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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少的嫔妃数量,又都是跟着世宗入主中原的潜邸旧人,世宗一视同仁,雨露均沾,没有特别宠爱谁的迹象,想必对她们只有责任,并无情谊,无怪年轻貌美,又才气逼人的江映月一出,两三下便完败其他对手,独霸世宗宠爱数十年而不衰,又使得世宗在临死前将她生的儿子立为太子。
这样简单的后宫人际关系,对江映月有利,对欧阳慧茹就更有利了。
太子的生母,元后唐括氏早在世宗登基初年便过世了,欧阳慧茹没有正经的婆母需要伺候,头上就少了一层压迫。
后宫中虽然是由元妃和柔妃共同管理宫务,但太后尚在,她老人家为人强干,手段高超,又颇得世宗皇帝孝顺,因此,后宫真正的话语权掌握在太后手里,而太后因欧阳靖宇的关系,对欧阳慧茹极为偏爱,这让欧阳慧茹在宫中又多了一个强硬的后台,她行走宫中,说是横行无忌有些夸张,少有束缚却是真的。
在这样轻松惬意的环境中生活,原来的太子妃还能混到那等凄惨的地步,欧阳慧茹只能在心中感叹:废到这种程度,你不炮灰,谁炮灰?
好在如今欧阳青取代了原主,未来的命运才有了一线转机。
欧阳慧茹头上的撞伤早就痊愈,但为了接掌毓庆宫,熟悉宫中生活,避免穿帮,又以体虚为由从太后那里多要来半个月的假期。
她演技精湛,稍微将脸涂白,时而咳嗽,时而气喘,咳嗽的时候撕心裂肺,满面充斥着病态的潮红,将一个风寒重症者演绎的惟妙惟肖,硬是将太后和世宗遣来的两名太医唬的一愣一愣的。
虽然从脉象中摸不出问题,但见她发病的症状全不似假装,太医不由对自己把脉的功力产生了怀疑,又拉不下脸面来再把一次,只得异口同声的表示:太子妃风寒未愈,还需静养。
欧阳慧茹满意了,安安心心的待在毓庆宫,每日里将宫中人事稍稍变化一下,不做大的调整,只将自己的寝殿把的严严实实,除了秦嬷嬷和小雨,从不容旁人轻易近身,这才稍微有了些安全感,继而专心揣摩宫中礼仪,又以生疏为借口,叫秦嬷嬷又给她重新培训一遍。
秦嬷嬷见她现在对太子妃的生活这样上心,心性也成熟了,管理起宫中事务,手段利落,行事果决,丝毫不逊那些久居一宫主位的贵人,心中高兴,自然倾囊而授,誓要将自家小姐打造成大金第一完美太子妃。
礼仪并不难学,只因为欧阳慧茹以前是干演员的,演过不少宫女、嫔妃、皇后之类的角色,本就有些功底,见秦嬷嬷一演示,立马就抓住了精髓,再由她依样做出来,一举手一投足,说不出的优雅流畅,竟暗藏几分舞蹈般的美感,令一边观摩的小雨移不开眼。
实际上,这是欧阳慧茹的职业病犯了,总将穿成太子妃想成是在拍戏。拍戏,当然要在镜头前表现的完美无缺,不管用几号摄像机抓拍,其角度,其姿态,都要是最美的,零缺点。用这样苛刻的标准要求自己,这礼行起来,不赏心悦目才怪。
在紧凑的学习中,时间如水般流逝,又是五六天过去了,欧阳慧茹从面上看,已经是一个完完全全合格的太子妃,内里,丝毫没有了刚来那天的格格不入和彷徨无措。
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太子从不来她面前招眼,也无需她履行夫妻义务,偶尔还有吴氏上门,供她消遣以娱乐身心,欧阳慧茹休养的日子很悠闲,很惬意。
只是,在后宫这个是非之地,想要悠闲度日何其难?过了将近十来天,这日,世宗满宫里颁下旨意:西南大旱,川黔地区数万民众受灾,为节约国库,援助灾区,各宫用度,一应削减为原来的一半。
世宗的旨意,没有谁敢违抗,皇太后首先响应,做主将宫中年满25岁的宫女,挑选出大部分,遣送回乡,为后宫节省了一大笔开支。
有皇太后起头,各宫主子纷纷响应,一时间,宫中贵人出门着装都朴素了很多,金玉头簪换成了最便宜的银饰和绢花,锦衣华服换成了最普通的棉布衣衫,脂粉也少用了一大半。
欧阳慧茹接到圣旨,盯着上面‘西南大旱’四个字陷入了沉思。这次旱灾是江映月在后宫中崭露锋芒,进一步提升宫中地位的又一个台阶。只是,在剧本中,她是如何操作的?
欧阳慧茹半靠在奢华的黄梨木贵妃椅上,右手紧紧拽着圣旨,左手支额,闭目,回忆剧本中对这一剧情的描写,在脑海中将这些镜头一一还原,好似拍戏前的预先排练一样。半晌后,排练结束,她睁开流光溢彩的一双明眸,抿成直线的优美唇形透着一股坚定的意味,心中暗忖:看来,是到了她出宫的时候了。
上一次的中秋晚宴她没有赶上,江映月按原定的剧情大放华彩,完美演绎了她由宫女成为女皇的第一幕,但这第二幕,第三幕,日后她步步登顶权力巅峰的每一幕,欧阳慧茹都不会让其再实现。
就像演戏抢镜一样,不择手段的夺走对方出镜的机会,连出镜露个脸都不能,你还能指望成为主角吗?答案很显然是否定的。
而欧阳慧茹,前世在影视圈曾以‘不良天后’著称,抢戏、抢镜、抢台词、抢角色……对她而言,那都是必备的职业技能,从龙套混到天后,她早已对这些技能运用的炉火纯青。
炮灰太子妃的未来看似可怕,充斥着敌人暗中窥伺时散发的森冷杀机,令人望而却步。可把它看成一部戏剧,努力让自己成为这部戏剧的主角,由自己把握戏剧进程,掌控全局,这几乎是上辈子的欧阳慧茹做的最得心应手的事,没有之一。
转换了思维方式,用全新的眼光看待未来,欧阳慧茹信心满满,无所畏惧,整个人顿时散发出夺目的神采。
江映月,咱们很快就要见面了!你,日后就照着我写的剧本走下去吧!
将圣旨卷成一束,收进锦盒,欧阳慧茹浅浅带笑的眼眸中蕴藏着满满的斗志。
☆、抱牢大腿
做好了迎战江映月的准备,欧阳慧茹第二天就唤来一名太医替她把脉。
这次,去掉苍白虚弱的妆容,换上百蝶穿花,色调鲜活的衣裙,将她健康红润的脸色衬托的明艳动人,谈话时不咳嗽,不气喘,双眸晶亮,窘窘有神,不见半点病态。
太医不用把脉,只一眼就确定,太子妃这是痊愈了。
太医前脚把太子妃痊愈的消息上禀太后知道,欧阳慧茹后脚便拾掇妥当,带着秦嬷嬷和小雨径直往慈宁宫去请安。
太后是她在宫中的大靠山,得费心讨好着,且,江映月这回正是借着慈宁宫的舞台展露锋芒,获得了宫中两大boss,太后和世宗的青睐。她此时不去打乱剧情,去抢镜,更待何时?难道还等着江映月获得两大boss护持,地位难以撼动后,再来和她别苗头吗?她不是傻子。
欧阳慧茹由小太监领着,身后跟随着秦嬷嬷和小雨,款款行走在前往慈宁宫的小径上。
小径两旁盛开着一簇簇品种名贵,姿态万千的秋菊,大朵大朵的花盏挨挨挤挤的簇成一团,散发出浓郁的菊香,吸引着蜜蜂往来飞舞,采撷花蜜,虽是万物开始凋零的晚秋,却是一派热闹,欣欣向荣的景象。
欧阳慧茹对这样的美景无心欣赏,目不斜视,表情沉静的穿花而过,逐渐接近了慈宁宫巍峨的门庭,在门前五米处止步,由小太监先行前去禀报,她静静矗立着,等候宣召。
“哦?怎么身子才好就急急忙忙的前来请安?这孩子真是……快宣!莫让太子妃久等!”
被后宫嫔妃环绕着讨好的太后听见太监的通禀,笑眯眯的连声催促道。
见到太后冷硬威严的脸上露出少有的慈爱之色,费心讨好了半天却得不到一个青眼的众嫔妃们心中不忿,面上却带着亲和的微笑,齐齐朝宫门看去。
举步缓缓入殿,众妃们暗藏机锋的不善视线并不能让惯于行走红地毯,受千万人膜拜的欧阳天后有丝毫动容。
她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眼观鼻鼻观心,径直走到太后跟前停住,屈膝行礼,口中朗朗问安,“孙媳见过皇祖母,皇祖母金安。”拜完太后,又朝两旁站立的嫔妃们一福,“慧茹见过各位娘娘。”
她请安的声音婉转清亮,收尾处音调微微上扬,更显得语气诚挚而明快;她施礼的动作优雅到极致,如行云流水,一蹴而就,多动作一分便过了,少动作一分,又稍嫌不足,真真是一场视觉和听觉的享受,令在场所有人的视线不自觉便被她吸引,朝她身上汇聚。
撇开她高贵典雅的行止,再观她今日的打扮,简单素净,没有任何多余的珠宝装饰,却更显出她姿容绝艳,与往日媚俗又毛躁轻浮的形象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见到这样的太子妃,太后眼睛一亮,脸上飞快升起一抹深深的笑意,急忙招手叫道:“快起来,来皇祖母身边坐。可怜见的,身子才好就巴巴的来给祖母请安,真乖!”语气亲昵,略带两分诱哄小孩般的戏谑,眼中的慈爱欢喜毫不掩饰。
太后从小看着欧阳慧茹长大,还曾带入宫中,亲自养育过一段时间,打心底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孙女看待。哪怕她脾气骄纵,行事鲁莽,看在太后眼中也只是小孩儿心性,早晚会改善,无伤大雅。
欧阳慧茹将太后的神态看在眼里,确定了太后对她是真心关爱,并没有掺杂虚情假意,心中舒了一口气的同时,面上便带了几分真实的喜悦,大大方方的走到太后身边坐下,朝她笑的明媚。
“孙媳这一病,累皇祖母又是请太医,又是赐药的,还日日派宫人来垂问病情,若孙媳还不长大,让您省心些,怎么对得起您这一番苦心?”
挽住太后胳膊,轻轻摇晃一下,欧阳慧茹语气软软糯糯的表达着自己的孝心,爱娇的小表情配上湿漉漉的大眼睛,直看的太后眉开眼笑,甜到了心里,心中暗忖:都说小孩是病长,不病不长,这话不假。小茹如今一病,可不就长大不少么!
欧阳慧茹上辈子都奔三的人了,可扮起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来,还真没一点儿压力和违和感,无它,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