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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刻意避开了,只道:“她要我拿了这药救先生。”
青阳没有再追问,飞快地从我手中夺下盒子,转身便要走。
“你去哪里?”我喊住她。
她不回头:“自然是去救他!”
我怒道:“那是战场,你以为凭你一个人可以突破重围安然去到他的跟前么?你若是在途中死了,或者丢了这续命的药,那才是要了他的命!”
她的脚步猛地收住,我上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两个盒子。转身朝顾卿恒道:“入营。”
大结局(2):相识经年别亦难
顾卿恒点了头,跟上来,道:“皇上不知道你被掳的事情,我没有回营过,大战当即,我不能……不能分他的心。”
我只听着,他是对的,太后要我来,是帮他的,不是分他的心的。
身后又跟上二人的脚步声,我知道,是青阳和廖浒。
“姚行年在营中,外头把守的人,应该都是他的人。”我低声说着。
他点头:“我知道,出来的时候,太后给了我入营的令牌,你不必担心。”
有些吃惊地看着他,嘴角露出笑意。太后果然是考虑周到的,给了他令牌,那么外头守卫的士兵应是不认识顾卿恒的,自然,也不会认识我。等进去了,便也不怕姚行年了。
四人行至营地门口,便有士兵警觉地看着我们。顾卿恒将怀中的令牌掏出来,在他们面前晃了晃,士兵忙让了身道:“大人请!”
顾卿恒问:“皇上在哪里?”
那士兵道:“前方营帐中。”他说着,还伸手指了指。
顾卿恒点头,与我一道进去。
走得近了,才听得里头有好多人的声音传出来,我已然知道,这里是军帐。
想来将军们在讨论军情,此刻进去,是不合适的。
想了想,便转了身道:“去皇上的营帐。”不出意外,李公公应该在那里。
寻了那明黄色的帐子而去,很快便瞧见了李公公。
我上前,呼他道:“李公公。”
他吃了一惊,在看向我的时候,愈发地不敢相信。伸手揉了揉眼睛,才终是跑上前来,惊道:“公……公主!真的是您!您怎么来了!啊,您怎么能来!”
他依旧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只道:“你派人带他们下去休息,等皇上出来,告诉他,本宫来了。”
李公公看了我身后的青阳和廖浒一眼,他的眸中明显露出一丝讶异。廖浒他是不认识的,可青阳,他也是见过的。不过如今是我这么说,他也不多问什么,便点了头。
我只步入营?献努顾卿恒跟着我进来。
他一面道:“我看你脸色不好,你先休息一会儿,等皇上来了,再叫你。”
我点了头,才发现,夏侯子衿的营帐中,一如既往地挂着地图,我瞧一眼,很是熟悉。只因在南诏军营的时候,苏暮寒便已经将整张图画出来给我看过。而我,亦是已经清清楚楚地将它记在脑海里。
他的床,依旧用了那地图隔开。
我步入里面,顾卿恒已经不再跟进来。我想了想,便道:“卿恒,你也在外头休息一下,在这里,还有很多事情,不养足精神可不成。”这个时候,过多的话不必说,我想,他都明白。
他在外头应了声,便不再有任何声音发出来。
我在床沿坐了,将怀中的两个盒子小心地放在膝盖上。
一模一样的盒子,梓树,也全都一样。均匀的涂漆,即便是两个盒子摆放在一起,都分不出来,何况,那时候在南诏军营,我不过见了其中一个。
打开我的盒子,将芳涵给我的药又小心地放回去。目光,落在一旁的簪子上,那缺失了珍珠的地方,仿佛显得愈发地夺目起来。小心地取了出来,想起他淡淡地说,簪子便留给他的时候的话,如今想起来,只觉得心痛不已。
先生,总有一天,我可以将你的盒子还给你。
在心里说着。
欲打开他的盒子,将我的簪子放进去。
却在打开的一瞬间,彻底呆了!
那珍珠,那被他从簪子上偷了的珍珠,正完好无损地被放在盒子里。用棉布小心地包襄着,所以,连一次碰撞的声音都没有发出。
我确定,盒子到我手里的时候是没有这些东西的。
究竟,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流出来,颤抖地捏住那颗珍珠,真沉啊,我仿佛就要拿不起来……
狠狠咬唇,他走得决绝,我的东西,他什么都没有留在身边。
盒子,珍珠。
他甚至,还支开了身边的所有人,连着廖浒都不要。他又哪里,是真的不需要廖浒了呢?
脑海里,回想起,我离开的时候,他对我说的那句——我没事……
“先生。”
忍不住抽泣地哭起来,却又要拼命地捂住嘴,不能,让别人听见。
他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对啊,我有芳涵给的药啊,不是么?沅贞皇后也说的,巫族的药,不管是杀人的,还是救人的,那都是很神奇的。抬手,将脸上的眼泪擦去,深深地吸了口气,可是心,却始终颤抖不止。
猛地合上盒子,紧紧地抱在怀中。
这时,听外头顾卿恒是声音传来:“参见皇上!”
心下一惊,他来了!
他并未说话,只大步冲进来。我慌忙抬头,见男子刚毅的面容映入眼帘,在瞧见我的一刹那,他似乎是怔了下。而后,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来,一把将我从床上拉起来,我吓得不轻,忙将盒子搁在床上。回眸的时候,身子已经狠狠撞上他的胸膛,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犀利的目光直直地地瞪着我。
我愣了半晌,才小声叫他:“皇上……”
他猛地扼住我的皓腕,咬牙开口:“宣皇派人来说大宣近日出兵,理由便是,南诏挟持大宣公主。朕还以为,那不过是宣皇蓄意出兵而编造的谎言,甚至朕在看见那金印的时候,亦不过以为那是一个幌子。却不想,居然是真的么!”
他的话语里,满满的怒意,浓黑的眸子里已经迸出火来。
我怔住了,他笃定地以为我人在皇都,自然会以为宣皇的话都不过是一个出兵的借口。所以,他才会显得那般波澜不惊,可如今知道我来了,他才会这般怒不可遏。
“皇上……”
我开口欲说话,他飞快地打断我:“你怎么就不明白!朕要你在皇都等着胱努朕就一定会做到!你自私跑来,若是有个什么闪失,你叫朕……”他猛地缄了口,眼底的愤怒随之被担忧替代,握着我手腕的手缓缓收紧,我吃痛得皱起了眉头。他已经一把将我楼进怀中,长叹着唤我,“阿梓……”
浑身一颤,这样的夏侯子衿……
咬着唇,他如今这样,我更不能过多地去提及被南诏的人抓去的事情,我知道,他动怒是因为担心我,他怕我出事。
“朕希望你时时刻刻能在朕的身边,可是朕担心你。长葫之战,朕若是有一点办法,也不会将那重担交给你,你明白么?”他的声音缓缓低下去,我点头,狠狠地点头。我明白啊,我怎么会不明白?
所以这一次,他才要我留在皇都,他才不让我插手。
我亦是知道,那一次,长葫战役我失踪,他心里有多鹤努有多急。
所以才有他那句“恨不得立刻好起来,踏平北齐”的话。
双手抚上他的后背,抱住他的身子,他似忽然想起什么,忙推开我,上下打量着:“有没有哪里伤到了?”狠狠地蹙眉,大掌抚上我的面额,“脸色怎的如此难看,朕宣军医来给你瞧瞧。”语毕,回头便要喊人。
我忙拉住他:“皇上,不……不必了,我只是赶路累了,休息一下便好。”
这个时候被军医知道我有孕,那么他一定不会让我跟着他上战场去。
可,不去,我如何能放心得下?我的先生,我在乎的先生,还在那里啊!
他不依,还是要叫人,我只好道:“皇上可知这一次,我是如何从南诏军营逃出来的?”
他的脸色一变,终是怔住了。
我忙道:“皇上也该知道,我带回来还有二人,便是青阳和他身边的大夫,叫廖浒。”
他的眸子骤然收紧,终是沉声问:“他终于还是来了?”
仰起脸望着他,嘴角勉强出笑:“可皇上心里清楚着,他来是为了什么?”
他既然如此问,那么一开始他也猜到了,南诏的太子是冒牌的。而如今听我说出来,他那么聪明,自然更是想到了。
他的脸色有些奇怪,一下子沉默了,一句话都不再说。
握着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这也是我所担心的。不管苏暮寒是否真的是来要回他的江山,这一次他都不会,放过他。
其实,他的处境,我万分理解。
他不愿我为难,所以干脆选择沉默。
这一次和大宣联手,那么对付南诏的事情根本不必担心,他可以彻底铲除太子党。回朝的时候,将朝中的大臣重新换血,损失的元气,几年亦是可以恢复过来的。
握住他的手,我深吸了口气道:“南皇知道我是大宣公主,对我自然是看管甚严的,我之所以能出来,是因为先生放了我。”凝视着他,捕捉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他却微微侧脸,隔了会儿,终是开口:“所以,你要替他求情。”
我摇头:“不,这个情,是他向皇上求的。他说,用我的命,换沅贞皇后的命。先生说,只这一次的人情,要皇上,还了他。”
他终是动了容,回眸瞧着我,皱眉问:“要朕饶了沅贞皇后?”
迟疑了下。点头。
他突然嗤笑:“朕以为。你会要朕放过他。”
我仰起头,悬着心道:“皇上答应我的,对他做到问心无愧。”掌心都渗出了汗,这是我第一次,那么真真正正地试探他作为帝王的底线。
我是在感情用事,可是我就是不希望苏暮寒出事。而夏侯子衿,他会如何,我实在不知。
前朝皇室的血脉,的确,留他不得。
所有的利弊,他清楚着,我也清楚着。
如果,在长葫之战,他没有主动放过他,那么也便没有今日这一出了。所以太后才会愤怒地说,她知道放过苏暮寒是夏侯子衿的主意,亦是知道,那全是为了我。
我不做祸水,却也做不得忘恩负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