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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岸马-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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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银,映照着这人的一张脸,其实只是“半张脸”,右面的一小半,竟似活生生为人刀剑劈削了去。

说是“劈削”,并不过分,齐眼而下,连着半面颧骨,一刀而过,有棱有角,毫无牵连,设非刀削剑斩,再无一物使然。

这样的一副嘴脸,不要说深宵寒夜,便是白天,也能把人吓上一跳。

虽说这样,却无碍于他那双怒光迸射瞳子的视物,月色里,狼似的阴狠,瞬也不瞬地直向孟天笛瞪着。非只如此,这人一双手,也远较常人为长,这一会当胸而抱,意识着他随时可以出手。

用“剑”而非徒手。

盂天笛当然也注意到了他斜出肩头的一双剑把——双剑交错而背。

是的,这人只消向上方稍稍移动一下他的双手,即可在奇快的一瞬,拔出背后的双锋。

武林中以剑为兵刃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一点也不奇怪,可是能施“双剑”的人却不多。

孟天笛几乎意会出,对方出手的剑势若是采取“双翻”蝶式或霹雳惊电的“双劈华山”,二者无论其一,都极其凌猛,兼具有极大的杀伤力。

这人既有如此轻功兼而擅施双剑,当然是一个厉害角色,孟天笛一念之警,暗想自己切切不可失之大意。

所幸长剑在背。

心念急转,他已假设出对方的出手部位,甚至自己一面的攻防策略,亦在盘算之中。

在冰上打了个转。

孟天笛错开了正面的方向,取势于侧面一隅。

银衣人为之一怔,霍地向前方迈进一步。

剑势一触即发,再无回转之地。

()

 下书人

便在这一霎,银衣人挥出了他的一双剑锋。

正如孟天宙所料。

银衣人果然是采取交插双翻的手法,长剑猝出,宛若一对双飞蝴蝶,冷月下交织出两弯弧形剑光,直向孟天笛两侧劈斩而来。

雷霆万钧,冰雪一片。

好快的出手。

只是却已在孟天笛的算计之中。一口长剑猛地振腕而出,状如双头之蛇,“叮!叮!”声响,已把来犯的双锋震开。

这一手极其轻美,由于剑势拿捏得恰到好处,力道不大,收效却宏,四两拨弄千斤。银衣人那么劲猛的剑势,居然吃受不住,吃对方剑尖一点之下,双手为之大开。

银衣人一惊之下,慌不迭转身而退。孟天笛却是放他不过。

冷笑声中,剑走中锋,“唏哩”剑啸里,如影附形,冷森森的一口长剑已临向银衣人前胸。

“啊……哟……”

随着银衣人一个反身倒仰之势,“噗噜噜”衣袂飘风声里,飞出两丈开外。

这一剑总算没有刺中要害,却打左肋边滑了过去,银色的紧身衣靠,亦不禁扎了个透穿,却在他肋边留下了三寸来长,半寸来深的一道血槽。

一霎间,鲜血流了满身都是。

宛若寒立的冻鸡,银衣人只痛得连连打着哆嗦,脚下一连打了两个踉跄,几乎倒了下去。

“好……咱们这个梁子算是结上了……”

两口长剑砰然作响,双插冰上,借以支持着摇摇欲坠的身子,银衣人样子极其狰狞。

“朋友,你报个‘万儿’吧!”

“我姓孟。”

孟天笛踏前一步,抱剑当胸,冷冷说道:“你也报个姓吧!”

银衣人吸着气,一双螳螂似的怪眼,骨碌碌直在对方身上打转,那副样子,真恨不能一口把他直吞下去。

“那倒用不着……给那条老不死的病龙捎个信儿,就说让他再多活几天……俗语说得好,两国交战,不伤来使……小兄弟,你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就出来混了,哼哼……你可是自己惹火上身,自己找死了……”

说话的当儿,鲜血怒溢,已把他下半身子染红。银衣人连声怒哼着,反手在伤处附近一连点了几处穴道,止住流血,却也痛得连连打颤。

孟天笛原可乘势出剑,不费吹灰之力,将他毙之手下。

总是于心不忍。

再者,对方的来意还不曾摸清,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心里一惊。

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是所谓“使者”的身份,倒是出乎意料之外。果真这样,自己可是大大地冒失了。

只是,对方银衣人极其狡猾,睽诸方才情形,分明心怀险诈,谁又知道他是怎么个打算?

所谓“兵无常行,以诡诈为道”。却又怎么知道,他不是假借“使者”身份而冀图对秦老人暗下毒手?

心里这么盘算着,孟天笛暂不出声,只把一双眼睛向对方紧紧逼视着。

银衣人“哼”了一声说:“我这里有张帖子,拿回去给秦老头一看即知。”

说时双剑交挥,回插身后鞘内。却自挽起的袖管里抽出了一纸拜帖,身子闪了一闪,来到孟天笛眼前。

“请。”双手奉上。

孟天笛伸手接过。

待将退身的一霎,耳听得“咻”的一响,一道银光,由银衣人右肘腕间疾射直出。

孟天笛长剑倏翻,“呛啷”声中,已把来犯的这口飞刀挥落地上。银衣人飞刀乍出,身躯猝仰。

嗖然声中,已退出丈许之外,左腕再抬,“咻”声里,另一口飞刀又再飞出。

一线流光,直取孟天笛眉心要穴。

孟天笛施了个“回”字剑诀。剑走轻灵,铿锵一声,乃把第二口飞刀吸附在剑身之上。

银衣人两口飞刀,俱已落空,黔驴技穷,再也不欲逗留。

飞刀出手的同时,他便已施展全力飞身遁出,这一霎更不逗留,倏起倏落,夜月下宛如跳掷星丸,转瞬间,已飞逝无踪。

()

 丧帖

拜帖上,其实只有八个大字:

天长地久;怀君冬夜。

没有上款,下款地方却落着一颗鲜红印记。

十分怪样的一颗印记。

仔细看,那印记竟是一双“鬼脸”

一哭、一笑,两张鲜明的鬼脸,并排而列,雕刻成一枚印章。

“这就是了……”

搁下了手上的素帖,秦老人脸上微微现着苦笑:“我算计着他们也该来了……却比我想的更要早上几天。”

孟天笛一声不响地向他看着。

这件事,虽非“空穴来风”,却与他根本扯不上任何关联,压根儿毫不知情。

但是他却知道,由于自己的不慎,已不能使自己置身事外。眼前也只有认了“命”吧。

荧荧青焰,摇曳出了一室的凄凉。

秦老人像是又气喘了。

“可知道这两个人?”

“不……”孟天笛摇摇头。

“你还年轻,当然不知道……”

懒洋洋的那种神态,秦老人习惯性地伸了一下细长脖子——孟天笛意外地注意到,对方细长的脖子颈上竟似生满了顽癣,白草草一片,满是肤皮,乍看之下,真像是晰蝎身上的片片鳞甲。

由此而联想到了他这个“病龙”的绰号,倒是有些道理。

眼前的这条“龙”非只是“病”了,并且也“老”了,而且极其衰弱。

如果仅仅只凭外表的观察,实在难以想像出,像他这样一个老迈病弱的人,还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功夫?

然而,前夜,在他仗义施展绝技,惊伤陶妪师徒的一刻,以事实证明了他罕世杰出的奇技,赢得了孟天笛发自内心的钦佩。

便是这种力量,使得孟天笛乐于亲近,甚而为他效死,都在所不辞。

像“病龙”秦风这般不世奇侠,如此武功的人,该是世罕其匹了。

偏偏不然,他竟然也有所惧。

盂天笛的眼睛不自禁地落在了那张浅浅鹅黄色的素帖之上,特别注意着“怀君冬夜,天长地久”那八个甚是工整的隶书。

还有那一颗双头鬼脸的“印记”。

黄色的素帖,外面加有一圈黑色的墨框。

字迹在墨框之中。

这就显示着一种“不祥”的兆头。

“黄”色所显示的意义,绝非世俗的极贵,这里所代表的是“报丧”之意。或是“死者为大”,乃尊以“黄”。再加上黑色的一个框框,意思实在已很明显。

丧帖!

像是由无边的旧事回忆里,忽然醒转过来。

“病龙”秦风那一双细长的眼睛,不期然地也落在黄色的“丧”帖上。

孟天笛等着他的说明,已经很久了……

秦风脑子在拐了一个极大而弯曲的圈子之后,才似回到了眼前的问题。

“他们是来自‘星宿海’的两个朋友……”

“朋友?”

“朋友!”秦风感慨地说:“而且是老朋友了,五十年以上的老朋友了。”

孟天笛微微笑了一下。

秦风看了他一眼,立刻警觉而改正说:“以前的老朋友……现在当然不是了。”

“现在是什么?”

“敌人!”秦风苦笑了一下:“比敌人更狠恶的是‘仇人’,他们现在是我的仇人……”

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才说了实话。

孟天笛一直都保持着沉默,等待着他进一步的说明。

秦老人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水。那只端着杯子的手,竟然微微有些颤抖。

“年轻人,你不要见笑!”

他喘息着,闭上了眼睛说:“一个人的一生,即使你是一个最刚强、最勇敢的人,也有软弱的时候……你可同意我这个看法?”

说得有理,孟天笛点了一下头。

“那么,对于我来说,现在就是我最软弱的时候……”他叹息着说:“生平从来就没有这么软弱过的时候……”

孟天笛又点了一下头。

秦风又说:“一个人,即使你是天底下最强的人,在你的一生里,你也必有所怕,怕一件事,或是一个人………

他说:“这件事,这个人,在你强大的时候,也许不足为畏,但是一旦到你衰弱的时候,忽然出现,情形可就不同了……”

他的手竟然又微微有些抖了。

又喝了一口水。

一个人紧张的时候,常常会不由自主地做些自己也不明白的小动作。秦老人所展现的是频频喝水。

孟天笛打破沉寂道:“你是说,这两个人……”

秦风看了他一眼,冷峻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甚久,才似有一丝微微的苦笑。

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把心里所想的和盘托出。对于孟天笛来说,察颜阅色,也就够了。

现在孟天笛已经知道。

眼前素帖所显示的那两张鬼脸,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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