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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笑着上前,朝她道:“皇后娘娘。”
朝晨也识趣地行礼。
她身边的宫婢朝我福身,她笑道:“本宫可一直想与檀妃说上几句话,今日倒是巧了。”
我一怔,她和我有什么可说的?
她却是抬手示意身边的宫婢退下,我迟疑了下,便回头向朝晨道:“你先退下。”
遣退了所有人,才听她开口:“瑶妃来了,太后定是很愤怒吧?”
我微微有些惊讶,看来当年嘉盛帝为何册封拂希为公主和亲北齐一事,她也不是一无所知。只不过她那时候已经成了南诏的皇后,所以这些消息听闻过,却也未曾见过拂希本人吧?
我不动声色道:“皇后娘娘想说什么?”
她轻笑起来,看着我道:“檀妃啊,在后宫,如果能得到太后的庇护,那可也是好的。既然太后不喜欢瑶妃,你若是能做些让太后高兴的事,她必定也是感激你的。”
她的话,今我一震。什么意思,我也不是傻子,自然是懂的。呵,她一个他国皇后,如何会关心天朝后宫的事情来?她要我除掉瑶妃,自然是想以瑶妃的死为引线,让天朝和北齐开战的。不管怎么样,南诏都不会牵扯进来,她想,坐牧渔翁之利。
只可惜了,她找错了人,我怎么会是那么笨的人呢?
我微微一笑:“这天下是夏侯家的天下,皇上才是天子,他喜欢谁,太后管不了,本宫更加管不了。”见她的脸色一变,我继续道,“不过本宫还是要谢谢娘娘,娘娘的这个法子很不错,可,娘娘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南诏有娘娘这样的皇后,想必后宫一定风平浪静,南皇陛下也是能专心于国事的。”
她的脸色被我说得青一阵白一阵,却是忍着没有动怒,勉强笑道:“檀妃好镇定的心思啊!”语毕,也不看我,只转头朝她的宫婢道,“我们走。”
那宫婢急急跟上来,走过我的身边时,她的身上飘出一阵香。
熟悉的香味。
我心头一震,昨夜是韩王房里的香!
忙脱口道:“皇后娘娘请留步!”
她停下了脚步,回头看我的时候,嘴角牵出一抹笑:“怎么,檀妃改变主意.想听本宫再与你细细说一番么?”
心下冷笑,我又哪里是为了这事?
走上前,朝她道:“不,本宫想问问,是什么东西,好香啊。”
沅贞皇后的脸上那瞬间染起的欣喜又黯淡下去,她身边的宫婢小声道:“是用百花花瓣做的糕点,好些花都是南诏独有的,这个是要去献给天朝的太后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会这般香。
仔细想起来,昨日韩王的房里倒似乎真的摆放着糕点。既然是南诏独有的,那么是有南诏的人去过了。呵,南诏这次来天朝,又是和大宣扯上关系,又是与北齐接触了。他们以为,来天朝是结盟来的么?
沅贞皇后冷冷地看我一眼,转身欲走。却不想,似乎是踩到了什么东西,身子一个踉跄便朝前跌去。我吃了一惊,忙伸手扶住她,道:“皇后娘娘小心。”
她不悦地瞧我一眼,拂开我的手,居然取了帕子出来擦了擦被我扶过的手,再将帕子收入怀。
“娘娘。”朝晨气愤地唤了我一声。
呵,她想给我一个下马威,真是可笑。如今这天朝是夏侯家的天下了,可再不是当年她荀家呼风唤雨的时候了!我乃堂堂天朝的妃子,岂是给她这样羞辱的
我浅笑一声,取了帕子擦拭了一遍与她碰触的手,而后,将手中的帕子一揉,随手丢弃于风中。转身道:“朝晨,我们走。”
朝晨瞧了我身后之人一眼,忙上前道:“是,娘娘。”
走出一段路,才听朝晨轻笑起来道:“娘娘好厉害,方才奴婢见沅贞皇后气得脸都白了呢!”
我浅笑不语。
我好意扶她一把,她还如此,算嫌弃我的手脏么?那我可以做得更加绝一点.不是么?
朝晨又道:“只是不知,她去太后那里做什么?”
不管她做什么,太后那般精明之人,定是不会让她占到任何好处的。
与朝晨二人回了秋玉居,我回房小憩了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起身的时候才发现,居然是晚凉。
我吃了一惊,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晚凉的脸色有些异常,疾步上前道:“娘娘还不知道么?”
我皱眉问:“什么事?”
“听说陈静嫔和阮婕妤冲撞了瑶妃,被人送回宫去了。”她顿了下,又道,“皇上还说,说直接打八冷宫了。”
指尖微颤,我果然是猜对了。只是我不曾想到,还真有那么傻的人!
阮婕妤向来不聪明,只是我没想到,连陈静嫉都这么忍不住气。
我轻笑道:“本宫从太后那里回来的路上就见过瑶妃了。”
晚凉一惊,忙道:“娘娘您没事吧?”
我笑着摇头。
她这才松了口气:“奴婢担心您,瑶妃只要稍一打听,便会知道往日皇上是疼爱娘娘的,奴婢就担心她会对娘娘不利。”她看着我,咬着唇道,“如今这样.奴婢倒是希望当初她真的能跟王爷回封地去。”
“晚凉。”我笑着打断她,“她去,你也不会好过。”
“奴婢怎么会怕她,奴婢不过贱命一条,可,奴婢不在娘娘身边,奴婢放心不下。”她说着,眼眶微微红起来。
我脸色一拧,怒道:“什么贱命?”在我的眼里,她们任何一个人,都是我珍视的,没有贵贱。
她猛地朝我跪下道:“娘娘,让奴婢留下吧。”
我都已经答应晋王了,如今再要反悔,那岂不是和夏侯子衿一样么?此事万万不可了。
伸手去扶她起来,开口道:“此事不必再说了,你与晋王回去,还是要处处小心的。晚凉,记得本宫的话,本宫希望你可以好好地过。晋王他,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娘娘……”她还不肯起身。
我叹息道:“晚凉,你过去,虽然不是晋王妃,却也是侧妃,和王府是姬妾是不同的。太后也已经同意了,晋王既然给你这名分,日后在本宫面前,也不必自称‘奴婢’了。起来吧,无事便回吧。”
“娘娘。”她忍不住哭了,“晚凉谢谢您给晚凉的这一切。王爷真的是个好人,只是此刻叫晚凉走,晚凉实在放心不下。”
我笑:“有什么好放心不下的?本宫身边,还有朝晨,还有姑姑,有祥和祥瑞。你出去,也要做本宫的眼睛的,本宫还等着你来,报平安。”
“娘娘。”这时,朝晨推门进来,见晚凉在,吃了一惊,脱口道,“晚凉回来了?”
我点了头道:“晚凉回来看看本宫。”
朝晨将手上的点心放下,上前道:“怎么哭了?娘娘这里有我们,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晚凉擦着眼睛道:“放心,有姑姑在呢,自然放心。”
我过去桌边坐了,吃了块糕点,问她:“晋王不在独轩居么?”否则,她也不会有空过来。
她点头应声:“是,和皇上去谈和北齐邦交的事情了。”
和夏侯子衿一起去的,看来我昨日的一番话,没有白费了口舌。如此的话,太后也该放心放他回封地了。
这么多烦心的事,也总算有一件,能让我觉得高兴一下了。
坐了一会儿,便催了晚凉回去。
后来出去的时候,见宫婢端了木盆走过,我不经意间,瞧见昨日染了血的那件衣服。不自觉地叫住了宫婢,那宫婢忙低了头跪下朝我行礼。
我上前,将那件衣服拿起来,见此刻上面的血渍已经变得很暗很暗了,碰触上去,还会有微微生硬的感觉。
“娘娘……奴婢……奴婢还未洗。”宫婢见我不说话,怯生生地解释着。
呵,她以为,我要责怪她洗得不干净么?
浅浅一笑,再欲将衣服放回去的时候,偶然瞧见那衣袖上,一个深深的血手印。
心头一震,猛地想起昨夜,夏侯子衿的手被桌上的木刺划伤的事情来。竟然流了那么多血么?
刺得那么深啊,他就不知道痛?
不知为何,又想起那时候我们在宫里,他生病向我撒娇的时候。
真像个孩子啊。可,真的痛了,他却一声都不吭。
宫婢壮着胆子瞧了我一眼,我开口道:“这件不必洗了。”语毕,取了那衣服回身。很奇怪,就是不想让人去洗了。
宫婢也不敢说话,只应了声,匆匆端了余下的衣物退下去。
这一晚,夏侯子衿不再来我的秋玉居,听说他将瑶妃招进了御宿苑。
太后纵然生气,也不好真的怎么样。就如同夏侯子衿说的,他是天朝的皇帝,他宠幸妃子,是不需要经过任何人同意的。
况且,如今各国的贵客都还在,太后若是在台面上公开反对此事,到底是说不过去的。
封晚凉为晋王侧妃的事情,夏侯子衿也同意了,从此,晚凉再不是我的宫婢。宫人们瞧见她,都要恭敬地唤一声“夫人”。我想,如果不是要晚凉去做太后的眼线,我会更加高兴她现在得到的一切。
晋王府虽不比皇宫,可总也是免不了女人们争风吃醋的,我只希望晚凉能够应付的游刃有余。
翌日,天气甚好。
过太后宫里的时候,见所有的人都甚是开心。玉婕妤见我过去,忙小声问:“娘娘,昨日的事,您知道了么?”她指的,自然是陈静嫔和阮婕妤的事情。
我点了头,低声道:“愚蠢的人没有这一次,也会有下一次,姐姐还是莫要提及的好。”
她这才点了头。
这时,听太后笑道:“昨日有人来禀报说上林苑南山上发现了一棵千年灵芝,那可是大大的祥兆啊!又在皇上生辰的时候发现,哀家和皇上说了,一会儿都上南山瞧瞧去。”
今日太后提及夏侯子衿的时候,已经丝毫听不出怒意了。她也是聪明之人,昨日不过是一时气急了,她与皇上不睦,到底不是天朝的幸事。何况,眼下还是特殊的时候。
闻言,众人皆纷纷议论起来。
太后又道:“据说还是青芝呢!”
我有些惊讶,据我所知,灵芝分多种,青芝、赤芝、黄芝、白芝、黑芝和紫芝。其中,赤芝最佳,而太后听闻是青芝能这般高兴。还有一层原因,便是青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