你是友好的,”阿夫里特客气地说,“我确实又饿又渴。我是个穷裁缝,不能与这样的先生们平起平坐。如果你想给我点什么,我感激地接受,不过要请你允许就在这儿吃。”

“你愿意在哪儿就在哪儿。哈勒夫,把东西摆出来!”

哈勒夫在阿夫里特前面摆了许多吃的,多得够好几个人吃饱,并且还拿出啤酒和拉基酒。

这人吃饱喝足以后,过来以尊敬的姿势表示感谢。他有一张令人同情、老实巴交的脸。他的眼光显露出刚直不阿的气质,使我对他产生好感。

“你有亲戚?”我问他。

“没有。老婆孩子两年前死于天花。现在我是孤身一人。”

“你叫什么名字?”

“一般人称我为巨人裁缝,可我的名字是阿夫里特。”

“你能告诉我,你的家乡在哪儿吗?”

“为什么不?我肯定知道我是什么地方出生的。那是沙尔达赫的一个小山村,叫魏察。”

好家伙,这就是那个临死的牢卒告诉我的地方。舒特就住在它的附近。与这个可怜人的会见可能对我大有好处。

“你熟悉那个地方?”我问。

“很熟。我经常到那儿去。”

“你什么时候再去?”

“就是现在。我想经过于斯屈布和卡尔坎德伦回家。”

“去拜访?”

“不。那儿有一神人,我需要他帮助,因为我有病。”

“你不想问问真正的医生?”

“我问过。没用。那个神人减轻了我很大的痛苦。”

“你哪儿不舒服?”

“据说我的肝脏里面有结石。”

阿夫里特的样子像是有内在的痛苦。他使我同情。

“你什么时候从这儿动身?”

“明早。”

“去于斯屈布?”

“不完全是。太远,一天赶不到。”

“路上有好的客栈吗?”

“哎哟!好几个。”

“你愿意带我们去吗?”

“我怎么能和你们一起骑马呢?我不知道怎样与你这样的先生们说话。”

“你现在就在和我说话嘛,我喜欢你。如果对你方便的话,我们就同行吧。我付给你向导费。”

“不要。允许和你们在一起,这是我的光荣。多人同行比单人独马好。如果你下命令,我就与你们结伴。”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小个子回到座位上。后来,他祝我们晚安,就离开我们就寝去了。同伴们也纷纷说,这个人老实。伊利亚斯又证实了一次。

院子里和前面的房间逐渐空了。我们睡觉的时候到了。店主为我在“沙发”上铺好床。可是其他几个人必须和马睡在一起。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马放在这儿无人看管的。

当我独自一人的时候,我把门关上,与他们隔开。窗子也关上了。由于相信自己良好的听觉,我无忧无虑地进入了梦乡。

11.裁缝阿夫里特

早上,到哈勒夫来敲门的时候,我才醒来。我沿着墙壁摸到门口,把门开开。明媚的阳光照了进来。我睡过头了。为了不打扰我,屋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裁缝和我们一起吃早饭,我买单。我们打点行李,准备出发。

伊利亚斯陪我们走了一段路,热情洋溢地与我话别。他归结了几点:

“长官,我们互相结为朋友了,尽管你对我还忧心忡忡。一切都还算是顺利。所以,我还想提醒你一次。我刚刚到过屠夫家,因为我作为邻居必须说几句哀悼的话。死者的弟弟没有露面。这就是说,他出去了。不过,我在院子里看见了屠夫那匹最好的马,备了鞍,配了笼头。这件事与你有关。”

“说不定他有生意。”

“请不要这么认为!如果他像我的警卫所说的伤势严重,那只有血亲报复才会把他从家里捧走。你得小心!”

“那是一匹什么马?”

“一匹有长而宽的白斑的棕色马。这是这一带最好的马。如果这个人打算追赶你们,那他不拼个你死我活是不会回来的。因为按照血亲复仇的原则,他如果让你逃走,就会名誉扫地。”

“感谢你的忠告。再见!”

“再见!出了门不要惊慌!”

“有什么东西吓唬我?”

“你会看得见,听得到的。”

我们动身时,大门才打开。我骑马。我们先要通过拱门。当我的牡马的头刚刚出拱门的时候,突然闪电般一声巨响,紧接着一阵可怕的怪叫。我的马竖立起来,用四只蹄子乱踢。我好不容易才使它的蹄子落地。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喧闹?原来是人们为我们奏乐,一种美好的、表示敬意的乐曲。昨天的军乐队站在外面。长号发出了第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接着,其他乐器雷鸣般地交织在一起。最后,长号手有力地挥动着他的指挥棒给出一个信号,于是大家都静静地站立。

“长官,”长号的主人呼喊我,“昨天你给了我们那么高的荣誉,今天我们要同样报答。我们走在你们的前头,一直把你们送出村。我希望,你不会拒绝我们的请求。”

队伍马上在音乐声中继续前进。在什干屈村口,哈勒夫向先生们致了答词,他们才返回。我们则向瓦尔屈行进。

过了斯勒托夫斯卡桥,我对哈勒夫说:

“你们继续骑马前进。我忘了一样东西,必须回去一下。我很快追上你们。”

他们走了。可我并不是想回村,而是另有所图。我不想让裁缝知道这个意图。我对他还很陌生,还不能予以信任。屠夫的弟弟想复仇,这是确定无疑的。他备马是为了跟踪我们。如果他真这么做,很快就追上来。因此,我只要等很短的时间,就可以看到,是不是需要防范他。他无论如何要过这座桥。我把我的马赶进河边的灌木林,只要蹲下身子,就完全隐藏在林子里面。我等着。

不到五分钟,哈耶达尔就踢踢踏踏来了,过了桥。他骑着那匹棕色白斑马,猎枪挂在马鞍上,斧头挂在旁边。他化了装,脸上涂了油膏,从非斯帽下面一直到额头、鼻子和面颊。他没有选择瓦尔屈方向,而是沿河走到布雷加尔尼察汇合处,再走了一段路,上了陡坡,到了耶塞吕高地。

我小心翼翼地用手里的望远镜追踪他。马软绵绵地、平平稳稳地驮着我,使我从镜中看得清由骑马人构成的小点。他过了从卡拉诺尔曼到瓦尔屈的公路,然后我看见他过了一片平坦的草地,这片草地像岛屿一样分布在灌木林之间。

再过去,我不能看见他了,因为灌木林把我和他隔离开来。我只好寻着他的足迹。足迹很清楚。右边的斜坡急转直下,草没有了,露出一片卵石滩。灌木林仍然延伸着,足迹变得难以分辨。但是,我没有失去目标。我紧靠石头坡,沿着它前进。

到了那儿,我迅速勒住马,听了听,就在我前面有马鼻子的喘气声。我打算绕这片灌木林拐弯,便小心翼翼地窥视灌木林的边缘地带,看见了那匹棕色马。它被绑在最近的一棵矮树上,马鞍上没有人。我让马向前踏出一步,便看见了那个米里迪塔人。他正在探路,走得很慢,仔细观察地面,然后消失在最近的那片灌木林中。他找谁,或者说找什么东西?我很想弄个水落石出。可是,我不能偷听了,因为骑马是不能跟踪的,很快就会被他发现。但是,我又不能步行,因为我还不能走路。

只要我有时间留下来,有一点我是可以做到的,那就是让哈耶达尔的枪不能伤人。那支枪就挂在马鞍扣上。可惜,我没有时间取出其中的子弹。不过,还有别的办法使它失灵。如果这个米里迪塔人袭击我,我会占到上风。条件是,他要没有同伴。可是,他很可能在这儿会见同伴。

我从马鞍上下来,端着枪,一方面用它做拐杖,另一方面把它当做可靠的武器。到棕色马只有几步路,这段路我敢走。我走到马的身边,从鞍上取下猎枪,打开击锤,卸掉雷管。我总是别几根大头针在衣服上,现在扯出一根,插入雷管,尽可能插深些,插牢些。我把它左右折来折去,最后拧断。那个小孔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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