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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河和孔雀河的地下工程有相似的地方,但规模不可同日而语,我们准备的很充分,带了双倍的干粮。赖叔给的那张图也非常明确,这里唯一一个比较松动的入口有标示。事实上,入口也是在被炸毁的废墟中产生的,相当曲折。
入口已经被沙子灌满了,沙子比土要难挖得多,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清理干净。据赖叔当年的经验,在没有真正进入核心地段的时候,一切都是比较安全的,只不过地势复杂,严防走迷。
我们进去的非常顺利,顺着曲折的入口部位钻进去之后,地势就明显倾斜了,这里不需要通风井,空间大的吓人,只要有几个隐藏的通风口,就可以保持一定的空气流通。其实,前面的路是什么样的,我不清楚,但是只要一跨入西海河,估计任何人都会不约而同的产生一个念头:西海河工程的意义是什么?目的是什么?耗费那么多的时间物资人力,为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在我目前的认知里,西海河跟孔雀河一样,工程的目的是在挖掘,挖掘东西,但绝对不是那些化石。
“我们的目的,是主体工程区,第一个,要防备那种行动敏捷的鬼影子,第二个,要防备诅咒的原载体。我们把具体的行动步骤再安排一下,中间要相互配合,只有配合默契,才能把危险化解到最小。”晓宁看了我一眼:“重申一遍,是把危险化解到最小,而不是没有危险。”
“晓宁同志,我插一句话。”我也看着他:“我们成功下到主体工程最深处的把握有多大?”
“没有把握。”晓宁考虑了一下,郑重的回答道。
“其实你完全可以换个委婉点的方式把这个坏消息告诉我嘛,这样多少心理上还有个安慰,你直言不讳的,让人心里好没底。思想工作要讲究方式,相同的一句话,以不同的方式说出来,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套用明月的一句话,一个一百公斤的胖子,你非要说人家体重0。1吨,你不挨打谁挨打?”
“没办法,是你自己要来。”晓宁歪着头,表情似笑非笑:“有人逼你吗?”
“这个……”
“走吧,记得我的话,相互配合要默契,真要遇乱的话,不能慌张。”
我们一边说一边走,走了不久,晓宁就在旁边的废墟上寻找着什么,接着他对我招了下手,让我过去。我看到在废墟的一大块混凝土上,被人用刀子之类的硬物划出一个很显眼的对号。
“这就是当年的标记。”
我蹲下去,慢慢伸手抚摸着这块混凝土,标记是我爸爸留下来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它还像刚刚刻上去的一样。我闭上眼睛,仿佛可以看到年轻的父亲一路留下标记,一路朝着深处走去。
我和他,在时光的交错和巧合中,走到了同一条路上。
有路线图,还有现成的标记,这条路绝对走不错,而且也和赖叔说的一样,相当安全,沿途的一切都被舍弃了,已经成为废墟,该弄走的东西肯定一点不剩,没有探索的价值,我们直奔主体工程而去。
任何讲述都是片面而且模糊的,只有亲眼目睹到的时候,才最真实,最直观。我知道西海河地下主体工程是个庞然大物,但真正站在它面前的时候,心灵再一次被震撼了,这是用人力硬生生挖出的一个坑,可能是成千上万人连续不停的作业了若干时间才构造出来的。它整体像一个深埋在底层中的圆形的桶,深不见底,光线照下去就被黑暗吞没了。在这个圆桶的四壁上,到处都是未被完全破坏掉的痕迹,长长的梯子,成束成束粗大的电缆,停在半空的升降机,钢铁结构的平台……
人类造就了很多奇迹,尤其是在大工业时代,可以用物质堆砌出任何他们想要的东西,从巨型军舰到摩天大楼,但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像这里一样,庞大,神秘,而且充斥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梯子很结实,部队造出来的东西都是靠得住的,不过我们每个人还是扣上了保险绳。在这一瞬间,望着下方无尽的黑暗,我多希望能猛然看到一束亮光,看到已经消失了一段时间的父亲,那不仅仅是一种亲情上的渴望,还有心里的疑惑,可能只有我的父亲能解开那么多如死扣一般的秘密。
艾国宝打头阵,晓宁带着张桥,庞斌带着我,都跟在后面,张桥有一点恐高,踩上梯子就犯怂了,哼哼唧唧的磨蹭,硬被拽了下去。工程内的钢铁平台一个连着一个,上下相隔大概三十米就会出现,这是很好的落脚地。我们走的很从容,没必要在这个时候争抢时间。
大家的防备意识都很高,神经时刻紧绷着,但情况一直很顺利,人就放松了一点。我们慢慢的下去了四个平台,到第五个平台的时候,张桥大喘着气,死活不走了,要休息休息。几个人在平台上坐了,打算稍稍休息一会儿,气氛毕竟还是紧张,没人闲聊。
我喝了几口水,拍掉两手铁锈,国宝和庞斌在整理燃料还有喷枪,遇见原载体的时候能用得上。我也帮不上忙,就想让自己彻底放松一下,伸了个懒腰一扭头,我看到晓宁独自坐在一个角落里,低头用纸笔画着什么。
第二十五章 出师不利
我看晓宁在画东西,就凑过去看,他倒没有避讳我,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又低头用手电照着手里的一张纸。我坐在他身边,也想看看,他习惯性的皱皱眉头,把我的头朝旁边推了推。
“就听过男女授受不亲,又没有男男授受不亲,你老是挤兑我干嘛?别那么小气。”
我说着话,眼睛就瞟到了那张纸上,这是一张刚画出来的图,我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有点眼熟。很抽象的图,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内容,就是很多点密密麻麻铺了一片。我顿时想起来,曾经在赖叔哪里偷偷看到过这张图。我肯定不能当着晓宁的面说自己偷看过,就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他,这是啥玩意儿。
“舅舅那里搞来的,他不肯告诉我。”晓宁摇摇头:“我自己揣摩好久了,都没有头绪。”
对于这幅图,我有浓厚的兴趣,尽管乱糟糟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我却始终有种熟悉的感觉,只不过当时在赖叔那里没敢多看。我就从晓宁手里拿过这张纸:“给我一份,我帮你参考参考。”
“你估计也看不出什么。”
“不要蔑视我的智商,我最讨厌这个。”
我们呆了好一会儿,张桥总算是缓过那股劲了,几个人就接着下。根据赖叔给的信息,这里的平台可能一共有十五层,也就是说,这个巨大的深坑大概四五百米深。这一次,晓宁他们再也不管张桥的反对,一直向下走,我也觉得不能因为他一个人的原因就影响行动,所以我不断给张桥加油打劲。
一座座平台爬过去了,可能是到第十一座平台的时候,国宝拿出一盏矿灯,强烈的光线顿时就照射到了深坑的底部。这儿就好像一颗巨大星球上的一个陨石坑,底部不平,沟壑起伏。
“歇歇吧。”张桥又开始哼唧,想停下来休息,但没人搭理他,他不知疲倦的嘟囔。
“别出声!”国宝和晓宁几乎同时低声发出了警告,庞斌迅速拉着我,关掉了手里的手电。
在他们示警后大概十秒钟后,我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很杂乱。晓宁拖着我和张桥就躲到平台的最后面,紧接着,在国宝的手电照射下,我看到从平台四周嗖嗖的爬上来最少十来条影子。
这一瞬间,我的心跳就加快了一倍。因为我清楚的看到,这些影子,几乎和张桥之前眼睛里的影子是一样的。
它们的个子都不高,至多一米六多点的样子,腰也伸不直,始终保持着蜷缩的状态。但每条影子敏捷到了极点,就像一只只穿梭在钢铁梁架上的人猿。
“不要慌!”国宝大喝了一声,平时嘻嘻哈哈的表情完全看不到了,像一个标准的战士。他没有关掉手里的光源,而是迅速的在平台四周跑,一边跑一边放了几枪。十多条影子顿时被国宝的枪声吸引过来。
晓宁也随即动了,抓着我和张桥的手,让我们背对这些影子。
“我数到三!闭上眼睛!切记!闭上眼睛!”庞斌没有协助国宝,但是飞快的掏出了一个东西。
情况很突然,很紧张,不过这时候我心里的慌乱就减轻了一些,赖叔既然敢放我到这里来,肯定有针对性的措施。晓宁他们估计事先就有了计划,针对这些影子的计划。
国宝把所有的影子几乎都吸引到了自己身后,一个人在平台上疯跑,身后是一窝蜂一般的影子。等到所有影子都聚到一团之后,他掉转方向,朝庞斌这边跑。
“一,二,三!”
轰!
在庞斌数到三的时候,我已经闭上了眼睛,但还是能感觉身后猛然一亮,那种亮度无法形容,隔着眼皮就能感应到整个平台中心白茫茫的一片。我明白了,肯定是致盲弹。
强烈的光线只是一瞬,随即就黯淡了,我睁开眼睛的同时猛然回头,跟在国宝身后的一团影子炸了窝,可能被突然出现的强光刺激到了。但国宝和庞斌一点都不迟钝,顺手从地上捡起两截生锈的钢筋。
影子无比敏捷,但被闪光弹影响之后,动作立即慢了一截。两条影子几乎被打飞了,滚动到平台的边缘,一下子摔了下去。这里距离底部至少还有几十米的距离,摔下去必死无疑。
危急的情况马上缓解了,我和张桥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庞斌和国宝三下五除二就打下去好几条影子。但就在我想要松口气的时候,从平台的下方又蹭蹭的蹿上来好几条这样的影子。
而且,这些不明生物可能一直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底,视觉功能严重退化甚至消失,闪光弹给它们造成的是短暂的恐慌还有紊乱,对生理构不成太大的威胁。就好比一个瞎子,你在他面前扔一百颗闪光弹,他受到的影响微乎其微。
我们一下子遭到了疯狂的反扑,这一次,国宝和庞斌也力有未逮了,他们只能一个个的对付。但是两个人完全无法把情况控制住,几条影子风驰电掣一般的朝我们这边扑了过来。面对这种情况,我跟张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