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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堂叔张义满住在城东,两人吃完付完便奔了过去。张义满在城东租了个门面,专门经营些米面粮油,又带收购些草药,闲来无事还给别人看病把脉。街坊四邻都把张义满叫张半仙,一般疑神疑鬼的疑难杂症在张义满这里,都可以迎刃而解。
说到张义满,他还有个经历,那就是文革时到过神龙架看守过神龙架老林子。也正因为是去神龙架的近十年,张义满变得神通起来,原本一个一个老老实实的乡下孩子,变得古里古怪,透着玄机。
两人走到张义满的门市,因为今天周一,大家都在上班,上学,也不像是周末赶集那样人山人海,看上去,显得冷冷清清。
张义满坐在一把太师椅上,身旁放了一个喝茶的搪瓷缸,手里正捧着一本看不到封面的小册子。张如铁和刘冬瓜走到跟前,张义满还没察觉到有人。
张义满虽然是张如铁堂叔,可私下,更像是两哥们。张如铁走到张义满身后,用双手蒙住了堂叔的眼睛。
“你个小鬼,好好的书不念了,这几天又跑到哪去了。”张义满双眼被蒙着,却凭着那只毛手跟平常举动,判定出是侄儿张如铁。
“叔叔,你是不是查户口的。咱们都是一个太爷爷传下来的,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呢!那破中专有什么好上的,你也不是没一直留在你的神龙架护林,还不是跑回老家来装神弄鬼了吗?”张如铁就地反击,丝毫不让分色。
“好啊!懒得管你。把手放开,像什么样子,对堂叔这么无礼。”张义满接着说道。
张如铁悻悻松开两只大手,走到张义满跟前。
张义满看到侄儿似乎比以前更壮,更坚实了,又看了看他那满脸的胡渣,说道:“毛猴子,你怎么长的这么野蛮,看来,你正要成为咱张家的大胡子。”
张如铁摸着自己的胡子呵呵一笑:“叔叔,你又笑话我。不跟你闹了,我也长大了,我要跟你说正事,要不,把门面先关起来,我跟我同学有事找你商量。”
“什么事情鬼鬼祟祟的,还想让老子不做生意了,你小子是越大越没规矩了。你说,什么事?”张义满一口回绝。
“堂叔,你是不是有个道号,名叫一阳子。”说到这里,张如铁停了下来,就见到,张义满脸色昏暗。
“你怎么知道的,毛猴子,你还知道我什么事情。”张义满神色凝重,开始重视起眼前这个昔日小屁孩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小子变得越来越聪明,不,是狡猾。
张如铁随即在张义满的准许下,拉下了卷帘门。
张义满将屋内灯光打开,将两人引向了屋内的里间。
刚一坐定,张义满就迫不及待的说道:“臭小子,你是怎么知道我有道号的,还有,你带着你同学,来这的目的是为什么?”
张如铁也没回答,而是示意刘东取出包袱来。刘东打开包袱,折扇,玉箫,青花瓷,三样东西全都摆在了三人的面前。
张义满脸色越来越难看,直接拍着茶几道:“好啊,你俩小子做什么缺德事去了,敢去翻老祖宗的东西,你们不想活了。”
刘东这时开口道:“叔叔,干盗墓这勾当,确实不对,我爷爷心脏病发,需要做搭桥手术,需要近二十万元手续费。我爸妈又是下岗工人,又跟家里七大姑八大姨都借了,还是差了好几万,我这才想到跟刘东去盗墓。你要怪就怪我,不要怪如铁,都怪我没用,自己又找不到宝贝,找到宝贝也对付不了粽子。”
“你是说,你们两个还遇上大粽子了?”张义满此时脸上,已是青筋暴露,愈发的面目狰狞。
“遇上是遇上了,还不是堂叔你关键时候留给我辰州符,把那粽子给制住了。我降服那粽子小菜一碟,根本就是毛毛雨。”张如铁振振有词,兴奋说道。
“别以为学了皮毛,对付了一个粽子就耻高气昂了,小子我告诉你,这里面可是危机重重,稍有闪失就会掉命的。快说,你是怎么知道我道号的。”张义满仍旧打破砂锅问到底,不问出个结果誓不罢休的样子。
“这个嘛,得要从我爷爷那说起了。”张如铁心平气和,与不缓慢的的说道。
“我爷爷早些年的时候不是赶场子到湘西,洪江一代去经商做买卖吗?这些事,咱们家,大都知道的。爷爷为什么能够从一个小佃户一下成为了咱村一富的,靠的不就是贩卖私盐,经营鸦片吗?他一个人单枪匹马,怎么能做到几十年风风雨雨,平安来去自如,一不遇抢匪,二不遭妖邪,这是为什么?
这就是因为爷爷在洪江古城买的那本《易经心注》,那本书集合了南派风水大成,既可以寻龙点穴,又可以倒斗摸金,还能有驱魔化险,对付各路妖魔的心法阵势,真所谓此书在手,江山我有。
解放后,我家被抄了,爷爷也郁郁而终,只留下了这本书。我老爸小的时候也没把这当回事,凡有图画的都被他撕去玩去了。后来长大了一点,赶上破四旧的前夜,老爸机灵的藏在了祖屋的堂屋下,我也是到了十八岁才跟父亲一起从地里挖出来的。
见到了爷爷这本奇书,再加上我的反复琢磨,就发现了这里面的一些秘密,也熟记了一些方法手段。你没见我这两年特别爱粘你,又是听你讲故事又是看你给他们看病吗?从你那辰州符上,我顺藤摸瓜,找到了茅山道派的线索,加上我退学这两年,我又实地去考察了些地方,这样,就自然而然知道了堂叔你的底细了。”
张如铁一口气说完,张义满跟刘东听得云里雾里,十分诧异,都没想到这满脸胡渣,看似莽汉的张如铁心思竟如此缜密。
“那么,那么……你还知道什么秘密?”张义满忽然觉得眼前的侄儿已通晓了太多的神机,又接着说道,想要问出更多的秘密。
“我还知道,你的道号叫一阳子,你在神龙架中无意间遇到茅山最后一代宗师一眉道人,并得到真传,他给你取名道号一阳子,目的就是让你专注修行,潜心道事,将茅山一脉发扬光大。而你却畏首畏尾,躲在这小城苟且偷安,做一些装神弄鬼的小把戏。”
张如铁句句说到张义满的心底,意在激他。
张义满听到这里,已经知道再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于是,说道:“也是,想我那些年,经历千辛万苦,在神龙架中巧遇师父,他教我道术,助我修行,我却迫于人世,一直偏居一隅,连你这小破孩都赶不上了。不过,你俩带着这几件宝贝,目的是什么?”
刘东接过话茬,回道:“我俩想通过叔叔之手,帮我们寻一个倒腾古董的买家,将我这两件宝贝给卖出去。”
张义满拿起那支玉箫,细细的看了起来。
第4章鉴宝
这是一整块玉雕琢而成的箫,张义满把它放在台灯下仔细看了一遍。这支玉箫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瑕疵,无论是玉器本身,还是那做工,那细纹。这支箫长约一尺,上面刻有两行小字,字体是楷书,工工整整,上面写道:宣德三年,张员外寿辰贺。
张义满放下箫,开口问道:“这是明朝的物件,这么好的东西,你们是怎么找到的?”
张如铁答道:“我是按照书上讲的,在城东那片乱葬岗里挖到的。”口气依旧轻松如常。
“毛猴子,你们两个不要命了。那片乱葬岗,孤魂野鬼这么多,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没事,别要接近那些有脏东西的地方。”张如铁苦口婆心道。
“堂叔,我们就去这一次,以后再也不去了。你就给我们托个朋友,帮我们找找谁能收了这个东西,刘东他爷爷还等着救命呢!”张如铁一边信誓旦旦,一边哀求道。
“也罢!事已至此,老夫我就帮你们一把。”张义满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床边。
只见他蹲了下来,打开了靠床的落地柜,从里面翻出了一本笔记来。这笔记本里,密密麻麻,记着只有张义满自己才看得懂的东西。
他又找出了一把老花镜,关上柜子,走到桌前来。“这是我多年来做的笔记,上面记录了我认识结交的朋友,还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家庭住址。我在上面找找,看能不能给你俩指条路子。”他一边翻着笔记,一边说道。
“堂叔,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张如铁边挠胡子,边说道。
“有了,找张纸来,记下这个地址,找他,可以帮你们。”张义满翻到笔记中间往后的地方,停了下来。
刘东刚好身上带了几张信笺纸,听到张义满这么一说,赶紧从兜里取出,递了上去。
张义满在上面写道:四川省成都市青羊花鸟市场,北佬孙。又在上面写了几句话,这才停了下来。
他把写好的纸条交在刘东手上说道:“这是前两年来我们舞阳收古董认识的朋友,他和我有过一段交情,我也跟他指点过几样东西。你俩记着这个地址,还有我写给他的信,他看到后,会带你们把这几样东西给处理掉的。”
“谢谢叔叔,谢谢叔叔,真是太好了。等回头事办成回来,我跟大胡子请你吃饭。”刘东拿着那纸条,连声感谢。
“这个不用,你们两小子,好自为之吧!”张义满头也不抬,取下眼镜,站了起来,明显是要送客的架势。
两人识趣的跟张义满道了声再见,就走了出去。
……
张义满写了张外省的地址,只留了个名字和一封信。二人边在路上,边嘀咕那信,商量一番之后,决定休整一天,第二天起来就赶大巴上市里,坐火车去成都。
第二天一大早,刘东收拾好了行李箱,张如铁也整理好了。为了防止东西在路上出现碎裂和遗失,两人专门在瓷瓶外镶了稻草,又在瓶口内塞了报纸,这才出了门。
两人第一次去四川,火车在崇山峻岭间穿梭了近二十个钟头,终于在第二天早上八点在成都火车站停了下来。中途两人轮番休息换班,生怕有小毛贼给摸跑了。好在一切安然无恙,两人快到十点的时候终于来到了青羊花鸟市场。
青羊花鸟市场,表面上是全国数一数二的花鸟市场,暗地里,这花鸟市场里隐没了许多买卖古董名器的店家,花鸟市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