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少龙自然也看出这个青衣少年乃是内家高手,那把摇扇中的招扇,便是他的随向兵刃,随时可以攻敌。
话说时回嚏,事实上只不过三两句话的时间,徐少龙已经获得了许多印象。
只听那粗暴的口音的汉子骂了一连串凡句脏话之后,又道:“老子忍了一天的气,你就以为好欺负么?”
矮个子接口道:“把这小子废了就行啦!”
青衣少年停止冷笑之声,道:“那你们就试试看。”
徐少龙一瞧苗头不对,这两名帮众如若出手,不但立招奇祸,而且亦将引起官家注意生出麻烦。
这是因为他将有所行动,目前五旗帮必须销声匿迹,以免妨碍他的计划。此处,他的身份是“神机营副统领”,岂能眼睁睁看着帮众受害而不设法子搭救?若被帮中得知,当然十分不妥。
只是他其势不便现身劝阻,亦不能向两名帮众布达命令。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当下发一声喊,道:“公人来啦!公人来啦!”
这刻四周之人甚多,他的喊叫声,马上惊动正在吵架之人,而又不致被他们瞧出。
那两名五旗帮众立即转身挤入人群,霎时无影无踪。
围观热闹之人,也纷纷作鸟兽散,只剩下青衣少年,转目顾盼,却不见有公人踪影。
他皱皱眉,举步行去。
经过那家饭馆,突然蜇了进去,目光四下一扫,随即在靠右壁的一副座位落坐。
徐少龙也在座中,距他只有两张桌子,他心中颇想得知这个青衣少年的来历,尤其感到兴趣的,便是他何以使得那两名帮众,受了一天的气?
但他没有过去招呼,甚至连看也不看他。
伙计过来,他正要吩咐之时,忽然听到那青衣少年“喂”
了一声。
旁边一些食客都向他望去,只有徐少龙没有理会。
青衣少年又“喂”了一声,伙计转眼望去,但见另一个堂棺,已匆匆走到他身边。可是那青衣少年两道森冷如电的目光,没有看那堂棺,却罩在自己面上,这两道目光,使得他骨子里冒起一股寒意,不禁打个哆咦。
他又喂了一声,这名伙计根本忘了徐少龙,茫然移步过去。
这么一来,徐少龙就不能不向他望过去了。
青衣少年恰好把目光从伙计面上移开,迎向徐少龙的眼睛,两人打一个照面,瞧得十分真切。
徐少龙何等机警,故意一眯眼,表示他强烈森寒的目光迫得如此,同时也泛起迷茫的神色。
青衣少年微徽一怔,随即向他招手道:“请过来这边坐。”
徐少龙愕然地指指自己,问道:“我么?”
青衣少年道:“是的,你过来。”
他的两道目光和含有命令意味的说话,形成一种奇异的力量,使人感到不能不服从。
徐少龙迟疑一下,起身走过去。
青衣少年一直用眼睛盯住他,举手指指对面的空位。
道:“坐下来。”
徐少龙依言坐下,青衣少年这才转眼向两个微微发愣的伙计望去,道:“给我们随便配几个小菜,一壶好酒,快快送来。”
两个伙计一齐应了,急忙转身走开。
徐少龙发觉这两个伙计在走开时,好像都有一种如获大赦的味道,心下直觉诧异纳闷,决意弄个明白。
那青衣少年目光回到他面上,可是这一回他的目光,与常人差不多,只不过比较锐利明亮而已。
徐少龙心中冷哼一声,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
当下收起了茫然的神色,拱手道:“兄台贵姓大名?我们以前会过面么?”
青衣少年道:“我姓秦,名三锗,咱们从未见过面。”
徐少龙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秦三错似是看出他的疑惑,马上道:“我名字是错误的错。”
徐少龙这才信了,又皱眉地道:“久仰,久仰,在下杨楠,今日得会秦兄,幸何如之。”
要知自古以来,以“错”字为名的人,着实不少,如战国时纵横家司马错,汉时的晁错,均以此字为名。
可是这奏三错的名字,当中多了一个“三”字,那就表示另有意义,普通人都会觉得不大好,亦不吉祥。
是以这人起了这么一个名字,不免令人惊异。
秦三错道:“好啦,你别与我来这一套。”
徐少龙一时之间,实是不明他的意思,不禁瞠目问道:“秦兄的高论,恕小弟听不懂。”秦三错微微一晒,道:“别人定然受你之愚,但我秦三错却看得穿你的假面目。”徐少龙这一惊非同小可,但当然他表面上只是恰当地表示奇怪和迷惑而已。他故意寻思一下,才耸耸肩头,代替了回答。秦三错马上泛起得意的笑容,道:“若论温文尔雅,杨兄自可当得,可是你耸肩的动作,却又透露出你的真正为人,必甚潇洒,不拘俗礼……”徐少龙心中暗惊,忖道:“他还看出了多少?”
秦三锗接看道:“假如你爽爽快快,以真面目与我相见,我秦某人就拿你做朋友看待。如若不然,那就是仇敌之势,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他虽是含笑道来,声调未变。可是他的眼光和神情,却足以令人深信他有这等决心,断不更改。
一时之间,形势似是十分紧张。
徐少龙忖道:“这厮咄咄逼人,不知是什么来路?”
要知徐少龙目下不只是双重身份,而且有两重假面目,最后方是真正的他。因此他直是有苦难言,断断无法与此人“以诚相见”。
他经过一番观察之后,已瞧出这秦三错虽然仪容俊美,人才出众,从言谈上,亦可窥知此人读过不少的书。
然而他的目光,隐隐泛动着冷酷狠毒的光芒。
这一点不是正派之人所应有的。
纵然他出身名门正派,但这等人仍然不可寄以腹心。
幸而这时伙计端了酒菜上来,徐少龙得以和缓一下,不必马上答复。
他趁此空隙,把自己自从看见这秦三错时开始,直到现在的一切经过,迅即寻思一遍,看看,有什么破绽?
他第一眼看见秦三错之时,秦三错正与两个五旗帮之人吵架,两人相距丈余,秦三错决计看不见自己无疑。
他吆喝出“有公人来了”之言后,马上就闪入饭馆,秦三错也没有理由看得见他,除非是有别人告诉他。
可是秦三错显然是孤身一人,以他这等性情为人,孤身行走江湖,最是适宜,也决计不会猜错的。
那么到底什么地方露了破绽,被这秦三错抓住呢?
那伙计迅快地放好酒菜,随即离开,赶着招呼源源而到的客人。
徐少龙向秦三错笑一下,道:“秦兄的话,真是使小弟大大的震惊。不瞒你说,我身上倒是有一些秘密。只不知秦兄因何得知?”
秦三错自个儿抬起酒杯,淡淡道:“我有我的办法。”
徐少龙为难地嚎懦了一下,才道:“小弟可不知从何说起才好呀?”
秦三错一翻眼,道:“你有很多秘密么?”
徐少龙道:“是的,是小弟不明白的是,这些事情,均是小弟个人私事,与别人全无相干,只不知秦兄为何如此感到兴趣?”
秦三错斜睨着他,道:“也许是因为你仪表不凡,又或者是我感觉得出你这人不简单,所以发生了兴趣。”
徐少龙茫然道:“小弟有什么地方显得不简单了?”
秦三错傲然道:“我入得此店,首先注意到你的潇洒风度,俊朗人品。
这本是很平常之事,但当我故意重重的“喂”一声时,全店之人,莫不诧异看我。只有你一个人,头也不回……”
徐少龙苦笑一下,道:“原来如此,下次小弟记得回头就是了。?
秦三错冷笑一声,道:“如若单单是这一宗,我也不会放在心上。可是你其时正在向堂倌点酒菜,可见得你只比我早一步入店,换言之,你应该看见我和那个流氓吵架之事。”
徐少龙听到此处,心中大是佩服。
敢情此人的观察力之强,罕有伦比。
他又装出苦笑之状,道:“是的,小弟都看见了。”
秦三错目光如剑,紧紧盯牢他,道:“既然你已看见,衡诸常情,你应当趁机多看我几眼才对。而你却不然,此举大是不合人情,所以我认定你这个人,必定有问题,说不定正是帮助那两个流氓之人。”
徐少龙一怔,道:“小弟可没有帮助他们啊!”
秦三锗道:“我只是说‘说不定’而已。”
徐少龙道:“这样才好,但秦兄有所不知,小弟的身世,实有难言之隐,因此之故,凡是路上碰见有人发生争端,小弟不得不赶快躲开。”
他眼光移到对方面上,恳切地道:“小弟早先见秦兄一点也不在乎那两个流氓的样子,心中便知秦兄必是非常人物。正因如此,小弟虽然明明听见你的声音,也不敢抬头瞧看。”
他的口气神色,都十分诚恳真切,使人不能不信。
秦三锗道:“你的身世有难言之隐?”
他这么一问,无意之中已透露出他已相信了七八成。
徐少龙道:“小弟本是官宦世家,自小也练了一点武艺,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两年前……”
他忽然惊觉地住口,皱眉打量对方,道:“秦兄好像有一种力量,使小弟情不自禁地泄漏了身世。”
秦三错心中大感受用,道:“你泄漏与我得知,定然有益无害。”
徐少龙叹一口气,举起酒杯,道:“秦兄,恕我放肆,干这一杯。”
他一饮而尽,但见秦三错也干了手中的一杯酒,当下道:“这饮酒之举,也有悲欢之殊。例如秦兄举杯即干,何等痛快舒畅。可是小弟则不然,古人说借酒浇愁愁更愁,真是对极了。”
秦三错沉吟道:“听你言来,似乎真是有一段惨檐难言的往事,不然的活,断无如此深刻的感触。”
徐少龙道:“是的,小弟的遭遇,真是一言难尽。”
秦三错道:“你的身世隐秘中,必定与武林中人有点关系,是也不是?”
徐少龙道:“正是如此。”
秦三错道:“既是与武林人物有关,说不定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至少对你没有害处。”
徐少龙突然问道:“秦兄既是不讳言是武林中人,只不知秦兄出身于哪一个家派?”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