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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封印有青龙王室印记的信,信封右下方的署名为“尧”。
“尧,是谁?”看到冢越王时不时的看着这个名字面露冰冷的浅笑,钟游自然能猜到此人就是整件事的关键。
“无可奉告。”德威卡头也不抬,轻描淡写的就绝了钟游的提问。
“那……你就不怕雷奥提斯和萧剑麒真的有在暗中勾结?”猜想上一个问题可能涉及机密,于是钟游退一步再问。
“仍旧无可奉告。”冢越王抬首,他俊美的脸庞上充满了嘲讽和不屑的笑容。
“德威卡,我们算同盟吧?!”连续遭到两次拒绝,钟游的眼神瞬间开始变得危险起来,“我可不是你手下随意差遣地狗!如果你非要将我排斥在外。那很抱歉,今天你也别指望拿到你想要的!”
看到此刻南齐王怒容满面的样子,德威卡不由地轻声笑了起来。他怎会不明白这其中钟游的愤怒最多只占三成,另外七层全是虚张声势的狡猾试探。
“钟游,很多事情,不知道才能活得更长。”德威卡的话语中带着丝丝彻骨的阴寒,但下一秒他又用无关紧要的语气说道,“其实也没什么。这封信是我用来挑拨离间的一个道具,而你即将给的东西,是另外一个道具。”
“你想挑拨谁?萧剑麒和雷奥提斯?”钟游知道德威卡是同时在警告和安抚自己。而在得不到更多具体信息的情况下。他便只能靠猜测,毕竟没有人敢在冢越王面前造次。“难道上次地笛子也是……”
“南齐王这么聪明,剩下的就自己去想吧。”德威卡慵懒一笑。淡淡打断钟游的提问,“不过话说在前头。假如我往后的计划是因你泄密而导致失败,我想后果……你该懂的,哦?”
“……我了解!”钟游深吸了一口气,知道从德威卡那里得到情报就必须接受他相应地威胁。所以今后自己必须在这件事上多加留意,以免明明是其他人坏的事,冢越王却将责任归到自己头上来,那下场可真的会生不如死。
“很好。现在可以把我要的东西给我了吧?”明白钟游已经受到自己的控制,德威卡满意地笑了起来。
“给你。”钟游从内衫中拿出一封信,递交给冢越王,“这是我命人根据一年多来雷奥提斯每次跟我们往来书信中的字迹描下来的,绝对可以以假乱真。只是雷奥提斯即位后就把麒麟宫廷地御用文书用纸全换了,这封信怕是会被看出破绽。”
“没关系。”德威卡淡淡一笑,伸出右手接过用质地精良的皇室专用信纸书写的信,“有这个就足够了!”
“没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钟游说着站起身,走之前他低头扫了一眼那个倒在地上的“暗流”成员。“他……”
“交给我处理。”
德威卡不容反驳的声音冷冰冰地响起,钟游再不甘愿也只得点点头,转身往秘道的方向走去。
连第一封被缴获的密信都让德威卡强行烧毁了,南齐王在此事上自然是没有掌控权的。
秘道地出口慢慢打开,又缓缓合上。
直到石门发出“砰”的一声完全关闭,德威卡才离开座位,将手中的两封信和从怀里掏出的青玉笛一齐放到离得很远的石桌上,然后再返回原位坐定。
这时,先前昏迷倒在地上的那个“暗流”成员微微“唔”了一声,似乎是有苏醒的迹象。但下一秒,只见一道妖艳的红光脱出冢越王的后脑,如同闪电般往他那里窜去,随即男人发出了一声短促而凄厉至极的惨叫,紧接着房内便声息全无。
与此同时,冢越王也仿佛失去了意识般,软软地倒在椅子上。
过了片刻,从德威卡的那个方向传来了细小且急促的喘息声,从其嘶哑的呻吟中可以得知他正拼命地压制某种痛苦。
“怎么?偶尔放你体验灵魂的自由,你却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不知何时,原先那个“暗夜”的成员已经清醒并且起身走到德威卡的跟前,但其口气却是和之前的德威卡一摸一样。
“啧啧,身为希瑟亲自挑选加封的冢越王,你还真是有负十王的名声。”
“别得意……得太早……”真正的冢越王用痛苦万分的喑哑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从齿缝中挤出支离破碎的词句:“天帝……你迟早会有……报应的!”
“报应?凭你也配跟我谈报应吗?”被称为“天帝”,此刻正附身于另一人的灵魂,借由对方的肉身傲慢地笑着,“这四千年来,你我共用一具身体,我所有一切你都知道,连创世古神定下的,规则,都奈何不了我,你说,谁能给我报应?”
“共用一具身体?!哈……哈哈……”德域卡用干涩的声音笑了两声,突然之间他的双眼迸出刹那光彩,“这是我的身体,无论生死都是我的!而你,不过是一抹没有依附的游魂!”
“德威卡……”“天帝”走上前去,轻声细语的呼唤声中带着阴森,“今后说话前要动动脑子,我不会攻击你的身体,因为我还是要回到‘这里’来的,但如果有下一次,你就等着元灵俱毁的下场吧!”
“元灵俱毁?你会打算让我元灵俱毁?”德威卡用尽全身的力气挤出讽刺的笑容,“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动用一具尸体和控制身体本身的灵魂是截然不同的!如果我元灵俱毁后你还能用这具身体的话,你早就这么做了!”
“德威卡,我讨厌你的自以为是!”“天帝”沉默了半晌,露出狠毒的微笑,“收回前言,就算我还要回到这具身体,你也必须得受到点教训。”说完,他重重地抓起德威卡的左手手臂。
而事实上,冢越王的身体由于遭到“神谴”的侵害,那里衣袖低下的皮肉早已都溃烂见骨。钻心的痛楚如巨浪般袭来,德威卡紧紧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发出惨叫,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流下,直到最后半昏死,过去。
“如何,现在明白了吧?不该说的事,还是不要说的好。”“天帝”放开德威卡,冷笑着任对方虚脱倒在地上,“后悔了吗?假如当年你没那么贪心,想吞并麒麟一派成为妖魔界的主宰,就不会和我定下那种契约,也便不会落到现今下场。”
“我从来……不曾为……我的野心后悔过……”,德威卡虚弱但坚定地吐出回答,“就像四千年来,你从未后悔过……为伤害斯塔西卡而付出的代价……我只不过是,选错了方式而已……”
四千年前,妖魔界的十王正式分为两派。待两派的格局定下以后,德威卡实际上心里是很不服气的。
因为早在妖魔王指定十王的初期,冢越王就十分不满麒麟王位的人选。
德威卡和当时妖魔界的很多人一样,认为比起处事低调而随心的陵尘,出挑强悍的雷奥提斯更合适当王,并且内心已经期待与之较量很久了,而陵尘的出现破坏了一切。
更让冢越王感到气愤的是,自来体弱多病的陵尘竟轻易被妖魔王赋予了完全不输于他的力量。
陵尘一蹴而就的强大力量,让德威卡产生了一种对方是借此才能够跟靠实力一步步走上来的自己比肩的错觉。
这对向来有着高傲优越感的冢越王来说,无疑是一种耻辱。
第八卷 麒麟篇 第五章 Ⅱ
所以,当另一界的创世神“天帝”的灵魂对冢越王发出邀请,提出以灵魂寄为交换条件,帮助他打败陵尘的时候,德威卡虽然有过犹豫,最后还是答应了。
在其意识中,既然陵尘是靠着妖魔王给予的力量才胜过他,那他利用别的神的力量反击也不是错。
而等到“天帝”的灵魂真正进入到冢越王的身体,完全了他之后,德威卡方知道陵尘到底是谁,明白了妖魔王为何要完全没有名气他为王,更了解到另一个无人知晓的名字——天界的回归天使长斯塔西卡,但那时一切都已晚了。
“斯塔西卡吗……”似乎回归天使长的名字,让“天帝”高扬的情绪缓和了一点,他的眼中露出一种罕见的迷茫,但只是一闪而逝,“全是他的错,我最讨厌背叛者!的确,我从不曾后悔为伤害他而付出的代价!”
“天帝”的语气中充满了恶毒的恨意,身为他创造出来的生物,身为天界的三大天使长之一,斯塔西卡已是位极人臣,要什么有什么,然而回归天使长却还不知足地煽动另外两位天使长一同背叛他。
对“天帝”来说,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饶恕的罪行。从斯塔西卡背叛自己的那天起,他就发誓要让其知道违抗创世神的下场。叛乱失败以后,虽然斯塔西卡曾一度为他所俘,但最后却还是让那个狡猾的男人给逃了。并且一逃就是整整四千年!
想到这里,“天帝”不禁怒意丛生,恨恨地握紧双拳。过了片刻,他才平缓了愤怒的心绪,转身走向放着信和笛子的桌子。将三样东西都揣入怀里后,他走到秘道口打开了机关。
“我将以这具身体主人的身份前去青龙领地见你,而你,就在这里慢慢享受‘神谴’的滋味吧!别妄想逃出去,你逃不掉的,就像斯塔西卡一样,无论有多少人甚至是神在帮他,最终还是逃不出我的掌心!”
阴狠的话音落下,石门关上的声音传来,隔绝了内外。
密室内有着干粮和清水,也有和外界相同的秘密出气口。冢越王明白,“天帝”离开的这段时间,自己是必定要被囚禁在这里了。
且不说这密室并非德威卡下令建造,所以他不知道打开机关的方式。就算能侥幸逃出去,之后也一样抵御不了“天帝”回来时的灵魂入侵。
德威卡的脸上泛起一丝苦笑,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指的多半就是他目前的这种状况吧。试着移动一下身体,左臂的剧痛立刻牵连神经传遍全身,让他发出沉闷又无助的低吼。
如此痛楚,往昔日日夜夜都停留在“天帝”的