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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马!卡马!”
“卡马!卡马!”
拿人当马骑,边喊叫,边拍打,兴致勃勃,神采飞扬。
“凤儿也不是弱者,金丝软鞭一出手,便将对方的雁翎刀咬住,硬是逼他脱手,缴了械。
不过,女孩儿家毕竟有点保守,不好意思骑在男人身上逗乐子,那名捕快总算逃过一劫。
阿呆、小鱼儿玩了一阵,两名捕快的膝盖已破,血迹殷然,再也爬不动了,相继仆了下去,骑马的游戏亦随之告终。
小鱼儿再笑一下,戏谑道:“怎么样,你们还要不要再抓人?”
王捕头和那一名捕快,甫自地上爬起,灰头土脸,相顾黯然,一句话也没有说。
阿呆一眼瞥见另一名捕快毫发未报,心头大为不快,道:“有福同享,有祸同当,你的同伴吃苦,你也应该受点难,不然县太爷一定会怪你临阵退缩,办案不力,姑且给阁下留一个记号吧。”
这小子打暗器的手法好快,右手一扬,咻!画下一道白光,拍!一张麻将牌“红中”不偏不倚的打在他的额头上。
力道奇重,入肉三分,“红中”二字清晰可见,果然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一个显明的记号。
小鱼儿道:“捕头大人,你怎么不说话,是否也想留一个记号?”
阿呆捡回麻将牌,往王铁汉的面前一站,道:“我阿呆先生是这方面的专家,阁下有选择的自由,要白板?红中?发财?还是东南西北风?”
王铁汉却态度大变,再也不敢张牙舞爪,反以乞求的口吻道;
“请三位小英雄帮帮忙,跟我们到县衙里去一趟吧,不然我们三个轻则会被炒鳅鱼,重则甚至可能获罪下狱。”
小鱼儿道;“有这么严重?”
捕头王铁汉道:“县太爷得到消息,绿林盟主从大同潜来本县,着令我等缉捕归案,倘若空手而回,必然罪不在轻。”
凤儿道:“这只能怪你们学艺不精,怨不得谁。”
阿呆挺会说风凉话:“无官一身轻,炒鱿鱼就炒鱿鱼,有什么了不起。”
王捕头苦笑一下,道:“小友倒说得轻松,我们丢了差事,家里的老婆孩子吃什么?”
小鱼儿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补救?”
王铁汉打拱作揖地道:“无论如何,请三位小英雄到衙门去走一趟,我们三个也好交差。”
凤儿道:“我们跟你去,会不会吃苦头?”
王捕头斩钉截铁地道:“我王铁汉保证不会。”
阿呆道:“我是怕县太爷把咱们关起来,吃不到大鱼大肉。”
一名捕快道:“凭三位的功夫,县衙大牢绝对困不住你们。”
小鱼儿想了一下,道:“助人为快乐之本,本座答应帮你们这个忙,但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另一名额头上印着一张“红中”的捕快道:“什么要求?”
小鱼儿道:“不可以铐镣加身。”
王捕头道:“王某定以贵宾之礼相待。”
小鱼儿道:“贵宾应有贵宾的派头,不能走路去。”
凤儿道:“要坐轿。”
阿呆道:“要一人一顶”
小鱼儿道:“要娶媳妇用的漂亮轿子。”
凤儿道:“最好再弄一些可口的零食来。”
阿呆道;“再加一壶好酒我阿呆先生也不反对。”
这哪里像是人犯,简直是太上皇。
但是,王铁汉他们自己不争气,也只好认栽,心甘情愿地找来三顶华丽的轿子,买了三包花生、瓜子和糖果,另外还沽了两壶酒。
就这样,在三名捕快的开道下,离开虎头山,进入怀仁县城。
在县衙的附近,王铁汉命轿子停下来,趋前低声下气地道:“为了不使县太爷起疑,三位委屈一下,请下轿步行入衙。”
小鱼儿冷哼一声,话未出口,阿呆抢先说道:“王捕头,曹孟德当年对关羽礼遇有加,有上马金,下马银的故事你听说过吧?”
王铁汉会意,马上双手奉上一小包银子,阿呆掂一下,道:
“你还挺上路的,一点就通,马马虎虎就成全你啦。”
下得轿来,六人相拥而行,小鱼儿忽然语意深长地道:“怀仁县的县太爷,名声好不好?”
王铁汉闻言,一双虎目骨碌碌的翻了几下,也不知道他心眼里在打什么鬼主意,声若蚊蚋般道:“很精,是个贪官,也是酷吏,县民怨声载道,苦不堪言。”
小鱼儿气忿忿地道:“妈的,我最恨贪官酷吏,今天非要好好修理他一下不可。”
阿呆道:“对,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凤儿道:“替老百姓出一口怨气!”
就这么三言两语的工夫,一行六人已步入县衙。
大堂之上,痴肥懒散的县太爷正在升堂问案子,捕头王铁汉请小鱼儿等人暂留门外,兀自入内,跟怀仁知县一阵耳语。
县太爷闻报大喜,立命衙役将人犯还押,大声喝道:“将那三名强盗带上来!”
有人接声回应,直传出大堂之外,凤儿、阿呆、小鱼儿当即昂首阔步而入。
“威武——”
“威武——”
两旁的衙役喊着堂威,尾声拉得很长,声震全场。
却丝毫也震慑不住三小,大摇大摆的直行到大堂的中央,始自行停下来。
凤儿道:“这是干嘛?发神经?”
阿呆道:“大概是列队欢迎咱们吧?”
小鱼儿道:“呆啊,小说上这种场面多得很,叫喊堂威,专门为县太爷助威、摆臭架子,吓唬人的。”
阿呆眼一瞪,粗声大气的道:“那他们就找错人啦,咱们天不怕,地不怕,是专门找别人麻烦的。”
通!胖知县突然拍了一下惊堂木,威风凛凛地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哗,说,你们之中谁是头头?”
小鱼儿上前一步,拍着胸脯道:“是我!”“报上名来。”“小鱼儿。”“姓什么?叫什么?”“叫小龙,没有姓。”“哪里人氏?”“你问我,我去问谁?”“什么?你连自己是哪里人都不清楚?”“因为本座是一个孤儿。”“今年多大?”“差不多十五六岁吧。”“到底多大?”“孤儿没有确切的资料可查。”“小鱼儿,你胆子好大,小小年纪就干上了土匪头。”“放屁,本座才刚刚出道,哪来的前科。”“你身为绿林盟主,当年的抢案,本县唯你是问。”“你糊涂,案发当时,小爷我还在穿开裆裤,有杀人越货的能力?”“最低限度,你应该知道王化、张忠、游全河、雷天豹等四名江洋大盗的行踪下落。”“抱歉,本座一无所知。”“哼,不给你点苦头吃,谅你也不会说实话。”
县太爷大发雷霆,立又对众衙役道:“先给我重重的各打二十大板!”“是,大人!”
众衙役齐声应是,一涌而上,就要动手打人。
小鱼儿睁大了眼珠子,怒气冲天的道:“王捕头,你说的话算不算数?”
捕头王铁汉故意装糊涂:“老夫曾说过什么话?”
凤儿道:“你曾说要以贵宾之礼相待。”
阿呆道:“还是以大花轿将咱们请来的。”
小鱼儿道:“现在出尔反尔,岂是待客之道?”
一回到衙门,王铁汉好似如虎添翼,如鱼得水,一下子又神气起来,趾高气扬的道:“衙门八字开,进得出不来,老夫今天要连本带利加倍讨回来。”
早将班房的捕快全部调集在此,一声令下,蜂拥而前,打算狠狠地揍他们一顿。
凤儿柳眉倒竖的道:“糟糕,咱们上当啦。”
阿呆道:“想打架?是不是?妈的,谁怕谁呀。”
小鱼儿发号施令道:“伙计们,上,咱们今天要大闹公堂,血洗怀仁县。”
“杀!”
“杀!”
“杀!”
三小神勇异常,捕快衙役岂是他们的对手,王捕头想报仇不成,反而自取其辱,打得稀里哗啦,打得神号鬼哭,也不过是一会儿的工夫,便东倒西歪,清洁溜溜,再也不敢有人上前招惹。
有人挨了凤尾刺,有人吃了麻将牌,也有人被小鱼儿的铁葡萄打成大花脸,大堂之上霎时变成屠宰场,呼疼喊痛之声不绝如缕。
大家告皆如遇到神神恶煞般,退避一旁,呼着寒蝉。
突闻县太爷用力拍一下惊堂木,声色俱厉地吼道:“大胆刁民,竟敢大闹公堂,你们心目中可还有王法?”
小鱼儿好刁的一张嘴,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大胆狗知县,你既知朝廷的王法森严,就不该诬良为盗,颠倒黑白。”
县太爷挑眉瞪眼地道:“你不是绿林盟主?”
小鱼儿嘻嘻一笑,道:“绿林道上人才辈出,高手如云,哪会轮得到区区在下我。”
捕头王铁汉上前三步,指喝道;“你不是早已承认,是绿林盟主吗?”
小鱼儿道:“只不过是跟你开个小玩笑,何必当真。”
阿呆补充道:“偶而吹个小牛,也无伤大雅。”
县太爷再度拍响惊堂木,沉声说道:“本县得到从大同府传来的消息,在聚兴楼内曾有人目睹黑道上的人物以大礼拜见尔等。”
小鱼儿展示一下手上的戒指,道:“是有这一回事,全是这一枚鬼戒指在作怪。”
县太爷道:“这是什么?”
小鱼道:“绿林令,黑道上的规矩,谁拥有这一枚戒指,谁就是绿林盟主。”
王铁汉道:“所以,他们就对你行跪拜大礼?”
凤儿娇笑道:“黄袍加身,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想推也推不掉。”
怀仁知县道:“这一枚戒指,你是如何得到的?”
“捡的!”
“捡的?在哪里?”
“就在怀仁县城南门外。”
“胡说,既在本县拾获,为何会跑到大同府去炫耀?”
“这是什么话,去大同访友,又去而复返,有何不可。”
“哦,原来如此。”
小鱼儿见县太爷的脸色稍稍缓和一些,环顾凤儿与阿呆一眼,也摆出低姿态:“如此,我们可以说再见了吧?”
县太爷却不答应:“慢着,首先你必须将绿林令留下来。”
“东西是本座捡到的,为什么要交给你?”
“绿林令仍是证物之一,本县要据此捉拿江洋大盗。”
“如果我小鱼儿不肯交出呢?”
“那本县就将尔等一并收押。”
“就凭这几个酒囊饭袋,办得到?”
“朝廷另有三千兵马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